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一脈洗淨一片藕片,跳上巨石,心滿意足的吃著,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對付這千攻不破妖女的方法。接下來的一連幾日他都給如意兒淋一場泥雨,如意兒夜間洗淨的長衫,白天又被汙染的慘不忍睹。她每日早一場戲弄,每日必掩涕而去。

    華一脈雖知這非君子所為,心也有不忍。但如意兒詭計多端,自己又不是她的對手,又能奈她如何,隻好行此下策。小婉丟失,大任未成。他呆在穀內已有六日之久,他心急如焚,度日如年。若不是日夜練武度日,他早就得了失心風。如意兒幾日來不是哭就是閉口不語,每日清洗衣裙,倒也不似寂寞。她一身潔白的衣裙經長時間的清洗,漸漸出黃色。

    一連幾日,華一脈都口提一氣繞穀遊走,他的輕功大有長進,但對於要飛出這深穀來說,那無疑是杯水車薪。一日他練功直到練得頭腦發昏,身體麻木。夜色降臨,月色乍明。他又備好了一團泥巴,等著偷襲如意兒,每次她看著如意兒那狼狽的樣子,他的心裏就會產生無限的快感。他站在洞外大喊:“妖女,快出來受泥。你若明日帶我出穀,今天就饒了你,不讓你做灰姑娘了。”

    很久洞內沒有迴音,華一脈以為她就要繳械投降了,這倒也省了他一番手腳。忽然洞內腳步作響,隻見如意兒抵著頭拖著長裙出來,走到他麵前,兩手一送,長裙突然落地,露出她美妙無比的玉體來,肌膚凝雪,嬌豔欲滴。

    華一脈不由得呆了,癡癡的望著她。如意兒粉麵掛淚道:“公子你扔吧。”

    華一脈看著眼前的豔境,又聽到她悲戚的話語,手臂僵直在半空中不知接下來如何。倘若真的扔過去,那是暴殄天物,破壞了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倘若不投,他永難出穀。他長嘯一聲,把泥漿扔向天空。他這一聲唿嘯,振的周圍的草木作響。他的內力又有大的了進步,此時他的功夫也許天下無敵,但對眼前的這個柔弱女子他卻無計可施。他怒吼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困我在此,既然你不說,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如意兒見華一脈瘋狂尋死,衝上去從他背後緊緊抱住哭泣道:“公子並非我故意困你,我是奉了玉姑之命在此困你。你若尋死,就先殺了我吧。”

    華一脈被她的溫體抱住,再大的怒氣也為之化解。他質問道:“誰是玉姑?她又是何人物?她為何困我?”

    如意兒淚流滿麵道:“你我隻要在這裏呆上一年半載的就會相安無事,倘若現在出穀,你我都必死無疑。公子權且奈奈吧。”

    華一脈苦笑道:“這與死了又什麽兩樣。”他知道如意兒是別人派來困他的,她這樣一個妙齡女子無緣無故遭他的戲弄,與他同在穀內受罪。他忽然覺得兩人其實同命相連,他心軟了下來。他見如意兒未著絲屢的仍牢牢地抱住自己,一時羞愧難當道:“你快穿衣。”言畢,他又跳上了巨石,如果沒有此巨石,他真不知對著那個優美的酮體如何是好。

    他見如意兒穿好了衣服,轉過身道:“前幾日我對姑娘無禮,還請姑娘見諒。”說道無禮,華一脈內心羞愧難當,他前後兩次看過姑娘的身體,豈非太無禮。

    如意兒如經過千苦萬難一樣道:“公子何醉隻有,是我困公子於此,如意兒才罪不可赦。”

    華一買見她此刻彬彬有禮,全沒了前幾日的妖媚之氣。今日她儼然就是一個羞答答的良家小姑娘。像她這樣一個美貌的少女受人指使利用,華一脈不免對她產生憐香惜玉之心。但見她愁眉不展,一定是那歹毒的玉姑強使為之。華一脈砸破腦袋也想不透,他剛如江湖,怎會惹上如此大的怨家,令對方費勁心思阻止自己行動。

    如意兒見殘藕滿地,痛惜道:“公子,這穀中本無食物,若這蓮藕斷種,你我不久就會餓死在這死穀裏。”言畢,她把那些斷藕重新投到水中。

    華一脈搖頭苦笑道:“那也無妨,姑娘倒時何不出穀帶糧而入。”

