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鳳凰浴火 繭成碟(二)
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 作者：拂曉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之後的幾個月內，杜斕著實嚐到了什麽叫真正的“魔鬼式訓練法”。平日裏，她每天依舊要按時去淩風工作，處理企劃營銷部的各項事務。pro charls會在她身邊親自監督，即時糾正她所犯下的錯誤或者不足之處，並利用具體的某件企劃案操作進程，向她講授mba的管理模式。除了實踐操作外，每天上午還必須抽出兩個小時專門學習mba的理論知識。
午休過後，pro palph則負責教授杜斕經濟學方麵的課程，從最基本的會計分錄、匯總表到熟悉各類運算公式，投資風險估計，再到如何從華爾街上幾百家銀行的匯率的變動推測出全球經濟走勢。像如今美國出現經濟危機的根源在哪裏，又該怎樣應對才能使自己的公司資產不至於過度縮水。杜斕的大腦承受著一波又一波數字攻擊，工作八小時下來，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台運算機器了。
不過，別以為下班之後杜斕就會輕鬆點。她一下班就必須馬上趕迴淩毅玄為她新購置的，位於城市某高檔小區內一座複合式公寓。在那裏，pro lisa會對她進行封閉式的語言訓練。周一法語，周二日語，周三俄語，周四德語，周五西班牙語。每天不訓練到淩晨一、二點鍾絕對別想休息。太過緊湊的課程安排，讓杜斕不得不等到一天所用的訓練都結束之後，再利用自己的睡眠時間完成自己在公司遺留下來的工作。這樣一來，她每天的睡眠時間就精減到了四小時，有時更是通宵也趕不完手中的營銷文案。
即使在雙休日，杜斕的日程是滿滿的，淩毅玄為她安排了身為一個商界精英必須掌握的所用技能，比如像駕車、騎馬、高爾夫、品酒、餐桌禮儀等。為她以後能在交際場上左右逢源打下堅實基礎。
周六中午，杜斕正在馬場上馬術課程。但此時的她卻沒有像其他學員般按教練的指示進行馬術障礙訓練，而是一個人騎著馬偷偷溜到了人影稀少的沙地賽馬區，這種地方隻當有比賽時才會有人光顧。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杜斕身上，她緩緩騎著馬，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沒辦法，昨晚結束pro lisa的語言課程後，她一直工作到天亮才審核完部門這個月的營銷計劃書。現在的她眼皮倦得恐怕連火柴都能折斷，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嗬嗬，看看我發現了什麽？我們偉大的企劃營銷部經理，杜斕小姐竟然在馬術課上不好好學習，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偷懶。”
突然，杜斕耳邊傳來了一個她此刻最不可能聽到，也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嚇得她頓時睡意全消。
“玄？”杜斕迴過頭，看見淩毅玄一身黑色勁裝，騎著一匹高大健壯，通體黑的發亮的古英貴族馬站在自己身後，整個人如王子般高貴瀟灑。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玄，你怎麽會在這？”杜斕這才想起，從接受魔鬼式訓練起，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和淩毅玄單獨相處過了。平時在公司擦肩而過時，雙方也隻是禮貌性地微笑一下。她突然好懷念淩毅玄溫暖的懷抱。
“嗬嗬，我來幹什麽？來視察你的學習進度啊！看看我的小鳳凰最近磨練的怎麽樣了。可沒想到剛來就看到你不乖乖上課，溜到這裏偷懶。我好傷心啊！為了培養你我付出了這麽多心血，你卻……唉~我的心好痛！”淩毅玄捂住胸口故做悲痛狀。
