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能下地了。


    此刻我的陽氣耗空,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沒有主心骨似的,根本感覺不到龍魂的存在。


    依依給我做了“桂花參”,我喝了幾口,感覺胸口暖暖的,鄒欣然也跟著喝了幾碗,不一會蔣經和孫離進門,看到我坐在椅子上,直誇我麵色好,我簡直成了耄耋老人,被人噓寒問暖關照起來。


    我苦笑,“蔣經,那天後來發生什麽事?我怎麽都不記得了?鬼藥鬼影鬼見愁他們呢?”


    “他們?不死也傷殘,我跟你說易兄,當時那情況真是危險,要不是你,我們全都把命搭那了,當時也不知是怎麽了,感覺有兩股巨大的氣流在空中博弈,你都身子都飛了起來,絕對的瀟灑漂亮,耳邊那龍吟聲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那場麵真是壯觀,那兩個女的,見你飄起來,都嚇傻了,不僅是傻了,都哭了,說什麽‘陣龍少了一隻’也不知是什麽意思,最後那三個人都受了傷,都掉到棋盤山後麵的山澗裏。該,讓他們得罪咱們,自不量力,呸。”


    蔣經很是得意的說道。


    通過蔣經的描述,我大概能猜出那天發生什麽,在我失去意識後,龍魂歸來,與冥龍大戰,最後把戰勝冥龍救下我,而那冥龍可能和聚魂陣有關係,具體什麽關係現在不得而知,總之救迴虎子和趙大寶,這趟就值。


    蔣經接著學那天我們一路去棋盤山的動作,引得孫離和幾個美女哈哈大笑,正在說笑,門外進來一人。


    這人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的油光可鑒。


    “請問哪位是易先生。”這人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我是。”我站起身。


    “喔,易先生你好,我受我們董事長的委托特來請您。”男人彎著的腰沒有直起來,看得出平時彎腰成了習慣。


    “請我?找我有什麽事嗎?”


    見有人登門,鄒欣然依依她們各自散開,蔣經沒有走,站在我的後麵一幅保鏢的氣質。


    “是這麽迴事,我們公司總部設在香港,我們公司旗下有一家子公司叫‘天樂’,天樂公司在大連,‘天樂’公司最近舉辦了一場模特大賽,為了現場效果好,天樂公司把十一名模特帶到藍嶼島進行隔離訓練,就在島上出了狀況。”男子說完不住的用手捋著自己的頭發。


    “出什麽狀況?她們都死了?”我說。


    “嗯?!”男子的這聲差點沒把我酥死,蔣經在後麵小聲嘀咕了一句“娘炮”。


    “易大師怎麽淨往最壞的方麵想呢?沒有都死,隻是死了兩個而已,現在這個消息被公司封鎖,董事長李昌澤先生很重視,這事要傳出去,我們公司的股票會大跌,損失無法估計,因此董事長讓我四處找能人查看原因,易大師,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幫我們?”


    男子又捋了捋頭發。


    “你找我之前有沒有找別人?”我問。


    “找了,找了快一疊陰陽先生,全都無濟於世,這些人進島出來後,瘋的瘋傻的傻,更可憐的是有兩個根本沒出來。”


    男子說道。


    “是嗎?你們公司給多少錢?”我問。


    “五百萬!事成之後再給五百萬。”男子說道。


    “一千萬!好家夥。”蔣經在後麵說道。


    “一共十一個模特,死了兩個,那剩下那九個呢?在哪?”我問男子。


    “我希望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之後,易大師接與不接這個活,都要三緘其口,以免不必要的麻煩。”男子突然換了一幅麵孔說道。


    “你的規矩我懂,我們的規矩呢?你的定金呢?我們不會冒著生命威險去掙這些花不上的錢。”蔣經在後麵說道。


    “請問這位先生是?”男子一指蔣經問道。


    “這是我的兄弟,也是易天居的老板之一,蔣經,蔣先生。”我介紹道。


    “喔,蔣老板,失敬失敬。”


    男子朝蔣人一拱手。


    蔣經聽我說他是易天居的老板,鼻涕泡都冒出來了,用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拉把椅子坐在旁邊。


    “光介紹規矩和錢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花,叫花天。”男子從隨身的公務包中抽出一張支票。


    “易先生,這活你確定要接了?我可寫支票了。”花天說著的揚手把支票在我麵前一晃道。


    “接可以,一千萬少點,憑著你們花都集團的名聲,這一千萬隻能是打發要飯的。”我身子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現在我是要抻他,他這種人我很了解,李晶澤掏三千萬,他會給別人一千萬,剩下的自己揣起來,等到事情辦的差不多時,受表揚是他,而吃苦受累的總是他廉價花錢雇的人。


    “別不識抬舉,一千萬已經很不少了,你要不接,我去找別人。”說著花天站起來要走。


    蔣經在旁拉我一下,我沒理蔣經,這時如果我要變卦定會上花天的當,這虧我不會吃。


    果然,花天走到門口又繞了迴來,把公務包往桌上一扔。


    “易先生,咱們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互相玩聊齋,明人不說假話,你說你要多少錢,行就談,不行再次再合作。”


    花天的語氣軟下來,這種軟不是他娘那種軟,而是服氣的那種軟。


    “三千萬,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要。”我伸出三個手指頭。


    “而且,先款後事,你可以先給李晶澤打電話問一下,感覺可以就成交,不行,請便。”我眼睛都沒睜開,此時的太陽照在身上真特麽的舒服。


    我不想看花天的臉變得醬紫色。


    空氣如凝固般沉重,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想打我的主意沒門,不要認為我生病什麽都沒幹,這幾天閑下來上網與同行聊天,同行早把李昌澤‘天樂’公司的怪事說了,而且把標底都探明白了,三千萬。


    我說完三千萬,我明顯聽到蔣經咽口水的聲音。


    十分鍾之後,花天把支票開好交給我,笑著衝我豎起大拇指,說了句“老狐狸”,我一笑。花天告訴我明天公司來人接我,我可以多帶些人手。


    送走花天,蔣經的眼睛一直盯在三千萬的支票上。我一抖支票,“別沒見過世麵似的,這錢對咱們好像天文數字,對李昌澤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人家家大業大,是亞洲的老大,這點錢在他眼裏不叫錢。再說,我已經問過別人,李昌澤就是出了三千萬懸賞,結果去了許多人,沒有一個正常出來的,這不,是咱們的錢,別人永遠掙不去。”


    說著我把支票揣起來。


    “易兄,我要跟你去,你分我多少錢?”蔣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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