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白跟節目組交涉完之後,跟宋雯一起走過來。


    「溫楚,節目組已經商議好了,羅伊人摔了一跤,不會有別的風聲傳出去。」徐聽白衝著她溫和一笑,安慰地說道。


    「剛剛你為什麽不讓我說,是羅伊人自導自演摔倒的?」宋雯氣憤地說道,「溫楚,你知道現在節目組的人都怎麽看你嗎,我最受不了你這溫吞的性格,要是我,我非上前將那女人撕碎了不可。」


    溫楚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失笑道:「你跟她是公認的死對頭,你的話誰會信。隻會說你跟我蛇鼠一窩,聯手對付羅伊人,到時候就連你也要被黑了。」


    「這女人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陷害你呀,就算撕,她也應該撕我呀。」宋雯有些疑惑地問道。


    一邊的徐聽白目光微深,自然是因為紀凜冬。


    徐聽白跟羅伊人不熟,但是了解溫楚,即使沒有看見當時的場景,也知道一個背著五斤純淨水,背著鍋碗瓢盆來參加綜藝節目;一個窮到學費都交不起,眼底藏著憂鬱,卻在直播間努力扮萌妹紙微笑的少女,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他跟溫楚接觸的越多,了解的越深,越是欽佩她。她就像是生長在沙漠裏的仙人掌,即使環境再惡劣,也要開出妍麗的花朵,努力地活下去。


    「你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那是因為她嫉妒阿楚,渣男賤女。」木夙低咒道,礙於人前,不能說出溫楚跟紀凜冬的關係。


    「行了,大家都累了一天,吃完飯早些休息,明天拍攝完,就可以迴家啦。」溫楚笑道。


    三人頓時無語,這人心是得多大?


    羅伊人摔傷的不嚴重,當事人都不追究了,節目組的人見沒出什麽大事,便都收工休息。


    很快夜幕降臨,溫楚破天荒地睡不著,宋雯也是,兩人擠在帳篷裏發著呆,直到紀凜冬在外麵極冷地開口:「溫楚,出來一下。」


    宋雯嚇的一個哆嗦,爬起來,臉色一變,小聲地說道:「他該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我就說你睡下了?」


    溫楚點了點頭,想到之前紀凜冬抱著羅伊人,給她擦藥,低聲安慰的場景,內心微微茫然,帶著些許的疼痛,原來他對女人一直都是這樣溫柔,不僅僅是對她。


    那幾年所謂的好,原來換了一個女人,並無兩樣。


    「紀先生,阿楚睡著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宋雯大著膽子,細聲細氣地說道。


    「你不出來,我就進來。」男人的聲音冷漠,帶著冷沉的威脅。


    溫楚見躲不過,爬起來,從腳邊摸出外套,套上就要出去。


    「阿楚,要不要我去喊人?」宋雯焦急地說道。


    溫楚搖了搖頭,說道:「我馬上迴來。」


    紀凜冬的性格喜怒無常,鬧大了,難以收場。


    溫楚出了帳篷,就見一輪上弦月掛在天邊,沙漠裏空寂遼遠,萬籟俱寂,男人穿著睡衣,外麵隨意套著一件外套,站在一邊,俊臉微沉,見她出來,攫住她的胳膊就拉著她往遠處走。


    「有話就在這裏說。」溫楚被他拽的踉踉蹌蹌,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是為了羅伊人來的,我不會去道歉。」


    紀凜冬的身影猛然停下來,轉身看著她,清俊如玉,常年微笑的麵容透著深沉和陰霾,男人看著她在月色下消瘦的小臉,五指毫無意識地攫住她的小臉,低沉地說道:「你不是一向敢作敢當嗎?這幾年,也沒少在我身上留下各種抓痕,你對付伊人做什麽?還是說你不甘心?」


    紀凜冬每說一個字,溫楚的臉色便蒼白了一分,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並不想提醒他,他視若珍寶的羅伊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紀凜冬是什麽人?會看不穿那些小伎倆?他不過是全身心地相信羅伊人,從來不願意懷疑罷了。


    「我讓你的寶貝疙瘩受傷了,所以,這一次,紀先生打算怎麽對付我?封殺?還是將我從這裏推下去,埋進沙裏?」她不甘示弱地冷笑道。


    她已經被趕出來了,一無所有了,為什麽這兩個人還是不放過她?


    紀凜冬臉色更冷,眉眼間皆是怒氣,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臉,恨不能將她一身的反骨都打碎了,重新長,隻要她解釋一句,他都會相信她,可她從來都不解釋。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扣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目光冷冽,低沉地說道:「教了你六年,你還是沒學會應該怎麽跟我說話。翅膀硬了,嗯?」


    男人狠狠地咬上她的薄唇,將她略幹燥的薄唇洶湧地吞下,靈活炙熱的指腹從她的睡衣下擺裏一路攻城略地地進去。


    許久沒有被碰觸的身子異常的敏感,這幾年被他調教的太狠,隻要一碰,就能有感覺,溫楚被他兇殘地吻住,身子一軟,腦海是一陣針刺的疼痛,想推開他,卻無力。


    紀凜冬是怒火中燒,被她的態度氣到了,等吻著吻著,才察覺到不對勁,鬆開她,有些心驚地說道:「阿楚,你怎麽了?」


    溫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推開他,跌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難受地幹嘔起來,視線有些模糊,那一瞬間她隻覺得身處地獄。


    紀凜冬見她臉色漸漸緩過來,俯下身子,想到她剛才的反應,目光深濃,伸手攫住她的細腰,見她難受地閉上眼睛,額間都是細汗。


    男人指尖都有些顫抖,一字一頓沉怒地說道:「因為我碰觸你,你就難受到這種程度?溫楚,如果我要了你,你豈不是要死在我的床上?」


    紀凜冬從未如此動怒過,這個女人,他睡了不知多少遍的女人,現在居然對他厭惡到這種程度。


    「沒錯。」溫楚蒼白一笑,沙啞地說道,「紀凜冬,我現在能接受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唯獨接受不了你。」


    溫楚也是剛剛才知道,她的身體病的如此嚴重,那幾年的歡愛有多甜蜜,如今便病的有多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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