“玄！你不要這樣啦！人家是因為真的累了嘛！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睡上一覺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杜斕可憐兮兮地為自己申辯。
“哦？真的？”淩毅玄下馬走到杜斕馬旁，向她伸出了手，說：“下來吧！你知不知道一個沒精神的人騎馬是非常危險的！”
淩毅玄將杜斕抱下馬背，果真感到懷中的可人兒輕了好多，看來她這個月一定吃了不少苦，心中不免湧起一絲不忍。
“玄，我真的好累，好想睡覺，你不要生我氣啦！我答應你，等我休息好馬上乖乖迴去上課！”杜斕依偎在淩毅玄的懷中，像隻小貓似的呢喃道。
“唉~既然這麽累了，今天下午就逃課吧！”淩毅玄吻著杜斕的臉頰說。
“真的？”
“嗯！”淩毅玄拉著杜斕坐上自己那匹黑馬，騎著馬向馬場的出口跑去，“今天下午，我本來想見過你之後就迴家看望我媽的，既然你根本無心上課，不如就和我一起看我媽吧！”
“哦！隻要不上課什麽都好。”杜斕迷迷糊糊地應道，突然像是反應過了淩毅玄話中的意思，大驚道，“不對，你剛剛說什麽？和你一起去見你媽？為什麽啊？我為什麽要去見你媽？淩毅玄，你放我下來啦……”
淩毅玄口中的那個“家”，事實上是他父母當年結婚時，他爺爺命人花巨資買下了一座環境優美，風景極佳，還未被開發過的山。在山頂上建造了那與其說是豪宅別墅，倒不如說是山莊或者更像是一個公園的“新房”。可以看得出，淩毅玄的爺爺當年是多麽看重兒子這場婚姻，並希望這段婚姻能像這座山上的樹木般長盛不衰。
隻可惜，這場他一手造就的政治聯姻從開始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華美的新房中充斥的不是豐盛的愛情，而是冷漠、爭吵、背叛、哭泣……還有如今隻剩下淩母一個人所承受下來的後悔與無休止的孤寂。
這座新房，成為了囚禁她一生的牢籠！
杜斕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風景，從淩毅玄的賓士車駛進山莊（我們暫時就稱那個地方為山莊）大門到現在為止已經快十分鍾了。她眼中除了周圍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外，連主屋的影子都沒見到。她心中暗暗吃驚，想如果沒有汽車代步，一般人要步行多久才能走出那扇大門啊？
“喂，玄，你家還沒到嗎？”由於剛才在路上已經睡過一覺，杜斕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
“這裏已經是我家的範圍了呀！”
“不是，我指的是你母親住的那個地方。我現在已經不指望那會是一個普通的豪宅別墅了，哪怕是宮殿城堡也好，拜托你告訴我究竟還有多久才能到那裏？”
淩毅玄邪魅地一笑，指著前方赫然出現的一個大型噴水池，慵懶地說：“喏！就在前麵，過了那個噴水池就到了。你這小東西耐心點啦，今天司機的車速已經很快了，若是平時，我恐怕二十分鍾都開不到這裏呢！”
杜斕頓時一陣胸悶，“老天！幹嘛要把自己的家建的這麽大，你們真以為自己是皇室家族嗎？真是的，迴個家都這麽累，早知道就不和你來了……”
賓士車終於停在了主屋門口，馬上有仆人上來為他們開車門。杜斕碎碎念碎碎念地下了車，刹時被眼前的建築所震撼，然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她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那種隻有在偶像劇或者漫畫裏才會出現的超級豪華別墅。眼前的這座建築比她曾經看到過的任何一座城堡宮殿都要來的華麗雄偉。簡直就和泰姬陵一般美得令人歎為觀止！
呃……不對！杜斕暗暗抽了自己一下，怎麽能把淩母住的地方和陵墓相比呢？還好沒被別人聽到，否則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還是個問題。
“既然你這麽喜歡站在屋外發呆，我就不管你自己先進去嘍！”淩毅玄魅笑著捏了捏杜斕張到快脫臼的下巴。
“啊？我才不要！”
“那就快點跟著我進去啊！”淩毅玄說著牽起杜斕的手，朝屋內走去。站在大門兩邊迎接淩毅玄的仆人們紛紛彎腰，恭敬地說：“二少爺，你迴來了！”
