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來這種奇怪的地方,直接降落到聖心螺城不可以嗎?”呂巷望著山腳下的錯落有致的民房,沒想到聖心螺城郊區還有這樣的一座景色宜人的村落。


    “街道上有很多流浪的原住民,看上去很可憐。”薇納斯發現不少裝扮邋遢且憔悴不堪的原住民,他們分布村落裏的角落裏,這種情況以前並沒有發生過。


    “這些是巨像屏障決堤時洪水肆虐造成的帝國難民。”信樹摸了摸下巴,很快就猜出了他們的身份。


    “難道你是來救濟這些難民的嗎?”呂巷不敢相信信樹專門為這些難民來到這個村落。


    “當然不是,其實我也很意外。”信樹有點很疑惑,帝國的難民為什麽要跑到被外域人控製的領域,帝國的不作為讓人有點費解。


    信樹來到這個叫做風之亭的村落是因為這裏有一家原住民經營的餐廳。因為很久沒有來聖心螺城,而風之亭的那家餐廳給信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鬼使神差的就把落腳點選擇在這裏。


    風之亭距聖心螺城還有一段距離,之前信樹把雪鷹獸遣散,呂巷為此抱怨個不停。


    “好可憐,他們中有很多年幼的孩子。”


    餐廳裏,薇納斯對於剛才觸目驚心的景象唏噓不已,就像那個玩家說的,即便是電影或者小說裏悲慘的景象,也會引起觀眾的共鳴,更何況這種身臨其境的狀況。


    “小吉,我要一份特色蒜香肉排,秘製豬肉扒飯,再來一小份香辣魚仔,最後再給我一份酸辣醬汁,別忘了盛一碗原味湯,上次可沒有給哦。”


    “伊兒要脆皮雞丁,剁椒冬筍,再來一份香菇醬。然後,伊兒也要樹哥那種湯,一模一樣的!”伊兒特地強調了一下,唯恐小吉記錯。


    信樹樂了,那種湯是每個人的可以得到的免費贈品,根本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伊兒這丫頭的好奇心蠻重的。


    趁著薇納斯,呂巷那幾個家夥對外麵的難民唏噓不已的功夫,信樹與伊兒點好了自己的那份飯。


    “哇,好過分,隻點自己那份。”事實上戒三是這次行動的導火索,他一直對信樹抱怨沒有好吃的。為了答謝他這幾天所做的幫助,信樹從腦海中尋找了半天,突然想到這個地方,說真的還應該要感謝戒三這個吃貨。


    薇納斯與呂巷終於醒悟過來,到餐廳是來吃飯的,然後爭先恐後點了能引起自己食欲的食物。


    “怎麽了?難道我點的太多了,反正吃再多又不會胖。”


    那個被信樹稱作小吉的孩子在大家夥點完餐遲遲不肯離去,薇納斯忍不住開口詢問。


    “唔,這位先生,我好像並沒有見過你,更別說忘記贈送原味湯的失誤。”原來小吉很在意信樹對自己的評價,但是他對黑葉樹這個名字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哈,那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我不介意這次贈送兩碗湯汁,記得要清淡一點的。”信樹揮了揮手,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麽。


    “如果排除那些難民,這個村落還是挺安靜的。”呂巷望著周圍三三兩兩的食客,原住民就占了一半,似乎沒什麽玩家在這裏出沒。


    “嗯,沒錯,因為周圍沒有什麽有價值的地圖,玩家們根本提不起興趣。”信樹雙手墊在腦後仰躺在木椅上,窗外的陽光搭在信樹的臉上,把他的肌膚染成金黃色。信樹微眯著雙眼,很享受這種清閑的時光。


    “不,附近曾經是帝國軍團的駐紮地,隻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退到魚骨橋那邊的要塞了,”有了吃的,戒三的話也就過了起來。戒三可是立誌嚐遍海螺大陸美食的男人,這也是美食為什麽可以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說起來,我來過這個村落,隻是沒想到這家不起眼的餐廳可以做出什麽賞心悅目的菜品。”沒有吃之前戒三還不想承認信樹的品味。


    戒三拆了信樹的台,信樹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哇哦,味道很棒啊,沒想到原住民也可以做出這麽美味的菜品,真是大吃一驚。”呂巷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連說的話都變得含糊不清。薇納斯要淑女的多,但是她臉上的表情說明菜品的美味程度確實出人意料。


    戒三就更不用說了,埋頭苦幹,完全不理會別人再說什麽,因為羈絆之刃中的玩家沒有吃飽這一說,戒三正嚐試著把所有有興趣的菜品都點一遍,信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瞧,那些人。”呂巷指著窗外說,就連一隻低頭小口喝著湯的柊葉夕也抬起了頭。


    “嘿嘿,沒想到帝國對自己的子民這麽無情,縱容讓你們這些喪家之犬跑到這裏。”一位留著八字胡的長槍使站在街道對麵的難民前,發出了無情的譏諷。那個難民母親用瑟瑟發抖的雙臂抱緊了懷中的孩子,低頭不語。


    “喂,說話啊,啞巴嗎?”另外一位劍士直接抬起腳踹了那位難民一腳,難民母親隻是盡量用自己的臂膀擋住劍士的攻擊,沒有做任何反抗。


    餐廳老板是一位憨厚的原住民,他跑了出去勸阻那些胡作非為的玩家,長槍使那夥人認識餐廳老板,隻是把餐廳老板逼退,並要挾餐廳老板如果繼續多管閑事,就把餐廳砸了。


    “哎呀!”


