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身子陡然僵住,一動不敢動,也沒有迴頭。


    厲沉暮見她猶如小獸一般,眼底明明驚惶緊張,麵色還要裝著平靜老沉的小模樣,很像是一隻被侵犯領土的貓咪,咬著爪子,在找適當的時機狠狠地給對方一爪子,有些可愛。


    厲沉暮俯下身子。


    男人唿出的氣息沉穩綿長,噴灑在她的耳邊細膩的肌膚上,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清歡感覺唿吸都不順暢起來,正要推開她,厲沉暮已經將她額頭跑出來的髮絲撩到了耳後,然後後退了一步,低啞地說道:「頭髮亂了。」


    清歡微微生著悶氣,不理會他,坐到窗戶邊的沙發上,逕自挑了一本木夙買的書,看起書來。


    男人看著她看書的側顏,眉目如畫,五官精緻,透出一絲沉靜的氣質,鳳眼微深,喊人進來收拾餐桌,然後出了病房,修長峻拔的身子倚靠在牆上,朝著守著的肖驍招了招手。


    「顧玫還沒醒嗎?」


    「沒醒,基本可以斷定成為植物人了。」肖驍壓低聲音說道。


    顧玫的事情,到現在都是瞞著厲崢的。


    厲沉暮皺了皺眉頭。


    「雲霽的遺產侵吞案什麽時候開庭?」


    「七日後,這個案子極難,時隔二十多年,就算有遺囑,也應該早就被雲濤夫婦毀掉了。」肖驍說道。


    厲沉暮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雲霽手上必然有遺囑或者是有人證,隻是他自己簽署了斷絕書,這個案子不可能贏,他之所以費力氣打官司,為的不是雲家的家產,而是將此事披露於世,要一個公道罷了。」


    遺產的事情,雲霽早先並不知道,顯然是後來有人告知他的。厲沉暮想起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娃娃臉,難道真的是隱世家族的人?這些人總有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渠道,知道很多隱密之事。


    帝都,夜色深濃。


    開春後,正是一年中多國走動的最佳時期,外交部每年這個時候忙的天昏地暗。


    斯文俊雅的男人帶著一把黑傘,信步走出來,上了黑色的轎車。


    「木哥,木夙出來了。」


    男人才翻開文件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來,金絲眼鏡泛著微冷的光芒,聲音微暗地說道:「去哪裏了?」


    「南洋,他去南洋做辯護律師,打贏了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強.爆門事件的官司。」開車的年輕人說道。


    南洋?斯文俊雅的男人眼底透出一絲的深究,南洋最近看來很是熱鬧,就連木夙那小子都出來了。他還以為這小子要抱著他的清規戒律老死在山裏。


    既然出來了,做哥哥的怎麽也要去款待款待他,免得他沒見過世麵,被外人嗤笑了去,丟盡族人的臉麵。


    「跟木夙接觸的人是南洋世家雲家二爺父女兩,最近雲家在打二十多年前的遺產侵吞案,雲家二爺的女兒很有可能就是族長的後人。」


    斯文俊雅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關上手中的文件,低低地說道:「去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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