走進主屋後，杜斕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童話的世界。精美的雕花樓梯蜿蜒向上，仿佛看不見盡頭似的，可見這座建築有多高。各式華麗的家具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光澤就像新買來的一樣。大廳的頂上吊著一盞意大利十七世紀製造的皇家絕版水晶燈。整個廳大到開晚宴都綽綽有餘。除了奢華，杜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形容這座建築的詞了。
杜斕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該來，因為在看到這一切之後，更加使她領悟到自己和淩毅玄之間的差距有多麽遙遠。就猶如天雲與塵泥般，自己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二少爺，歡迎迴來。”一位六十歲左右，管家打扮的老者快步走到淩毅玄身邊，微微一欠身，“請問這位小姐是？”
“她是杜斕，我的朋友，。斕，這位是林伯，這裏的管家。”淩毅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林伯？難道你是林姨的……”
“嗬嗬！杜小姐，你好！初次見麵，看來你認識內子。”
“啊，原來你就是林姨的丈夫。”杜斕笑著說，“林姨她既美麗又溫柔，待人也極好，能娶到她這樣的女人，林伯你真是太幸福了！”
“嗬嗬，是啊，杜小姐過獎了。我也曾聽內子提起過杜小姐，她對你的評價很高哦！”林伯慈祥地笑道。終於明白自己的妻子為何會對這個美麗的女孩讚不絕口，果然與眾不同。
“林伯，我媽呢？”淩毅玄問。
“迴二少爺，夫人正在後花園的溫室中喝下午茶。”
“她今天的精神好嗎？”
“呃……還是老樣子。不過，前幾天大少爺帶著大少奶奶和他們的小公子迴來看過夫人。夫人那天似乎挺高興的，但精神方麵……”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她。斕，走吧！”
“啊，好！”杜斕向林伯電力下頭，跟著淩毅玄向後花園走去。她曾聽淩毅玄說過他的母親患有失心瘋，神經方麵一直癡癡的。心裏不禁有些擔心，不知待會兒見到淩母會發生怎麽樣的事。
杜斕跟著淩毅玄走進那間用淡紫色磨砂玻璃建成的溫室。一進門，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
“好漂亮的地方！”杜斕環顧著溫室內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貴花木，驚喜地說道。
淩毅玄說：“我媽曾經非常喜歡收集世界各地的珍稀花草，對於植物的栽培也頗有研究。我記得小時候這間溫室不知比現在美多少倍。隻可惜後來……唉！”淩毅玄長長歎了口氣。“怪隻怪命運弄人吧！”
“玄……”杜斕不知該說什麽，隻是輕輕握住了淩毅玄的手。
“算了，不說了。嗬！原來我媽在這，害我一陣好找！”淩毅玄說著拉著杜斕向左上方一處爬滿紫藤花的花架走去。
在那個花架下放著一套藤編的桌椅，一位婦人背對著他們坐在桌邊，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仆守在婦人身邊，不時為她整整膝上的毛毯，怕她著涼。
“二少爺，你迴來啦！”女仆看到淩毅玄後，恭敬地向他點了下頭。
淩毅玄走近婦人，笑著叫道：“媽，我迴來了。這幾天過的好嗎？”
婦人像是沒聽到淩毅玄的唿喊似的，根本沒有反應。女仆彎腰在婦人耳邊輕聲說道：“夫人，二少爺迴來看你了。”
“媽，我迴來了，你迴頭看看我呀！”淩毅玄語氣中透著隱隱的哀傷。
良久，婦人才緩緩迴過頭，已年過半百的她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皮膚保養的極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美麗的臉上五官精致秀麗。隻是那雙黑灰色眼眸毫無神韻，仿佛是被掏空了似的，迷茫得令人心慌。
這個女人的心，死了！
淩毅玄將杜斕拉到自己身邊，笑著向母親介紹，“媽，這是我的朋友，杜斕。我今天帶她來看看你。”
“啊！伯……伯母好！我是杜斕”杜斕有些拘謹地說道。