    如意兒聽他言語中含有譏笑之意,歎道:“若我能出穀,又何必遭受你的幾日淩辱,我早就逃之夭夭了。”說完她淚眼嚶嚶,顯然受了萬般的委屈。

    華一脈見她淚下,忽然手足無措道:“姑娘有什麽委屈,可否告訴我,我必會替你做主。你受誰人之命困我在此,還望如意兒姑娘指點迷津。”

    如意兒低頭沉思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瞞公子了。我本是東京人士,父母早亡,我與哥哥相依為命。一年春遊,我被一地皮惡霸看上了,那惡霸談我姿色,強逼我為他小妾,我不許。那惡霸就打傷了哥哥,把我搶去。在路上我逃了出來,他們派人追趕,半路上我被恩人玉姑所救,玉姑念我身世可憐,就把我收留跟著她習武。我十分感激玉姑的搭救之恩,答應她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有一天玉姑給了我一項任務,讓我到這日觀穀來等一個人,讓我和那人在這裏廝守三年,過與世隔絕桃園生活。我便答應了,十天以前玉姑派人把我放在這穀中,半夜裏又把一個昏迷的人送了下來,那個人就是公子。”

    華一脈聽到此處才恍然大悟,又疑團叢生。暗道:“這玉姑是何人物,我與她並不相識,又無冤無仇。她為何這般費勁心機的害自己。即使又深仇大恨,她何不一刀殺之,何必花心思又送下一個美貌少女陪伴自己。這其中定有什麽大的陰謀,江湖險惡,何等害人的手段都有,這玉姑也一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如意兒看見華一脈愁眉不展,呆呆的看著自己,把他所想猜了八九分道:“公子是在想玉姑為何不一刀殺了你,還派我來伴你?”

    華一脈見她直透他的心思,雙目移到遠處艱澀道:“為何?”如意兒羞澀道:“我原來也不太明白,公子細想,若讓你一個人在此絕穀,日久天長,不瘋便傻。何況公子又是人中豪傑,想必玉姑也不希望如此吧。”

    華一脈點頭稱是,偷看了如意兒一眼,但轉眼想又這玉姑倒也挺有良心的,派下這麽一個美的嬌娘陪伴自己。如果這幾天沒有她在,他真的已經發瘋了。隻見如意兒提著衣裙,一副弱不勝禁的樣子。他心想有此女伴一生,也是三生有幸。忽然他又掛念起小婉來,又開始憂心忡忡。

    華一脈站起身,抬頭望著日觀穀上方天空飄的朵朵白雲道:“若真的沒有出穀的發子,我們豈不要老死在這裏。”

    如意兒歎道:“是啊。玉姑為什麽要這樣做。”此時空穀寂靜,月流無聲。看著穀中的美景,這對孤男寡女不僅絲毫沒有欲念,而且還產生難以言喻的惆悵,如月光般激蕩全穀。

    華一脈正在愁眉苦思之際,忽然耳後生風,但見如意兒雙掌從他背後劈來。華一脈連忙躲閃道:“如意兒姑娘這時為何?”隻聽如意兒道:“我既對你都如實相告,如此良夜,何不練功度日。我聽玉姑道華陽子教出的徒弟武功一定是天下無敵,今日我先討教幾招,看是否所言非虛。”如意兒言語中充滿男子漢的氣概。

    華一脈苦笑道:“若比劍術,能敵我者未必有幾,若比內力差矣。他右掌輕輕推出,與如意兒兩掌相交。他怕傷到如意兒,僅用了五成的功力。在相交的那一刻,華一脈覺得一股強烈的寒氣直入他的手臂,他暗叫:“不好。這麽小的妙齡少女竟有這般功力。那她的師傅玉姑又是何等的厲害。”又加了三成功力才將那寒氣逼出。但見如意兒倒退了一步,華一脈連忙收力,唯恐如意兒香消玉損。正在這時,又有一股可怕地力量從如意兒掌中湧出。她的掌力似夾雜著千萬隻毒針,直攻到華一脈的心脈。

    華一脈大驚,知道如意兒的內力有異,連忙撤掌。但他們雙掌如磁石一般,牢牢的粘住紋絲不動。華一脈左掌發力,把如意兒反推了出去,硬生生的摔在石壁上。

    隻見如意兒麵如白紙,掌心有陣陣黑氣透出。華一脈見她是中了劇毒的跡象,忙點中她周身幾處大穴,阻止毒氣的運行。華一脈在終南山讀過的醫術甚多,雖然他不在行,但能分辨出中毒者中的是何種毒。但見如意兒的掌心漸漸變成紅色,華一脈冥思苦想,也不知她中的是那一種劇毒。

