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見厲沉暮出去打電話,斯文俊雅的麵容這才透出一絲的深思來。


    厲沉暮此人在南洋權勢傾天,今日能來見一次清歡,已經徹底得罪了他,下次想見定然難如登天,他必須長話短說,且說的清楚。


    「清歡,今日我前來原本確實想找你要黃玉印章,隻有兩玉合一,我才能化解族內的分歧。這些年家族由於封閉過久,已經漸漸跟不上時代的發展,說的好聽是借著祖輩的榮光自稱隱世家族,說的難聽點,如今從帝都到南洋,又有多少人聽過我們木家,我們守的是已經湮滅在歷史長河裏的榮耀,而不是現在的。」


    木拓斯文的麵容透出幾分的凝重,男人說著,將身上的另一半黃玉印章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推過去,繼續說道,「這枚印章歸還於你,若你有時間迴柔姨的出生地看看,便知道我所說的意思。這些年我堅持要走出來,也是不希望有一天連迴去祭祖的祠堂都被推成平地。」


    木拓說完便站了起來,男人收斂了早先的官僚一派的作風,此刻看起來竟越發的高大威嚴起來。


    清歡見他的說法跟木夙的截然不同,莫名地覺得隻怕木拓說的才是木家最真實的現狀。


    「木家現在現居何地?」清歡問的是木拓。


    「錦城三十裏處。你去了就知道。餘下的你問阿夙。今日拜訪實屬冒昧,有事情可以打我的電話。」木拓取出自己的私人名片,然後握住帶來的那柄黑傘,也不等厲沉暮迴來攆人,逕自離開。


    男人出了屋子,眯眼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微笑。


    唯有將木家的現狀說的悽慘,清歡才有可能迴去看一看,既然迴去了,還會不管這些老古董嗎?


    誰能想到柔姨的女兒竟然跟南洋最有權勢的厲家繼承人關係匪淺。


    南洋太子爺厲沉暮,與帝都謝少將齊名的貴公子,此人身後是三大權貴世家:厲家,霍家以及謝家。


    他對清歡的那點好感跟清歡嫁給厲沉暮所帶來的巨大利益相比,瞬間就被滅成了渣。


    可惜了,如非必要,他是不願意對上厲沉暮的。


    「清歡,我真的沒騙你,我們祖輩確實很榮光的。」木夙小聲地說道。


    清歡垂眼沉思了一下,抬眼看著他,低低地說道:「阿夙,我生性涼薄,未必能擔得起這重擔,即使要擔,我的想法也是跟木拓一樣,等你走過很多的地方,看過很多的大山大河,你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廣袤。你是要木家人都做那井底之蛙嗎?」


    木夙的娃娃臉險些就要哭出來了,垂頭喪氣地就上了二樓。


    清歡低低地嘆氣,一個人心中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被人摧毀,不亞於天崩地裂,這些隻能靠木夙自己想清楚。她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起身時險些撞到迴來的厲沉暮。


    男人正俯下身子,她起身,氣息交融,厲沉暮伸手扶住她的細腰,看著她巴掌大的精緻小臉,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落下一個克製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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