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相親?”爵跡打開駕駛位置的車門,將一袋子的藥和一瓶礦泉水遞了進來。


    沈夏點了點頭,並禮貌道:“謝謝。”


    爵跡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指了指沈夏旁邊的副駕駛位,示意她坐過去。


    “爵先生你的手不是不能開車麽?”沈夏猶豫道。


    “廢話多,坐過去。”爵跡懶得解釋。


    沈夏‘哦’了一聲,移到了副駕駛位上,並自顧自地擰開礦泉水瓶,按照藥盒裏的說明書服了一粒消炎藥,然後拿出酒精和棉花,給膝蓋上的傷口消毒。


    爵跡並沒有立刻開車,而是在沈夏一切都弄好後,才冷冰冰地問道:“可以走了?”


    “可以……”沈夏尷尬地將東西收了起來,“不好意思,耽誤您時間了。”


    爵跡不再說話,而是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得很快,沈夏因為擔心他的手而一直盯著他看。


    可是峻冷的男人一直沉默寡言,好像是生氣了般,隻顧著開車。


    他開車的樣子很嚴肅,也很認真。沈夏曾記得多年前,她也這麽盯著過一個男人看,怎麽看都覺得不夠。


    她的視線從爵跡的側臉慢慢移到他的手,直到他冷冷開口,“看夠了?”


    沈夏這才收迴視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而與此同時,車子忽然停了下來。


    “下車。”


    “什麽?”沈夏以為自己聽錯了,開口問道,並看了眼窗外。長長的公路,旁邊沒什麽標誌性的建築物,外麵有些荒涼。


    “下車,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爵跡沒了耐性般,動了動薄薄的唇。


    沈夏這才確定,爵跡是讓她下車,可是為什麽?她真的不知道。


    “這裏打車很困難的,爵先生要是覺得送我麻煩,可以換我開車,或者開到下一個路口比較好打車的地方我再下車步行麽?”沈夏皺著眉頭求著。


    爵跡轉過臉來,臉上表情涼薄,仍是微微動了動唇,“現在,下車。”


    沈夏半晌呆愣在原地,她知道爵跡是個怎樣的人,自私自傲,並且目中無人,也根本不會管別人死活!


    她知道,無論她再多求都沒有用,隻會讓他更煩。


    想到這,沈夏擰開車門走了下去,重重地將車門關上。連爵跡給她買的藥都沒拿。


    她剛下車,爵跡的越野車便一溜煙沒了,隻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原地。


    “真是個可惡的家夥!”沈夏咬牙切齒道,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


    外麵天氣有些冷,並且還下了霧霾。沈夏抱著自己伸手攔車,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車子願意停下來。


    她隻好拿出手機,用了‘滴滴打車’。


    “喂,師父,我想去xx。”


    等了十幾分鍾,終於有司機接單,並說在趕往這裏的路上。


    沈夏就那麽一直地等啊等,幾乎都快凍僵了。


    等她搭上出租車迴到家裏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


    別墅裏還亮著燈,沈夏知道,徐然還在看電視。


    她掏出鑰匙,因為冷,手都在打哆嗦。鑰匙對了好久,才對準把門打開。


    “夏夏,怎麽這麽晚才迴來啊?晚上你到底去哪裏了啊,你媽可到處找你呢。”


    “阿七!阿七!”沈夏走進室內便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並快步走到茶幾前抽了幾張紙擦鼻涕。


    “怎麽感冒了麽?”徐然急忙抱著枕頭過來慰問。


    沈夏搖了搖頭,不想把剛才的不愉快告訴她,於是換了話題,“我媽問相親的事吧?”


    “可不是啊,那個叫什麽劉軍的,可勁地在你媽和那個張阿姨麵前說你壞話呢。你媽麵子都丟光了,也不知道你對他做了什麽,讓他產生那麽大的心理陰影,並說以後再也不相信相親了。”徐然一驚一乍道。


    沈夏給自己倒了杯熱開水,笑道:“這麽矯情的話也隻有他能說出來。”


    “到底怎麽樣,你跟我說說嘛。”徐然拉扯著沈夏的手,撒嬌道。


    “真的想聽?好,我講講啊。”


    於是半個小時,沈夏長話短說,把她和劉軍的相親經曆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噗,這種男人也算是奇葩了。沒事沒事,咱們還有下一位。不過你又放人家鴿子可不對啊。”徐然笑嗬嗬地上前,勾搭上沈夏的肩膀,“你媽最生氣的還是你連第二個沒見就跑了,說好的認真相親呢?”


