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從窗簾的縫隙裏透入,男人從被子裏伸出修長漂亮的手,撐起身子坐起來,按了按生疼的腦殼。


    昨夜借薄醉發瘋的片段一點點地記起,厲沉暮神情微微懊惱,看著淩亂不堪的大床以及縮在被子裏的清歡。


    男人見她雙眼紅腫,即使是睡夢中眉尖都是緊皺的,雪白的肌膚上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漂亮的鳳眼閃了閃,昨夜他隻有三分薄醉,不過是心裏不痛快,一時有些魔怔,半真半假罷了。


    老爺子如今逼婚都逼得六親不認了,他採用拖字訣,也不是長久之計。


    厲沉暮皺了皺眉,起身去沐浴。


    清歡第二日醒來,渾身險些動不了,真是碰哪哪疼,頓時臉就黑了。


    前幾年她也是小酒鬼,知道醉酒的人最不可理喻,真是有理都沒處說。


    沐浴換衣服,收拾了一番,已經近中午。


    一下來才知道,昨夜別說厲沉暮,就連老爺子都喝醉了還沒起,正躺在床上哼哼呢。


    厲嬌起的早,坐在沙發上挑著婚禮用的珠寶首飾,見她下來,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冷哼道:「有些人以為自己是鳳凰命,實際上呢,就是草場裏的土雞,真是笑死人了。」


    清歡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懷孕了還整日化妝染指甲穿高跟鞋,嘴巴比之前還要尖銳刻薄,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那也比靠肚子裏的孩子逼婚的好。」


    「你說誰呢?」厲嬌被戳中痛處,嗖的一聲站起來,叫道,「別以為我大哥是真的喜歡你,還有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厲嬌說完,臉色微變,突然就住口不說了。


    清歡心裏一涼,目光炯炯,冷冷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義。」厲嬌有些心慌,閃爍其詞地揮手叫道,「行了,你別煩我了,我忙著呢。」


    說完便背過身子,繼續翻看送來的最新款的珠寶冊子。


    清歡微微眯眼,厲嬌是從來不吃虧的性子,話裏必然有話,隻是她一時之間也猜不到,隻能暗自小心堤防。


    一連觀察了幾日,厲公館都風平浪靜,籠罩在濃濃的過年氣息裏。


    厲家每年過年,祭祖是頭等大事,唯有厲家子嗣才能入宗廟祠堂祭祖,今年厲崢認祖歸宗,第一次去祭祖,往後算是正式的厲家子弟,跟厲沉暮一樣擁有家族的繼承權。


    顧女士得知厲崢今年能去祭祖,頓時歡天喜地,雖然她的名字還沒有上族譜,但是顧女士一貫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敢催,隻用心打點著小崢去祭祖的事情。


    到了農曆二十四這日,厲晉南也特意迴來,老爺子帶著尚在南洋的子嗣去祠堂。


    厲沉暮,這些日子以來忙的腳不沾地,每日早出晚歸。


    自從上次醉酒,清歡就不待見他,厲沉暮也不在意,依舊沉默寡言,冷峻矜貴的模樣。兩人不冷不淡的,也不吵架,莫名其妙地相安無事。


    厲家人出去祭祖,家裏隻留了清歡跟顧女士,清歡看著傭人將做工精美的大紅燈籠掛起來,內心莫名生出一絲的孤獨清冷,直到司迦南打來電話,才知道迦葉住院急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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