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食言,但還是這樣做了,具體原因,在於買筆記本的問題上,所以,雖然第二部早就寫完,但遲遲沒有上傳。曾經在火車站的一間網吧裏寫了一篇博文,想要解釋一下,花了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用最基本的智能abc打出來的,結果因為忘記了登陸,一切都是無用功,前天晚上敲了幾千字,但,新電腦的係統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隻能強製性關機,什麽也沒有保存,現在,趁著新開學的空檔,我抽時間努力努力地敲,總算弄出了幾千字,語言輸入法我很不習慣,所以速度很慢,大家體諒。誠摯的謝意……

    在冰冷的台階上坐了多久呢?她不知道。似乎是千萬年一般。她的身體,她的思維如同脫離了真正的她。沒有任何感覺與意識,除了腦袋裏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悲傷,再無其它……

    變幻莫測的天氣,悄然地隱去了溫暖的光線,原本燦爛的金黃,也轉變為沉悶的陰鬱。飄揚而至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在街道上,覆蓋了大片的房屋。一片純白的世界裏,唯有她一個人,在漫天的雪地裏,孤單地停留。

    然後是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伴隨著撲麵而來的溫暖。

    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跑向她,在她身前停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聲音急促地問道:“你是誰啊?幹嗎大冷天的坐在雪地裏?!”

    她感覺有人為她摘下頭頂的帽子,為她撣去身上厚厚的雪,然後,頭頂一種異樣的溫暖兀然傳來,是那個人脫下自己的帽子為她戴上。

    遊離的視線終於聚焦到一點,落在前麵這個人的臉上。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神情,就連憂慮之中夾雜的急躁都是那麽地相似。可惜,他不是。可是雖然明知他不是,她的嘴裏還是不由自主地喃喃念著:“雪己……”眼神空洞茫然,淚,已是大片大片地砸了下來。

    “喂喂喂,你怎麽了啊!”男生又是焦急又是不耐煩,“坐在這裏,大雪天的,你想被做成雪糕嗎?”

    “雪己……”她已經完全停留在自己的意識當中,對外在的狀況渾然不覺。

    “什麽?雪己?到底什麽跟什麽啊?!”下一秒鍾,她便被人毫不猶豫地橫抱起來。冷風撲麵,打在臉上辣辣地疼,隻是,這冷,這疼,她已經全然感覺不到。

    “喂,出租車!”

    不多久,她便進入了一個充滿暖氣的空間中,迎麵而來的溫暖,讓她僵凍的意識有一些零星的恢複,漸漸慢慢地感受到來自四周的溫暖,以及被凍僵的四肢的麻木。

    冰冷過後的溫暖,立刻使得長久寒冷積累的疼痛蘇醒,腿部不斷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

    “給我開到雲星街122號!”身畔的男生發話,然後又轉過身來,脫下自己厚厚的手套為她拭去滿麵的淚水。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啊!就算是老媽死了也用不著哭成這樣吧!”男生絮絮叨叨念著,卻突然想了起來:“嗯,不對,你剛剛就是坐在醫院門口來著……不是吧!這麽巧!”

    “真是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生滿臉歉疚地說道,根本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個比方的結果會是這麽地過分,探究的視線一麵在哲冰的臉上遊移。

    隻是他的視線,他的神情投入到她的眼中,空如無物,激不起任何反應。

    沾著雪花的外套被他脫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沾染著陌生陽光氣息的羽絨服,如徜徉在夏日沙灘的溫暖,吹拂著她的每一個細胞,是與頭頂相同的溫度。

    男生伸手撣去她衣服上的雪花,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念著:“雪己?好熟的名字,怎麽像極了前不久東野財團死去的大少爺的名字……還真是奇怪……”

    所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皆已遙不可聞,唯有他最後一句咕噥的話語,像巨石砸入結冰的湖水一般,驚起了漫天寒冰……

    “還有……長得這麽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耳畔,他的嗓音漸漸低沉,終於輕若虛無,飄渺得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是熟悉的位置,她記得那晚的方向與位置。隻是原本古老龐大的藤井莊園,此時隻剩下一片淒涼的廢墟。踩在被燒焦的土地上,殘餘的木灰隨即在腳下碾為塵土。滿目瘡痍,泥土燒焦的氣味撲麵而來,刺耳淒厲的烏鴉聲響徹耳際。她茫然地顧望四周,尋找寂靜空間中那唯一的振動,便看到了細瘦的樹枝上穩穩立著一排排的黑鴉,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死亡氣息。

