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隻當阮弗是真的還在擔心玉無玦,微微搖了搖頭,對著阮弗道,“阮姑娘,你將這湯藥端給你的兄長,日頭快要偏西了,我還要去喂我家那幾隻老母雞呢。”

    因為有了大娘眼中玉無玦對她的情深義重,在沈大娘的疑問之中,阮弗隻能將玉無玦的身份冠上自己的兄長的身份,聽到沈大娘如此說,阮弗自然不敢勞煩,站起身接過了大娘手中的湯藥,溫和笑道,“多謝大娘,大娘有事先去忙吧,兄長的傷勢,我會照看好的。”

    沈大娘點了點頭,看阮弗言語之間,皆是知書達理的模樣,也覺得這定然是哪裏大戶人家的孩子,在想想兩人此時此刻的模樣,又不免覺得心疼了一些。

    不過對於大娘的這些情緒,阮弗自是沒有過多注意,隻端著湯藥,往原先她與玉無玦的屋子而去,說來,這件事也有些小小的尷尬,這對夫婦所在的這個地方,並不大,如今挪出來給他們居住的地方,還是原本這對夫婦的房間,玉無玦躺著的那一方竹床,也是軟塌改建而成的,而那位夫婦,卻是為自己收拾好了原本的一間堆積草藥的藥房,也就是說……她需要與玉無玦同室而眠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阮弗搖了搖頭,打開了原先的房門,打開之後,卻是發現,房中原本躺著的玉無玦,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醒了過來,雖是臉色還有一些蒼白,卻是靠坐在了竹床之上,他看起來還有一些虛弱,不過這般躺在床上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無害的色彩。

    在阮弗打開房門的時候,玉無玦已經往門口看了過來。

    阮弗有些微微的差異,語氣也意外了幾分,“你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玉無玦淡淡一笑,看著阮弗意外的神色,語氣平靜地道,“在你說,我是你的兄長的時候。”

    提及此,阮弗輕咳了兩聲,一邊端著湯藥往裏走,一邊道,“權宜之計,想必王爺不會在意的吧。”

    屋子的旁邊就是廚房,玉無玦若是真的醒過來了,定然能夠聽見她與沈大娘說話的聲音,隻是……這廝真的隻聽到了那時候開始的話而已麽?

    玉無玦神色自然,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阮弗,“嗯。”

    嗯?嗯又是什麽,阮弗眼中難得漏出一絲疑惑,玉無玦接過她手中的湯藥,抬眼看了阮弗一眼,唇角揚起一分,“看來是被河水衝傻了了。”

    阮弗眼中閃過一絲羞惱,瞬間也明白了玉無玦所言是什麽,“你!”

    這話一出來,

    卻是見玉無玦喝下一口湯藥之後,臉色都擰成了一團,又不由得樂了,唇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眼中也多了一些神采飛揚,倒是比玉無玦往日裏所見的任何時候的阮弗,似乎都生動得多了。

    玉無玦隻是抬眼,淡淡瞥了一眼為了這原本就不是她生成的報複而感到開心的阮弗,卻是垂下了頭,前一刻……怦然的感覺……似乎很陌生,似乎又帶著淺淺的熟悉的感覺。

    就在阮弗推開屋門的時候,映入玉無玦眼中的,是背對著深山之中的夕陽,荊釵布裙不施粉黛的女子,天然質樸,可哪怕是如此,卻依舊是如同夕陽的仙境與氤氳之中漫步而來的仙子,一下子,墜入了他的眼中,沒來由,讓他覺得心跳的速度,有了一瞬間的失衡……

    還有方才……聽到她與沈大娘在隔壁廚房之中的溫言細語……沈大娘幾番誤會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勢,她卻隻能無奈應是……不知為何,玉無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阮弗看著垂頭盯著藥碗繼續發呆的玉無玦,有些不明白,沉默的晉王殿下究竟在想什麽,不過就算不知道,也可以從晉王殿下的神色之中看出來,這位爺分明不知在想什麽大事,看了一眼玉無玦手中的湯藥,笑道,“王爺,還有再來一碗麽?”

    玉無玦在女子言笑晏晏的聲音之中抬起頭,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空碗,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麵上的神色溫和無害,“麻煩阮大小姐。”

    在阮弗正想開口的時候,繼續道,“洗碗。”

    阮弗神色一怔,神色恨恨地接過了藥碗,正想轉身出去,又看了看神色有些蒼白的玉無玦,還是問了一聲,“你怎麽樣?”語氣也帶了一層淺淺淡淡的擔憂。

    玉無玦隻道,“不用擔心,並無大礙,休息幾日就好了,外邊的事情,也不用我們擔心。”

    既然玉無玦都如此說了,阮弗自然是相信的,因為不管是她還是晉王殿下,都不是喜歡冒險的人,隻點了點頭,“如此就好,外邊我倒是不擔心。”

    說罷,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又微微瞪向玉無玦,笑容可掬道,“王爺多慮了,我並不擔心王爺。”

    說罷,不在等玉無玦說什麽,又施施然轉身離開了。

    玉無玦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微微揚眉,略微蒼白的麵上,升起一抹極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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