“小斕……”淩母喃喃自語。驀地，空洞的眼眸中出現了聚光點。
淩毅玄看見母親的眼中泛出了神采，忙上前握住母親的手，高興地說道：“媽，你認出我來了嗎？我是小玄啊！我是你的兒子小玄啊！媽？”
“小斕……”淩母依舊輕聲呢喃。
突然，淩毅玄意識到，母親的眼眸並沒有自己的影像，而是透過自己，望向身後的杜斕。
“小斕……”
午休過後，pro palph則負責教授杜斕經濟學方麵的課程，從最基本的會計分錄、匯總表到熟悉各類運算公式，投資風險估計，再到如何從華爾街上幾百家銀行的匯率的變動推測出全球經濟走勢。像如今美國出現經濟危機的根源在哪裏，又該怎樣應對才能使自己的公司資產不至於過度縮水。杜斕的大腦承受著一波又一波數字攻擊，工作八小時下來，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台運算機器了。
不過，別以為下班之後杜斕就會輕鬆點。她一下班就必須馬上趕迴淩毅玄為她新購置的，位於城市某高檔小區內一座複合式公寓。在那裏，pro lisa會對她進行封閉式的語言訓練。周一法語，周二日語，周三俄語，周四德語，周五西班牙語。每天不訓練到淩晨一、二點鍾絕對別想休息。太過緊湊的課程安排，讓杜斕不得不等到一天所用的訓練都結束之後，再利用自己的睡眠時間完成自己在公司遺留下來的工作。這樣一來，她每天的睡眠時間就精減到了四小時，有時更是通宵也趕不完手中的營銷文案。
即使在雙休日，杜斕的日程是滿滿的，淩毅玄為她安排了身為一個商界精英必須掌握的所用技能，比如像駕車、騎馬、高爾夫、品酒、餐桌禮儀等。為她以後能在交際場上左右逢源打下堅實基礎。
周六中午，杜斕正在馬場上馬術課程。但此時的她卻沒有像其他學員般按教練的指示進行馬術障礙訓練，而是一個人騎著馬偷偷溜到了人影稀少的沙地賽馬區，這種地方隻當有比賽時才會有人光顧。
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杜斕身上，她緩緩騎著馬，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沒辦法，昨晚結束pro lisa的語言課程後，她一直工作到天亮才審核完部門這個月的營銷計劃書。現在的她眼皮倦得恐怕連火柴都能折斷，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嗬嗬，看看我發現了什麽？我們偉大的企劃營銷部經理，杜斕小姐竟然在馬術課上不好好學習，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偷懶。”
突然，杜斕耳邊傳來了一個她此刻最不可能聽到，也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嚇得她頓時睡意全消。
“玄？”杜斕迴過頭，看見淩毅玄一身黑色勁裝，騎著一匹高大健壯，通體黑的發亮的古英貴族馬站在自己身後，整個人如王子般高貴瀟灑。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玄，你怎麽會在這？”杜斕這才想起，從接受魔鬼式訓練起，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和淩毅玄單獨相處過了。平時在公司擦肩而過時，雙方也隻是禮貌性地微笑一下。她突然好懷念淩毅玄溫暖的懷抱。
“嗬嗬，我來幹什麽？來視察你的學習進度啊！看看我的小鳳凰最近磨練的怎麽樣了。可沒想到剛來就看到你不乖乖上課，溜到這裏偷懶。我好傷心啊！為了培養你我付出了這麽多心血，你卻……唉~我的心好痛！”淩毅玄捂住胸口故做悲痛狀。
“玄！你不要這樣啦！人家是因為真的累了嘛！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睡上一覺了。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杜斕可憐兮兮地為自己申辯。
“哦？真的？”淩毅玄下馬走到杜斕馬旁，向她伸出了手，說：“下來吧！你知不知道一個沒精神的人騎馬是非常危險的！”
淩毅玄將杜斕抱下馬背，果真感到懷中的可人兒輕了好多，看來她這個月一定吃了不少苦，心中不免湧起一絲不忍。
