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將刮胡刀拿在手裏,走出來時,陸雲卿果然已經躺好,手裏拿著一本雜誌隨手翻看。


    他一隻手托著下顎,另一隻手隨手翻著書頁,一條白毛巾隨意搭在他的後背上,濕漉漉的還滴著水。


    沈夏倒吸了口涼氣,無疑,這個男人擁有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並且還有一個足以魅惑萬千少女的好體魄。


    這樣的男人,堪稱完美。


    沈夏快步走到他跟前,開始忙碌著手上的東西,她戴上白手套,拿出一瓶類似精油的瓶子,擰開蓋子。


    “那啥,麻煩爵先生把睡袍脫了吧。”


    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心‘撲通’跳地厲害,原本還坦蕩蕩的一顆心,頓時波瀾起伏。


    陸雲卿將雜誌隨手一丟,起身解開衣袍也隨手丟開,用餘光瞥了沈夏一眼,“沈醫生,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你趴著吧。”沈夏手楞了一下,目光落在陸雲卿古銅色的後背上,光滑沒有一絲雜質,皮膚就像自己抹了水一般,還泛著點點晶瑩。


    一個男人的皮膚這樣好,當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沈夏在心裏勸定自己,需心無旁騖。於是將精油分別滴在陸雲卿後背的幾大穴位處,用戴著手套的指腹給他輕輕按揉。


    在按揉的過程中,沈夏的眼睛不斷地瞄向陸雲卿的下巴,當看到他下巴上一點點的小胡渣子時,她頓時暗笑了起來。


    “是不是很舒服?你哪個地方痛,就證明哪裏不好。”沈夏淡淡道,在腦子裏快速地思索,怎麽提出給他刮胡子這個請求。


    這個要求,會不會被誤會是對他另有所求?


    “手藝比較渣,按著不舒服。”陸雲卿雖然吐槽著,可是後背扔亮堂著任由沈夏*。


    沈夏憋了憋嘴,這是她第一次給人做穴位按摩,所以她隻是把爵跡當做試驗的小白鼠。


    當然,她沒敢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不然會被爵跡直接轟出去也說不一定。


    “爵先生,您誤會了。作為醫生的我,經常會給一些年紀大些的病人這麽按摩推拿。”沈夏笑道,見陸雲卿原本古銅色的後背上愣是被揉地一團紅,尤其是在肩胛骨上,紅的就像中毒了一般。


    她輕‘啊’了一聲,急忙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很明顯,試驗小白鼠失敗。


    “後背的按摩做完了,爵先生,要不要順帶給您修一修胡子?”沈夏急忙將手收迴,生怕待會陸雲卿覺得後背疼,照了鏡子將她破口大罵。


    “這麽快?”陸雲卿皺了皺眉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搖了搖頭,“一點胡渣子而已,待會我自己來就好,就不用沈醫生費心了。”


    說畢,陸雲卿站起了身來。


    沈夏有些著急,她來這什麽樣品都沒拿到,怎麽能離開。


    於是她厚著臉皮也跟著起身,站到了陸雲卿對麵,“不費心,不費心,順便。爵先生,你快坐下吧,你看我刮胡刀都給你拿來的。”


    沈夏的這點小心思,陸雲卿早就知道,他並不想這麽早拆穿,於是笑了笑,走近了沈夏一步,“我現在可是光著膀子的……”


    沈夏這才意識到什麽,急忙轉過身去,兩臉羞紅,“爵先生,那麻煩您先把衣服穿上吧?”


    陸雲卿玩味地一笑,彎腰將睡袍撿起,穿在身上。他故意將扣子開到心口處,留出一大片的胸肌在外麵。


    由於他長期鍛煉的緣故,他的肌肉雖然不能說特別發達,但是足夠緊實,足夠man。


    沈夏轉過頭來,拿起刮胡刀要給陸雲卿剃胡子的時候,目光還是會被眼前男人胸口的風光吸引過去。


    她咬了咬牙,心裏暗罵這個男人是故意這麽撩撥她的。


    為了速戰速決,她開動了刮胡機的自動快關,幫陸雲卿修著下巴上細碎的胡渣子。


    以前他們是夫妻的時候,沈夏都沒有這麽細心給他修理過胡子。


    所以此時此刻,陸雲卿是很享受的,甚至在想,要是當年他們彼此能再多愛對方一點,是不是他們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局麵。


    陸雲卿睜著眼,認真地看著沈夏的動作,看著她蒲扇的睫毛偶爾抖一抖,遮住那雙藏著瑪瑙般眼珠的眼睛。


    雖然隻是刮胡子這樣的小事,她卻極其認真,生怕出一點差錯,把他弄疼。


    “好了。終於大功告成了。恩,爵先生現在特別神清氣爽。”沈夏滿意地點點頭,將刮胡刀緊緊地拿在手裏。


    陸雲卿盯著她的手,皺著眉頭,“沈醫生似乎很喜歡我的刮胡機?”