    華一脈忙打坐調息,覺得自己的內力流暢,並無大礙,也沒中毒。他若再晚扯一步,必會把如意兒的毒傳到自己身上。他看著奄奄一息的如意兒歎道:“若天下的女子都如你這般險惡,能生者有幾。倘若換了別人,我早一劍殺之。”華一脈念與她同命相連,度了一些真氣過去,如意兒才臉色恢複常色,悠悠轉醒。

    如意兒見華一脈度氣過去,好生過意不去。淚眼嚶嚶的望著他道:“多謝公子相救。”

    華一脈生氣道:“姑娘怎中此劇毒。”如意兒歎道:“玉姑在派我來困你之前,恐我不從命,讓我服用了本派研製的桐花萬裏春心丹。隻要我完成了使命才可一活命。此藥毒性慢發,專耗武林高手的內力。倘若人服用,行至一萬裏,便會功力耗盡,血流緩慢,最後血凝而死,無藥可救。中毒者隻要日日男女交歡,才可解毒,但是那樣練武之人的功夫也就從此廢了。”言畢,如意兒嬌羞的抵著頭,嚶嚶的啼哭起來。

    華一脈聽了義憤填膺道:“這妖女也忒狠毒,若有朝一日我能出穀,我一定要把她千刀萬剮。”忽然華一脈臉上一紅,心想:“如意兒說的那種解毒方法也太過香豔。她讓如意兒中毒,莫非……”華一脈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派如意兒這麽一個美貌女子下來,難道要自己走藥引子不成。”華一脈越想越可怕,他偷眼看了如意兒,隻見她麵色紅潤,色意濃濃,怪不得第一次見麵她就與她如此緊密的接觸。如過他真的如那玉姑所料,自己被如意兒絆住,他的一生豈不要會在她手裏,死在這穀裏。多虧他的定力很強。”

    華一脈又質問如意兒道:“那我中毒了沒?”

    如意兒麵色紅潤道:“中毒之人在與別人比拚內力時,毒藥會借助內力滲入對方的體內,同中其毒。適才與公子對掌,若不是公子內力雄厚,將毒反噬,一定會深中其毒。”

    華一脈怒道:“姑娘既知我也會中毒,為何與我比拚內力,豈不是故意害我中毒。”如意兒歎道:“公子中毒不中毒本也無所謂。玉姑既然困公子於此,她一時不會讓我們出穀的,等到穀中彈盡糧絕之時,你我還不都斃命於此。公子若真責怪我,就一刀殺了我吧。”如意兒引頸待死。

    華一脈道:“殺了你又能怎樣,我也出不了穀。”

    如意兒見他不忍下手,嬌笑道:“公子手下留情,不會是貪我姿色罷了。”

    華一脈想不到她竟然出言無禮,怒道:“你也太小瞧本公子了,我若貪你姿色,空山絕穀,孤男寡女,豈能容你……”說完華一脈臉上火熱,一時止語。

    如意兒慘笑道:“小女不能受公子垂青,又視小女子為玩物。小女還不如一死了之。”言畢,如意兒右掌向自己的腦門拍去。

    華一脈反手當下,如意兒一擊未成。她苦笑道:“公子防的了今日,豈能防的明日。”

    華一脈見她真心求死,調侃道:“姑娘既然是天上派來的仙子,就是人間的女神。神仙是長命千歲,永遠不朽的,姑娘何談一死字。”

    如意兒咯咯笑道:“公子真會討人歡心,可是我身重劇毒,相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又沒有解毒的法子。”

    華一脈道:“如意兒姑娘不是說你中了桐花萬裏什麽丹,在此荒穀,連半裏路都沒有,姑娘可以一動不動,就不會毒性發作了。”

    如意兒聽了捧腹大笑不止,道:“公子真乃神醫也,那隻是藥的名字,並非的行一萬裏才能死。隻要功力深厚的人,不用說萬裏就是一裏也命歸黃泉了。”

    華一脈啞然失笑,見她的身子很虛,幾乎要挺不住了。他不由得惋惜道:“可惜了這般靈秀的人物。”

    忽然如意兒低頭嬌笑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向華一脈。華一脈以為她要暈倒,伸臂去扶她,突然他的肋間一麻,全身酸軟。他這才知道又遭了她的道了,剛才如意兒是故意示弱,顯然讓他放鬆警惕。

