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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的流逝,哥譚逐漸陷入深夜,唐頓則摟著塞琳娜睡得正香。


    而就在他享受睡眠時,實驗室裏的布魯斯忍著近四十小時沒有睡眠的滋味兒,紅著眼睛搜索著有可能證明唐頓和神秘女人的各類信息。


    與布魯斯一樣的還有他的管家,即便他們二人相隔甚遠,阿福也仍舊為布魯斯整合著監控全城的係統。


    時至如今,阿福相信最多隻需要一個夜晚,他就能把這套係統的雛形完善起來。


    看,就連正派都這麽努力,反派當然不可能錯過深邃的黑夜,於是奧茲瓦爾德連夜派人去往街上,一連請來近三百個絕望的流浪漢。


    至於維克多,當他做完手術,勉強掛上了自己的手臂之後,他第一個來到辦公室,但卻連唐頓的屁股都沒看見。


    即便被老大無情遺忘,維克多也找來自己的忠實手下,一個個的為手下們帶上了自爆裝置。


    在確定敵人已經跨越到神話階段之後,維克多他們骨子裏的瘋狂徹底顯現。


    哥譚從來都不是一座欺軟怕硬的城市,這裏即便爛到了骨子裏,卻也正因那種爛,催生出了絕不畏懼諸神的瘋狂和歇斯底裏。


    既然活著就無法戰勝戴安娜那種女神,而且還要被莫名其妙的繩索捆起來被迫說實話。


    那維克多這群瘋子不介意給戴安娜來上一點死亡的震撼。


    畢竟在維克多看來,他們這群凡人如果不能用幹脆利落的死亡來震撼諸神的話,那就隻能用自己醜陋的一生來讓神明看笑話罷了。


    有句話是怎麽說的?


    有哪個哥譚人又不是一個小醜呢?


    而就在的黑夜如此厲兵秣馬的同時,戴安娜也收拾好行李,跨上了通往紐約的飛機。


    ……


    三個小時之後,戴安娜走出機場,順著人流坐上計程車。


    “去遺忘酒吧。”


    “沒有問題,小姐。”


    簡短的對話之後,戴安娜如願來到遺忘酒吧的門前。


    她剛下車的那一刻,數道視線便鎖定在她的身上。


    尤其是一個剛剛要走進酒吧的顧客,明明他前腳都邁進酒吧了,可當他看清戴安娜之後,他居然硬生生的退了出去,接著一路走遠。


    與此同時,看門的女人原本正倚在牆上悠閑的吸著煙。


    可她看清戴安娜之後,立馬本能的把煙掐斷,接著拿起對講機說道。


    “店裏沒出什麽事吧?”


    “沒事啊,你為什麽這麽問?”


    對講機裏傳來了數人的鼓掌聲和一個人的話,而看門的女人則對說話的家夥迴到。


    “我也沒事,隻是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客人。”


    說完,女人從牆上離開,接著對戴安娜點完了點頭。


    見狀,戴安娜抿嘴一笑,問到。


    “今天有紮塔拉魔術團的節目麽,如果沒有,那我就不想進去了,畢竟你們看起來挺忌憚我的。”


    “不是忌憚,而是麻煩,因為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滿身亞馬遜氣息的女人。”


    看門的女人解釋一聲,接著對戴安娜做了個請的姿勢。


    一邊伸手,她一邊繼續說道。


    “我們幾乎每天都有紮塔拉大師的節目,除非大師被韋恩集團那種有錢的大公司請去做私人表演。


    所以,請進吧。


    不過我們得提前說好,你可以在這裏看見許多伱未必想看見的東西,但你絕對不許在這裏惹事。


    上一個亞馬遜女人可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損失,我們也保證在她死後,靈魂絕對沒有迴歸你們祖地的可能了。


    你最好不要成為下一個!”


    “哦?”


    聞言,戴安娜眉頭微微一皺,隻見她猛的上前一步。


    “她已經死了麽!”


    戴安娜將看門女人逼到牆麵上,冷冷的問道。


    被戴安娜的氣勢震懾,看門的女人咽了口唾沫,接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暫……暫時還沒。”


    “哦,你嚇到我了,畢竟哪怕隻是極個別遊離在我家鄉之外的族人,她們也終究是我的族人,我還以為我居然有族人死在過這裏呢。


    現在這樣就還不錯,反正她還沒有死,我也不知道她的靈魂究竟會跑到哪兒去。


    這樣一來,你們就不用和我們打一場精彩的仗了,嗬嗬!”


