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情激動的左助,神農不僅沒有立刻答應,反而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這都快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你現在要我帶你去找他,怎麽可能找的到嘛!”


    左助急切的問道:“你不是說在湯之國嗎?”


    神農一臉苦笑:“你知道湯之國有多大嗎?找一個人可不容易啊!而且我才剛來木葉,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


    神農越是推諉,左助就越是急迫。


    他非常清楚自己與鼬之間的實力差距,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所以如果不趁著鼬受傷的機會,他根本沒機會報仇!


    想到這兒,他神情堅定了起來:“怎麽樣,你才同意帶我去找他?”


    神農油鹽不進,隻是搖頭:“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醫師,我可不想介入忍者之間的紛爭,這件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罷,他匆匆起身,提著藥箱就要逃走。


    都到了這個地步,左助豈會讓他離開,於是一把扣住了神農的手腕,緩緩用上了力。


    “疼!疼!”


    神農立刻叫喚了起來,連藥箱都摔到了地上。


    左助冷冷道:“抱歉,這件事情比我的性命還重要,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神農漲紅了臉:“快...快鬆手!”


    “果然隻是一個普通的醫師!”


    見神農完全吃不住自己的力道,左助一邊暗忖著,一邊鬆開了扣住神農的手,心中的戒備也放了下來。


    他並不是一上來就完全相信神農。


    畢竟這才是他第一次見神農,對方出現的時機太巧,讓他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可後麵對方一心想要逃走的行為,打消了他的疑慮。


    而且他故意出手試探,發現對方一點反抗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普通人。


    這種人別說一個了,就算再來十個二十個,對他都沒有半點威脅。


    神農這時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抱怨:“你們木葉可是大忍村,怎麽能以武力欺壓我們這樣的雲遊醫師呢?”


    左助說道:“你隻要帶我找到了那個人,我可以支付你傭金!”


    神農無奈:“好吧,我們明天出發!”


    左助目光一凝:“不,就今夜!就現在!”


    神農沉吟了一下,說道:“去湯之國要一周的行程,我們至少要裝備一些行禮和食物吧!不如這樣,我們分頭準備,一個小時之後在村子大門口集合!”


    “好!”


    左助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先去準備食物!”


    神農試探著向外走去。


    左助靜靜的立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見左助沒有跟上來,神農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消失在了練習場。


    左助嘴角一挑,笑了笑。


    片刻後。


    神農來到了木葉新成立的警務部隊大樓前。


    他故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快步朝著警務大樓跑去,一副想要揭發左助的架勢。


    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了神農麵前。


    神農頓時駐足,臉上適時的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你...你怎麽跟來了?”


    顯而易見。


    這突然出現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左助。


    他雙手插兜,酷酷的說道:“喂,這裏可沒有食物!”


    神農撓了撓頭:“是嗎?哈哈,那是我走錯了!”


    左助狠狠瞪了神農一眼:“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想著告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神農歎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


    被左助押著的神農,垂頭喪氣的遠離了警務大樓,朝著村子中央的商業區走去了。


    路上,神農好奇的問道:“你什麽都不準備嗎?”


    左助說道:“這隻是我的一具影分身,我的本尊已經去準備了!”


    “‘影分身之術’嗎?嘖嘖,不愧是木葉村啊,隨隨便便一個少年,竟然都掌握了這麽強大的忍術!”


    神農嘖嘖稱奇。


    左助說道:“我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少年,我是宇智波一族!記住了,我叫宇智波左助!”


    ......


    左助本尊這邊。


    他很快趕迴了自己的公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禮,便準備出門。


    可剛走到門口,他心中忽然想道:“這一次去複仇,我未必能活著迴來!如果最後是我輸了,我總的給真司一個交代啊!”


    在他想來,他和真司是宇智波一族最後的希望了。


    他擔心自己死了,真司會承受不住。


    “哎,要是沒了我,真司那種脆弱的家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村子裏生存下去!”


    霎時間,他遲疑了起來,猶豫該不該去複仇!


    不過很快,複仇的念頭還是超過了一切!


    於是他來到書桌前,取出了一張信紙,刷刷的開始給真司寫起了絕筆信!


    寫完後,他檢查了一遍,然後將信紙折了起來,裝進了一個信封中,在信封正麵寫上了‘真司,啟’三個字。


    隨後他將信封放進了口袋,離開了公寓。


    走在街上,左助琢磨道:“直接把信給真司那家夥,他看了信後,一定會阻攔我的!還是讓其他人轉交吧!到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村子,他就算想阻攔我,也來不及了!”


    於是乎,他便在街上轉了起來,準備隨便遇到一個同學,就將信送出去。


    可由於實在是太晚了,他在街上逛了半天,也沒有遇到一個同學,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迎麵撞到了孤零零一個人在街上逛著的鳴人。


    “鳴人!?”


    左助叫住了鳴人。


    見左助背著雙肩包,鳴人問道:“左助,大晚上的,你怎麽還背著包呀?”


    “呃,這個...這個是負重練習,你不用管!”隨口敷衍了一句後,左助取出了口袋裏的信,遞給了鳴人:“幫我一個忙,明天把這封信交給真司!”


    鳴人一邊打量著信,一邊問道:“你為什麽不自己交給他呢?”


    左助連忙說道:“不許偷看!”


    鳴人隻得收好了信:“不看就不看!對了,你還沒迴答我呢!你為什麽不自己把信交給真司呀?”


    左助也不解釋,隻是叮囑道:“記住,到了明天,才能把信交給真司!”


    “哦!”


