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五十多分鍾之後,亞馬遜國度之中。


    看著天空上飛走的唐頓的背影,戴安娜的肩膀一下子就垮掉了,她的眼神也變得無力起來。


    在她身旁,希波呂忒抓住戴安娜的雙手,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看著母親的動作,戴安娜重重的吸了口氣,接著鬆開希波呂忒的手,神思憂愁地說道。


    “我……恐怕永遠也別想幹掉他了。”


    “戴安娜。”


    聽著戴安娜喪氣的話,希波呂忒又搖了搖頭,說到。


    “或許真的是我錯了,亡魂搞不好真是比達克賽德還要更麻煩的家夥。


    盡管我不確定他的力量能否和達克賽德媲美,因為迄今為止,似乎還沒有人知道他的極限。


    但我起碼能確定一點,那就是,達克賽德是可以被殺死的!


    同時,達克賽德也不會像他那樣……難以捉摸!”


    話音落下,希波呂忒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接著咬緊牙關看向自己的屁股!


    就在剛剛,當希波呂忒照例在入睡前對諸神進行祈禱時,唐頓抱著戴安娜從空中飛來,降落在了她的麵前。


    眼看女兒眉目清冷的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裏被抱了迴來,戴安娜還以為女兒是有了對象。


    結果這個對象不止言辭輕佻,舉止散漫,甚至還在不懂得尊敬諸神的同時,抬手拍了她希波呂忒的屁股!!!


    該死的!


    在得知這個男人就是唐頓的時候,希波呂忒終於理解了戴安娜先前的行為。


    從沒見過唐頓的希波呂忒,永遠想不到戴安娜為什麽會對唐頓產生如此嚴重的戒備心理,以至於連現代社會的隱居生活都拋棄了,轉而迴到亞馬遜神殿中尋找各類資料。


    但親眼見過唐頓以後,希波呂忒立馬明白了。


    希波呂忒經曆過太多太多,她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敵人,無論達克賽德,還是其他什麽。


    但希波呂忒必須承認,唐頓的危險性從來就不在他的實力上,而是他那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和讓人完全猜不到下一步行動的驚奇思路上!


    其他敵人哪怕是達克賽德,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目的,並且會根據目的來製定一係列行動計劃,從而讓他們的行動有跡可循。


    而唐頓……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目的!


    鬼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就比如他為什麽要來亞馬遜國度?


    誰知道呢?


    之前,得知唐頓一定要到亞馬遜轉上一圈兒時,戴安娜的心都要碎了,她還以為唐頓是為了屠殺亞馬遜國度而來的。


    結果唐頓來了之後,隨手幫亞馬遜幹掉了一頭海底巨章,還烤了兩個章魚腳,喝了三杯酒,拍了十幾個亞馬遜女人的屁股,包括自己母親的屁股!


    一時間,戴安娜和希波呂忒對視的眼神裏,充滿了同種同樣的無奈。


    而希波呂忒則在無奈之後,悠悠的搖著頭繼續說道。


    “除了難以捉摸,我還在這個亡魂身上看到了……我們敬奉的諸神身上的某些特質。


    不得不承認,盡管我們尊奉我神,但他們的很多習慣真的很……讓人無奈。


    戴安娜,我的孩子,你……和這樣的敵人戰鬥真是為難你了!


    從今天起,我會加入你,和你一起向諸神祈禱!


    或許隻有諸神的迴應,才能給予他真正的懲戒!”


    話音落下,希波呂忒死死拉住戴安娜的手。


    感受著母親的動作,戴安娜咬了咬牙,接著重重的點了點頭。


    亞馬遜的女人是不會哭泣的,哪怕自己被唐頓那樣對待,淚水也沒資格出現在她的眼眶裏!


    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命運的一部分罷了,既然決心同邪惡抗爭,那即便遭遇任何對待,也都隻是必要的代價罷了!


    更何況……


    想到這裏,戴安娜忍不住微微一怔,接著不自覺的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


    更何況如果自己真的有了那個混蛋的孩子,那說不定,這個孩子才是命運留給亡魂的注定的敵人!


    戴安娜想不到有誰能殺死一個無法被殺死的人,那麽,繼承自他的力量,又能否殺死他自己呢?


    那樣的話,說不定自己如今的這番遭遇,真的就是命運注定的安排吧……


    這樣想著,戴安娜鬆開希波呂忒,一個人迴到臥室,在痛苦中陷入沉睡。


    查資料?


    還查什麽資料,自己都見到如意金箍棒了,還用查他的身份麽?


    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差距太大,根本解決不了。


    戴安娜不覺得自己還能做什麽,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哪來的資格在唐頓麵前保護其他人呢?


