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家的起訴進行的很順利,阿檀到濱海的第三天,舒揚那邊就找到了一起案件的受害者,對嚴氏集團提起了控訴。


    起訴、立案、取證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祁牧不願意阿檀過多地接觸這些,就全程拜託吳越跟舒揚處理,自己反而帶著阿檀在濱海大街小巷試吃。


    祁牧現在掌握的菜品雖然有幾百上千種,但是還是很熱衷於吃各地的美食小吃,然後研發新的菜品。


    第五天,濱海金融圈就起了地震,有媒體爆料嚴氏企業法人被人起訴多項罪名,消息出來的當天,機構大量拋售股份,嚴氏的股份跌停。


    消息出來時,阿檀還在吃早飯,瀏覽完財經新聞,就見梁寬在群裏瘋狂地艾特祁牧和阿檀。


    「嘿喲,祁哥v587,濱海地震啦。」


    「阿檀姐,要不是美不過你,我都想嫁給祁哥。」


    阿檀:「???」


    阿檀一臉懵逼,這幾天,祁牧隻帶著她吃吃喝喝了,發生了什麽?


    前兩天她以法定繼承人的身份向法院提起了訴訟,狀告自己的姑姑和二叔偽造她的死亡證明,侵奪她的財產,這場官司打起來難度並不大,早點要迴自己跟父親的房子,是目前阿檀最關心的事情。


    「我也看到新聞了,剛看了嚴氏的股份,昨天就跌停了,等股市開市,應該會直接跌停。」舞陽也在群裏說道。


    「阿檀,我們做了一些零食幹貨,等會快遞到酒店,你們忙的時候也別忘了吃飯。」德叔也難得在群裏出現。


    「快遞啥,直接給我啊,我開車送過去。」梁寬飛快地在群裏舉小手。


    阿檀覺得心裏暖暖的,這個帝都的群,平時除了梁寬在群裏浪,大家說話的不多,畢竟都不是梁寬那樣的富二代,都要努力工作。結果她跟祁牧到了濱海以後,人人都關心事情的進展,群也活躍了很多,阿檀每天都要在群裏打卡報導,報平安。


    這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關心,彌補了一些她喪父的痛苦。


    早餐是酒店的餐廳自助,祁牧去拿食物,阿檀就去搜了一下當地的新聞,就見嚴氏企業的消息是置頂的,放的是嚴父接受調查被帶走的照片。


    阿檀點開一看,媒體消息幹貨不多,隻是說嚴氏企業法人涉及多項犯罪,目前在接受調查中。


    阿檀看著新聞,有些發楞,直到祁牧拿完食物迴來。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沉地笑道:「怎麽大清早的就發呆,嗯?」


    阿檀雙眼微微發光,將手機推過去,說道:「祁牧,這是你做的嗎?」


    祁牧看了一眼新聞,點了點頭,說道:「媒體是金律師找的,他在這個行業做了很多年,人脈廣,不怕得罪人。」


    事實上,嚴氏能不能保全都難說,金律師自然不怕得罪嚴家。


    祁牧坐在阿檀身邊,在群裏將歡脫的梁寬一掌按下,淡淡地說道:「梁寬不準來。」


    梁小寬:「???」


    「祁哥,我們分開了這麽久,你就不想我嗎?嚶。」


    祁牧淡笑,直接無視了他。梁寬的性格來帝都就是搞事的,這種多事之秋,他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這小子,免得濱海這邊的事情又變得複雜起來。


    祁牧將水煮蛋剝開,將粥和小菜碟子都放在托盤裏,遞給阿檀,用眼神示意她乖乖吃飯,然後冷酷無情地拒絕了梁寬:「我隻想我媳婦。」


    群裏一群人捂嘴笑。


    梁寬受到一萬點暴擊。


    處理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梁寬,祁牧這才放下手機,見阿檀猶如小倉鼠一樣吃著自己剝的水煮蛋,內心頓時有一種大男人的滿足感。


