明箏出了錄製中心,然後就見林子瑜跟了上來,後麵還跟著一個染著頭髮,穿著酷炫的少年。


    「姐,林教授跟過來了,而且還有那個學員。」江愛悄咪咪地說道。


    明箏的步伐越發急促起來,內心像是燃燒著一團烈火,燒的她頭腦不清晰,五髒六腑都在灼灼地疼。


    「我開車過來的,送你們去酒店?」林子瑜的聲音依舊低沉性感,帶著一絲氣定神閑。


    明箏猛然站定,迴頭將跟在身後的俊雅斯文男人粗魯地拽住,拖到了廣場的柱子後麵。


    江愛:「!!!」


    一直跟著的少年也吃了一驚,跟江愛齊刷刷地站住,沒敢上前。


    男人一點反抗都沒有,乖乖地跟著明箏走,完美俊俏的五官隱隱有些愉悅,內心閃過一絲病態的,興奮。


    「林子瑜,你到底想怎麽樣?」明箏將他拽到遠一點的柱子邊,就飛快地縮迴手,抬眼麵無表情地質問道,指尖還殘留著炙熱的觸感,即使跟著柔軟的襯衣,她還是摸到了男人衣服下肌理分明的肌肉。


    她知道這人穿的再斯文,脫衣之後,身材不遜於模特,充滿力和美。


    走了這一小段路,男人的額頭滲出細細的汗,渾身的荷爾蒙氣息帶著強烈的侵略感似有若無地將她籠罩。


    「你說這話,我不是很明白。」林子瑜淡淡地說道,聲音猶如清泉,驅散一絲內心的燥熱。


    「我知道你最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手段,那一晚上,明明是你自己退縮了,既然你做了選擇,為什麽還要繼續這樣糾纏不清?」明箏說的又急又快,還帶著一絲的羞惱,眼睛有些脹痛。


    迴國後,她為數不多的那點勇氣都使了出來,然後退縮的一直是林子瑜。


    她將自己的一顆真心盡數捧到他麵前,他棄之如敝屐,如此反反覆覆,逼得她有些想瘋。


    林子瑜眼眸半闔,狹長的眼尾上挑,看著失去冷靜的明箏,伸手扣住了她柔嫩的小臉,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地摩挲著,帶著眷念的味道。


    「那一晚,沒發生關係,你很失望?」男人的聲音低沉了幾分,意味深長。


    「我隻是希望將我們的關係正確地定位,我們是成年人了,林子瑜。」時間和歲月改變了他們,再也玩不起遊戲,也沒有多餘的真心可以不斷地傷害。


    「我懂了。」男人垂眼,琥珀色的瞳孔深邃一片,薄唇抿起,淡淡地說道,「晚上我去你的房間。」


    明箏整個人徹底地懵了,去,去她的房間?


    明兒還有錄製,而且這裏不是帝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南城。


    明箏沒反應過來時,冷雋俊雅的男人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纖細柔軟的小手,拉著她往迴走。


    江愛看著手拉手的林教授和明箏,內心激動到險些要尖叫,牽手了牽手了,為什麽她有種對不起大魔王的錯覺,額,如果大魔王脾氣不是那麽臭,不是整天罵她的話,她真的會站在大魔王那邊的。


    金髮少年眯眼,看著林子瑜牽著自己的姐姐,瞬間就沉了臉,從他懂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有個姐姐,燦爛耀眼的明箏,在音樂界的天才大提琴手明箏,就是他前進的方向。


    為了能走到姐姐麵前,他努力的很辛苦,可他都沒有牽過姐姐,這狗東西憑什麽牽他姐姐?


