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雨雪的寒風吹動著林凱的發,他喝著酒靜靜地等著新年的鍾聲響起。這種寒風拂麵的感覺讓林凱覺得很享受,他覺得自己在城市之巔,可以鳥瞰腳下這個城市。在這個城市裏被磨掉的狂放和頑劣又迴到了他的身邊。隨著新年鍾聲地響起,四周傳來更響亮的鞭炮聲,發射到天空中的煙花也更加多了。

    “新年到了,欣碧雀!新年快樂!”林凱右手輕輕一揮玄靈劍便閃顯出來。他扇起雕翅拿著玄靈劍直向,正練著愈靈劍的碧雀手中的劍砍下去。碧雀舉起愈靈劍就是一擋,林凱將手中的玄靈劍劃出一道弧線從碧雀的愈靈劍劍身擦過,擦出一團劍花,青光、碧光在天空中散開,比煙花還燦爛。

    “哦,真漂亮,原來血之士的劍還有這個作用。”碧雀看到一團劍花笑了,當然也很有禮貌地對青雕說了聲新年快樂。

    “今夜過得真有意思啊!”林凱扇翅膀上躥下跳,揮著玄靈劍耍著那些花樣式。

    “嗬嗬,”碧雀看得真是好笑。一腳將地上的酒罐子向林凱踹去,“青雕,做個好的清潔衛士吧。將玄靈劍的能量達到熔鐵點。”

    林凱一轉身,一下明白了碧雀的意思,揮起玄靈劍對著飛來的酒罐子,一陣直刺、橫劈、斜掃,那些罐子碰上玄靈劍立即灰飛煙滅,一個也沒落到地上,在空中就被林凱揮來的玄靈劍熔化了。

    “啪啪。”碧雀鼓起了掌,“帥哥,舞跳得真優美哦。”

    碧雀偶爾的玩笑話總是說得那麽恰如其分,林凱一聽,“唰”臉就紅了。

    “哈哈,還是裝幻影裝好,青臉青皮的,可看不到臉紅哦。”欣碧雀微微揚了揚嘴角,笑了笑。

    “青雕,今天再好好學一天,晚上我帶你去參加元旦派對。你會覺得過得比今晚還有意思的。”碧雀跳到天台的欄杆上走著,臉上的表情是笑非笑。

    “有派對玩。真好啊。那到時候,我就要緊緊跟著你了。”林凱倒退著,和在欄杆上走著的碧雀說話。他又看到碧雀的這種表情,這表情就是碧雀叫那三個混蛋去搶劫時的表情。林凱暗想“小妞,又是這表情。不知道又在打什麽小主意。我要提防點。遇上這古靈精怪的師傅,人都會變聰明一點的。”

    “隻怕你不跟啦。來繼續學習。”碧雀從欄杆上跳下來。

    林凱在碧雀的指導下認真的學著,碧雀發現林凱對那些攻擊的本事掌握得很快。這是大大讓她讚歎的,雖說她心裏是不希望青雕過於強大的,但是林凱的潛質她不得不承認。林凱在碧雀的稱讚中漸漸有了成就感,找迴了自信。那是他最缺的一樣品質,從小沒有人認為他優秀,連他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麽優點。他從來沒想過這隻高傲的小雀竟會稱讚他,在這自信的催促下,林凱練劍練得更加有勁,進步相當快。這絕對是在等三日後聽小雕死訊的紅狐想也沒想到的事情。

    天剛蒙蒙亮,節日的氣氛就顯露出來了。汽車站台邊已擠滿了人,私家車的發動機也發著陣陣轟鳴聲。城裏的人要趕著早去鄉下玩,晚了怕塞車。農村人要趁著早去市中心逛逛,買點東西,照幾張相。

    許多人都比平時上班起得早。新年的第一天沒有辜負大家的期盼,明亮亮太陽撥開層層雲霧,掛上了天空。在陽光下,淩空翅和玄靈劍的光芒都比夜晚透明許多,一般情況下,普通人在白天的光線中是看不到淩空翅和血之士之劍的,隻有血之士之劍練到極高境界了,才可能讓普通人看見。這給初級練習者帶來一些難度。林凱必須靠著自己的感覺去確定劍的落點和淩空翅的平衡,直到把這些練成自己的本能。

    時間飛快的過著,很快便到了黃昏時分。林凱已經練會了玄靈劍的一些基本捕殺本事,對玄靈劍的能量的釋放、收斂技巧也已經基本掌握。碧雀還教了他一些比如“閉音術”之類的血之士可應用的小法術。這小法術都不是很難的,所以林凱學起來很快。當然,這些本領要能使用的很好,還是需要長期練習的。

    “青雕,你休息一下吧。兩天沒睡覺了。今天練得很好。九點以後,我們就要出發去參加派對了。到時候我叫你。”碧雀收了愈靈劍和淩空翅準備迴房間去。

    “喂,新年派對準備晚餐不?”林凱叫住正準備迴房間的碧雀。

    “哦,那我建議你把昨天剩下的東西吃掉,除非你想吃……,嗬嗬,還是吃冰箱裏的東西吧。對了,你確實應該吃一點飯再去。對不起啊,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安排者,有時候,得請你自己照顧自己。現在,我要迴房間休息了。”碧雀轉過身來,單手叉著腰說道。

