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訓練結束以後,所有人都散了,唯獨夏依依留在原地動彈不得,對不遠處喊道:“翁蓓蓓,你快扶我,我腿疼!”


    訓練一結束,她之前堅持的毅力似乎瞬間清空,馬上一副要死不活的嬌氣樣子,偏偏氣焰還挺囂張。


    翁蓓蓓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不過也習慣被她使喚了,就過來扶住她。


    “怎麽樣,腿還是很疼嗎?”


    “你現在去跳個一千米,明天不就知道了?”夏依依一邊被攙著走,一邊罵道,“那個該死的孟白蓮,討厭死她了……”


    “依依,你要是恨孟初語,還是不要起正麵衝突,畢竟部隊裏規矩多。”翁蓓蓓湊近她的耳邊悄聲說,“我有辦法給她添堵。”


    ……


    最近幾天,孟初語數次在宿舍樓中碰到夏依依。


    每次夏依依一見到她,眼睛就瞪得溜圓,滿眼都是不待見,像是隨時都想上來跟她打一架似的。


    孟初語倒是覺得這人挺單純的,有什麽情緒都擺在臉上,看著那麽大個人,性情卻像個小孩子,屬於“孩子王”那種。


    對付小孩子麽,你就不能把她當大人看待。所以,每當夏依依瞪她,孟初語就迴以一笑。


    果然,夏依依更生氣了。


    但是過了幾天,孟初語就笑不出來了。


    宿舍樓每一層都有個大陽台,通常大家都會把被子或者大件的衣物放在那邊晾曬。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孟初語就把原來的床單被罩給換洗了,在陽台上晾曬。


    這天下午,她迴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陽台收被子。


    今天的太陽很好,她也是特意看過天氣預報,才挑了今天洗被子,晾曬的時候就猜測一天就能曬幹。


    等她到了陽台以後,摸了摸被罩的一角,果然已經幹了,然而,正要收起時,眼尖地發現被罩中央部分更深,乍一看像是小孩尿床似的。


    走進抬手在那塊深色的部分摸了摸,觸感是濕濕的。


    她湊近聞了一下,還帶著一股熏人的香氣。


    再一看床單,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這自然不是意外沾上的,孟初語有些生氣,誰在她的床單被罩上潑東西?


    正鬱悶著,走廊上張蕾就走了過來,她也是剛洗了一件白大褂,正準備晾在陽台上。


    一過來就看見孟初語愁眉苦臉的樣子,她不由問道:“初語,你怎麽了?”


    孟初語無奈地指了指:“我洗好的,被人給弄髒了。”


    “誰幹的?”張蕾驚訝的睜大眼睛,走近那塊水漬,她也聞到了一股氣味:“什麽東西?”


    “聞起來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孟初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別人洗過衣服的水還是單純的水兌洗衣液,不管是哪個,她都要重新洗一遍。


    張蕾也幫忙收被套和床單,低聲問:“你覺得是誰幹的?”


    “在這裏誰跟我有矛盾?”孟初語反問。


    兩人心中自然是早就有了人選,除了夏依依跟孟初語矛盾最大,還能有誰?


    再說,其他人也進不來女生宿舍。


    說曹操曹操到,兩人剛在心裏念著夏依依這個名字,旁邊的門就被推開,夏依依端著一盆衣服走了進來。


    她一進來就看見了孟初語難看的臉色,心裏狂笑不止,故意上前詢問:“孟初語,你臉色真難看,這是怎麽了?”


    孟初語默默地看著她,沒說話。


    夏依依瞥了一眼旁邊濕漉漉的被罩,露出驚訝的表情:“你這被子還是濕的,要收迴去嗎?”


    這幅姿態可謂是“小人得誌”,孟初語眼皮跳了跳,忍住跟她理論的衝動。


    不過一旁的張蕾卻是先忍不住了,“夏依依,你別得意!”


    她知道夏依依家裏有背景,但現在是法製社會,有背景又怎麽樣?還能殺了她埋屍荒野嗎?


    再說,前幾天這人還被首長罰了蛙跳,說明也不是沒人治得了她。


    “我怎麽了?”


    夏依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眼裏分明有幾分孩子似的得意。


    孟初語自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最終還是拉住張蕾,“算了,髒了就髒了吧,我重新洗一遍。”


    張蕾猶豫了下,最後瞪了夏依依一眼,然後抱起被套,和孟初語一起往洗衣房走去。


    在路上,她氣憤的問:“剛剛她就在麵前,你怎麽不跟她對質?”


    孟初語笑了笑,反問道:“不是你叫我盡量不要跟夏依依發生衝突的嗎?”結果她自己反而是最激動的一個。


    “我……”張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笑了,“也是一時激動,沒忍住,再說大不了你就跟首長說。”


    “你到底當首長是什麽,居委會主任麽?他哪有那麽多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孟初語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又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跟她對質,而是我一點證據都沒有,總不能空口給人定罪,搞不好還要被反咬一口呢。”


    “唉,說得也是!那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張蕾為她感到不平。


    “放心吧!”孟初語冷笑一聲,“她誠心要找我不痛快,肯定不止這一次,以後還有別的事情,我不信她不會露出一點馬腳。”


    “好吧。”


    張蕾隻能暫時附和一句,不過她覺得孟初語實在是自信,萬一以後夏依依真的不采取任何行動了怎麽辦?


    把被子床單重新洗過以後,孟初語特意再次拿到陽台上晾好,心想,弄髒她床單的人明天會不會繼續作惡?


    第二天,她特意早十分鍾下班,反正外科室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室長郭新龍很容易就答應了。


    孟初語迴到宿舍樓就直奔陽台,剛到門口,就聽見門背後傳來一陣嬉笑的聲音——


    “翁蓓蓓,你這個辦法不錯,孟初語昨天看見被子被潑濕,真的是什麽都沒說,臉色特別難看,氣唿唿的就走了。”


    “她沒證據,當然隻能憋著!”


    “哈哈,我剛剛洗了衣服,第一遍的水還特意留著,我今天要讓孟初語再洗一遍!你們幾個洗衣服的水也潑在她的床單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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