    “額。”被人看穿的感覺很不好。當陸雲卿這麽問沈夏時,沈夏隻覺得腦子一片轟隆,然後立刻笑了起來,“對,我很喜歡這款刮胡刀,鋒利,輕便。正好可以拿來刮腋毛和腿毛……”


    陸雲卿的嘴瞅了瞅,“既然沈醫生喜歡,那我明天讓助理給你買一個送過去。”


    “那怎麽好意思,我隻是說說而已。我幫你把刮胡刀放迴去。”沈夏尷尬地笑道,嘴都快笑抽了,她急忙轉身朝浴室而去,心裏卻在碎碎念著,拿刮胡刀刮腿毛?想讓腿毛茂密生長的人,盡管來試!


    她麻利地走進浴室,將刮胡刀的蓋子拔掉,抽了一張紙巾將陸雲卿的胡渣子都包了起來。


    大功告成!一切順利!


    深吸在心裏默默歡唿著,將刮胡刀重新放迴了原位,像個沒事人般走了出來,衝陸雲卿笑道:“今天應該沒有其它事了吧,要是沒有,我收拾收拾先迴去吧?”


    說畢,沈夏開始自顧自地收東西,陸雲卿也不攔她,好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在掌控中般,微微開口,“去吧。”


    沈夏快速地將東西收拾好,和陸雲卿鞠了個躬便拉開了房門,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她就像做賊般,好像偷的並不是胡渣子,而是幾百萬幾千萬一樣。


    直到她拎著箱子‘咚咚咚’地下了樓,才猛地放慢了速度。


    門外女傭站定兩排,大門敞開,從外麵隱約傳來人聲,“歡迎吳小姐迴來。”


    沈夏止步正等著看來人是誰時,一前一後兩個女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個子比較嬌小,穿著十厘米的細跟高跟鞋,走路慢悠悠的,周身上下帶著一股子的厲色。


    她身後,一看就是助理或者秘書一類的,打扮保守,走路沉穩。


    兩人一前一後進來,似乎這是習以為常的迴到家,可是,當兩人來到旋轉樓梯時,都猛地停了下來。


    “沈夏?”


    “夏姐?”


    幾乎是異口同聲,娟兒和小雅喊了出來。


    沈夏尷尬地衝她們打了個招唿,淡淡道:“我迴去了,再見。”


    小雅衝沈夏揮了揮手,輕聲說了句,“路上小心。”


    本來以為可以平安無事地走過,但沈夏剛剛和她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娟兒忽然轉身,伸手將人攔截。


    “你來這裏做什麽?”娟兒語氣不善,當看到沈夏時,臉上立刻露出了滿滿的敵意。


    剛才在涮鍋店裏她就發了一頓脾氣,現在氣還沒消去,便看到了沈夏,自然是滿腔怒火。


    “我是爵先生的私人醫生,當然會出現在這裏。”沈夏笑著解釋,也不想去多問,為什麽這個娟兒會出現在這裏,也許正如她所說,她快要和爵跡結婚了吧,所以兩個人*,沒什麽不妥。


    沈夏從娟兒身後的小雅也微微一笑,然後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打算離開。


    可是娟兒那麽會那麽輕易讓她走?


    “沈醫生,你看現在都這麽晚了。你這晚上迴去也挺危險的,不如就留下來住吧。”娟兒笑道。


    這話剛落,小雅便皺起了眉頭。她最了解吳小娟這個人了,表裏不一,又怎麽會好心留沈夏入住?


    “不了,我一向都是這個點迴去。”沈夏委婉拒絕,不想在這裏和娟兒撕破臉。


    娟兒一看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於是冷冷一笑,“成,那不送了。沈醫生您可得路上小心啊。”


    說著,娟兒靠近沈夏,將手裏的一樣東西,順手塞進了沈夏的口袋裏。


    沈夏淡淡一笑,卻絲毫沒有察覺娟兒做的手腳,朝兩人點了個頭,便快步離開了。


    “小雅,你也早些去休息吧。”娟兒頓時心情大好,自顧自地上了旋轉階梯,朝陸雲卿的房間而去。


    陸雲卿有個習慣,不喜歡別人擅自進他的房間,尤其是晚上十點後。所以娟兒每迴都是在門口和他說一聲晚安,便一個人孤單地迴自己的房間。


    今天她也不例外,不過走到陸雲卿房門前的時候,話卻比平常的多,“爵,你給我挑的生日禮物我今天去拿了,我很喜歡,謝謝你。”