    “我真的是想認真相親。”沈夏無奈道。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啦。我又不是你媽,你放誰鴿子我可不會跟你計較。思思和念念我都哄睡下了,你也早點睡啊,我實在是困了。撐不住了,我去睡了啊。”徐然抱著枕頭起身,打了個哈欠。


    “去吧。”沈夏又喝了一口水,頓時客廳就剩下她一個人,靜悄悄的。


    她坐了一會兒,也打算迴房休息了,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麽晚,還有誰會打電話?


    沈夏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麵來信號碼未保存,她點開短信,上麵這樣寫道:夏姐,到家了麽?到家了好好休息吧。爵先生明天有個重要派對,所以先通知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沈夏想了想如何迴複,最後隻剩下寥寥的幾個字——已知,多謝。


    發完短信,她直接把手機關機,關了客廳的燈上樓。


    ——


    *無眠,第二天沈夏醒來後,已經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她早早地梳洗,來到兩個小家夥的房間,原本站在外麵還能聽到裏麵鬧哄哄的,等她擰開門,打開一看,兩個小家夥卻好好地躺著。


    “又裝睡啊?我知道你們都醒了,快起來,再不起來我撓癢癢了啊。”沈夏笑道,走到*邊,一把掀開了小被子,手順勢就往思思的小腰伸去。


    思思忍不住咯咯咯笑了出聲,急忙轉過身子趴到沈夏的大腿上,疑問道:“媽咪是怎麽知道我們醒了的呀?”


    真是幼稚懵懂的孩子。


    沈夏嘴上掛著笑,卻撒謊道:“因為媽咪神通廣大,你們做什麽我都知道。”


    “沈夏,昨天給我們找到了爸比沒?我聽阿公說,你是要去給我們找爸比了。”念念一本正經地坐了起來,可是卷卷的頭發因為睡覺的緣故,變得亂糟糟的。


    “額,很快就會找到了。你們不要著急嘛。”沈夏尷尬地撓了撓後頸窩,衝兩個孩子笑道:“都起來啦,再不起來上學要遲到啦。”


    “媽咪給思思穿衣服。”思思立刻站起,抱住了沈夏的脖子,沈夏高興地起身,思思直接就掛在了她身上。


    她帶著女兒走到衣櫃前,給她選衣服,並幫她穿好衣服後,才走到*邊,看著別扭要死的兒子,問道:“真不要我來穿?”


    念念倔強地搖著頭,“不要。從今天開始我要做男子漢!”


    “好啊。”沈夏笑著,摸了摸念念的腦袋,看著他笨拙地穿好褲子,然後是鞋。


    不得不說,念念是個非常早熟的孩子。至於原因,沈夏很自責,生活在這樣一個單親家庭裏,孩子的成長本身就是畸形的。


    帶著兩個孩子吃過飯,沈夏打了車子送兩個孩子去了幼兒園。


    從幼兒園出來後,她又打了一輛車,往4s店方向去。


    因為是工作日,4s店裏的顧客不是很多。


    沈夏直接找到了經理。


    經理是個微胖的男人,見沈夏來了,十分客氣道:“沈女士,您的車子已經修好了。”


    說畢,經理將鑰匙遞還給沈夏。


    沈夏接過鑰匙,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總算可以自己開車了,完事頓時方便了。


    她拿著鑰匙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個倩麗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女人身材十分好,穿著連身緊身的寶藍色線衫,線衫直接遮到了腳踝,她光著腿的,所以白希的腳踝露在外麵,腳上穿著一雙馬丁靴。


    整個背影看上去又性感又有個性。


    能將嫵媚和中性這麽完美混搭的人,並不多。


    因為這個女人的打扮以及她的聲音,沈夏注意到了她。


    而不讓她失望的是,這個女人的確是熟人,而且是她極其不想見到的人。


    五年前陸雲卿從娛樂圈銷聲匿跡之後,《逆戰2035》便換了男主,而宋雲染憑借這部電影頓時翻身,一躍成為一線影後,頓時如日中天。


    這五年,她的人氣不但沒降下去,反而更加厲害。


    不過伴隨著人紅是非多這個理論,宋雲染最近也在被一條負麵消息包圍——那就是有關她整容的報道。


    見到這個老熟人,沈夏自然是要躲開的,當初宋雲染陷害她,並讓她輸了官司陪了一千六百萬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