    如意兒一擠得逞,笑的嬌豔如花道:“公子既不殺我,又不讓我死。公子何不就大發善心,讓小女子長命百歲。”他抱住華一脈,媚氣橫生,在他身上如毒蛇一樣舞動起來。

    華一脈暗叫:“不好,我剛才把如意兒看成知己,想不到她又背後捅我一刀。”於是他又道:“如意兒姑娘,我本以誠帶你,還請自重些。”

    “誠不誠那要看公子了,我要長命百歲就得與公子結為一世夫妻。那豈不美哉。公子何必這般清高,倘若一朝出穀,我大肆揚言一番,公子豈有清白之理?在這裏天時,地利俱全就差人和了,公子何必推辭。”說畢,如意兒開始寬衣解帶。

    華一脈見此,驚慌不已,連忙緊閉雙目。她知道這妖女費勁心思的哄騙自己,一定是要報那七日的侮辱之仇。

    隻聽如意兒歡笑道:“哎吆,公子還害羞呢!人你都見識過兩遭了。何況這是我主動以身相許,公子並無半點過錯,公子你說好不好?”

    華一脈也隻好來緩兵之計,道:“好,姑娘還是先解開我的穴道。否則我束手束腳的,也動也不能動,怎麽好與姑娘親近。”他雖然雙目緊閉,但是卻好像看見如意兒的玉體晃動。忽然如意兒那溫暖滑膩的玉體就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華一脈如遭蜂蜇,大叫道:“不好。”他吸了一口真氣,拚力衝開穴道大叫著飛上了巨石。

    如意兒見煮熟的鴨子馬上到手了卻又飛了,她惡狠狠的道:“華一脈,明日我跳段你的腳筋,看你還跳道哪裏去。”

    華一脈虎口脫險,哈哈大笑道:“我睡上,你睡下。我們互不幹涉,若姑娘再無禮,我明日再讓你變成灰姑娘。哈哈。”華一脈暢快的大笑不止。如意兒見他故技重施,如驚弓之鳥,急急拖著衣裙逃迴山洞。

    華一脈起居飲食都在巨石之上,他有劍在身倒也不寂寞。空山絕穀,瀑布飛流,華一脈好像又迴到了終南山學武的時候。他日日揮劍起舞,夜夜內力修行。他的長劍揮舞之處,到處是落葉繽紛。一日華一脈看到夜間斬斷的樹葉如秋風吹落,他不由得大奇,撿葉細觀。但見葉柄之處不似劍割的,倒像自然風吹落。難道這是劍氣所致?他把手中的劍一揚,但見劍尖所指之處果然落葉紛紛。

    華一脈心中大喜,難道七星劍法有如此境界。先前他就聽恩師說過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力劍合一,心劍合一,最後便是劍刺之處不及也傷人。他以為那隻是誇張的說法而已,想不到他驚偶然練到這種境界。

    七星劍法本有兩重境界,一是熟練該劍法,便可克敵製勝。後來華陽子補其不足,加上他精心鑽研的內力修為,獨創心法,達到心劍合一。華陽子隻受華一脈劍法,可是他又怕自己獨創的心法就此失傳。因此隻把心法的圖冊想曾,練不練成全憑天意。

    想不到華一脈天資聰穎,練武成癡。他雖然深陷囹圄,還日夜苦練。他夜仰望北極星,日食穀中青蓮,吸天地之精華。再加上穀靜人閑,精學苦練。華一脈的功夫是層層遞進,一日千裏,劍法的造詣已屬可觀。

    “好劍法。”如意兒拍手歡道,她從地上撿起一朵華一脈擊落的花朵,插在頭上,顯得格外妖嬈動人。

    華一脈看見她的妖嬈之氣,登時覺得可惡。道:“好花插在妖女的頭上也變成了毒草。”

    如意兒道也不生氣道:“公子有妖女相陪,妖女還能天天為你做飯吃,豈不美哉!公子還是入洞就寢吧,小心夜間著涼。”她言中大含關懷之意。

    華一脈見她又要賣弄風騷,對她不屑一顧。忽然一隻飛鳥飛到穀底,華一脈情不自禁揮劍道:“掉。”隻見那飛鳥如中了箭,乖乖的掉了下來。華一脈本無心打鳥,想不到他的劍法卻如此神奇,他的輕輕一揮竟有如此的神力。

