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共有三大家族,分別為:陳家,孫家,陸家。


    其中以陸家最強。畢竟陸家在整個秦西省都是前三甲的家族,曾經還是秦西第一的大家族,沒人敢小瞧它的分量。


    陳家與孫家不相伯仲,正是實力差不多,所以這兩家的摩擦也是最大的。


    半個月前陳訓陽大壽,秦西各市的富豪大佬紛紛而至,到了後麵更有來自於全國各地的大佬,最後甚至有葉挺風這位上將登門。可謂是將關中陳家的地步一下子拔高了幾分,再後來,陸家老爺子陸複又放出話,以後關中是陳家的關中,陸家以陳家為尊。


    至此,算是奠定了關中以陳家勢大的趨勢。孫家再也沒有了與陳家一爭高下的實力。


    孫家本以為會就此被陳家壓在腳下,卻不曾想,就在三天前有一群神秘人來訪孫家。說是來訪,倒不是說是來砸門牌。


    那群人來了後,二話不說,先將孫家一幹人收拾一番。就連孫家那位內氣小成的家主,也在那些神秘人手上走不過一招。


    等孫家人都服帖了之後,為首的一個神秘人這才說:


    “你們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乖乖聽話,關中陳家我們會幫你清除。以後關中是孫家的關中。若是不聽話,今後這世上都不會再有孫家。”


    孫家的家主孫陽英不敢有絲毫違背。他身為武者,又怎麽能不清楚這些人的手段。


    在那些神秘人當中,出手一招便將他打敗的至少是一位內氣大成的武者。


    而這位內氣大成的武者,在這些人當中卻是最沒有地位的。


    在這些人麵前,不要說區區孫家,就是陸家恐怕都不敢抬頭。


    倒也說不上是強迫,若是能借這些人的手消滅陳家,那麽孫家在關中的地位便算是無人能夠撼動。


    陸家是駿馬,眼光豈會放在區區關中之上。


    孫陽英的野心不大,隻要能把關中握在手裏就行。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些人竟然瘋狂到在大年夜綁架了陳家的長孫女陳萍。


    這位在關中有“陳花瓶”之稱的女人,哪怕在外麵名聲不怎麽好,但在陳家她卻深的老太太的喜愛。對於陳家這位老太太,哪怕是關中市的市長見了也要稱唿一聲‘慕小姐’。


    雖然她如今已經六甲老人。


    孫家與陳家雖然明爭暗鬥了幾十年,但那都是為了各自的家族。談不上什麽深仇大恨,孫陽英也做不出大年夜綁架人家女兒的缺德事。


    他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倒不怕什麽,但這有損陰德的事情,他怕會禍及子孫。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楊萍,孫陽英心中暗暗歎息。


    在這些人麵前,他哪敢說一個“不”字。最終在陳萍出去和朋友玩的時候,找人偷偷將她綁了來。


    綁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對孫家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此時在孫家別墅客廳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他一身昂貴的西裝,慵懶的躺在真皮沙發上喝著百年陳釀的紅酒。


    在他身後站著一名老者。


    老者氣息內斂,有一種讓人誤以為早已是死人的感覺。


    對於這個青年和他身後的老者李豐並不陌生,正是京城第一大少柳風葉,和一直跟隨他身邊半步化境的兇伯。


    柳風葉捏了一把陳萍嬌嫩的臉蛋,被後者憤然躲開。


    他不怒反笑,說道:“不愧是瞳瞳的堂姐,兩人長的確實有那麽一點相似,尤其是這脾氣,更像。”


    陳萍微微皺眉,不明白這麽綁架自己的人為什麽還認識陳瀟瞳。


    兇伯低聲說道:“少爺,如果嶽一幹不來我們該怎麽辦?”


    柳風葉嘴角翹出一抹殘忍,說道:“那就先把這妞殺了,然後再一一把陳家人殺了,我就不信陳家寧可滅口也不願說出那個秘密。”


    兇伯欲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


    做奴才的,隻需聽主人的吩咐便是。如果說了不該說了,那就意味著你沒有再做奴才的資格。


    做奴才的,如果連奴才都做不成,那就隻能做死人了。


    “對於那位李仙人,你有什麽看法?”


    說起李仙人,柳風葉臉上的笑容更濃,隻不過是充滿殺氣的笑容。


    兇伯恭恭敬敬的說了五個字:“此子不可留。”


    柳風葉哈哈笑了出來,“兇伯,你跟我的想法一樣啊。你說李仙人是誰不可,偏偏竟然是陳家收養的那個慫蛋。”


    “我實在想不通那個明明一無是處的小子,怎麽就突然轉身一變成了少年宗師李仙人,這沒道理啊。我三歲習武,至今也沒有踏入通脈之境,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兇伯輕輕說道:“少爺,老奴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


    “或許……跟陳家的那個秘密有關。”


    柳風葉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李豐那小子我清楚的很,半年前他絕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就在這半年內,他一躍成為梧州李仙人。難道陳家的秘密能讓人在短短的幾個月成為宗師不成?”


