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的時候,桐古左源想起了一位不甚知名的日本連歌詩人在一篇序文裏麵流傳於野間的一句話:“不是已經忘記,而是時光不再讓我記起。”

    記憶中,陽光明媚的午間,男孩輕鬆的表情在時光的流洗中模糊淡遠:“有什麽好哭的?一個裝花的瓷瓶子罷了。”

    那時的自己似乎很渺小,愈發襯出男孩的高大。頭頂被人輕輕拍了拍,算是撫慰,抬頭,對上男孩略顯奇怪的笑容,“好了,從現在起,花瓶是我打碎的了。外婆的老古董,我摔才合適嘛!”

    那天的櫻花,那麽地清香馥鬱,恍惚間讓他頭腦眩暈……遲軒的叫嚷,自己的哭聲,全部都沒有了聲音,隻有眼前淺淺微笑著的男孩,放大,放大……直至,他的眉眼,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機身平穩地進入飛行軌道,他緩緩閉上眼睛。

    往事如煙,終究將散……

    東野雪己的車上。

    車內音樂緩緩流瀉,是舒緩的英文歌曲。

    車窗微開,暖風灌進,將她的頭發吹亂,哲冰微微一笑,偏頭望向東野雪己,“你的車上,是不是收藏著change的歌?”

    她的記憶力向來很好,這種事情已經不足為奇。他點頭:“嗯,怎麽了?”

    病房裏的那次,當酈韻問到夏遲軒喜歡什麽音樂時,答案自然不言而喻為搖滾。她下意識地去迴憶他喜歡的音樂,卻隻記起某一次在他車內見過他聽歌,其中一首極具爆發力的搖滾歌曲,再迴想時,明明是change的歌!她的腦中也為之靈光乍現!

    他微笑著聽她說完:“這種細枝末節也能被你挖出重大內幕,外公安排得再萬無一失,也該自歎弗如。”他由衷地感歎,又道:“說到底,也該多謝酈韻的提問。隻是,我不懂的是,既然明知道她是藤井浩司派來的臥底,你怎麽還會對她產生好感?”

    哲冰一一將原因列舉開來:“能把阮之筠的歌唱得那麽哀婉深邃,依依動人,我相信,她絕不會是有狠毒心計的人。另外,”她頓了頓:“酈韻的笑容,潔淨無瑕,猶如天賜。她的身上,有我所沒有的幼稚單純,以及,開朗與善良。”

    揉了揉她被風吹亂的頭發,他伸手關掉車窗,“我隻知道,或許你不幼稚單純,不開朗善良,但是,你有更多的東西,是別人所沒有的,在我眼中,誰也比不上。”他認真地凝視著她,字字清晰。

    她笑了笑:“口才能力不錯,但誠懇度仍有待提升。”

    “喂!”怎麽又是這樣一個評語?!他滿臉不樂意。

    遇上紅燈,,他突然來了興致,笑吟吟地湊過頭來:“那,你對我產生好感的原因又是什麽?說說看吧!難道,是一見鍾情嗎?”

    看著他一臉陶醉在自我幻想中,哲冰麵無表情:“哦,那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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