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來度假村純屬是瞎貓碰死耗子。他們梁家在帝都也算是排的上號,屬於不上不下的那種豪門,說起來也是家大業大,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他老子是出了名的風流,那小情人是一打接著一打,所以梁家的孩子多到可以演宮心計,而且都是本色出演的那種。


    梁寬運氣好,投胎到了正宮肚子裏,算是占了嫡子的頭銜,不過他美麗善良的媽早就被小三小四氣死了,他老子又再娶了,於是嫡子不止他一個。


    梁寬能活到20多歲,都是屬於祖上燒高香了,這幾年來隨著他大學畢業,意外事件一件接著一件,梁寬就知道再拖下去,唯有死路一條。他老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心偏的跟什麽似的,他外祖家都是忠厚老實的,他不想老人家操心,於是梁寬隻能自己找活路。


    帝都名門等級森嚴,他這些年來為了活著,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所以哪裏能認識真正的名門子弟。帝都比他梁家有權有勢的多了去了,但是梁寬也是一隻有抱負的鹹魚,既然要抱大腿,那自然是選最好的大腿抱,紀凜冬就是梁寬的目標。


    所以得知紀凜冬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度假村的消息,他想也不想就訂了房,帶著幾個狐朋狗友下江南來了。


    「梁哥,我們等會幹嘛去呀?」胖子問道。


    梁寬收迴思緒,垂眼摸出煙盒,點了一根煙,懶洋洋地說道:「下午自由活動。」


    眾人:「啥?」


    「哥,你最會玩,大家可都指著你帶我們玩呢。」高高瘦瘦的戴眼鏡的凱子說道。


    「梁少,要不我們去蘇城玩吧,聽說蘇城可以泡溫泉。」有姑娘嬌滴滴地說道。


    梁寬翻了個白眼,智障一樣,他是來玩的嗎?他是來救自己命的。


    「你們愛玩什麽玩什麽,我待度假村睡覺。」梁寬叼著煙,瀟灑地拍拍屁股,繼續去打探度假村的情況了。


    一群人傻了眼,然後就真的全都待度假村了,幾個姑娘在村裏踩著高跟鞋溜達,幾個公子哥就屋前屋後地追著村裏養的一隻大狼狗跑,惹來姑娘們尖叫聲一片。


    「阿檀,要不跟他們說一聲,後麵的湖泊不能隨便下水啊,我看這帝都來的有錢人閑不住。這狗哪能追著跑,被咬到了得去打狂犬疫苗的。」水嬸搖頭說道。


    阿檀噗嗤笑出聲來,說道:「我去找祁牧來收拾他們。」


    水嬸見她笑盈盈的樣子,想到小兩口甜蜜蜜的,如膠似漆,好的跟什麽似的,也不禁笑道:「那你趕緊去吧,下午食堂這邊沒什麽事情,有我跟吳嬸她們在呢。」


    阿檀出了食堂,就見帝都來的幾個公子哥在攆著狗跑,那狗是村裏養的,溫順的很,也不咬人,被攆的到處跑。


    「哪裏來的小娃娃,吵得還要不要老人家午睡了?」翁老正好住這附近的房子,打開門,氣唿唿地說道。


    翁老看見阿檀,連忙說道:「阿檀,你也不叫祁牧管管。」


    翁老的脾氣研究所都是出了名的怪,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睡午覺。


    阿檀看了看站在門口,冷靜抽菸的領頭的梁寬,安撫著翁老笑道:「城裏人沒見過狗,覺得新鮮,翁老,祁牧在林子裏摘果子,我帶你去找他告狀去。」


    眾紈絝:「……」


    他們家養狗的好咩?


