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紅本子都沒有到她的手裏,直接被厲沉暮的助理收了起來。


    清歡見結婚手續在一分鍾之內就辦好,那兩個工作人員逃一般地離開,一眨眼淚水就滾落下來,滴在男人的虎口。


    厲沉暮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震,伸手碰到她的眼角,濕濕的,哭了。


    男人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心髒似是收縮一般難受了起來。


    「對不起。」他有些沙啞地道歉,姿態極低地哄道,「你要是難受就打我出氣吧。」


    說完他鬆開一直鉗製她的大掌,英俊的麵容垂下來,他隻知道從此以後兩人是徹底地綁在了一起,自從母親病逝以後,他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費盡心思也要與之有關係的人,他會疼她寵她愛她,傾盡他的所有。


    清歡聽他這麽說,更加難受,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過去,男人英俊的麵容瞬間就微微紅了起來。


    她看了越發的心疼,這樣高高在上,完美金貴的世家子弟呀,她怎麽會捨得打他呢,她曾經那麽愛他,為什麽要千帆歷盡之後,才有的這場婚姻,在她萬念俱灰放棄的時候?


    清歡淚水滾落下來,自從懷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朝著她都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


    「你若是真的喜歡我,當年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情,為什麽五年來對我不聞不問?」為什麽要放她一個人顛沛流離,在絕望中輾轉半生?她愛他的時候,為什麽要生生踐踏她的真心,碾碎她所有的情感?為什麽在她放棄所有的時候又給她希望?


    她不是他養的寵物,喜歡的時候就捧在手心裏哄著,不喜歡的時候就攆走,不聞不問。她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感情的人。


    厲沉暮俊臉沉鬱,見她哭的傷心,一言不發的將她攔腰抱起,逕自進了屋。


    清歡哭著哭著便累的睡著。


    男人靜靜地去取了熱毛巾來,敷在她紅腫的眼睛上,敷了沒一會兒,毛巾就被淚水沾濕,她在夢裏都在哭,哭的傷心且絕望。


    厲沉暮的臉色前所未見的晦澀,第一次對記憶產生了質疑。


    清歡的性格一向沉靜,若非事出有因,不會這樣情緒失常。她問他的問題他迴答不上來,那五年為什麽會對她不聞不問呢?


    他難道要告訴她,去年之前她對他而言不過是繼母家的拖油瓶嗎?當初逼迫她做自己的床伴,一是羞辱,一是因為他有潔癖,兩人之前有過關係,總比陌生女人來的好。


    隻是這女人就好像是世間最烈的毒藥,慢慢地接觸下來,他便彌足深陷而不自知。


    厲沉暮坐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吻著她紅腫的雙眼,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起身,給肖驍打了一個電話,壓低聲音交代著:「你給我找一個心理醫生,擅長催眠的,這件事情誰也不準透露。」


    肖驍那邊膽顫心驚地應了。


    厲沉暮掛了電話,英俊的麵容冷硬如大理石。他要知道他跟清歡過去所有的點點滴滴,記不起的即使靠催眠,也要一點點地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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