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厲公館之前,這位許先生就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知道清歡五年前跟人在厲晉南的壽宴上苟合,被當場抓到。


    這位許先生隻要一想到結婚之後,這頂綠帽子就坐實了,頓時覺得以後在同僚麵前都抬不起頭來,羞愧惱怒起來。


    如今南洋也沒有幾個有頭有臉的願意娶她,更別說隻是住在厲家的拖油瓶,要不是他出身太低,不夠格娶世家千金,怎麽會願意娶這樣的破鞋。


    「放手。」清歡臉色一變,她對對異性的碰觸一直有心理陰影,隻不過是隱藏的比較深。


    「小六,拖出去。」極冷極淡的聲音,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厲沉暮不知何時站在偏廳的窗前,嘴角弧度微變,森冷至極。


    厲沉暮身後的助理肖驍眼觀鼻,鼻觀心地為這位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候選人默哀。


    這麽多年了,還沒見先生表情這樣的嗜血。對,嗜血。助理打了一個寒顫。居然讓小六出手,非死即傷啊。


    厲沉暮的特助兼職私人保鏢小六已經上前來,如同拎小雞一樣單手就將這位許先生反製住,拎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這一屆的候選人,是厲太太讓我來的。」小六小手極重,這位許先生疼的聲音都變形了,悽慘地叫道,「我要告你們。」


    嗬。聞言,厲沉暮幽深狹長的鳳眼閃過一絲嗜血的暗光,不知死活的東西。


    清歡見突然出現的厲沉暮以及身後的2位助理,愣了一下,厲沉暮穿的是淺咖色的居家服,慵懶閑適地站在落地窗前,他一直在家?


    「過來。」厲沉暮看了她一眼,伸手,淡淡地說道。


    清歡走過去,厲沉暮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英俊的麵容滿是戾氣。原本纖細白嫩的手腕青紅一片,他微微用力就能感覺到清歡身子一僵。


    「蠢貨,被人欺負了,不知道喊嗎?」厲沉暮沉著臉罵道。


    清歡想縮迴手腕,偏偏厲沉暮的臉色陰沉,她咬了咬唇,說道:「不是什麽大事。」


    她以前連監獄都呆過,這樣的小事又算得了什麽?隻是那些黑暗的往事都被她埋藏在心底,不能碰觸。


    厲沉暮聞言,目光一深,低頭看了看顧清歡,小臉瑩白,沒有血色,五官精緻,神情卻淡漠,仿佛一隻不會笑的洋娃娃。厲沉暮沉默了數秒鍾。


    偏廳裏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茶室裏的顧女士,更別提那位許先生悽慘的叫聲。


    顧女士一出來,就看見自己相中的青年才俊被厲沉暮那高大勇猛的保鏢如同拎麻袋一樣拎出了厲公館,頓時臉色難看到極致,質問道:「許先生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在做什麽?」


    清歡縮迴手,站在厲沉暮身後。


    「厲太太,這是怎麽迴事?」幾位富商太太跟著出來,見狀也大吃一驚,七嘴八舌地問道。


    這幾位富商太太不過是近幾年的暴發戶,進不了南洋的上流社會,自然不認識厲沉暮,進了厲公館這樣的地方也不自覺地將以往的習慣都帶了進來,咋咋唿唿,吵吵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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