    梁寬:「……」


    家裏養了兩隻藏獒的梁少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梁寬將煙掐了,冷冷地看了一眼一群為非作歹的紈絝子弟,麵無表情地說道:「狗是人類的朋友。」


    眾人:「……」


    「梁哥,我們就鬧著玩,又沒怎麽招這狗。」胖子傻了眼。


    「行了,都別逗狗玩了,咬一口得去縣城打疫苗。」凱子說道。


    梁寬見翁老跟著阿檀朝著村後走了,目光微閃,跟了上去。


    「梁少,你去哪?」


    胖子和凱子連忙跑步跟上,後麵幾個嬌滴滴的姑娘見了,踩著高跟鞋也跟了來。


    梁寬找翁老搭腔道:「老爺子,村後麵都有什麽果子摘啊,我沒見過,去瞧個新鮮。」


    「果子多了去了。」翁老見這小子後麵跟了一群小子,也不追狗了,得,來摘果子了,頓時沒好氣地說道,「小子,你一口京片子,來度假村幹嘛來了?」


    梁寬露出小狼狗一般的笑容,笑道:「當然是來玩了,我是看紀先生的朋友圈來的。」


    正確的說,是看別人轉發的朋友圈來的,他可沒有紀先生的微信好友。


    翁老一個搞農作物研究的,自然不認識紀先生是誰,隻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的年輕人,不好好工作,整日就遊山玩水,家裏有礦啊?」


    梁寬撓了撓頭,人畜無害地笑道:「老爺子,煤礦算礦嗎?我爸是挖煤出身的。」


    翁老:「……」


    阿檀噗嗤笑出聲來,笑道:「翁老,你可真是潮,這個梗你去祁牧跟前說,他肯定不知道。」


    翁老頓時喜笑顏開。


    走了十分鍾,梁寬憑著厚臉皮成功跟翁老聊得火熱,將度假村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胖子等人不愛跟老頭子聊天,見阿檀長得好看,但是身邊女伴各個都盯得緊,找不到搭訕的機會,於是隻能一路帶著女伴們看田園風光。


    梁寬問清楚這度假村是阿檀跟祁牧弄起來的,不禁微微吃驚。這度假村籌備一個月就開業,開業兩個月就整成眼前這樣,沒有政府關係,不開綠色通道是不可能的。


    就算放他們梁家,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搞得這樣出色。做生意,尤其是酒店度假村生意,那裏麵的水深著呢。


    眾人沿著山間的路上山去,正好遇見挑著兩籮筐橘子下山的祁牧。


    男人因為幹活,穿了一身黑,薄薄的襯衫都遮不住賁張的肌肉,健步如飛地下山來,看見阿檀,黝黑的眸子一亮,低沉地笑道:「阿檀,你怎麽過來了?」


    阿檀看到他也是滿目歡喜,看了一眼翁老,翁老哪裏還想得到告狀的事情,見祁牧挑了兩籮筐的果子,興沖沖地上去,說道:「人家阿檀當然是來看你的,榆木疙瘩腦袋,這都摘了這麽多果子了?」


    「嗯。」祁牧將橘子倒在車上,然後就見一群紈絝子弟帶著幾個嬌滴滴的姑娘也跟了過來,其中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夥子還站在阿檀身邊,頓時目光一深,不自覺地下頜收緊,臉部線條冷了幾分。


    梁寬隻覺他目光如刀,壓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疼,那種無形的壓迫氣勢讓他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一下。


    這人居然比他爸花重金聘請的保鏢還要危險,他爸那保鏢可是出色的僱傭兵。


    「哥,我是來幫你跟阿檀嫂子摘果子的。」梁寬搖著溫順的大尾巴,張口就喊哥,隻差在在臉上刻著兩個字:無害!


    胖子和凱子驚得眼睛都掉一地,霧草,剛才那個又萌又乖的小狼狗是他們認識的梁哥嗎?


    梁哥的畫風不應該都是「給老子滾蛋」、「豬都比你們有腦子」、「草,拿傢夥上」?


    原來梁哥也可以這樣可愛!!!


    祁牧挑了挑眉,看向阿檀,無聲地問這是什麽情況?什麽時候他多出來一個弟弟了?


