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春暮,先是雲霄離開南洋,隨即司迦南生死未卜,迦葉離開後,至今未歸。


    清歡越發多愁善感起來,原本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加上憂思過甚,孕吐的厲害,脾氣也很是不好,大半的氣都撒在厲沉暮身上了。


    英俊冷峻的男人也不惱,每日雷打不動地來三趟,衣食住行都讓人精細準備著。


    直到木拓到了南洋,清歡找時間將人都支開了,兩人約在了城北文化區毗鄰使館的咖啡館。


    數日未見,木拓依舊一派斯文俊雅的樣子,見她來了,起身幫她拉開座位,微笑道:「清歡看起來氣色不錯。」


    清歡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淡淡地說道:「這幾日,你是第一個說我氣色不錯的人。」


    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很強。她這幾日被孕吐折磨的麵無血色,心情差便沉默寡言,厲沉暮一度以為她的抑鬱症又犯了,緊張的不行。


    木拓微笑,厲沉暮將那棟房子直接打造成了銅牆鐵壁,別說他了,就連陌生的路人都近不了房子,那所謂的道路整修估計要整修9個月了,他進不去,隻能清歡出來了。


    兩人選的是避人耳目的卡座,周邊都被木拓的人清了場。


    清歡取出兩塊黃玉印章,推過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兩塊印章,所謂歸還於我,不過是以退為進的手段罷了。我們做一場交易,這兩塊印章歸你。」


    木拓臉上的微笑微微一滯,說道:「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沉著冷靜,很完美呢。」


    清歡微笑,見他落落大方地承認,對這人倒生不出一絲的厭惡之心,低低地說道:「就是因為你表現的過於完美,我對你而言不過是外人,信任這種東西對於成年人來說,最極難擁有的。」


    木拓心繫家族的興衰,怎麽可能會放心把這個重擔交給不熟悉的外人手裏?


    「清歡說交易顯得涼薄了些,隻要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直說無妨。」木拓微笑道。


    「我想離開南洋,我需要你的幫助。」她垂眼,睫毛猶如振翅欲飛的蝶翼,聲音冷如清泉,不帶一絲的情感。


    木拓臉上的笑容徹底地消失。這買賣有些大,一個不好會將自己搭進去。


    男人垂眼,沉思了一下,修長的指腹輕輕地扣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極有節奏。


    「一個人還是你們父女兩?」木拓再抬眼時,眼底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


    「有區別?」


    「你父親若是在南洋牽製住厲沉暮,我有七成的把握,若是兩個人一起走,我隻有三成的把握。」木拓食指扣在桌麵上,不徐不疾地說道。


    顯然打算冒險做這一樁買賣了。


    「兩個人,我跟肚子裏的孩子。你要保我孩子無事。」清歡沉聲說道。


    這件事情她已經跟父親商量過了,就算她帶著孩子走了,厲沉暮也不敢對雲霽做什麽。


    過幾年,父女兩自然有機會重聚。


    「我很好奇,你若生下孩子,母憑子貴,嫁入厲家也不是不可能,你為什麽一定要離開呢?」木拓眯眼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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