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聽,臉色凝重,很傷心的樣子,“我們老錢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死也沒鬆開那個盒子,我叫人試著拿下來,可根本無濟於事,死人的手裏是拿不出東西的。”


    她最後這一句話說的還挺對,死人的手裏是拿不出東西的。


    這可得分是誰想拿,她們不行,我行。


    “嫂子,我能試試嗎?”


    我試探著問。


    她一聽我叫她嫂子,嘴都樂的合不攏,偷偷把我拉到一邊,在我耳邊說:兄弟如果能拿下來,就送給你了。


    說完還掐了我一下,弄得我的小臉紅通通的。


    “一言為定。”我麵沉似水的說。


    當我迴到靈前時,蔣經探過頭來問我:怎麽樣?那個女的有味吧?


    “嗯?什麽意思?”我一愣。


    “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老錢的媳婦可是大家的媳婦,懂不?這老夫少妻你也應該明白其中原由。”說著對我露出淫邪的笑容,看他這出,真想給他兩下子,隻是礙於在錢一的靈前,不好動手。


    蔣經好像看出我生氣了,所以也沒有再說別的。


    我走到錢一身邊,伸手去拿鎦金盒子。


    “你幹什麽?住手!”


    剛摸到盒子,蔣經就走到我身邊,小聲說:你不怕這個東西不幹淨?老錢都死了,你可別……


    我告訴他放心,現在還沒有什麽鬼能傷到我。


    聽我這麽說,蔣經的眼睛裏竟冒出賊亮的光,這種光是一種對金錢渴望到極致的表現。


    雖然我也愛錢,但還沒到他這個境界,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易之財再多,你也不會掙到,即使賺到,也不會有命花,世間萬物講究的就是一個平衡,父母太過奸猾,子女一般都不會太好,父母老實本份,子女通常會有大的出息,因此說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離開錢家的路上,蔣經一再央求我把盒子打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被他煩的不行,就打開了。


    裏麵隻是一塊綠色的玉牌,看到玉牌的成色,蔣經的眼裏露出貪婪的目光,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送你了,權當見麵禮。”我拿起玉牌遞過去。


    “真的。”雖然蔣經半信半疑,還是一伸手接了過去。


    “放心戴著吧,這上麵的髒東西已經沒了。”我說。


    “你能看到……那些……髒東西?”蔣經小眼睛一翻問我。


    “當然,不僅能看到,還會……”我會了一個殺頭的手式。


    “那就好了,以後我負責盜,你負責把東西弄幹淨,咱哥倆以後掙錢二一添作五,平分,怎麽樣?”


    蔣經為他自己的主意很是叫好,我則冷笑一聲,“用不上,我自己幹活挺好。”說完便朝前走去。


    “等等,唉,算了,咱們四六……”


    “不行,我就吃點虧,三七……”


    “你可不要太黑喔,那死了的老錢都沒你黑,難道你想二八開……”


    一路上蔣經的話把我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


    最後看我並不接他的話,他就小聲嘀咕起來,也不知道說什麽,我也沒在意。


    我們找個小店休息一下,蔣經一臉神秘的走了,不一會就大包小包的連拎帶扛,拿了許多東西。


    “這是什麽?”


    “到下墓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蔣經賣了個關子,我也沒細問,反正這些東西也不用我拿著。


    準備停當,我們就上路了,快到樹林的古墓時,前麵出現兩個人,他們邊走邊停,邊看邊說,手裏拿著羅盤等物,背後背著大黑皮袋子。


    “喂,蔣經,你的同行來了,你怎麽不去打聲招唿?”我衝後麵的蔣經說。


    前麵的兩個人好像聽到我的話了,兩雙眼睛齊齊的盯著我。


    看我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也沒搭理我,扭過頭去繼續研究方位什麽的。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棕白二鼠嘛?今天兩隻耗子這麽閑,來這逛?”


    一張嘴蔣經就開始損這二位。


    這二位看來是認識蔣經的,甚至對蔣經有些忌憚。


    看到蔣經,那個白臉的忙過來打招唿:“原來是蔣少,蔣少最少身體還好?”“看蔣少氣色不錯,最近肯定是發了不小的財。”另一個棕臉的說。


    “發個屁財,想發財也都讓你們倆個小子搶了先,你們說,哪個墓不是我先發現的,結果你倆小子撈的最多,別跟我撿著便宜賣乖,老子不吃這套。”


    棕白二鼠被蔣經一頓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臉上始終掛著笑,我偷眼看這蔣經,沒想到,在他這個圈中,還挺有一號。


    棕白二鼠找個由頭也就告辭先走了。


    看著這二人的背影,蔣經向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一套,不伸手隻動嘴就讓人家服你,厲害,厲害!”


    我向蔣經挑起大拇指。


    “哼,這要是我爺爺還活著,我能讓這幫孫子搶了先,若論拳腳,他們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你信嗎?”


    我隻笑不語。


    “對了,剛剛我說的話,你考慮沒有,你是怎麽想的?……”


    暈,這蔣經他媽生他的時候,外麵一定很多麻雀,否則這人的嘴不會這麽碎。


    白天的樹林,鳥聲清脆,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進來,空氣很清新,當又走過昨天的路時,心情沒有緊張,隻有輕鬆和愉快。


    一會功夫,便來到樹林的盡頭,這座小青山腳下,昨天那兩頂轎子已經不知去向,隻有一片矮矮的墳橫七豎八的羅列在這。


    蔣經輕車熟路,帶著我繞過前麵這些墳頭,轉到山的另一側的山坡上,指著不遠處鬆柏掩應之處,對我說,就是那裏。


    從風水角度來看,這座墓無疑是最好的,選的地方背山麵水,又是一處低窪的山穀,山穀中本就聚陰散陽,再加上,古墓前後鬆柏圍繞,更顯得這裏陰冷昏暗。


    而看古墓的大小,不是個封疆大吏就是富甲一方的財主,墓形很大,不像前麵那些小墳頭,低低矮矮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墓碑,碑上的文字已經分辯不清,碑後有一座巨形的石門。


    這古墓也不知道蔣經來過多少迴,可看蔣經的勁頭,明顯有許多東西還在裏麵,他沒有摸出來。


    看著遠處墓室上麵的山坡上千瘡百孔的樣子,這墓應該也被盜的麵目全非了。可蔣經卻說,別看那些盜洞,真正墓主人的靈寢,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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