    小吉根本不懂得害怕,他擋在難民與長槍使那夥人之間,直接被長槍使踹飛了。


    “太過分了吧。”坐在對麵的一位中年玩家有點看不過去了,起身想要出去做點什麽,被他的同伴拉住了。


    “是神聖劍公會的人,不要招惹他們。”


    “這,我們招惹不起。”


    吱呀!


    餐廳的木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街道格外刺耳。


    “又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嗎,本來隻有原住民出來搗亂,還有點不盡興,果然有自以為是的玩家出來替他們出頭,簡直是太有趣了。”長槍使瞪著一雙小眼,因為太過於興奮,臉上的八字胡抖動個不停。


    “如果在你吃飯的時候,外麵有一群狗吠個不停,相信你也不會容忍的。”信樹的話讓對麵的人臉色大變,尤其是長槍使,整張臉都耷拉下來。


    “雜碎,你罵誰呢,我要扯斷你的脖子。”看到信樹孤零零的一個人,衣著上也沒有任何標誌,長槍使確定信樹是一個喜歡替人出頭的毛躁小夥。


    “其實狗這種動物在主人眼裏是完美的,但是在外人眼裏就有點可惡了。這也是為什麽有很多人喜歡讚賞狗的忠誠,也有很多人喜歡拿它罵人。”信樹嘴巴鼓鼓囊囊的,裏麵還有一塊肉排沒有咽下去。


    “混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竟然與我們神聖劍公會作對。”長槍使漸漸感覺到有點不對頭,對方那份從容和淡然,並不像是裝的,看來有必要拿出公會的名頭嚇唬對方,順便探一探對方的路子。


    “噗!”信樹麵不改色,從嘴巴裏吐出一塊骨頭。


    “骨……骨頭……”那位劍士本來一位信樹想要搞偷襲,突然發現掉在地上的是一塊骨頭,頓時為剛才的緊張而渾身不自在。


    “混蛋!”長槍使惱羞成怒,雙手握住泛著寒光的長槍刺向信樹。槍頭劈裏啪啦閃著電弧,信樹如果被刺中,估計不會好受。


    吧嗒!


    信樹與長槍使保持著錯身的姿勢,左手抓住了長槍使武器的長柄,從長槍使蒼白的麵孔中感覺到他對這駭人的一幕相當震驚。


    “接……接住了……”劍士這次是真的緊張了,同伴雷霆萬鈞的攻擊竟然被對方輕描淡寫的接住了。


    “隻不過是個招架技能罷了。”坐在屋裏子透過窗戶看熱鬧的薇納斯嘟囔了一句,對於信樹唬人的花俏動作嗤之以鼻。


    “是啊,對方明明是80級左右的玩家,實力不該差的這麽懸殊,看來平常幹的都是欺負弱小的勾當。”呂巷很讚同薇納斯的觀點,畢竟信樹做出這種炫酷的動作很容易讓人嫉妒。


    因為已經沒有人上菜,戒三掃蕩完畢桌上的菜品,終於注意到外麵發生了有趣的事情,剛才信樹空手接白刃的騷氣動作全部落在他的眼裏。戒三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


    “伊兒覺得樹哥很棒,很厲害哦。”伊兒雙手握在胸前,兩隻眼睛中冒出小星星一樣奇怪的東西。


    “嘁!”呂巷看到伊兒一副少女花癡的樣子,更加感到世界的不公。如果信樹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一位少女花癡粉,不知道會不會高興。


    “有本事報上你的名字。”長槍使覺得信樹這麽厲害,一定是什麽有名的角色,完全撕破臉之前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黑葉樹。”


    長槍使望著眼前扣弄鼻子的家夥,根本無法從腦海中篩選出黑葉樹這個名字。是了,對方肯定是使用了什麽偏門的技能,不然不可能僅憑一隻手就接住了那麽迅捷的攻擊。


    “哼,技不如人,今天我認栽。”長槍使並不是榆木疙瘩,但他也不是真的要放過信樹。長槍使努力把信樹的體貌特征記到腦海裏,迴去找人確定這個人的來曆,如果不是什麽狠角色,那麽一定要教訓信樹,眼前服軟完全是權宜之計。


    “你要找人的話盡量快一點,待會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信樹把長槍扔到了地上,待長槍使與同伴落荒而逃後,扶起癱坐在街道中央的餐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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