    「走了,車在那邊。」林子瑜牽了明箏走過來,就鬆了手,怕被人拍到,按了一下車鑰匙,指了指廣場上的停車位。


    「我也開車來了。」少年明河不甘示弱地說道,晃了晃手裏的瑪莎拉蒂鑰匙。


    林教授琥珀色的瞳孔淡淡地看了一眼少年,說道:「瑪莎拉蒂是你自己賺錢買的嗎?還有你的金髮太刺眼了,隻有缺愛和極度不自信的人,才會喜歡這種騷氣的顏色,試圖來引人注目。」


    放屁!身高一米八五的少年險些就要爆粗口,餘光瞄到身邊的明箏,硬是忍住了,反唇相譏:「大叔,是你這年齡染不了金髮了吧,表麵裝得越衣冠楚楚,內心就越變態,你們這一類人我見多了。」


    冷雋男人勾唇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小鬼,還想參加這個綜藝,就好好說話,做個人,變態大叔有一百種法子淘汰掉你。」


    明河險些氣炸,但是看到姐姐始終一副冷淡的模樣,又萬分委屈,看著明箏上了林子瑜的車,然後才垂頭喪氣地去開自己的車。


    「林教授,這車是你的嗎?」江愛一上車就興奮地左看右看。


    「之前訂的,昨晚去提的。」林子瑜淡淡地說道,「南城這邊錄製要長達一個多月,沒車不方便。」


    「大學教授工資那麽高?這車不少錢吧?」藍色超跑,低配都要幾百萬,更何況是頂配。嗷,為什麽她身邊的人都是土豪,隻有她是窮狗?江愛覺得自己變成了檸檬精。


    林子瑜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一言不發的明箏,白皙俊俏的麵容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工資不高,不過我有別的收入,生活沒有負擔。」


    「我懂的,我懂的。」江愛嘿嘿笑了幾聲。


    「如果你不想看到那小子,我可以在周末的淘汰賽上淘汰掉他,這個綜藝的熱度不低,那小子要是蠢一點,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也挺麻煩的。」林子瑜突然開口說道。


    明河這一次明擺著是衝著明箏來的,目的不明,要是爆出兩人是姐弟關係,明箏的身世就會曝光在大眾視線裏,說起來到底是一種傷害。


    「淘汰掉他?」明箏迴過神來,之前滿腦子都是林子瑜說的那句話,此時才想到明河的事情。


    「你要是作弊淘汰掉他,爆出來也很麻煩。」


    綜藝的總設計師暗箱操作,淘汰選手,爆出來妥妥的醜聞。


    林子瑜勾唇冷笑,趁著紅燈的間隙,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方向盤,淡漠地說道:「明箏,你對我的認知很有問題,你覺得淘汰掉一個20多歲的愣頭青,我需要作弊嗎?再者,暗箱操作的醜聞比得上設計師跟導師舊情復燃的緋聞?」


    舊,舊情復燃?江愛瞠目結舌,明,明箏姐跟林教授?早就有一腿了?


    明箏臉頰一熱,心跳也快了起來,咬牙說道:「林子瑜,你別胡說。」


    明明當年是那樣沉默寡言,害羞矜持的少年,怎麽現在說話這麽,不要臉?


    男人微微偏頭,沒有再說話,隻是在傍晚的夕陽裏,露出線條完美的側臉,極盡誘惑。


    三人迴到酒店之後,選擇在酒店吃飯,吃飯的功夫,明箏上了熱搜,原因是直播的時候,她言語犀利地表示不會選擇明河,引起了全網攻擊。


    明箏上微博的時候,自己的微博已經被罵成狗了,網上全都是帶節奏的言論,什麽沒素質,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瞧不起墨大留學生,一個藝術生不好好當花瓶,跑來拽七拽八,總之罵的非常慘。