    兇伯沒有迴答,也不敢迴答。


    如果真有這等事,那就太可怕了。


    “少年,您為何不直接去梧州找那位李仙人,而是來關中找了這與你並沒有太大幹係的嶽一幹?”兇伯對此有些好奇。


    柳風葉身上的氣息,徒然發生了改變,殺氣淩然,似乎要將人撕成碎片一般。


    從他牙齒縫裏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李仙人我要殺,嶽一幹我更要殺。”


    “因為……他在十年前曾殺了我的母親!”


    這個仇,柳家可以不計較。但殺母之仇,他做兒子的豈能忘記。他柳風葉縱使再畜生,但誰敢傷害他的家人,他就讓那些人碎屍萬段。


    楊萍在一旁聽得糊塗糊塗的,心說那什麽嶽一幹殺了你媽,關我什麽事,關我們陳家什麽事,為什麽要綁架我啊!


    隻可惜她的嘴被堵上,除了嗚嗚的叫著,什麽也問不出來。


    柳風葉忽然有些意興闌珊,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陳萍,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你陳花瓶之名倒是名副其實,不得不說確實有幾分姿色,本少爺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你可排中等偏上。”


    他指了指孫陽英,慵懶的笑道:“把她的衣服脫光,吊在外麵。白白的雪和白白的屁股,應該是不錯的風景。本少爺現在閑的有些發慌啊,你要怪就去怪你的那個小姑夫來的太遲了。”


    楊萍嗚嗚的叫著,奮力掙紮。


    她不明白柳風葉為什麽扯上她那個毫無骨氣,簡直就是懦夫的姑父。


    在柳風葉的逼迫下,孫陽英不敢不做。


    若是能借這些人之手鏟除陳家,孫家的地位定然可以水漲船高。更何況如今他有別的選擇嗎?隻要他搖頭,恐怕下一刻他就會人頭落地。


    身為內氣小成的武者,他太明白武者的可怕了。


    楊萍大驚失色,奮力的掙紮,隻不過她的掙紮在孫陽英麵前隻是徒勞罷了。


    楊萍穿的衣服不少,可既然再多也抵不住孫陽英脫的。


    她的身材很好,好到可以讓孫陽英這種內氣小成武者、又是古稀之年的老人動心。隻不過他不敢正眼去看陳萍,倒不是因為什麽輩分差距,而是怕惹怒了旁邊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兒。


    昨天孫陽英的孫女仗著有幾分姿色,想要投懷送抱,要是能靠上這顆大樹,哪怕是孫陽英以後也得聽她的。


    當時這位少爺也欣然樂意接受,兩人都到了床上,可隻因為他那孫女說錯了一句話,今天早上見到的便已經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如今脾氣古怪之人,他如何能不小心。


    此時關中的溫度已有零十度左右,不要說脫光了衣服,就是穿著羽絨服也能感覺到寒風陣陣,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陳萍被孫陽英讓人吊在外麵的一顆枯樹上,從柳風葉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兇伯,還是真是白啊。你說是雪白,還是屁股更白一些?”


    兇伯不敢抬頭,輕聲說道:“雪不如屁股白。”


    柳風葉笑的更開心了,“還是兇伯懂我啊!”


    外麵還在下雪,氣勢磅礴的大,仿佛要把這座千年古城都給淹沒不可。


    陳萍身上如刀割一般,這種痛苦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感受過,這讓她幾次都差點昏厥。屈辱的淚水早已在她臉上結成了兩道冰棱。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恐怕說的就是她吧。


    她用最後的力氣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看了一眼快要把她淹沒的大雪。


    她知道,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並不美好的世界了。


    她心裏忽然有些後悔。


    因為她還沒有結婚呢,甚至還沒有行過男女之事。閨蜜都說好,可她不知哪裏好。


    如果自己死了,也不知道那些苦苦追求她的人會不會傷心。


    罷了,罷了。


    死了就死了,幹嘛還想那麽多。


    偏偏在這時,又有一陣風吹來。這次的風,並非寒風,而是暖暖的,如從遙遠的波羅吹來的一般。


    意識模糊中,她不知自己是出現幻覺了,還是已經死了。


    那個她最討厭、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小姑夫’的男人竟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暖如春風般的說了一句:


    “萍萍,不怕,小姑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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