    如意兒在哪看的直發呆,飛快撿起那隻剛剛死去的大鳥,拍手歡道:“公子好神力,若公子能天天打鳥,我豈不天天又肉吃。”說著她把大鳥穿在一支樹枝上,放在火堆上燒烤起來。

    片刻功夫,肉香飄穀。華一脈以幾月不食肉味,不由得饞涎欲滴。道:“姑娘若帶我出穀,就會天天有肉吃。”

    如意兒反動這鳥肉道:“我寧可永不吃肉,也樂意與公子在這穀底廝守。公子若今夜如了如意兒的意,我明日就帶你出穀。”

    華一脈哈哈道:“我忽然另有打算了,打算不出穀了。在這裏空穀寂靜,有鳥語花香相伴,快活似神仙,與我在終南山學武的情形一致,我就在此隱居不走了。姑娘就是請我也不走了。”言畢,他背著太陽快瞌睡起來。

    如意兒秀腿一晃也跳上巨石,她舉著烤熟的鳥肉放到華一脈的嘴邊,抿嘴笑道:“公子口是心非。”華一脈被肉香所吸引,他看見如意兒跳到巨石上,站到他的身邊。他假裝吃驚道:“想不到姑娘的輕功也不錯,輕而易舉的就跳上了這石頭。你為何不半夜跳上來?”

    如意兒嬌笑道:“公子那樣自恃清高,溫有柔之鄉都不睡。若沒有此石棲身,又能道哪裏?這是公子神力所得,還請公子品嚐。”如意兒撕下一條鳥腿,其餘的大部分遞給華一脈。

    華一脈警惕道:“你若在這肉中下藥,那我不又遭了你的道了。”

    如意兒見她戒心十足,生氣道:“穀中連食物都沒有,又哪裏來的毒藥。我的身子公子都摸了上千遍,根本也不可能又可藏之處,公子放心吃吧。”

    華一脈聽了臉上一紅,想到前幾夜他趁如意兒昏睡之際,抹遍的如意兒的全身,甚至連貼身小衣也沒放過。他盼望如從她身上翻出些線索來,可是一無所獲。至今想起他的罪惡的雙手在如意兒身最上敏感的地方遊走的時候,他就深感自己的無恥。在這樣和她糾纏下去,他還不知以後會做出什麽樣的荒唐事來。他此時不敢抬頭看如意兒,狠狠的要了一口鳥肉,渾不知啥滋味。

    華一脈見如意兒說完,麵色紅潤,嬌羞不已。心想:“她也隻不過十八九歲而已,就被人扔到這荒山野穀來陪伴自己,倒也可憐。她長這麽大還不知見過幾個男子,竟這般的放蕩。”華一脈想到這裏忽生一計,伸手摟住如意兒的後腰道:“如意兒姑娘不是一直想我如了你所願,解掉身上的毒嗎?本公子現在酒足飯飽,借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你這美人陪我消受一番,本公子豈不快哉!”說完,他把嘴想如意兒那花瓣一樣的芳唇上吻去。

    如意兒大驚,做夢都想不到他大白天竟然如此放肆。本來巨石的頂部空間很小,背後就是深穀。如意兒看見華一脈毫不顧及的湊身上來,出掌就排向華一脈的腦門。華一脈左手一番,牢牢地抓住她纖細滑膩的手,如意兒被迫束手就擒。

    如意兒眼見受辱,後怕不已,拚命掙紮,欲拚個魚死網破。她腿上用力,身子墜下深穀。華一脈想不到她平日言語放蕩,實則守身如玉。他見如意兒墜下穀去,忙拽住她,可是還是遲了一步。如意兒右腳著地,‘哢嚓’一聲腳腕骨折。若不是華一脈出手及時,如意兒也許就會香消玉損了。

    如意兒跌倒在地,身上的疼痛加上眼見受辱,她欲哭無淚,秀目驚恐的望著華一脈。

    華一脈見此招果然甚靈,調笑道:“姑娘今日怎如此扭捏,與往日的行徑大不相符。我還沒有作為,姑娘怎就尋短見,姑娘若尋了短見不就辱了你的使命。”華一脈借此狠狠的挖苦如意兒一番。

    如意兒受了辱,又遭了華一脈的挖苦,羞愧的無地自容。她無緣無故被拋到這毫無人煙的深穀中,與華一脈這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覺在一起。她的身體上和心靈上的欺辱。如意兒想到這些,忽然委屈的滂沱大哭,淚水如瀑布一樣嘩嘩流下。