“玄，我真的好累，好想睡覺，你不要生我氣啦！我答應你，等我休息好馬上乖乖迴去上課！”杜斕依偎在淩毅玄的懷中，像隻小貓似的呢喃道。
“唉~既然這麽累了，今天下午就逃課吧！”淩毅玄吻著杜斕的臉頰說。
“真的？”
“嗯！”淩毅玄拉著杜斕坐上自己那匹黑馬，騎著馬向馬場的出口跑去，“今天下午，我本來想見過你之後就迴家看望我媽的，既然你根本無心上課，不如就和我一起看我媽吧！”
“哦！隻要不上課什麽都好。”杜斕迷迷糊糊地應道，突然像是反應過了淩毅玄話中的意思，大驚道，“不對，你剛剛說什麽？和你一起去見你媽？為什麽啊？我為什麽要去見你媽？淩毅玄，你放我下來啦……”
淩毅玄口中的那個“家”，事實上是他父母當年結婚時，他爺爺命人花巨資買下了一座環境優美，風景極佳，還未被開發過的山。在山頂上建造了那與其說是豪宅別墅，倒不如說是山莊或者更像是一個公園的“新房”。可以看得出，淩毅玄的爺爺當年是多麽看重兒子這場婚姻，並希望這段婚姻能像這座山上的樹木般長盛不衰。
隻可惜，這場他一手造就的政治聯姻從開始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華美的新房中充斥的不是豐盛的愛情，而是冷漠、爭吵、背叛、哭泣……還有如今隻剩下淩母一個人所承受下來的後悔與無休止的孤寂。
這座新房，成為了囚禁她一生的牢籠！
杜斕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風景，從淩毅玄的賓士車駛進山莊（我們暫時就稱那個地方為山莊）大門到現在為止已經快十分鍾了。她眼中除了周圍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外，連主屋的影子都沒見到。她心中暗暗吃驚，想如果沒有汽車代步，一般人要步行多久才能走出那扇大門啊？
“喂，玄，你家還沒到嗎？”由於剛才在路上已經睡過一覺，杜斕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
“這裏已經是我家的範圍了呀！”
“不是，我指的是你母親住的那個地方。我現在已經不指望那會是一個普通的豪宅別墅了，哪怕是宮殿城堡也好，拜托你告訴我究竟還有多久才能到那裏？”
淩毅玄邪魅地一笑，指著前方赫然出現的一個大型噴水池，慵懶地說：“喏！就在前麵，過了那個噴水池就到了。你這小東西耐心點啦，今天司機的車速已經很快了，若是平時，我恐怕二十分鍾都開不到這裏呢！”
杜斕頓時一陣胸悶，“老天！幹嘛要把自己的家建的這麽大，你們真以為自己是皇室家族嗎？真是的，迴個家都這麽累，早知道就不和你來了……”
賓士車終於停在了主屋門口，馬上有仆人上來為他們開車門。杜斕碎碎念碎碎念地下了車，刹時被眼前的建築所震撼，然後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她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親眼見到那種隻有在偶像劇或者漫畫裏才會出現的超級豪華別墅。眼前的這座建築比她曾經看到過的任何一座城堡宮殿都要來的華麗雄偉。簡直就和泰姬陵一般美得令人歎為觀止！
呃……不對！杜斕暗暗抽了自己一下，怎麽能把淩母住的地方和陵墓相比呢？還好沒被別人聽到，否則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還是個問題。
“既然你這麽喜歡站在屋外發呆，我就不管你自己先進去嘍！”淩毅玄魅笑著捏了捏杜斕張到快脫臼的下巴。
“啊？我才不要！”
“那就快點跟著我進去啊！”淩毅玄說著牽起杜斕的手，朝屋內走去。站在大門兩邊迎接淩毅玄的仆人們紛紛彎腰，恭敬地說：“二少爺，你迴來了！”
走進主屋後，杜斕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童話的世界。精美的雕花樓梯蜿蜒向上，仿佛看不見盡頭似的，可見這座建築有多高。各式華麗的家具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光澤就像新買來的一樣。大廳的頂上吊著一盞意大利十七世紀製造的皇家絕版水晶燈。整個廳大到開晚宴都綽綽有餘。除了奢華，杜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形容這座建築的詞了。
