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見她到了這份上,除了氣息紊亂,大腦清晰,思維如常,哪裏有一點情動的樣子,頓時心裏一涼,他渾身血液都要燃燒殆盡,她卻冷淡如此。


    「不是喜歡我嗎,不是愛的要死嗎,怎麽,不願意跟我上床?」厲沉暮聲音沉怒,緊緊地攫住她的手腕,扣在枕頭邊。


    「我愛的是厲深,雖然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可我知道,是兩個人。」清歡聲音沙啞地別開眼,沒有看他,昏暗的臥室內,夜色已深,無數個夜晚,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夾雜著無法宣洩的悲苦傷痛,湧上心頭將她一點點地淹沒。


    帶著最深羞辱的驅逐,猶如玩物一般的情婦身份,再到產後無情地逼迫她離婚,他不是厲深,他們之間更像是交易,他迷戀她的身體,他有潔癖,他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同樣的一張臉,為什麽,你愛他卻不愛我?」厲沉暮聲音沙啞,男人身子緊繃,脹痛得厲害,卻依舊克製住一動不動,催情藥的藥效一直沒解,男人手背青筋暴起,臉色冷峻到冰寒。


    清歡臉色冰冷,冷淡地說道:「厲沉暮,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別癡心妄想了。」


    男人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五指握成拳,狠狠地錘在床頭,沙啞地低吼道:「滾,別迴來了。」


    堅固結實的床頭被男人錘的一震,清歡臉色蒼白如雪,有些驚嚇地撿起她的衣服,胡亂地穿上,然後跑出套間。


    男人頹然坐在床上,見她頭也不迴地離開,伸手將床頭的紅酒猛然砸向櫃子,酒瓶碎裂,紅酒四濺,一地狼藉。


    厲沉暮握著出血的拳頭,麵容低垂,整個人都透出孤絕的氣息來,無法思考。


    男人喉嚨裏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受傷的右手傷口崩裂,暗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許久,冷硬如化石的男人才想起來他說的話,臉色慘白,他,讓她滾了,別迴來了。


    雲笙被摔倒在地,摸索著去找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難受地說道:「你給我解藥。那個催情的解藥。」


    電話裏,男人冷淡玩味地說道:「所以,你脫光了站在厲沉暮麵前,他也沒碰你?」


    「你這個騙子,你給我解藥。」被藥效折磨得險些瘋狂的雲笙尖叫道,「給我藥。」


    「嗬。雲小姐,不如我給你找個男人來的更快些。」男人冷笑道,「你這蠢貨,到底都跟厲沉暮說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說,他抱著顧清歡走了。」雲笙聲音虛弱起來,帶著哭腔,「我求求你,給我解藥。」


    「沒解藥。」男人冷冷地說完,掛了電話,臉色隱在夜色裏。真是廢物,枉費他特意引顧清歡去了雲端,結果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這麽多年,厲沉暮真正的軟肋依然是那個女人,縱然他拋棄過顧清歡,強迫過她,卻依然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若是顧清歡跟他決裂,厲沉暮還有心思操心南洋的事情?男人微怒,好好的一盤棋,竟然毀在了那個蠢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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