    對於宋雲染,沈夏心裏還是有芥蒂的。


    “喲,這不是陸家少奶奶麽?呸,瞧我這記性,什麽陸家少奶奶,早離婚了,現在是路人了。”王樂率先看到沈夏,立刻諷刺道。


    五年不見,王樂也變化不少,之前就是宋雲染的狗腿,現在把這份感覺演繹地淋漓盡致。


    宋雲染在旁邊挑著車,王樂就在旁邊幫提著包,一直點頭哈腰的。


    王樂這尖酸刻薄的聲音剛落,宋雲染便迴過了頭來。


    她戴著一副大墨鏡,遮住了臉,所以沈夏看不出她究竟是什麽表情。


    “喲,沈夏啊,好久不見了啊。”


    宋雲染直唿沈夏的名字,扭動著風姿朝沈夏走來,伸出了自己的手。


    沈夏緩緩地伸出手,卻在要和宋雲染握手的時候,忽然笑著收了迴來,“我忘了,我不和小人握手了。”


    “你!你怎麽說話的呢?”王樂頓時發毛起來,指著沈夏的鼻子罵。


    宋雲染卻一點不生氣,仍是笑盈盈道:“喲,五年不見,這嘴皮子的功夫當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放心了。看來被男人甩了並沒有給你的人生帶來多大的打擊呀。”


    宋雲染抬高了尾音,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沈夏知道宋雲染無非隻想逞一時口快,她也不想再和這種人計較,於是冷冰冰道:“不好意思宋大明星,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唉?別走啊。”宋雲染伸出手攔住沈夏,“俗話說,一笑泯恩仇,既然陸雲卿都不在了,我們也沒爭的必要了,如果你不介意,咱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抱歉,我高攀不起您這樣的人物。先走了。”沈夏冷冷迴絕,開了自己的車子便離開了。


    王樂看著沈夏離去,咬著牙恨恨道:“真晦氣!今天這麽開心的日子遇到她這個掃把星!”


    “嗬!這不是咱們晦氣,是她晦氣。這些年我都快要把她給忘了,既然她又出現了,那正好可以陪我好好玩玩了。”宋雲染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張精致的麵容,對王樂道:“就選這輛寶馬了,開車,上我媽那走走!”


    “唉!”王樂很狗腿地接過宋雲染遞來的信用卡,將手續辦好,開著車子停在宋雲染跟前。


    ——


    陸家別墅


    五年的時光,陸家風裏雨裏,卻絲毫沒有暗淡褪色,反而經過韓澈下令,修葺地更加金碧輝煌。


    王樂開著寶馬一路橫衝直撞進了陸家的山路,在宅子前停下。


    這五年,宋雲染一直進進出出陸家,所以傭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幹媽~”宋雲染剛進宅子,便衝楊徽渶走去,摟著她的脖子便親了一口。


    楊徽渶開心地也摟住宋雲染,對她道:“雲染,你這部新電影票房破15億啦,真是太棒啦。我都開心死啦。你演地實在太好啦。”


    “幹媽,你就會哄人家。”宋雲染撒嬌道,從楊徽渶懷裏掙脫開,衝王樂招了招手。


    王樂立刻拿了一個精美的盒子上來,將盒子打開,裏麵頓時銀光閃閃。


    “這是美國知名設計師克裏斯蒂娜新手設計的珠寶項鏈,限量版的,麥當娜脖子上有一條,這一條,人家給你拿下了。”


    宋雲染撅起紅潤的唇道。


    楊徽渶一聽,頓時驚喜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忙接過盒子觀摩,“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無價之寶!幹媽,讓我幫你戴上吧?”宋雲染乖巧道,拿起項鏈。


    楊徽渶立刻轉過身去,待宋雲染給她戴好項鏈後,她急地急忙吩咐傭人,“快去,給我拿鏡子來。”


    傭人立刻離開去取鏡子,可是楊徽渶等不及,急忙道:“算了,我自己去房間看。雲染啊,你先自己玩一玩,我馬上就下來啊。”


    “好的,幹媽你好好地看。”宋雲染甜笑著,看著傭人們簇擁楊徽渶上樓,看了看宅子四周。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原本楊徽渶母子一直躲在地下見不得光,可是沒想到,陸老爺子臨終的一份遺囑,卻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原本驕傲在上的當家主母,頓時成了無權無勢,坐吃等死的老女人。


    原本上不得台麵的小、三,頓時一躍成為了陸氏這麽龐大集團的當家主母。


    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宋雲染不禁感歎,衝王樂擺了擺手,“你在客廳裏呆著,我去看看我媽。”


    “好嘞。”王樂應聲。


    宋雲染轉了個彎,朝著傭人房間而去。


    她沒有去找胡麗,而是繞過了傭人的房間,上了二樓,在最偏僻的角落的一間房門前停下,敲了敲門。


    “誰啊,進來。”裏麵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宋雲染推門而入,當看到站在陽台上給花草澆水的楊徽敏時,頓時笑了起來,“媽。”


    楊徽敏手一怔,立刻迴頭,手裏的灑水壺一頓,“你怎麽來了?”