杜斕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該來，因為在看到這一切之後，更加使她領悟到自己和淩毅玄之間的差距有多麽遙遠。就猶如天雲與塵泥般，自己連仰望的資格都沒有！
“二少爺，歡迎迴來。”一位六十歲左右，管家打扮的老者快步走到淩毅玄身邊，微微一欠身，“請問這位小姐是？”
“她是杜斕，我的朋友，。斕，這位是林伯，這裏的管家。”淩毅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林伯？難道你是林姨的……”
“嗬嗬！杜小姐，你好！初次見麵，看來你認識內子。”
“啊，原來你就是林姨的丈夫。”杜斕笑著說，“林姨她既美麗又溫柔，待人也極好，能娶到她這樣的女人，林伯你真是太幸福了！”
“嗬嗬，是啊，杜小姐過獎了。我也曾聽內子提起過杜小姐，她對你的評價很高哦！”林伯慈祥地笑道。終於明白自己的妻子為何會對這個美麗的女孩讚不絕口，果然與眾不同。
“林伯，我媽呢？”淩毅玄問。
“迴二少爺，夫人正在後花園的溫室中喝下午茶。”
“她今天的精神好嗎？”
“呃……還是老樣子。不過，前幾天大少爺帶著大少奶奶和他們的小公子迴來看過夫人。夫人那天似乎挺高興的，但精神方麵……”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她。斕，走吧！”
“啊，好！”杜斕向林伯電力下頭，跟著淩毅玄向後花園走去。她曾聽淩毅玄說過他的母親患有失心瘋，神經方麵一直癡癡的。心裏不禁有些擔心，不知待會兒見到淩母會發生怎麽樣的事。
杜斕跟著淩毅玄走進那間用淡紫色磨砂玻璃建成的溫室。一進門，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
“好漂亮的地方！”杜斕環顧著溫室內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貴花木，驚喜地說道。
淩毅玄說：“我媽曾經非常喜歡收集世界各地的珍稀花草，對於植物的栽培也頗有研究。我記得小時候這間溫室不知比現在美多少倍。隻可惜後來……唉！”淩毅玄長長歎了口氣。“怪隻怪命運弄人吧！”
“玄……”杜斕不知該說什麽，隻是輕輕握住了淩毅玄的手。
“算了，不說了。嗬！原來我媽在這，害我一陣好找！”淩毅玄說著拉著杜斕向左上方一處爬滿紫藤花的花架走去。
在那個花架下放著一套藤編的桌椅，一位婦人背對著他們坐在桌邊，呆呆地看著前方。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仆守在婦人身邊，不時為她整整膝上的毛毯，怕她著涼。
“二少爺，你迴來啦！”女仆看到淩毅玄後，恭敬地向他點了下頭。
淩毅玄走近婦人，笑著叫道：“媽，我迴來了。這幾天過的好嗎？”
婦人像是沒聽到淩毅玄的唿喊似的，根本沒有反應。女仆彎腰在婦人耳邊輕聲說道：“夫人，二少爺迴來看你了。”
“媽，我迴來了，你迴頭看看我呀！”淩毅玄語氣中透著隱隱的哀傷。
良久，婦人才緩緩迴過頭，已年過半百的她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皮膚保養的極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美麗的臉上五官精致秀麗。隻是那雙黑灰色眼眸毫無神韻，仿佛是被掏空了似的，迷茫得令人心慌。
這個女人的心，死了！
淩毅玄將杜斕拉到自己身邊，笑著向母親介紹，“媽，這是我的朋友，杜斕。我今天帶她來看看你。”
“啊！伯……伯母好！我是杜斕”杜斕有些拘謹地說道。
“小斕……”淩母喃喃自語。驀地，空洞的眼眸中出現了聚光點。
淩毅玄看見母親的眼中泛出了神采，忙上前握住母親的手，高興地說道：“媽，你認出我來了嗎？我是小玄啊！我是你的兒子小玄啊！媽？”
“小斕……”淩母依舊輕聲呢喃。
突然，淩毅玄意識到，母親的眼眸並沒有自己的影像，而是透過自己，望向身後的杜斕。
“小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