    冷笑一聲過後,戴安娜不屑的走進遺忘酒吧。


    這家酒吧雖然號稱是全球神秘界最大的據點。


    但實際上,對神秘界來說,越是擺在明麵上給別人看的東西,就一定越不重要。


    說是神秘界最大的據點,實際上這裏就隻是個幌子罷了,這裏不止混跡著各種半隻腳剛踏進神秘界的萌新,甚至還有許多普通的凡人會在其中出沒。


    一路走進酒吧之後,戴安娜的目光在走廊邊緣張貼的紮塔拉魔術表演海報上停留一瞬。


    但就是這一眼,卻讓戴安娜疑惑的停了下來。


    海報上的名字的確是紮塔拉魔術馬戲團,但為什麽宣傳畫卻畫著一個女人?


    奇怪,紮塔拉的馬戲團難道換主演了麽?


    一邊想,戴安娜一邊越過警惕起來的人群,自顧自坐到距離舞台最近的卡座上。


    他剛坐下,就有膽子大的家夥湊近過來,朝他分開自己的風衣。


    “絕版的惡魔之血,來自一位至少是大君的高等級惡魔身上!


    我看你和我有緣,我隻收你三百萬美金,如何?”


    “我看你長得挺像三百萬美金的,垃圾。”


    戴安娜鄙夷的搖了搖頭,繼而對遊走的酒保招唿起來。


    看戴安娜不再理會自己,賣貨的家夥無趣的豎起中指,接著換成向下一個人推銷。


    包括神秘界的大門在內,每一個有門檻存在的圈子裏麵,都少不了上瞞下騙和東拉西扯的半瓶子水。


    隻不過神秘側的騙子更危險罷了。


    等到酒保把酒水端上來之後,戴安娜就不再理會其他人,而是安靜的等待著紮塔拉的魔術表演。


    就這樣一直等上四十分鍾之後,舞台上的脫口秀演員終於結束了他的表演,那麽接下來就輪到魔術了。


    就在戴安娜期待的目光中,一位蹬著高跟鞋,套著漁網襪,繞著白束腰,披著女式魔術服,並且還帶著個高頂魔術帽的女孩兒,從後台站到了舞台上。


    她的出現讓酒吧難得多出了一點歡唿,更有人喊起小紮小紮的聲音。


    可是,看著舞台上自信的開始表演起魔術的女孩兒,戴安娜卻覺得有點遭了。


    沒錯,她似乎見過這個最多隻有二十歲的女孩兒,而她當年看到這孩子時,小丫頭才隻有幾歲罷了。


    戴安娜對這個紮塔拉的印象,依然隻是個雖然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就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小孩兒罷了。


    與其想見這個小孩兒,她更想見小孩背後那個能被稱之為魔法之王的父親!


    於是在魔術結束之後,不等女孩謝幕離開,戴安娜便忍不住問到。


    “你還記得我麽,紮坦娜,我是天堂島的戴安娜。


    十六年前,我看過你父親的表演,並和他有過一段合作,他幫我解決過一個大麻煩。”


    說到這,戴安娜將手朝舞台伸去,而紮坦娜·紮塔拉則在警惕的看了眼戴安娜後,終究沒忍住朝戴安娜靠近過去。


    一邊握住戴安娜的手,她一邊輕聲問道。


    “你是我父親的朋友麽?”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算是朋友,我曾邀請他在愛琴海的餐廳裏吃過可以聽著鋼琴的那種晚宴,他也幫我處理過幾個麻煩的詛咒。”


    戴安娜解釋一聲,接著輕輕拍了拍紮坦娜的手背。


    “我們都十六年沒見了,時間過得還真快,就連你都長這麽大了。


    不過你的父親在什麽地方,他是看你成長起來之後,選擇坐在幕後欣賞自己女兒的表演了麽?


    你的魔術很棒,小紮,我很久都沒看過這麽有趣的節目了,但除此之外,我還有要事要見你的父親。


    所以,方便帶我去見見他麽?”


    說完,戴安娜對紮坦娜露出個和煦的微笑,可不知怎麽,紮坦娜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壞了起來!


    迎著戴安娜的笑容,紮坦娜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對戴安娜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話音落下,紮坦娜鬆開戴安娜的手,接著帶領戴安娜走進後台。


    和馬戲團的其他人打過招唿之後,紮坦娜繼續領著戴安娜走進她的魔術小屋。


    就在戴安娜邁入小屋的一瞬間,紮坦娜輕聲說道。


    “縛束間空!”


    於是僅僅瞬間之後,戴安娜就被莫名的力量提起,倒著束縛在紮坦娜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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