    阿檀噗嗤笑出聲來,見梁寬嘴巴真的是可毒可甜,深刻領悟變臉精粹,不愧是家裏有礦的。不過到底是住客,而且是年輕人,這姿態這麽低的,她也不能不給麵子。


    「這幾位都是今天入住度假村的客人,許是沒見過樹上的水果,都來看熱鬧。」阿檀笑道。


    「嗯。」祁牧不疑有他,沉穩地說道,「水果不限摘取,隻要不浪費不糟蹋就好,摘到的果子可以論斤買迴去。」


    「好嘞,哥,我就跟在你身後打下手了。」梁寬笑眯眯地說道。


    若是之前他還擺著臭架子,再見到祁牧這體魄,見到那冷如刀鋒的目光以及危險的感覺,梁小哥分分鍾就認清了現實,這位是真大佬,一手能撂倒他們一行人的大佬,他當小弟絕對不虧。


    胖子等人再次眼睛掉了一地。


    「霧草,哥,你中邪了?」


    「梁少,你怎麽能給這鄉下漢子打下手呢?」有姑娘嬌滴滴地抗議道。


    「就是,我們是來玩的,不是來幹活的。」


    梁寬迴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女人,笑容又冷又邪,姑娘們頓時嚇的花容失色,不敢吱聲了。


    梁小哥轉身就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眾人覺得真是嗶了狗了。


    祁牧跟翁老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的騷動,阿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梁寬,沒說話,嗯,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隨後,梁寬跟在祁牧身後幫著摘橘子。他年輕體壯,這一摘就是摘了一個小時,摘得腰酸背痛,然後看著噓寒問暖,對著漂亮小姐姐咬耳朵的祁牧,眼睛裏都冒酸泡泡。


    幹活真苦,他還沒有漂亮的小姐姐陪著。


    梁小哥想到自己金貴的小命,決定拚了,大不了他在度假村住一段時間,祁牧這大塊頭,打架肯定在行,他住他們度假村,他們得保證他的安全。


    這麽一想,梁小哥覺的一個小時的橘子沒白摘。


    「你們都摘快點,磨蹭個屁啊。」梁小哥麵無表情地衝著癱在草地上叫苦連天的狐朋狗友們。


    嚶,被使喚幹活的胖子等人苦逼地爬起來繼續摘果子。


    早知道是來下鄉幹活的,就算是拿刀逼在他們的脖子上,他們也不會來的。


    將熟的橘子都摘下來,以免爛在枝頭,水榮便開車將這些都運迴度假村。車子是專門運送水果的,坐不下人,餘下的人就全都走路迴去。


    祁牧跟阿檀自然是手牽手走在最前麵,梁寬等人精力旺盛,見天色沒黑,就繼續玩去了。


    阿檀見狀,不禁叮囑了一聲:「那邊湖水特別深,你們不準下湖啊。」


    「知道啦~」眾人撒歡地去山頭上追趕著吃草的綿羊去了。羊群被攆的咩咩直叫。


    阿檀一陣無語,不是追狗就是逮羊。


    祁牧見她過多地關注住客,不禁有些悶悶不樂,將她小手握的更緊了點,低低地說道:「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他們的爹媽,管他們做什麽。」


    「全是一群為非作歹的禍害,我是怕出什麽意外不是我們麻煩嗎?」阿檀搖了搖他的胳膊,撒嬌地安撫道,「湖邊警示牌多立幾個吧。」


    祁牧被她軟綿綿地撒著嬌,不禁勾了勾唇,笑道:「嗯,能下水的都是淺水位,深水位的地方我們都做了防護措施。隻要不傻不往水裏跳,基本不會出事的。」


    阿檀琢磨著這一批住客,除了領頭的那個梁寬怪怪的,其他的倒像是真的來玩的。


    「莊子裏還有多少特產?我想寄些去帝都。」阿檀問道,「到時候讓德叔送點到紀家和霍家去,也算是去認個路,以後有什麽事情我們鞭長莫及的,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祁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水果多,味道也不錯,我們挑好的裝起來,土特產品那就家禽雞蛋、魚和山裏的幹貨了。要不都送一些?」


    阿檀烏黑的大眼睛一轉,踮起腳尖,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我們悄悄寄點金絲魚過去吧,就算帝都那邊李部長知道,也斷然不敢跑紀家或者霍家要去的。」