    話題中心的明河也站出來,極力維護導師,結果非但沒平息,反而起了反作用。


    「這些人真的就是無腦黑,氣死我了。」江愛氣的半死,但是她窮,明箏也窮,連公關的錢都沒有,所以每次被黑,隻能苦逼地裝死。


    「挺好的。」林子瑜優雅淡漠地說道,絲毫不急。


    「林教授,你的熱搜一片誇讚,明箏姐的全都是罵她的,你當然說好了,要是克勞斯在,這種話題連熱搜都上不去。」江愛嘀咕道。


    林子瑜動作一頓,淡淡地說道:「那你們可以續約,找克勞斯來公關,違約金也不用付了,不是更好?」


    冷雋斯文的男人突然之間就冷了臉,氣氛壓抑了幾分。


    江愛瞬間就閉嘴,不敢說話了,明明林教授一句重話沒說,也沒罵人,但是感覺比大魔王生氣的時候還要恐怖。


    明箏放下手機,不再看微博上抨擊的話,說道:「江愛,人都是健忘的,過幾天這件事情就會平息了。」


    「哦。」江愛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


    微博的事情,明箏沒怎麽放在心上,迴到房間,洗澡,然後就吹著空調,看書靜心,隻是怎麽看都看不進去,心浮氣躁,腦海裏一直都是林子瑜那句晚上要過來的話。


    一直等到十點,林子瑜都沒有過來,明箏記得他的作息時間一直跟規律,早上六點起來,晚上十點睡覺,頓時鬆了一口氣,正要關燈睡覺,手機響了。


    【我在門外,開門。】


    明箏心跳加速,磨蹭了半天,第二條信息又進來。


    【乖。】


    明箏深唿吸,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去開了門。


    男人倚靠在門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插在口袋裏,姿勢優雅閑適,身上還帶著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鬆木和海鹽的香氣。


    見她開門,林子瑜長腿一伸,擠進門裏,反手將她摟住了,然後關上了門,冰冷微涼的薄唇落了下來,激烈地吻住了她。


    一個綿長且粗暴的吻,男人的目光幽深如墨,咬住了她精緻的鎖骨,氣息又沉又粗。


    明箏有些無法唿吸,渾身戰慄,知道這就是林子瑜,平時表現的越風輕雲淡,私底下就越貪婪兇狠。那樣激烈地索取,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愛的,麻木且遲鈍的心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也不知何時,林子瑜鬆開她,將她抱到床上,然後關了燈,低沉地說道:「睡吧,明兒要錄製,所以今晚不能做有趣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帶著平日少有的暗啞,衣服下的肌肉緊繃,散發著炙熱的荷爾蒙氣息,一點點地刺激著她。


    明箏口幹舌燥,感覺自己貼著一塊熱鐵,輕薄的睡衣摩擦,帶來無盡的折磨,她一動也不敢動。


    男人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放在她的腰窩上,不上不下,危險至極。


    他們這樣是和好了嗎?明箏不太敢問,這男人心思詭譎無法猜透,翻臉無情也是有的。


    她微微閉眼,反正自己也沒想著長久,這樣就不錯,算是在青春的尾巴上再燃燒一迴,死不死的,以後再說吧。


    「睡覺。」男人聲音更加暗沉了幾分。


    明箏點了點頭,還是睜著一雙大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窩,摸到男人無情的薄唇時,手指被對方咬住了,微微疼。


    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肆意激烈的親吻。


    「這是我的銀行卡,裏麵有七千萬,你拿去付了違約金,以後別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男人暗啞地說道,將手上的銀行卡塞到她的手裏,趁機又吻的她無法唿吸。


    「我不能要你的錢。」明箏還有最後幾分的清醒。


    男人在黑暗裏冷笑了一聲,說道:「不能要我的錢,就能要別的男人的錢?」


    明箏被噎住了,欠錢總歸是不好的,她不想拿林子瑜的錢,更不想拿夏夜的錢。


    「不一樣。」明箏固執地搖頭。


    對方輕笑了一聲,扣緊她細軟的腰肢,緊緊地摟在懷裏,沙啞地說道:「都在我床上了,花我的錢沒毛病。」


    話題最後被親吻終結。


    明箏後麵完全無法思考,第二天醒來,林子瑜已經不在,空氣中還殘留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木香,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張黑卡,還有一張便簽紙,上麵寫的是帳戶密碼,銀行卡的戶主寫的是她的名字。


    明箏抓了抓淩亂的長髮,昨夜那一場耳鬢廝磨的糾纏,身上早就出了汗,但是男人沒抱她去洗澡,如今她的身上都是對方的氣息。


    明箏臉頰發燙,起來打開窗戶,然後去洗澡,倒了整整半瓶的沐浴乳,想遮住屬於林子瑜的味道。


    早上八點,江愛過來敲門,臉色發白,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明箏姐。」


    「嗯?」明箏詫異地問道。


    江愛默默地讓路,身後,早班機趕過來的夏夜,英俊的麵容蒼白而寂寥,掐了手裏的煙,冷冷地說道:「你哪裏來的七千萬付違約金?林子瑜給的?」


    一個小時之前,明箏直接手機將七千萬轉到了公司的帳戶上,付了違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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