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棺材蓋蓋上,又把棺材抬進小虹家的院子暫時安放。剩下的事就得花錢雇人處理這些棺材,盡快讓它們入土為安。


    鄧洪沒有棺材,正好屋裏小虹母親的門板還閑一扇,大家把鄧洪的屍體放在那扇門板上,用草席一蓋,等候處理。


    向久梅原地轉了幾圈,用手又一指我,“易小凡,這雇人花的錢你出。”


    我大致算了一下,這要雇人把這些人入土為安,至少得小一萬塊錢,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劉老板給我的錢,有些不舍。


    這時劉老板開口了。


    “我說你就是向警官吧,這事說來說去是因我而起的,我看,這錢應由我出,我也算對得起小虹了,更是對她死去母親的一個交待。”


    聽到劉老板這麽說,我感覺劉老板這人挺好。


    等我坐上寶馬車,前麵有一溜警車開道,暢通無阻的迴到市裏時已近中午。


    向久梅沒有拘捕我,因為有劉老板的神秘朋友來的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向久梅居然笑了,看來她也不想拘捕我。


    劉老板從小虹家出來時便已把飯店定好,向久梅沒說什麽,她的手下看向久梅默許了,暗地裏十分高興,有幾個人聽說劉老板請吃飯還互相擊起掌來。


    也難怪,誰願意大半夜睡的正香就被人叫起來,而且自己還不敢不來,得罪向久梅自己的警察生涯也該結束了,再說,有幾個年輕人看向久梅這麽大年績還沒對象,也積極進攻,獻殷勤還來不及,一接到電話馬上飛也似的趕到。


    這些人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偏僻的地方,早飯有的隻吃一些麵包火腿,又搬了半天的棺材,早已經饑腸轆轆前胸貼後背,聽說有人請吃大餐無不高興。


    這時大家反例都感謝起來我,說如果沒有我,劉老板肯定不會請客,倒弄得我有些臉紅,沒花錢還圍了這麽多的人情,我有些不好意思。


    劉老板說迴家換身正裝,這樣顯得正式一點,他請客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感謝我幫他的大忙,另一個,他開著洗浴中心難免有時做些‘出格’的事,認識的警察多了,以後也好辦事。


    雖然他說認識某位高官,但天天屁大點事也不能總叨擾人家,縣官不如現管,把這些人圍好,以後少給自己找麻煩,那才是王道。


    聽劉老板向我講出其中的門道,我從心裏佩服他,要說我就幹不了這個,看來我還是幹我這行比較好。


    我也和大家告辭迴去拿點東西,我的‘驅魔劍’和手串,我都想你們了。


    等我來到約定的‘福香樓’時,人都已經到齊。


    劉老板一指向久梅身邊的一個空座,我側著身子進去坐在向久梅身邊,向久梅應該又化了妝,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香而不膩。


    菜接連端上來,桌上立刻香氣撲鼻,由於劉老板不在乎錢,所以這一桌上淨是山珍海味,我看著都流口水,大家也不客氣,推杯換盞吃喝起來。


    正吃著,我感覺有人在桌下踢我,我看了一圈,看到向久梅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我看大家吃喝著正在興頭上也沒人注意我,我略側過身子把耳朵遞過去。


    “你的傷口好些嗎?少喝點酒,受傷喝酒不好。”


    向久梅的眼睛雖然沒看我,看她的話卻一字不落的傳到我的耳中,自從和依依確定關係後,我對向久梅便以哥妹相處,今天聽到她關心我的話,讓我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我微微點點頭。


    下麵的時間有幾個警察喝高了,非要吃完飯去ktv,向久梅沒有反對,一看領導又默許了,這幫人相互攙扶著走進附近一個叫“異度空間”的ktv。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想迴易天居,但向久梅悄悄一拉我,我看出來,她是想讓我多陪一會她,我隨著幾個醉鬼來到ktv。


    進了歌廳,這幫人又開始點酒又開始喝,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銅腸鐵胃,這樣喝真要人命。


    當然劉老板一直樂嗬嗬的陪在身邊,今天這點血對他來說九牛一毛,有了今天這層關係,他的洗浴中心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我坐在角落裏,向久梅坐在我的身邊,雖然她勸我不要喝酒,但她卻喝了兩杯,現在兩腮微紅,一幅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美美的靜靜的坐在那,不時拿眼睛看我。


    這歌廳裏燈光昏暗,所以她才大膽起來,否則她應該不會當著她下屬的麵這麽‘光明正大’的看我。


    這時進來一個女人,四十左右歲的樣子,一幅大嗓門。


    “張科長,您來了,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有什麽需要盡管提,李姐我一定滿足。”進來的女人笑吟吟的對張豐說道。


    看來這個李姐就是這裏的老板,張豐應該是這裏的常客,讓我沒想到是張豐現在已經是科長,幾天不見,升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在小虹家門口我還像個領導似的拍著張豐的肩,當時張豐直笑,我以為幾天不見和我親近的笑,原來這張豐真的升了官。


    張豐偷偷看了一眼向久梅,向久梅坐在我身邊一個勁的搖晃。


    張豐在那個李姐耳邊說了句什麽,李姐會意的邁著圓錐般的粗腿離開。


    不一會,昏暗的歌廳裏就出現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孩,這些醉鬼一個人摟一個,拿著邁克開始嚎叫。


    向久梅實在呆不下去了,看了我一眼。


    我就勢扶她起來,和劉老板告辭,並攙著向久梅離開,劉老板把我們倆送到包廂門口,一幅心照不宣的向我笑著點頭。


    我知道劉老板有些誤會我和向久梅的關係,不過沒必要跟他解釋,讓他誤會著吧,這樣我上他那洗澡就更不用帶錢了。


    扶著向久梅剛走到門口,‘忽拉’一聲,外麵闖進個人,一下撞在我的左肩上,我的左肩上剛好有傷口。


    “阿!”


    我喊了一聲。


    向久梅的酒醒了大半,急忙問我怎麽了,我一指肩膀示意沒事,就是被人撞一下,向久梅一迴頭看了撞我那人一眼。


    “站住!”


    向久梅突然冷喝一聲,這聲音很大嚇了我一跳。


    我雖然有傷,但也沒傷到筋骨,也沒必要這麽小題大作,現在什麽素質的人都有,那人撞我也沒說句對不起,但我不怪他。


    可此刻看向久梅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難道剛剛喝醉酒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那人聽到向久梅的冷喝,腳步一頓停在那但並沒有迴頭。


    “抓住他,他是前兩天搶招商銀行運鈔車的劫匪!”向久梅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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