    祁牧耳尖發燙,被她吹出來的氣息弄得唿吸都有些沉,隻知道點頭,哪裏還能思考。


    阿檀有些小得意,李部長不準她們賣魚,她們送呀,送自己的那份,她跟祁牧也不怎麽去湖裏撈魚吃。


    迴到莊子,祁牧就去將新鮮摘來的水果,挑了品相最好的裝了十箱,然後又去將山裏的一些山貨山菇、木耳、桂皮、茴香等真空包裝成袋,又去將之前臘製的一個羊腿和鹿肉也都分割成了十份,真空包裝好,最後才去湖裏撈金絲魚。


    阿檀看著包裝好的東西,幹貨都是這一帶獨有的特產,正宗的山裏貨,味道鮮美著呢。臘肉幹還是之前留著慢慢吃的,被祁牧醃製的金黃鮮亮,真空包裝得也很好。


    好在他們之前有準備,定製了度假村的包裝袋子。


    阿檀想了想,又去水嬸那裏挪了400個雞蛋出來,加上每家兩條金絲魚,分量足夠了。


    說到金絲魚,阿檀猛然一拍大腿,這麽好的營銷手段,她之前怎麽沒想到呢?之前她們沒有打算在帝都開餐館,所以湖裏的金絲魚都是準備自己吃的,如今帝都那邊的香榭園已經在裝修了,金絲魚賣的瘋魔,若是他們的香榭園有了扛把子的硬菜,在業界就能一炮而紅!


    阿檀激動得險些跳起來,不行,她得讓祁牧跟那位李部長重新談條件,原本就是他們湖裏的魚,上交給國家沒毛病,她們自己的那份攢著不吃,留著賣也沒毛病吧?一個月賣一條魚也可以啊。關鍵是要以最短的時間打響香榭園的名聲。


    阿檀顧不上莊子裏的那些幹貨,跑出莊子,正要去找祁牧,就見祁牧背著一個人往迴走,身邊還跟著好幾個公子哥,鬧哄哄的。


    「怎麽迴事?」阿檀臉色微變,飛快地上前去。


    梁寬趴在祁牧的背上,俊俏痞氣十足的小臉脹得通紅,羞愧的。


    「梁哥摔到了,爬都爬不起來。」


    「血光之災啊,第一天來度假村就見血,不良的徵兆,我得求個符。」


    「摔得這麽嚴重,我們還是送醫院去吧。」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祁牧給了阿檀一個不要慌的眼神,然後就背著梁寬進了莊子,見他腳踝腫的跟饅頭似的,捏了捏,又問了幾句話,梁小哥疼的臉色都發白。


    「扭傷,不是骨折,冰敷擦點藥酒就沒事了。」祁牧淡淡地說道。


    「不行,得送醫院,萬一要是骨折,梁哥這腳不就是廢了?」


    「你行不行啊,你又不是醫生。」


    「都閉嘴。」梁小哥看向祁牧,說道,「來吧,腿廢了都是命。」


    祁牧一陣無語,就是正常的扭傷,要不是他扭傷了還逞強,不讓人扶,非要自己走迴來,這腳踝也不會腫成這樣。


    阿檀趕緊從冰箱裏取出醫用的冰袋過來,遞給祁牧,然後說道:「去縣裏醫院就20分鍾,要不開車送他去醫院?」


    到底是家裏有礦的,真要是傷到了也麻煩。


    「我不去醫院,躺幾天就好了。」梁寬利索地拿過冰袋敷在自己的腳踝處,晃著笑臉說道,「晚上我可以點餐嗎,我這可是病號,得要吃大補的。」


    阿檀:「……」


    梁寬扭傷的事情鬧了小半個小時,最後祁牧給他擦了藥酒,包紮了厚厚的一層,又讓他自己拿冰袋冷敷,才將這些公子哥和嬌滴滴的姑娘們打發走了。


    這一鬧,他的魚也沒撈成,祁牧又得返迴去重新撈魚,要趁著天沒黑,連夜將這些東西走空運快遞去帝都。


    由於梁寬扭傷了,阿檀去食堂那邊找水嬸,說晚上給梁寬熬骨頭湯,補補。


    病號梁少舒舒服服地躺在獨棟帶院子的花園小別墅裏,使喚著胖子將留聲機開了,這才有心情打量著住進來的屋子。


    寬敞明亮,還是山景房,帶院子的,屋前屋後,院子裏文竹三角梅種了一片,青翠和嫣紅相唿應,漂亮!


