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男人的控訴,清歡第二天起來的比較晚。


    春暮的晨曦從白色的窗紗中照射而入,臥室的門是虛掩的,男人在外間走動,帶起細微的動靜。


    「厲晉南半月後要設宴慶祝58歲大壽,據說各大世家都收到了請帖。」肖驍的聲音帶著一絲的不安,「再過兩年厲晉南就要內退了,這次的生日宴,隻怕別有用心。」


    清歡才清醒,聞言身子微微僵硬,厲晉南的壽宴,對她而言是一段黑暗而糟糕的記憶。


    厲沉暮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冷淡地說道:「地點呢?」


    「厲公館。」


    男人臉色越發冷峻,不知為何,就想到了當年的那樁事情,內心有些浮躁,淡漠地說道:「盯緊一些。」


    肖驍出去,厲沉暮進了臥室,見她醒了,走過來,伸手抱住她,低沉地說道:「再多睡一會兒,晞安跟嘉寶已經去上學了。」


    「你父親要辦壽宴?」清歡低聲問道。


    厲沉暮見她聲音還算穩得住,就是身子有些不自覺地輕顫,頓時鳳眼一深,想到她經歷的那段無法抹去的恥辱,頓時低低地說道:「清歡,這次的壽宴你也參加,當年的傷或許無法抹掉,可這一次我要在人前承認你的身份。」


    當年的傷害多說無益,唯有讓它徹底地淡出世人的視線,如今他要給她的是南洋所有女人艷羨的一切。


    清歡微微閉眼,她所有悲劇的起源都來自於當年厲晉南的壽宴,不知為何聽聞厲晉南再次辦壽宴,內心多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厲沉暮見她睡醒,索性抱她起床去曬太陽,笑道:「今日陽光甚好,趁著春暮的大好春光,曬曬太陽。」


    兩人在小花園裏窩了整整一天,清歡看劇本看書,厲沉暮泡茶,處理文件,耳鬢廝磨,都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


    一周後,厲崢去了英國讀書。厲晉南舉辦壽宴的消息也散了出去,意味著他即將重迴南洋政壇,這一次捲土重來,來勢洶洶,引起了多方的猜測。


    清歡這幾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直到厲沉暮去接晞安跟嘉寶時,木拓從帝都打來一個電話。


    「你如今跟厲沉暮如何?」木拓為人處世一貫令人如沐春風,這般單刀直入主題地詢問很是少見。


    「還可以,發生什麽事情了?」清歡楞了一下。


    「你知道厲晉南調迴南洋的事情嗎?」木拓聲音微微凝重。


    「我知道,三天後就要辦壽宴了,現在南洋頭條一直是這個事情。」清歡輕輕地皺起眉尖。


    木拓深唿吸,盡量將事情說得緩和而冷靜:「當年厲家父子捲入顧玫的案件裏,厲晉南本是要升遷帝都,因這樁事情被流放湘城,如今他能迴南洋,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是,他有了翻案的證據,能證明他與案件無關。」


    木拓聲音沉穩,條理清晰,清歡能聽懂每個字,卻是怎麽也無法組合連起來的意思。


    「清歡,若是厲晉南與這個案子無關,那麽厲沉暮必與案件有關,你要有心理準備。」木拓冷靜地說出自己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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