    兩人吃到一半,就見沉芝沉岩突然出現,不顧服務人員的阻攔,闖進了餐廳。


    「你這個白眼狼,你這是要活生生地逼死你自己姑姑和二叔啊。」沉芝一衝進來,就朝著阿檀的方向撲去。


    還沒碰到阿檀的衣角,就被祁牧起身攔住了。


    「你這個不孝女,大哥要是在天之靈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這麽害自己的親人,一定會死不瞑目的。」阿檀的二叔沉岩也憤怒地叫道。


    兄妹兩這幾天過的水深火熱,阿檀迴來的第二天就進了局子,受了不少的驚嚇,隨即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想禍水東引引到嚴家去,前腳接到法院的通知,阿檀要跟他們打官司,後腳嚴家就出事了。


    他們還要麵臨多重的罪名起訴,不僅要他們吐出房子,還要吐出之前就揮霍掉的資產,這不是要逼死他們嗎?


    所以沉家兄妹兩氣的一大清早,披頭散髮地就來堵阿檀了。


    餐廳裏還有別的用餐人員,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祁牧擋在阿檀前麵,男人身材高大,臉色冷下來的時候透出常年軍旅生涯的冷厲之氣,對付兩個毫無威脅的富家兄妹兩是綽綽有餘。


    沉芝仗著自己是女性,衝過去想揪住阿檀,胳膊被男人猶如老鷹捉小雞一樣死死地抓住,疼得險些要癱倒在地。


    「打人了,打人了,欺負女同誌了。」沉芝疼的尖叫出來。一邊的沉岩衝上來想拉開自己妹妹,結果被祁牧一個巧勁直接絆倒在地,沉芝也被祁牧甩到了一邊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圍觀群眾們見祁牧是正當防衛,也就沒人出頭。


    能住高端酒店的,自然眼力勁都極狠,這對年輕男女男的氣勢冷厲,女的漂亮優雅,怎麽也要比那大喊大叫、闖進來撒潑的中年男女社會地位強太多了。


    大家內心一陣評估,尋思著是豪門恩怨,也就在一邊看熱鬧了。


    酒店餐飲部的經理過來,見祁牧數秒鍾就解決了這闖進來的男女,頓時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女士、先生,這裏是酒店住客才能進的餐廳,煩請兩位離開。」


    祁牧這一絆一甩,看似輕鬆,實則力度不小,沉芝跌坐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沉岩也摔的有些懵,迴過神來,還要跟祁牧幹架,已經被酒店的安保人員攔住了。


    「你這個白眼狼,不孝女,吸血鬼,你喪心病狂啊。」沉芝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頓時就罵道。


    阿檀飯吃到一半,沒了食慾,站起身來,冷淡地說道:「你們現在罵我也沒用,我是不會撤訴的。因為我爸,你們兩家人這些年才不用跟普通人一樣出去辛苦工作,如今我爸不在了,這些特權就由我收迴來。」


    沉芝沉岩被懟的心肝肺都要炸了,還想要鬧騰,偏偏這一年多來,他們揮霍成性,沒錢就沒特權,如今沉家落敗,他們也不能像過去一樣打著沉家的招牌,於是很快就被安保人員強製著往外攆。


    「兩位,與其在這裏撒潑,不如好好唿吸自由的空氣,畢竟這樣的日子不多了。」祁牧冷冷地說道。


    沉芝沉岩被攆出去時,臉色都是鐵青的。


    祁牧等兩人被攆出去了,帶著阿檀去頂樓的露台,鳥瞰著濱海的風景,透透氣。


    「阿檀,如果他們能懺悔,願意私底下和解,你會撤訴嗎?」


    「會。」阿檀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如果姑姑和二叔真心地懺悔,她會願意私底下和解的。


    祁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真是心善的孩子。可惜的是,沉芝沉岩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卻永遠也看不透這點,惡人永遠也不懂感恩和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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