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衝過去,受傷的“怨靈”被我的劍光籠罩起來,我正要把眼前這隻“怨靈”幹掉,突感後麵陰氣不善,我迅速調過頭來,另一隻“怨靈”出現了。


    此時它的手正放在侯琳的頭上,嘴角掛絲詭異的笑容看著我。


    “放開她。”我大聲喝道。


    “你說就放?今天我要報仇,你要阻擋,你也要死。”後出現的這隻“怨靈”說著手已經摸進侯琳的腦袋裏。


    “破”


    侯琳的身上亮起一層金光,是我放在侯琳衣袋裏的“驅魔符”,侯琳旁邊的“怨靈”一聲慘叫,瞬間飛散。


    我身後的那隻“怨靈”捕上來,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肩膀,我感覺肩膀往後扯裂般的疼,我手中的寶劍順著我的脖子刺向後麵,後麵抓我肩膀的力道一下消失,我迴過頭來手中的符已經飛過去,“天帝神威,誅滅鬼賊。六已相扶,天道讚德。吾令所行,無攻不克,急急如玄女律令。”我念出三奇咒語中的已奇咒下了殺手。誰知這隻“怨靈”一下跪在我麵前,身體不住的在抖。


    “饒命,饒命!”


    我用劍指著它問它到底為什麽害侯琳的母親和侯琳。


    一股幽怨的聲音從它身體裏傳出。


    “我和我哥和侯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侯琳和她母親相依為病,我和我哥和我父親一起生活。我家住在前麵,侯琳一年前和我哥定了婚,哪知我哥得了瘋病,在我哥治病的時候,侯琳的母親瞞著我家,用我家給的結婚禮錢把侯琳送出了國,說是出去打工,全村人都知道,這是不想嫁給我哥,我爸被氣得一病不起,結果去年就走了。”


    “我打侯琳的母親理論,哪知侯琳的母親根本不提借當初侯琳和我哥訂婚的事,那禮錢更是絕口不提。我和她理論,結果被侯琳母親一頓罵罵了出去。”


    “我沒有迴家,我怕我父親再被氣壞,我一氣之下跑到我們江邊的望神台,望神台在鬆花江邊,我跪在望神台上,眼望著滾滾而去的江水,我感覺到絕望,感覺無助,我家的錢都被侯家人花了,而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當我絕望之時,順著江水來一個道士,穿的破破爛爛,看到我在這哭,他來到我的身邊,問我的遭遇之後,給我一包藥,說是先讓我救我哥,我將信將疑的接過藥。給我藥後,他讓我幫他一個忙,說是等我哥病好之後,要送給他我和我哥的一套衣服,並要了我和我哥和生辰八字。”


    “我哥吃了藥果然好了,為了表示對他的感謝,我和我哥按他的要求各給他一套衣服,當時,他問我們想不想把這錢要迴來,我說要迴來就得撕破臉,那樣我哥和侯琳永遠不會在一起,那道士當時笑了笑,說不僅能把錢要迴來,還能讓我哥把侯琳娶到手,但他讓我們什麽都聽他的。”


    “我哥當時鬼迷心竅般對道士的話很是篤信,所以當道士提出讓我哥假死的時候,我哥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我哥假死後,我越想越不對,可又沒有辦法,幾天後,道士對我說,我哥已經把靈魂賣給他,要想救我哥,我必須變成‘怨靈’,這樣才能把我哥救活,為了救我哥,我被他壓在望神台下的一塊石頭下。”


    “我死後才明白,他是讓我哥死後和侯琳在一起,而且,我哥和我都變成了‘怨靈’,我哥已經把侯琳的母親害死,隻差一步就能和侯琳永遠在一起了……”


    “現在你後悔沒有?”我問。


    “後悔有什麽用,我哥不能和侯琳在一起了。”他說。


    “你心裏隻想到你哥,有沒有想過自己?你這樣,隻是‘陪葬’,而且,你們被那個道士囚成‘怨靈’,真是害人害已。那個道士在哪?”我有些責怪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錯了,謝謝你把我從罐子裏拉出來,我看一眼父親就離開,看一眼父親就離開。相信我。那個道士,已經離開,我隻知道他的道號叫苦涯道長。”