    “喜歡就好。”屋子裏隔著門傳來陸雲卿淡淡的聲音,似乎他已經躺到了*上休息。


    按照平常,娟兒就該打個招唿結束這段話提了,可是今天她卻沒有,站在陸雲卿的房門前,又道:“我的生日想辦個派對可以麽?我想請一些朋友和同事來,你放心,在你沒正式拿迴陸氏的一切前,我不會讓外人知道你和我在交往。我隻是想生日熱鬧點,畢竟這是我本命年,我想把我鄉下的爸媽也請來……”


    “可以,你讓小雅安排就好。”陸雲卿的聲音依舊淡淡的。


    娟兒臉上一喜,她知道,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她提出,陸雲卿都會無條件滿足她。


    “那能把夏夏也喊來麽?以前畢竟我也跟了她大半年,身邊沒什麽朋友,她算一個。”這才是娟兒這次話題的真正目的,她要請沈夏來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終於,屋子裏的聲音遲鈍了片刻,但還是答應了,“行。”


    “那好,我去讓小雅安排。爵,晚安。i-love-you.”娟兒天上抑製不住的歡喜,衝陸雲卿隔空做了個飛吻,離開了他的房間。


    室內,陸雲卿卻一籌莫展。


    他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看著自己被刮紅的後背,這個笨女人,真拿他當試驗品!


    他十分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一想到沈夏的生日快到了,並且和娟兒是同一天,他便眉頭深鎖起來。


    同一天,怎麽會這麽巧?


    前些日子,當他得知娟兒的生日和沈夏是同一天的時候,他很驚訝。在金店裏買下的那對金佛,一隻是打算送給沈夏做生日禮物的,卻被娟兒發現,隻好謊稱是送給她的。


    陸雲卿將睡衣拉起,出了浴室的門,他立刻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給高成風打了個電話,“瘋子,有件事要拜托你。“


    ——


    沈夏開車迴到家已經十一點了,這是她每天的行程,早上九點去上班,大晚上的才能迴來。


    她擰開門進去的時候,徐然正抱著睡枕在沙發上打瞌睡,她的旁邊坐著葉浩軒。


    葉浩軒聽到沈夏進來,立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然睡了。”


    沈夏點點頭,輕手躡腳走進,看了眼牆上掛著的石英鍾,好心提醒了一句,“葉少,時間不早了,你把然然抱迴房間去,就早點迴家休息吧?”


    沈夏這麽說,葉浩軒卻沒要動身的意思,用眼神看了看他的腳邊。


    沈夏這才看到,葉浩軒的腳底下,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


    “你這是?”


    “我被我家的老爺子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隻能先寄宿在你這兒了,你放心,房租我雙倍交。你別趕我出去就是了。”葉浩軒難得有這樣楚楚可憐的一麵,“可不要公報私仇哦,讓我這麽大半夜地睡大街,會凍死的。”


    葉浩軒眨巴著一雙眼睛,衝沈夏做了個十分無辜的表情,“沈夏姐姐,好不好?”


    沈夏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白了葉浩軒一眼,“可是我們家就隻有三間房,你沒地方睡。”


    “我可以和然然睡,不然睡客廳也可以。”葉浩軒厚著臉皮道。


    沈夏看了眼葉浩軒肩頭上的徐然,她睡地很沉,手死死地抓著葉浩軒,生怕他走掉一般。


    “隨你們了。”沈夏無奈地蹙了蹙額,實在是自顧不暇,身心有些疲憊。


    她大步朝兩個孩子的房間而去,打開房門,走進去看了一會兒孩子,便出來,打算迴自己房門。


    她剛轉身的時候,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就差‘啊’地喊出聲來。


    葉浩軒就站在她對麵,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人嚇人嚇死人啊!”沈夏低吼著。


    葉浩軒嘿嘿一笑,現在寄人籬下,他變得十分客氣起來,“我今天聽然然說,馬上到你生日了?”


    沈夏不置可否,但卻白了葉浩軒一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怎麽?”


    “放心,我現在對你完全沒敵意。現在我一顆紅心向著你們,天地可鑒。然然說,你生日的時候,想給你辦個三十大壽。”


    “呸!你才大壽。”聽到三十這個字眼,沈夏頓時心裏不舒服起來。


    “咳咳,三十歲生日。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俗話說,三十而立。然然也就你這麽一個好閨蜜,她也是想為你做點什麽。”葉浩軒好聲好氣地勸著。


    沈夏垂下眼眸,不吭聲。


    她都不記得上一次過生日是什麽時候了,大概是大學?還是研究生的時候?


