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是下午2點多的航班。男人穿著手工定製的西服,帶著眼鏡,金絲邊泛著冷光的眼鏡遮去眉眼間的冷厲之色,唯有側臉的稜角曲線彰顯出淩人的氣勢。


    厲沉暮走的是特殊通道,出了機場便上了專車。


    清歡在後座等的要睡著了,原本就是長途飛機趕迴了南洋,又折騰了一夜,等到男人上了車,熟悉的鬆香的味道包裹住她,她才意識到厲沉暮到了。


    「瘦了。」厲沉暮伸手抱住她,摸了摸她細的一折就斷的腰,低沉暗啞地開口。


    清歡被他籠罩在懷裏,聞著熟悉又強勢的味道,提心弔膽了一夜,情緒猛然就鬆懈了下來,身子軟了軟,靠在他的懷裏。


    男人本就是禁慾了半個多月,自她去柏林,連人都看不到,更別提其他了,此時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態度似乎有些軟化,血液躁動,情動來的洶湧而猛烈,低頭攫住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吻了上去。


    長而令人窒息的吻。清歡感覺腰都要被他勒斷了,在他嫻熟而高超的吻技裏,節節敗退,喪失國土。


    厲沉暮本是想淺嚐輒止,結果一番耳鬢廝磨下來,氣息都不穩了,隻得放過她,見她熬夜熬的眼底都是青色,伸手揉了揉她腫泡的眼角,低沉一笑,沙啞地說道:「你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喊你。」


    清歡點了點頭,縮在他腿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厲沉暮見她睡下了,伸手摸著她柔軟的短髮,眉眼的柔和之色隨即盡數散去,目光幽深冷厲,沉沉地問著前麵的肖驍。


    「顧玫的事情是怎麽迴事?」


    「昨日黎家嫁女,厲晉南帶著顧女士去參加婚宴,結果在宴席上,顧女士被之前的老想好認出來了,之前的那些老底就沒兜住,都讓厲晉南知道了。


    顧女士大概也察覺到了有人要拿她過去的事情做文章,打電話讓清歡小姐別迴來。」肖驍將事情一一說道,「清歡小姐對她放心不下,飛迴南洋,正巧就撞上了。」


    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在厲家偏廳外觀察了一番,見形勢不對給厲少打了電話,厲晉南也不知道要怎麽對付這勢單力薄的母女。


    「蠢貨。」厲沉暮臉色陰鷙,怒斥了一聲,別人給她下套,她還一個勁地往裏鑽,鑽了還全盤承認。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蠢的人了,好在清歡不像她母親。


    「誰給她下的套?」


    肖驍頓了一下,低低地說道:「是四小姐,四小姐之前在清歡小姐那裏吃了2次虧,便將主意打到了顧女士身上。


    不知道從哪裏查到了顧女士之前的事情,便找了一個知情人來,藉機下了套,而且我懷疑這件事情葉三也有插手,當時葉三也在厲公館。」


    肖驍欲言又止地說道:「葉三近期行事很是詭譎,他似乎有意要跟四小姐聯姻。」


    厲沉暮聞言,狹長幽深的鳳眼眯了起來,那看起來溫潤的狼崽子,心果然黑,不僅惦記著清歡,如今還惦記上厲公館的權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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