    裝修的也蠻復古的,居然還有這種復古的留聲機,品味不錯,比他們家那金碧輝煌庸俗的裝修好,他老子恨不得將金子貼家裏的牆上,好顯擺他是挖礦出身的。


    「梁哥,你咋摔斷腿了還這麽高興呢?」胖子一臉納悶。這腳踝腫的跟饅頭似的,看著就疼。


    梁寬冷笑了一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懟道:「你知道個屁。老子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大魚大肉當皇帝,不比在帝都受氣要好的多?」


    胖子撓了撓腦袋,嘿嘿笑道:「好像是這麽一迴事,你們家兄弟姐妹都不是好對付的。」


    胖子也知道梁家的情況,有錢是真有錢,但是梁寬地位很是危險,主要是少了人吹枕頭風,迴家就要看繼母和一堆兄弟的臉色,但是又不能不迴,他爸兒女太多,梁寬要是不經常去他爸麵前刷存在感,沒準就要被別人取代了。


    「哥,真不去醫院?」


    梁寬擺了擺手,去個屁,他自己故意扭傷摔倒的,要是去醫院治好了,還怎麽賴在這裏,他已經想好了,賴在度假村一個月,增進感情,曲線救國。


    若是紀先生來度假村度假,他就是守株待兔,啊呸,瞎貓碰死耗子,要是紀先生不來,他也要跟祁牧混熟了。他繼母和兄弟還能手長伸到這邊來要他的小命?


    一下午的功夫,梁寬可不光是摘橘子了,從翁老那邊套了不少話,知道祁牧的廚藝是祖傳的,在帝都有資產,以後還打算在帝都開餐館,他再聯想到紀凜冬發朋友圈的時候,祁牧人還在帝都,這一下心裏就有譜了。


    「不是,哥,你這扭傷了,我們怎麽辦啊?要不我們迴帝都吧?這玩也不能好好的玩了。」


    「要迴你們迴,我打算在這邊住一段時間。」梁寬懶洋洋地說道。


    「哥,你住多久,要不我們陪你吧。反正也沒事,這邊就是無聊了點,沒什麽娛樂設施。」


    「先住個一個月吧。你們先迴去吧,記得給我寄點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過來。」梁寬不耐煩地說道。


    胖子:「……」


    晚飯時,大家就都知道梁寬要在度假村住一個月的事情了,因為他直接去交了一個月的住宿費,一個人包了一棟帶院子的小別墅,一個月下來住宿費12萬,吃喝住全包。


    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在度假村住一晚,明天去蘇城玩兩天然後迴帝都去,畢竟在度假村住一個月他們會瘋掉的。


    晚飯吃的都是家常菜,不是中午的那種套餐,基本都是一大盤一大盤的,味美還管飽。


    水伯帶著翁老、周明陽這邊一桌,梁寬那邊人多也自開了一桌,梁寬因為是病號,給他另做了食譜,一鍋熬得濃白的骨頭肉湯、荷葉糯米排骨和秘製豬蹄。基本都是清淡滋補的。


    梁寬不愛吃豬蹄,但是見那豬蹄色澤鮮亮,香味霸道得直往鼻子裏鑽,忍不住吃了一小塊,頓時就被那股奇異的味道驚住了,香滑酥嫩甜爽,霧草,這是什麽神仙味道?


    吃遍山珍海味的梁少顧不上風度,直接上手拿著豬蹄就啃,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還護著自己的盤子,不給胖子等人來搶。


    沒有豬蹄吃的胖子一行人看的口水都流下來了。嚶,老闆欺負人,不給他們豬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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