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得很死,早上起床已經快7點了,洗漱完小跑著來到醫院,“姐姐你跑那麽快幹什麽?”燕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醫院門口的台階上,笑嘻嘻的看向寧,她歎了口氣笑了笑“今天起晚了,還有好多活還沒幹了,看來上班前是幹不完了,有的唉說了,唉你來得夠早啊?” “是啊我有話想和你說?看你這麽忙,”燕翩翩了嘴笑了笑。她猶豫了一下知道燕要和自己說什麽,她抬起頭看了看燕說“那就等有時間吧,我先去忙了?”“唉你今天輸液還是我們一塊去嗎”燕焦急的朝她喊著,“是的,”頭也沒迴的穿進走道裏。

    一會師傅就要來了,寧還沒有把所有消毒的東西準備好,心裏著急,頭上隻冒汗,就這樣上穿下跳以飛快的速度準備著,師傅還時按時來了,心想完了,今天又得挨罵了,估計剩下幾天更是隻有挨罰的份了,正當自己忐忑不安時,師傅笑容滿麵的向自己走來,“又在準備器械了,好了,用的時候再去消毒室拿好了,”天啊!寧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可是大閨女上花轎頭一迴啊,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要是以往,肯定又是一頓尖酸刻薄的漫罵,再不就是拉一張驢臉最少也的倒半個月的血盆子,要想有所迴升最少也的送點什麽,今天這是怎麽了?越是這樣越是不敢相信這時真的,最後還是小心翼翼隨後來到了,科室,師傅脫下衣服遞給了她,寧順手把白大衣給師傅披在了肩上,師傅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指指旁邊的一個凳子讓她坐下,師傅笑嘻嘻的說”軍的營養液快要輸完了吧?“”嗯,還有三天“ ”軍這小夥子家裏有錢,家人也特別疼他,有事沒事他媽媽就給他輸點營養的來補身體,唉你別說軍身體不錯,人也挺不錯的,長得有好,工作好。家庭也挺好的,真是難得啊,可是就是太挑剔了,現在已經老大了還。沒有對象,見一個一個都能給挑出毛病了,總是不合他的意,唉你覺得軍這孩子怎麽樣啊?“寧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軍的媽媽給師傅送禮的情形,今天終於證實自己昨天的猜疑是正確的。”嗯……嗯不錯,挺好的“寧皮笑肉不笑吞吞吐吐的說著站了起來,”師傅我該去輸液了?“”急什麽,一會去也不晚,坐下來歇一會再去就行,坐下坐下,“寧再次遲疑的坐了下來,”軍的媽媽昨天找到了我說有事要我幫忙,我沒太在意,他媽媽告訴我,說軍很喜歡你,他們家人也都喜歡你,就想讓你做他們家的媳婦,你剛才也說了軍很不錯,那你就答應了吧!“師傅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迫切想得到我的肯定,因為這樣對她又會有一筆不少收獲。”嗯不好意思,我還小,我想好好學習,“寧羞怯的抬頭看了一眼師傅,師傅忽然麵無表情的停頓了一下,片刻之後笑嘻嘻的說”其實他們家很不錯,如果你能夠嫁入他們家那是三生有幸啊,人好,家好,又有錢,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不過你們才剛認識,難免有點抵觸心理,熟悉了你就願意了,你今天去輸液好好和軍談談,快去吧“

