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麵色冷峻,讓管家驅散了傭人,看了一眼厲嬌,那一眼的冷淡和戾氣讓厲嬌瞬間透心涼,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臉色發白。


    清歡打完厲嬌那一巴掌,也用盡了僅剩的力氣,身子一晃。


    厲沉暮從後麵伸手穩穩地扶住,一言不發地抱她上樓去,沉聲吩咐管家:「管家,把藥箱裏的跌打藥膏拿上來。」


    厲嬌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氣的渾身都發抖,哇的一聲繼續哭起來:「你可是我親堂哥,是親的,顧清歡打我,你都不管,這個家我是呆不下去了,我要去找爺爺。」


    「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顧女士小聲地嘀咕道,看似鎮定,內裏被清歡嚇得手腳都發軟。


    打厲嬌?她在厲公館這麽多年,吃了多少虧,也從來不敢打這位嬌小姐,更別提招惹厲沉暮,自打顧女士知道厲沉暮拿捏著她所有的把柄之後,顧玫看見厲沉暮都是倒著走。


    清歡隻是一瞬間的恍神,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上了頂樓便垂眼推開厲沉暮,進了浴室。


    男人也不惱,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聽到裏麵傳來花灑的水聲,這才稍微放了放心,下樓去。


    厲沉暮下樓時,肖驍和荊六已經帶著昏死的江漢進了偏廳。


    「去弄醒他。」厲沉暮按著生疼的眉心,坐在沙發上,臉色陰鷙地看了眼顧玫,說道,「顧女士還是不要聽的好。」


    顧玫心驚肉跳,連忙上樓去。


    江漢是被冷水直接潑醒的,復古奢華的偏廳裏,入目的是手工編織的華麗地毯,舊時老房子,屋內目光所及無一不是珍品。


    「聽說江先生是謝家的人?」冷硬如金石的聲音,男人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不怒而威,通身貴氣,低調內斂。


    「是是是是。」江漢手腳發軟地跪在地上,舌頭打結地應著,腦袋碰地,無法控製地顫抖著。事到如今,僅存的一點希望就是這男人能看在帝都謝家的麵子上饒了他這條命。


    厲沉暮冷酷一笑,沉聲說道:「接謝驚蟄。」


    肖驍飛快地去連線謝家前少將大人,垂眼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胖子。厲少已經好些年沒親自動手處置人了。


    帝都夜色深濃,謝驚蟄有晚睡的習慣,或者說自從孤寡一人,卸任之後,夜裏清醒的時候比睡得時間還多。


    「有事?」視頻裏,剛毅鐵血的男人挑了挑眉,最近南洋時局動盪嗎,厲沉暮找他的次數比過去五年加起來還多。


    厲沉暮起身,淡淡地說道:「地上跪著的據說是你謝家的人,動手前,你來認領一下。」


    跪在地上的江漢早已被嚇得神誌不清,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嚎道:「謝先生救我,救救我。」


    謝驚蟄看了半天,才認出來,驚疑地問道:「他怎麽惹到你了?這是主宅幫傭阿姨家的女婿。」


    若不是謝驚蟄從小受到的特殊訓練,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隻怕還認不出這人來。這胖子長得圓潤,又會逗樂,有一次隨著阿姨去給老太太磕頭祝壽,謝驚蟄見過一次,這幾年倒是不曾見過了。


    厲沉暮勾唇冷笑,眉眼深邃,言辭鋒利道:「你帝都謝家果然是權勢傾天,一個傭人家的女婿在南洋都能打著謝家的大旗招搖撞騙,做下諸多惡事,我看你這些年不僅腿廢了,腦子也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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