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便是苦練功夫,然而一開始總是不得要領,打出去的每一掌都是很笨拙的,而且套路也很單一,實際的攻擊能力也很差,可當我看到小鬼頭和老東西在打鬥時,突然就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小鬼頭最擅長的就是它自創的亂蹬無影腳,簡單,直接,且攻擊性很強,而老東西則是身子靈活,隨意飄動,躲閃之間還不忘攻擊,可謂是攻守自如。


    所以我認為,功夫講究的是直接有效的攻擊,要注重實戰,但身法必須要靈活,騰挪躲閃之間又能快速的出招,如若我能做到攻即是守,守即是攻,那我目前練的八卦掌的威力可就不可小覷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我便開始反複的練習,從基本的套路開始加入我的理解,靈活運用,隨性而習,有時候甚至會把自己想象成敵人,開始拆招,接招。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通過日日夜夜的反複練習,逐漸的開始從原來的八掌打到了十六掌,又打到三十二掌,最後竟能將六十四掌全部都打了下來,而且無論是從速度、力道還是身法,都提高了一大截,與之前的實力相比,那簡直就是普通老鼠和小鬼頭的區別,普通的蝙蝠和老東西的區別,這不免是讓我有些欣喜若狂......


    小鬼頭和老東西在這期間一直都在做我的陪練,他們兩個這段時間也厲害了不少,有一次這兩個家夥聯手攻擊我,一個攻上,一個攻下,結果差一點我就吃了虧。


    謔!這一仗一打就是兩個小時,打的是難解難分,最後雙方都是因為體力不支方才休戰,最終算是打了個平手。


    輕功我原來隻會梯雲縱,雖然後來也從老東西身上悟出一些身法,但終究還是粗淺了些。


    這梯雲縱是需要借助外力的,比如說,可以借助牆壁的力量,兩腳一登便可以翻上牆頭,但也絕對是上不了屋頂的,如果不借助外力,就隻能是比普通人跳的稍微要高一些而已。


    而我現在經過了老東西的指點後,我把梯雲縱稍加改良,加入了狐蝠的身法,暫且把這身法叫做燕子點水吧!


    現在的我,雙腳借助牆壁,直接就可以躍到房頂,就算是不借助外力,也可以像燕子一樣,腳一點地便可躍上牆頭。


    同樣從高空跳下的時候,也能像一隻燕子一樣,身子淩空翻轉,然後就可以輕輕落地了。


    我就這樣每天和小鬼頭以及老東西不斷的練習著功夫,轉眼就是一年多多去了,我感覺自己目前的功夫也差不多算是個高手了,當然了要是和頂級的高手相比那還是要差遠了,但要說自保應該是不成問題了,於是我便開始鑽研起了師爺寫的那兩本書了。


    這堪輿之術是高深莫測,是玄之又玄,風水本為相地之術,也叫地相、故稱堪輿術,它是一種研究環境與宇宙規律的學術,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應當是人的一部分,所以堪輿的最高境界就是達到天人合一。


    相傳風水的創始人是九天玄女,起源於戰國時代。


    風水主要是關乎宮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選址、座向、等方麵,能與人之場能契合,從而做到趨吉避兇。


    當然了,有一些風水大家更是可以利用風水來布陣,像什麽五鬼運財陣,八卦麒麟局,青龍望月陣,玉帶環腰局等等,其神奇之處一點也不遜於鬼神。


    還有一些風水相師更是懂得一些道法,也可以利用風水的布局來進行施法,從而能夠做到驅鬼降妖。


    然而師爺的這本書中,大部分都是在說風水布局,和風水陣法,隻有一小部分提到了一些關於驅鬼降妖之術。


    另外一本占卜之書為《六爻占卜》,也稱《周易預測》,是用三個銅錢起卦,戰國時期,此術頗為雜亂,直到劉伯溫所著的黃金策出現後,才統一了此術的用法。


    六爻主要是用於預測,是通過時間和時空以及人的意念來進行占卜的,有上算天,下算地,中間算人事之說,能準確的算出所求之事。


    其實很在我很小的時候,村裏麵就來過不少的算命先生,但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封建迷信,然而我卻不這麽認為,因為從古到今一直都有占卜之說,如果僅僅是騙人之術,恐怕早已沒有立足之地了,之所以今天還有人占卜,就說明這並非是騙術,當然了,也有一些是利用占卜之術來招搖撞騙的,但我們不能以篇概論。