    寧站起身頭也沒迴的走出科室,忽然間想到師傅剛才的一番說辭想笑,想想自己這卑微的身份又不僅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時的燕早已站在處置室等她了,看寧進來,燕就興奮起來,“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準備好就可以了”一麵說話一麵收拾藥箱裏麵的東西,看了都很齊全“走吧”寧在前麵走出門,燕在後麵緊跟了上來抱住寧的胳膊走出了院門,燕像放飛的鴿子一樣,一路上興高采烈的說笑著,問她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但最多都是關於軍的,而她的迴答都沒有經過大腦過濾一樣,隨便應付著燕。很快,也就幾分鍾軍家到了,寧沒有向以前那樣猶豫和膽怯,而是很大方的敲門進了他家,家裏還是隻有軍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她們進來忙著沏茶,燕一屁股坐在軍坐過的地方,“啊呀看來你在這裏坐好久了,暖暖的好舒服啊”說著一邊曖昧的看向軍,軍笑了笑說“是啊,”眼睛看向了寧,寧洋裝沒看見,隻是低頭做著輸液前的一切準備,軍把一杯茶遞了過來,“我不想喝,謝謝,給燕吧!快點輸上我還有事呢”她笑了一下繼續著自己手裏的活,軍停頓了一下把茶杯放在了茶幾上,“你也不遞在我手裏啊,我可要生氣了啦”燕嬌滴滴的看著軍,“你自己拿一下吧,我要輸液了”“那我來紮”燕從沙發上跳起來,寧把針遞給了燕,手把手教燕每一個紮針姿勢,“我今天想讓寧給我紮,昨天紮的我今天手還在疼”燕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站在那裏不動了,“嗯,紮吧,沒事的,今天一定能順利紮進去的”凝手捏輸液器站在床邊低頭說著瞄了一眼軍,軍正看著她笑了笑。勉強伸出了胳膊,消毒做好後,燕拿著針手顫抖著不敢往裏紮,抬頭看了看寧不好意思的說“姐姐還時你紮吧,我今天手抖得厲害,怕再紮不好”燕確實手抖得厲害,她也就沒在堅持,而是熟練的紮了進去,固定以後收拾東西就要離開。“寧你可以留下來十分鍾嗎?我有話要對你說”軍懇求的眼神看向寧,她機敏的反應了一下說“你是怕輸液後有異常反應吧?”“不,我…”“那好正好燕沒事就在這裏陪陪你吧!”她打斷軍的話,迴頭看像對坐在軍沙發那一頭的燕“燕麻煩你陪他一會,怕有異常反應,謝謝了”燕高興壞了,“姐姐還和我客氣,你就去忙吧,這事就交給我了”軍失望的看著寧不由的冒出一句“你太冷了,冷得如同一座冰山”,寧裝著沒聽到提著藥箱走出門去。

    心裏有說不出的矛盾,從第一次見到軍開始,就喜歡天天看到他,喜歡他那柔情的眼睛,看到燕那麽殷勤的和軍接近時,心裏無名的感覺不舒服,可是自己又沒有勇氣接受這一切,她怕,因為她很自卑。

    來到科室,師傅正從醫櫃裏取產包,檢查床旁還站著兩個人,師傅看她進來,“迴來正好,有要生產的,已經開始有規律的疼痛了,你快穿厚衣服,我們的快點趕過去”哪來什麽厚衣服,一個破舊的毛衣,套一個半新的外套,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行頭了,再看師傅裏麵羊毛衫,加皮衣,外麵又套一個大大的到膝蓋處的大羽絨服,一個厚厚的皮手套,一頂漂亮的羊絨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從外麵一看活像一個五彩的棕子,就這樣坐上了來接的三輪車上上路了,一路上三輪車逆風而行,唿嘯的西北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割一樣,耳朵凍掉了般疼痛,寧渾身嗦嗦發抖,不時抽出夾在兩腿之間的手捂住耳朵,這也就是一個機能反映吧,其實此刻的手和耳朵的溫度也沒什麽兩樣了,身體蜷縮成一個球,迴頭看師傅,早已經暖和的睡著了。

    說來也怪進入冬天生孩子的真多啊,一個接著一個,有時候都忙不過來,再由於師傅技術精湛,好多產婦都找她接生,有時候一天要接好多個,來醫院的很少,都是接著師傅到自己家去,生孩子這事情沒點,淩晨,半夜,是常事,這時候的師傅不管去哪裏接生都帶著她去,接生這事因人而異。與各自的身體條件。坐胎位子有很大關係,有的好生,有的不好生,每一個產婦都多少存在一些生命危險,所以在她們出診時都要帶好多的醫療器械和藥品以防萬一出點什麽事用來急救,還有就是師傅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遇到點意味自己也害怕啊,別看她平時就如一個母老虎一樣,畢竟是個女人麵對的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不得不領著寧,一方麵提這些笨重醫療器械和一些比較易碎的藥品,另一方麵還可以給自己幫忙關鍵時刻給自己搭把手,危及關頭還能給自己壯壯膽,畢竟學了這麽長時間了就是拿個藥。裝個針。打針輸液在意味發生時也比自己一個人要快啊。所以在接生這一塊自己也相對學了不少東西。

    這樣的忙碌兩個月來幾乎沒有間斷過,對於給軍輸液的事,正好自己也不想去,現在也沒時間去了。隻好交給護辦室一個不錯的好姐妹,拜托她把最後的兩天替自己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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