    華一脈見她終於真的示弱了,幸災樂禍的掐指算道:“姑娘已經哭了七日了,算上今天已有八日。姑娘如今是八苦臨門,恭喜恭喜。”

    如意兒這次是真心哭泣,本想華一脈能產生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安慰她這顆受傷的心靈。想不到他卻這般幸災樂禍,無動於衷。如意兒絕望至極,覺得活著無望,一頭便向石壁上碰去,想一死了之。

    華一脈豈能容她得逞,一把抓住她,讓她求死不能。如意兒翻身迴來拳頭不停的砸在一脈身上大叫:“你讓我死,讓我死,你就不煩心了。”

    華一脈看見他臉上痛苦的樣子,心有不忍,不由得軟了下來。如意兒和小婉差不多的年紀,卻受這麽大的委屈。他欺負這樣一個弱女子,豈非男子漢大丈夫所為,他頓生惻隱之心。他把如意兒放到在草地上,嗤的一下撕開如意兒的長襪。如意兒驚恐不已,一個耳光打在華一脈的臉上。

    華一脈麵上火熱,苦笑道:“我害的姑娘折了腳,我幫你按上。要不然我和一個瘸子在一起,豈不晦氣。那樣我永遠也爬不出這深穀。”

    如意兒見他並無惡意,這才後悔的受會小手,點頭應許。

    華一脈小心翼翼的退去如意兒的絲襪,一隻白嫩如蓮藕的素足呈現在眼前。他手扶溫暖玉肌之時,不禁心蕩意馳。他早與如意兒兩次肌膚相接,都未為之相動,此時一條玉腿卻讓他不能自持。

    如意兒被他弄得酥酥癢癢的,如意兒一邊拭淚一邊道:“公子與我鬥一場,親一場,在強硬的心也變軟了。”

    華一脈道:“你我相視一場,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們總不能在這死穀一輩子,這一切全都是那玉姑所為。她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隻要出了穀,我保證沒有人敢動姑娘一根手指。”

    如意兒慘笑道:“公子不必多言,我又何嚐不想出穀。可是隻要這這段時間內出了穀,我哥哥的性命就難保。你以為我願意天天受你在這的折磨。而且玉姑的功夫高深莫測,她隻教了我一點皮毛。憑公子目前的功夫,恐怕要練上三十年,也不一定能打敗她。”

    華一脈那夜和如意兒內力相拚,知道她的於自己相差無幾。玉姑的徒弟的功力都如此高深,而況她本人。他在終南山時從未聽恩師說過江湖上還有這一號人物。他趁如意兒專心講話時,找準部位,用力移位。如意兒不經意間大叫一聲。

    華一脈喜道:“好了,休息幾日便好了。”

    如意兒忙起身作謝。華一脈道:“姑娘不必多禮。你我以後不要在鬥了,穀中沒有藥物,倘若受傷,便無藥可救。”

    如意兒道:“公子所言極是。以公子的大義,日後若有什麽困難,公子也必會逢兇化吉,相安無事。”

    華一脈苦笑道:“還得對哦些姑娘。若非又姑娘陪我在此,我恐怕真的得失心瘋不可。隻是不知何時才能出穀。”他言畢感歎不已。

    如意兒安慰道:“當日玉姑把公子與我一起吊入這山穀,玉姑隻讓我好好陪伴照顧公子,她說兩年之後便可以放我們出去,到時她會親自向公子賠罪的。也許我們真的的等上兩年。”

    華一脈苦笑自語道:“這玉姑倒也挺有良心的。”他見如意兒忽然雙目暗淡無光,臉返成紫色,手足舞動不止,口中痛苦失聲。華一脈忙抹他脈像,隻覺的如意兒的脈象忽冷忽熱,或快或慢。他趕緊把扶到石洞內,如意兒的身子越來越僵硬。倘若如此下去,她不久就會雪堵而死。他問道:“姑娘不知有無解藥可救,倘若一朝出穀,我一定會殺了難妖女玉姑,為你討得解藥。”

    如意兒凍得牙齒作響道:“你殺了玉姑,也得不到解藥。此毒並無藥物解藥,好哥哥,你快抱抱我,抱我便是解藥。”

    華一脈又聽她說出這番話來,氣的欲一走了之。看見她翹楚楚的樣子,他心中一軟,假如她真的死了,自己肯定也會活不久。他把如意兒抱在懷中,掌心從她的後心發力。如意兒慌道:“不可。”華一脈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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