    鳴人點了點頭。


    告別了鳴人,左助再無牽掛,直接找到了已經采買好食物的神農。


    解除了監視神農的影分身後,他通過迴收影分身的查克拉,了解到了神農剛才試圖前往警務大樓告密的事情。


    而神農的這個行為,打消了他最後的懷疑。


    在他看來,如果這個神農有問題,決不可能主動去警務大樓告密,所以他覺得神農應該真的隻是碰巧遇到了受傷的鼬,然後又碰巧來到了木葉。


    左助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神農苦著臉:“食物是準備好了,隻是我才剛來木葉不久,哎,遇到你真是倒黴了。”


    左助說道:“路上有的是時間給你抱怨!現在出發吧!”


    神農試探著問道:“我的臨時通行證,隻能白天出入,這大晚上的,我們怎麽離開木葉呢?”


    左助琢磨了一下,說道:“從側門出去!放心,如果遇到守衛,我會用幻術解決的!”


    “好吧。”


    兩人一路撿偏僻的小路走,很快就來到了木葉的側門。


    這個側門,是村子專門供臨時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使用的,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


    所以當守衛看到左助押著神農靠近後,立刻示意兩人停下來:“站住,這麽晚了,你們要幹什麽?”


    左助這時從神農身後閃身出來,對著守衛發動了寫輪眼。


    實際上,三勾玉寫輪眼,就已經是非常強大的幻術眼了!


    在正統宇智波的手中,三勾玉寫輪眼是一對一的王牌,很多村子在戰爭時期都有明確規定,不要單獨迎戰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


    所以盡管左助的幻術還有些稚嫩,但猝不及防的守衛還是中了招,‘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神農故作驚奇:“這...”


    左助催促道:“有什麽好吃驚的,走吧!”


    “是...是是!”


    神農表現出了一種被脅迫的狀態,小心翼翼的繞開了暈倒在地上的守衛,從側門走了出去。


    左助最後迴望了夜幕中的村子一眼,然後毅然決然的邁開步子,走出了側門。


    他不知道的是,在原時空中鼬和搭檔幹柿鬼交,就是在朝霧中從他現在的位置,走進木葉的!


    順利離開了村子後,左助催促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路你恐怕要辛苦些了!”


    神農搖了搖頭:“我是醫師,趕路什麽的,根本難不住我。隻是...”


    “隻是什麽?”


    神農瞥了一眼左助的腳傷:“隻是你的腳剛剛受了傷,不好好休息的話,隻怕會影響恢複啊!”


    左助說道:“你太小瞧忍者了,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好了,你現在跟我講講,那個人到底受了什麽傷?躲在湯之國的什麽地方?”


    走在前頭的神農,一邊說著,一邊在臉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作為一個優秀的間諜,他非常善於玩弄人心。


    在接到帶土的命令後,他一邊趕往木葉,一邊收集著宇智波左助的情報,在抵達木葉前,就已經完成了對左助的心理側寫。


    分析出了左助的性格,有純粹的一麵,也有驕橫的一麵後,他於是決定對症下藥,故意以弱勢的地位,引導左助,讓左助主動扮演兩人中強勢的一方,以此來削弱左助的疑心。


    因為驕傲的人,在覺得自身擁有優勢後,會變得盲目自大。


    而他就是要利用左助那源自宇智波一族血脈中的驕橫,讓左助輕視他,看低他,從而放鬆對他的戒備。


    果不其然。


    他稍作偽裝,左助就中了他的圈套。


    看似整個行動是左助自己在強勢推動,可實際上,左助所有的行為,他都已經提前預測到了。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能力,他才能遊走在各個村子之間,竊取各種機密。


    比如零尾的製造圖紙,就是他從木葉的密庫中竊取的。


    那一次,他不僅盜走了零尾的製造圖紙,甚至還連帶著,盜走了一份‘八門遁甲’的秘術卷軸。


    不錯!


    神農這個所謂的流浪醫師,實際上是一個成功修煉了‘八門遁甲之陣’的體術高手。


    他雖然不是一個純粹的體術武者,但他通過自己高超的醫術,另辟蹊徑,竟掌握了‘八門遁甲’這個哪怕是放眼整個忍界,都稱得上數一數二的鋼拳流奧義!


    因此,魔物魍魎在第一次見到他時,便對他的身體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因為那時的他,已經成功的開啟了‘八門遁甲’中的第六門景門,這件事情如果傳到了木葉,隻怕會驚掉一大堆人的下巴。


    而在得到了魔物魍魎的協助,並獲得了魔物魍魎傳授的‘黑暗醫療忍術’之後,他已經成功的改造了身體,打開了‘八門遁甲’中的第七門驚門。


    距離八門齊開,僅有一步之遙了!


    當然了。


    他終究隻是一個醫師,雖然掌握了‘八門遁甲’的奧義,但他並不是一個忠於體術,忠於自身意誌的武者。


    這也是原時空中他雖然使用了‘八門遁甲之陣’,將肉體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卻還是敗在了鳴人,左助聯手之下的原因。


    究其原因。


    是他缺少有我無敵的勇氣,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


    左助自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醫師究竟是什麽人,他還為製服了醫師,順利離開村子感到得意。


    察覺到了左助的得意後,神農微微一笑:“哼,愚蠢的小鬼!”


    在心底暗笑了一聲後,神農決定這一路都要陪著左助好好耍一耍,最後等把左助騙到了目的地後,他要好好看看,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在得知一切的真相後,會是一副什麽表情!


    第二天。


    一樂拉麵店。


    一樂大叔看著鳴人,有些無語:“還沒有找到優惠券嗎?”


    鳴人脫掉了外套,又脫掉了褲子,一邊拿在手上抖著,一邊說道:“沒道理的呀!我明明記得優惠券就放在口袋裏的!”


    就在這時。


    左助的那封信被鳴人一下子抖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鳴人疑惑的撿了起來:“咦,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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