    我用了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時間,才算是把這堪輿之術和占卜之術都了然於胸,想著自己以後很有可能是要靠著這兩樣混飯吃了,心裏不免還有一點小小的興奮。


    這天夜裏,我想到即將要去找父親了,竟然就有些惆悵了,因為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怎麽離開過村子,去的最遠的一次就是父親帶我去城裏趕集,去買了身衣服。


    那是我第一次進城,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感覺,我看著繁華的街道,顯得是十分的惶恐與羞澀,甚至都害怕別人看我的眼神,一路上都是緊緊的抓著父親的胳膊,而父親卻是慈祥的摸著我的頭,叫我不要害怕,還說以後會多帶我來城裏走動的......


    現在想想那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然而現在最關鍵的是我身無分文,去了城裏還不知道該怎麽混呢。


    我是越想越覺的煩躁,最後幹脆就不睡了,於是就把小鬼頭和老東西都叫到了身邊,跟他們說了我要去找父親的事,還問問他們跟不跟我走。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家夥聽完之後都是興奮無比,小東西更是高興的竄上躥下,連平日裏這個吊死鬼也是露出一副高興的表情,那一排獠牙簡直都不忍直視。


    接著我又琢磨了琢磨路線,我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在地圖上看到過,衛津市就位於我家的東南方,從這裏出發,如果走山路的話,其實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張家口,等到了張家口,再想辦法搭車去衛津市,那樣就容易多了。


    我打定主意,就不再多想了,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跑去山下的小河邊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頭發都長過女人的了,像個瘋子一樣,也難怪,自從來到這後山就沒剪過頭發。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臉,除了有些髒以外,還是很俊朗的,隻是這胡須也太長了點兒了,看來這大胡子倒是遺傳了我爸了。


    我把自己收拾幹淨,把頭發挽了一個發髻,又用刀把胡子割去了大半,左刮右刮還是沒刮幹淨,不過這樣也好,有這胡茬,倒也顯得我這俊朗的臉,多出了幾分的成熟和滄桑感來。


    我把師爺的道袍試了試,大小正合適,於是便穿了起來,嗬!活脫脫的一個道人,要是那胡子還在,還頗有些仙風道骨呢!


    小鬼頭看著我換好了衣服,又收拾的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就前前後後的打量我半天,老東西也跟著湊熱鬧,也是圍著我來迴的轉著。


    最後這兩個家夥看著我嘰裏咕嚕的亂叫了半天,像是在對我品頭論足,好像是在說:“呦!你看他打扮起來還真有個人樣!”我是一陣無語!


    我把兩本書揣入懷中,還不忘把那三枚古銅錢也放入了囊中,然後又迴了一趟石室,跪在師爺的麵前,靜靜的看著他的屍體。


    想到我這次下山後很有可能是一去不迴,眼淚瞬間就吧嗒吧嗒的流下來了。


    雖然我和他從來都沒見過麵,但想到他曾經是那麽的疼愛我的父親,我自然就把他當做了親人。


    我自己感懷了好半天之後,然後就對著師爺的屍體大聲的說道:“師爺!我要走了,要去找我父親了,等找到他之後,我們爺倆就一起給您報仇,您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就保佑我此去順利,等我替您報了仇,就哪都不去了,迴來一直陪著您!”


    說著我就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一直到走的時候,我還是有些舍不得離開這裏,我站在門前凝視了好半天,那兩個家夥和我一樣,也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觀天廟。


    最後我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把這裏的一切都印在了腦海裏,這才招唿上它倆頭也不迴的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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