    而樹下,則是她曾經躺過的地方。

    隱約看到那埋沒在枯草中的一縷淡藍,定眼看時,她便驚詫地發現那是她的星星手鏈,她匆匆揚起手,卻看到光禿禿的手腕上什麽也沒有。

    瞳孔因為恐懼而驟縮。

    “雪己!”她“騰”地坐起身來,卻發現瞬刻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不覺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去摸手腕處的鏈子。

    什麽也沒有!她不相信地揚起手腕,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

    她一把掀開被子,剛要站起來,“哢”,房門應聲而開。

    “嘿,你醒啦!”進來的是一個栗色頭發的男生,酷似記憶裏東野雪己的麵容,讓她有片刻的恍惚。隻是他神色之中的那一絲陌生的欣喜讓她迅速迴過神來。是原先雪地裏的那個男生。

    男生並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內心變化,走到床旁,將一盒外賣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偏過臉對她說道:“睡了一天一夜,想必你一定是餓極了。醫生說你今天一定醒,我本來還不信呢!沒想到還挺靈驗的。”

    哲冰不理會他的聒噪,直接打斷他,口氣生硬:“我的手鏈呢?!快把我的手鏈還給我!”

    男生明顯地一愣,不解地望著她,“什麽手鏈?”

    “我的手鏈,我的星星手鏈。”她冷聲道,不相信他的話,“你最好快點還給我。”

    男生伸出右手來,想要去探她的額頭,卻被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將手打掉。他無奈地將手收迴,插進袋裏,“我看你是燒傻了吧?哪有什麽星星手鏈?”

    “你快還給我!”她的口氣不容置疑。

    “我都說了沒有什麽星星手鏈了,哪來的莫名其妙的鏈子!”男生一副被冤枉的冤屈模樣。

    “你快還給我!”她的神情堅定不移。

    “真的沒有什麽鏈子!我騙你幹什麽?!”男生為自己辯解著。

    “快還給我!”她無動於衷,死死地盯住他,“不然我要報警了。”

    “哪來什麽狗屁鏈子!”始終不被相信,男生很不耐煩地吼道:“這倒好,我好心好意救個陌生人迴來卻反過來被當作小偷了!”

    她冷冷地盯著他的臉看,刻意忽略他麵龐上給她帶來的錯覺,眼神如冰一般刺骨寒人。而後者也在她冰冷的視線下閉了口,默不作聲,接受她的探詢。幾近三分鍾,她終於挪開視線,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滿壁的搖滾明星海報以及擱在櫃旁的架子鼓給暖意濃濃的房間帶上了一層狂野氣息。

    她認真地觀察了一眼房內的擺設,徑直走到衣櫃前麵,毫不猶豫地打開,掃了一眼下層的抽屜,幹脆利落地打開,然後再慢慢地闔上。

    “喂,你在幹什麽啊?!”被人隨便翻動東西,男生走上前來想要阻止。

    “找我的鏈子。”不假思索的迴答,卻是比寒雪還懾人的語調。

    “唿,我快被你氣死了!我都說過我沒有拿你的鏈子了,你為什麽偏偏不相信?!”男生嚷道,見她根本沒有停歇的打算,他幹脆大手一揚,“翻吧翻吧,你把我這屋子翻倒過來也隻能算我自己活該!”他的神情之中頗有犧牲的意味。

    就如同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哲冰繼續將一個個的抽屜打開,又關上。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閃,有一絲亮色飛過,翻東西的手便停在了那裏。

    正想慶幸她終於折騰完,卻聽到她突然沒頭沒腦問一句:“那輛出租車的車牌號,你記住了嗎?”

    “哪輛出租車?”男生明顯沒能反應過來。

    “載我們倆迴這兒的那部。”她出奇地耐心。

    “我幹嗎沒事做那種沒意義的事情?”男生不屑地說道,“記個車牌號當飯吃嗎?”

    “那,”她將他的答案在腦中過濾,想了一會,又問:“出租車司機的長相呢?你還記得嗎?”

    “那種不相幹的事情我為什麽要記?簡直是浪費時間!”仍舊是搖頭搖頭。

    看到他搖頭,哲冰未等他的話說完,便衝出了房門,便直接甩下他衝出了房門,胡亂拿上一件大衣,找到正門便衝進了茫茫雪地中。

    被這一係列連貫的動作給震懾住,男生慢慢取下衣架上的外套,一邊將衣服套上一麵憤憤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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