    我目送眼前的‘怨靈’離開侯琳家。


    此時已經夜半十分。


    我架起侯琳進屋,念過幾遍清心咒後侯琳醒過來。


    “大師,這是哪?那罐子呢?太嚇人了!”侯琳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心有餘悸。


    “現在沒事了,罐子被我摔碎了,侯琳,你是不是有些事瞞著我?”我給倒杯水遞給她。


    “沒,沒什麽事。”侯琳有些吞吐。


    “你可要說實話,否則這事還沒完,因為人家哥倆都死了。”


    聽我說完,侯琳的臉色大變,眼光不敢與我對視,低著頭眉頭直皺。


    “其實都是我媽的主意,我挺喜歡曾哥的……現在在日本,我有穩定的工作,我又舍不得我現在的工作,我……”


    “你這麽做可不對,人總要學會承擔,你上日本的錢都是人家曾家給的,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一走,對曾家人是多大個打擊,現在隻有曾老爺子在家,明天喔不,一會,這天也快亮了,我陪你到曾家去一趟,也不知道曾老爺子現在怎麽樣了,他要原諒你了,你也沒什麽事了。”


    “那……那如果他不原諒我呢?我是不是還會死?”


    “放心,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好吧!”


    天微微亮。


    侯琳帶著我來到曾家,還沒等進院,眼前刮起一陣莫明的風,這風起的突然,刮起地上的沙子打在人的臉上很疼,一進門,一股臭味傳來,等我們進了屋,曾老爺子已經死在炕上不知多久了。


    我打量一下四周,沒有發現那隻怨靈的身影。


    侯琳看到曾老爺子的屍體,她的眼淚掉下來,她無奈的望著我。


    村長他們得到消息很快來到這,急著把曾老爺子抬到院裏,由於曾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已經去世,村長和眾鄉親把曾老爺子順江而去,侯琳站在江邊久久不肯離去……


    順著鬆花江,我終於找到那座‘望神台’,這是一座很古老的台子,說是台子,隻是幾塊板石搭成很平整的地麵,這幾塊石板都是長方形的,每塊都有七八百斤的樣子,我讓村長他們把其中一塊石頭撬起來,村長當時就和我急了,村長說,這望神台是漁村那些死在外麵的人迴來的‘指向標’,如果沒有它,那些死在外麵的人就會迷路找不到家。


    我說曾家老二的屍體就在下麵,村長一臉驚訝,這幾天死了好幾個人已經讓村長感覺到事情的蹊蹺,我告訴他,不用破壞整個台子,隻是把靠江邊的一塊石頭撬起來就可以。


    村長考慮再三,決定聽我的,結果一撬起那塊石板,真的發現曾家老二的屍體,眾人很是驚恐。


    村長這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不過知道我是陰陽師之後並未表現出太大的熱情,我知道都是那個道士的所作所為才讓村長不相信我,不過沒關係,我自有辦法。


    我站在望神台上,眼望滾滾逝出的江水,四百多米遠的江麵看的不是很清,那江麵上有一層白色的霧氣。


    霧氣從遠處飄過來,上接天下接水,我們頓時陷在一團白茫茫的世界中。


    “是鬼換人,大家小心點,說不定哪個冤死的淹死鬼來拉人進江。”村長讓村民們都站在一起,等霧氣過後再迴村。


    今天這霧氣很是奇怪,過來後不想離開。


    “大家靠緊點,今天這鬼換人有蹊蹺。”村長大聲說道。


    我站的離他們有些距離,他們說的鬼換人其實就是借屍還魂,不同的地域對同樣的事叫法不同。


    我站在靠近江邊的位置,這時從江麵下浮出一色的木板,這木板帶著很大的戾氣,我眉頭一皺站在望神台的艮位,手中握著‘驅魔劍’,這隻黑色的木板慢慢向上浮,最後,一台紅漆木的棺材露了出來,而那黑色的圓珠則是棺材頭上的一處凸起。


    見到浮棺後人群中傳出驚唿聲。


    按照鬆花江沿岸的習俗,人死是要火葬的,就像侯琳的母親,但這紅漆棺材又是哪來的呢?大家很是不解,即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盯著這具棺材。


    棺材浮到望神台這不動了,可能是這裏的水位淺,棺材下麵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快看,那是什麽。”順著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手勢,在遠處又陸陸續續浮出很多口棺材,這些棺材都往望神台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飄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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