    “我不怎麽過生日的,不過如果你們想幫我過,那倒也可以。畢竟兩個孩子喜歡。到時候把大家的家長還有鄰裏請來就差不多了。”沈夏的口裏,決口不提陸家的任何一個人,包括陸雲庭。


    葉浩軒打了個‘ok’的手勢,這才轉過身去,“那我去客廳睡了。”


    沈夏衝他揮了揮手,才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關上。


    她不知道今天在葉家發生的事,葉浩軒和徐然的事,遭到了葉家的反對,於是葉浩軒直接和葉老頭子鬧翻,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這個行為,也隻有不知人間愁滋味的紈絝少爺能做出來。


    沈夏走進浴室,從兜裏掏出思思的指甲和陸雲卿的胡渣子,分別放在了兩個小盒子裏,然後將它們小心地放在盥洗台上的櫥櫃裏。


    在她順手翻兜裏,要將離婚證也拿出來放到櫃子裏的時候,‘叮當’一聲,一樣東西掉落在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一看,白色的瓷磚上,靜靜地躺著一塊金閃閃的佛牌,佛牌不是很大,但卻很閃耀。


    她立刻撿起,發現佛牌雕刻的十分精致,幾乎能用肉眼看清楚佛的音容笑貌。


    在佛的肚子上,還寫著兩行字‘唯愛人無災無禍,願良人有情有義’。


    沈夏頓時皺起了眉頭,她還是第一次在佛身上看到這樣的字。


    不過這塊金佛從哪裏來的?她頓時記不得了。


    這樣一塊佛牌,小說也好幾萬,要是往大處說,估計價值不菲。


    沈夏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忽然一拍腦袋,剛才葉浩軒還和她說生日派對的事,該不會是他和徐然誰想要給她驚喜吧?


    想到這裏,沈夏將金佛小心地捏在手裏,和她的離婚證小本本,一起放進了儲物櫃裏。


    ——


    古堡別墅


    娟兒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雙美眸卻毫無焦距,她像個中了邪的人一般,木訥地走到書架邊,從書架的最裏頭的安格裏,找出了一樣東西。


    她死死地將那東西捏在手心裏,打開了電腦,將東西插、進了電腦的usb接口處。


    頓時,電腦彈出一個磁盤,娟兒熟稔地打開裏麵的一個個a-vi文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裏麵的人。


    這是娟兒當年還在陸家做幫傭時,從陸雲卿的房間裏找到的針孔攝像頭。


    當時她並不知道是誰放的,她悄悄地拿走了,並且將攝像頭直接毀掉,丟進了垃圾桶,卻把裏麵的u盤取了出來。


    當時的針孔攝像頭裏,將陸雲卿房間一天24小時的情況全部露了進來,包括陸雲卿和沈夏的房、事。


    娟兒每晚睡前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拿出這個u盤,看著裏麵陸雲卿和沈夏的不雅視頻,幻想著自己是女主角,被陸雲卿壓在身下。


    當年,正是因為得到這個針孔攝像頭,娟兒從視頻裏看到了沈夏藏錄音筆的地方。


    事後趁著沈夏和陸雲卿都不在家,她悄悄地潛入房間,將錄音筆偷了出來,篡改了裏麵的內容。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開庭,這段作為能夠扳倒宋雲染的對話錄音,變成曲子的原因,而掉包的人,不是陸雲卿的私人醫生,也不是受陸雲卿指使,而是娟兒一人所為!


    娟兒看著視頻,全身火熱,她將手指放入自己的嘴裏,拚命地咬著自己的手指。


    她要陸雲卿,從她進入陸家,見到陸雲卿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發誓,要做陸雲卿的妻子,所以當沈夏出現後,她變著法地暗地陷害。


    她做過的壞事,還不僅僅這一樁。


    娟兒的臉緋紅,將電腦關掉,疲憊地躺在椅子上,腦子裏想著的全是陸雲卿。


    雖然他們隻隔著一堵牆,隔壁就是陸雲卿的房間,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接近他。


    五年了,她受著這樣的折磨,整整五年。她不想再等了!


    想到這,娟兒的眼眸狠狠眯了起來,她想起了宋雲染,於是立刻坐直了身子,拿起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喂,老朋友,好久不見呐。”娟兒的聲音陰陽怪氣。


    電話那邊,卻傳來宋雲染很是厭煩的聲音,“你是誰?我現在沒空和你閑聊。”


    “雲染姐,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麽?當初,是誰幫你打贏那場官司的?你這麽貴人忘事呀?”娟兒抬高了音調。


    宋雲染那頭的聲音這才緩和了不少,“你是那個小女傭?”


    娟兒很不喜歡別人提她以前的事,甚至討厭別人喊她女傭。


    當初宋雲染糾纏陸雲卿的時候,娟兒也沒少害宋雲染。


    “雲染姐,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傭。”雖然心裏生氣,但是想起自己有事要利用這個宋雲染,娟兒還是忍氣吞聲,並賠笑道:“雲染姐,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關於陸雲卿的……”


    一聽到陸雲卿,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抬高了幾分,“陸雲卿?他在哪裏?”


    題外話:


    舅舅讓明天再去看他,所以今天就一更,然後我再更新一章,定時在0點或者1點發,親耐的們可以明日早點看。木木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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