    “好了。你去休息吧。”林凱自己跑到餐廳拿出些吃的。

    他邊往嘴裏塞著食物邊想道“混血兒真不好,一會兒東方味十足,一會兒洋腔洋調,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哪種人。自己不吃叫我吃,是想跑去派對吃麽?管她的呢,我餓了,我自己吃。”

    林凱吃好後,打了兩個哈欠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一聲的“懶蟲起床,懶蟲起床”叫聲把林凱叫醒了。他抬頭一看碧雀拿著個鬧鍾放在他耳邊。

    林凱揉揉眼睛看了看碧雀說道:“碧雀同學,這鬧鍾是不是平時用來叫你起床的啊。”

    “•#¥%—*”五根黑線從碧雀額頭劃下。

    “是個朋友送的。我們要出發了。”碧雀說著把鍾放迴了房間。

    林凱以閃電的速度跑進洗手間梳了頭發,洗了臉。閃進自己房間拿了套西裝穿上,筆挺地站在客廳裏。

    碧雀出來驚了一下,“建議你把西裝外套脫了,穿迴你原來的那身,那身帥些。”

    “你都換上綠裙晚禮裝了,總不是叫我穿著t恤陪著你站著吧。”林凱不大樂意換裝束。

    “傻吧。我這是幻影裝。”說著,碧雀將腮邊的玫瑰變了出來說道:“變出這個,你才認識。”

    林凱一時無語了。誰讓自己是初級戰士呢,隻有一套裝束。

    “脫掉你的西裝,這些裝束礙手礙腳的。我們要用淩空翅飛出去。”碧雀說道。

    “哇,這個建議太棒了。”林凱睜大眼睛,一個勁地點頭,百分之二百的讚同。在這房裏呆了兩個多月終於可以出去了,還是飛著出去的,他感覺真的很棒。

    林凱換上他的雕雕幻影裝和碧雀一起從樓頂往下跳去。“啾”、“嘯”,一聲雀鳴,一聲雕叫。兩人展出各自的翅膀,向天空飛去,向月亮裏飛去。碧雀用幻影裝幻出了眼罩和手套以遮擋向她撲麵而來的風。在碧雀身旁飛行的林凱聞到一陣陣的香味,碧雀今日香味不同於往日了,以前一股如茶葉般的清香,今晚的香味濃烈而妖媚。林凱暗想“是女人就都該學幻影裝和凝香術,這些本事都拿給她們用作打扮了。”

    林凱第一次飛出大廈,他看到街上依舊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商廈內燈光通明,街邊上的西餐店、小吃店全都擠滿了人。穿著冬衣戴著冬帽圍著圍巾的男孩、女孩,手裏拿著小小熒光煙花棍,手牽著手逛路邊的時裝店。到處都可以看到“節日酬賓”的字樣,當今這個時代最流行的過節方式就是購物。

    可不是嗎,林凱遠遠地便看見小陸小兩口在這城市最擁擠的那條購物街上,正奮力地在人群中往前擠。去年,林凱被邀請和他們一起來逛街,可是在他看來這哪裏是逛街,分明就是在練習穿梭的本領。後來擠到商廈門口,林凱死活都不進去了,一個人在外麵吃了五串羊肉串等他們。

    前麵不遠處又在直播元旦晚會,圍了好多人,其實根本看不到,一圈圍牆圍得你隻能看到點光,不過,偏有愛熱鬧的鄉親們,大片、大片地堵在路中間聽節目,也有人爬上了樹,爬上了垃圾桶伸長了脖子往裏看。

    “哇,真熱鬧啊。這次,我可是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哦,還有超男超女們呢。”“走啦,你想掉下去嗎?飛不過五百米的。”欣碧雀飛過來拉著林凱飛走。

    林凱現在淩空翅的堅持時間確實還不長,快飛到五百米就得找地方停,不過,他還是比之前的三百米進步了。

    “你說下麵的人怎麽沒看見上麵有兩個超人呢。發現了,我就去晚會上亮個相和超男比一比。”林凱說道。

    “下麵的人隻會以為上麵有隻蝙蝠。你以為他們的眼睛和你的一樣好。”碧雀隨便說說的,她知道下麵的人不可能看得到淩空翅。

    “怎麽是蝙蝠,至少也是雕才對吧。”

    “好了,好了。是雕,是雕。還有啊,我很認真地跟你說,你要找死,你就去電視上亮相。”

    “開玩笑的。我也沒那麽傻吧。”

    林凱和碧雀漸漸飛離了繁華地帶,碧雀帶的林凱朝城郊飛去。林凱怎麽猜也猜不出來什麽派對會在城郊舉行。他隻是默默跟著飛,黑漆漆的郊區的風景沒有引起他的興趣。他就等著這個元旦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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