    與此同時,哥譚市裏。


    唐頓劃破長空,裹挾著厚重的音爆聲,停在了莊園的上空。


    在他和戴安娜沒羞沒臊的……或者說是他單方麵沒羞沒臊的功夫裏,莊園周圍的人群早已散去。


    哥譚人的膽子向來大的很,知道襲擊華盛頓的人已經被亡魂聯盟從美國驅逐出境,而希臘婊子也被唐頓帶走處理之後。


    哥譚人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了。


    看,雖然布魯斯一行人非常清楚,他們這一次行動是極其失敗的。


    他們打錯了人,害三個正義人士身死,又被戴安娜錯誤的找上門來揍了一頓,一事無成。


    但外人可不會這麽看他們。


    哥譚人能看見什麽,他們隻知道亡魂聯盟在華盛頓鏖戰一夜。


    在他們眼裏,如今的華盛頓也已經得到解放。


    雖然暫時還未徹底複仇,但華盛頓災難的締造者死掉了三個人,剩下兩個則狼狽的逃到以色列……


    哈哈!


    總之,誰會在乎那個地方會不會被襲擊啊,隻要美利堅本土不被襲擊,哥譚更不會被襲擊,那哥譚人就得趕緊迴家守護自己的財產了。


    而唐頓迴歸之後,看見的便是重新恢複平靜的莊園,他也在平靜之中,降落到莊園的院子裏麵。


    剛一落地,阿爾弗雷德便朝他走來,遠遠對他點了點頭。


    “老爺,戴安娜她……已經被你解決了?”


    阿福試探著問到。


    聞言,唐頓咧嘴一笑。


    “解決了,不過沒你想的那麽壞,我沒殺她,但她起碼一段時間內,不再會是我們的麻煩了。”


    話音落下,唐頓看看左右,接著問道。


    “戴安娜還真他娘的兇,家裏被破壞了不少啊,大家現在都怎麽樣,有人死麽?”


    “沒有人去世,不過即便如此,大家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阿福搖著頭迴應到。


    “夫人的兩隻腳全都斷了,如今正在治療中,好消息是不會留下後遺症。


    布魯斯左手和左側肩胛骨幾乎粉碎最重,至少要兩個月時間才能康複,考慮到他不願意閑下來的性格,這個時間可能要更久一些。


    萊克斯身上也有十二處骨裂,目前還在調養之中。


    紮坦娜小姐從您把戴安娜帶走之後,就因神經衰弱而陷入昏迷,至今都還沒有醒過來。


    維克多的右手又被斬斷了,因為是短期內第二次被斬斷右手,暫時找不到有能力接上這條手臂的醫生。


    他的右手我已經保存起來,不過即便如此,恐怕我們也要為他打造機械臂了。


    弗洛伊德先生和克拉克那個年輕人是受傷最輕的,克拉克雖然骨折幾處,但很快就康複下來。


    弗洛伊德因為脊椎受傷,早早地失去行動能力,但他的脊椎隻是嚴重挫傷,反而讓他避免了受到更大傷害的機會。”


    說到這裏,阿福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難得苦笑一聲。


    “老爺,多虧您這一次沒有在外麵待上一整天。


    不然的話,情況簡直無法想象,而我和布魯斯準備的……煽動哥譚市民來阻擋敵人的計劃,也隻能對戴安娜這一類英雄人物產生作用。


    而您不在家的期間,家裏的大家同時失去戰鬥能力,這難免會讓某些隱藏更深的家夥漏出一點蛛絲馬跡。


    好消息是,雖然布魯斯有傷,但他還是借助莊園混亂的期間,大概查清了阿卡姆瘋人院的情況。”


    話音落下,阿福轉過身去,帶唐頓走向餐廳。


    唐頓也沒在餐廳多待,而是拿著幾塊三明治,邊吃邊來到莊園內部的醫院之中。


    剛一走進醫院,唐頓就看到克拉克正在朝自己這裏走來。


    看見唐頓,克拉克微微一愣,接著就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見狀,唐頓笑著來到克拉克麵前,輕輕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


    “辛苦了,夥計,如果沒有你,那可真沒人能擋住上午的戴安娜。”


    “呃……”


    被唐頓的熱情微微一激,克拉克不太適應的抿了抿嘴,接著點頭說道。


    “唐,都是我該做的,雖然我不太喜歡你這個家夥,但你們……我是說包括你在內,你們並不是純粹的惡人。


    雖然昨晚的事情,見鬼,一想到命運博士他們三個,我就忍不住自己的難過。


    但我清楚我和其他人昨晚真的是為了拯救一些東西,才前往華盛頓的。


    他們誤會我們了,但我沒法怪他們,因為我們也同樣誤會了他們,這是我們所有人的錯誤。”


    “錯誤?”


    聽著克拉克的話,唐頓笑著攬住他的肩膀,順手還給了他一塊三明治。


    一邊吃,唐頓一邊搖著頭說道。


    “從來就沒有什麽誤會,我的朋友,所謂的誤會,實際上就隻是傲慢與偏見罷了。


    他們死於自己的傲慢與偏見,你們也傷在你們的傲慢與偏見上。


    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搬開它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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