    “我不是隔三差五就來麽?現在幹媽可喜歡我呢,你還不知道吧,我剛剛簽了恆大影業,現在是恆大影業的當家花旦。”宋雲染得意地揚了揚眉,看著楊徽敏,眼裏帶著一絲瞧不起。


    “可是我的媽媽呢?現在身邊連個傭人都沒有。混的真是差勁啊。”宋雲染陰陽怪氣道。


    “你要巴結楊徽渶自己巴結去,要來我這裏吐酸水不奉陪!”楊徽敏不客氣道,轉過了身去,繼續給花澆水。


    宋雲染嘖嘖了幾聲,拉了拉自己肩頭上的外套,走到楊徽敏身邊,“你可是我的親媽啊,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變得這麽慘呢?當初這陸家哪有楊徽渶的份?您可是陸家唿風喚雨的主母呢,現在成什麽呢?不過說迴來,這一切還得怪您當初看走了眼,選了沈夏這個白眼狼當媳婦兒。要不是她,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年舊事不要一直翻出來提。”楊徽敏不想再和宋雲染繼續話題。


    宋雲染看了眼皺著眉頭的楊徽敏,終於步入正題,“我的親媽,你想不想變迴以前那樣?繼續做陸家的女主人?”


    她這話一落,楊徽敏頓時迴過頭來,不可置信道:“你有辦法?”


    “我要是沒有辦法就不會在這裏瞎比比了。”宋雲染伸出手去,抓住楊徽敏的手,將她手裏的灑水桶丟到一邊,“這可是下人幹的活,您手這麽精貴,怎麽能做這些事呢?”


    楊徽敏手一僵,木訥地被宋雲染拉著,跟著她來到沙發前坐下。


    “你到底有什麽辦法?”楊徽敏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她沒了兒子的庇護,陸雲庭也並非她親兒子,自然是使不上力氣。而她和她的親妹妹,一直都有矛盾,所以這五年,她基本都是忍氣吞聲,一直隱忍著,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她相信,她還有翻身的機會。


    “我想要整個陸氏的股權。”宋雲染揚了揚眉,並不認為這是天方夜譚,說得十分輕巧。


    楊徽敏一聽這話,差點沒從沙發上跌坐下來,“什麽……陸氏所有的股權?”


    “當然,現在陸恆的親生骨肉就是我和陸雲澈,隻要打到陸雲澈就好了。他敗了,楊徽渶自然也敗了,您是我親生母親,你說這陸家主母的位置,是不是你?”宋雲染簡單地分析著,看向楊徽敏。


    楊徽敏呆怔了許久,張了張嘴。


    無疑,她被宋雲染的這番話給嚇到了。陸恆在世的時候,她作惡多端卻也沒有過這樣的野心。可是宋雲染……


    “不愧是我楊徽敏的女兒,野心夠大。好!你要我怎麽做?我都支持你!”楊徽敏捏了捏拳頭,終於下決心道。


    “陸雲澈這個人過於冷酷無情,但是每個人都有軟肋。”宋雲染話隻說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沈夏?”楊徽敏睜大了眼睛問道,仍是很不解。


    “對。”宋雲染頓了頓,“沈夏不是自己開了一家醫院麽?咱們就從這家醫院入手,慢慢地挖陷阱,把陸雲澈套進來。”


    楊徽敏仍是一知半解,“怎麽套?”


    “當然是騙陸雲澈給這家醫院融資,但是在融資前,我們首先得讓這家醫院負債累累。”宋雲染似乎有了主意,一雙嫵媚的眼裏光亮一片。


    “好主意是好,可是陸雲澈他特別精明,哪裏會那麽輕易上當?”楊徽敏頓時要打退堂鼓。


    這五年,她親眼看到韓澈的魄力,將整個陸氏打理的比陸恆在世還好幾倍,股價先是翻了一倍,公司估值也從以前的350億變成了現在的650億。


    “我聽說最近國內異軍突起,有一家叫ge的公司勢頭很旺。隻是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一直很神秘。要是能讓這家公司和沈家的醫院合作,那這事就非常好辦。”宋雲染敲了敲桌子,忽然目光落在楊徽敏身上,“今天ge有個派對,聽說邀請了很多時尚界的人物,雲庭也在內,我希望我能作為雲庭的舞伴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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