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翼哥……”

    “快點!”他不耐的低吼,傷口為此牽扯,痛得眉頭一皺。

    秦念歌慘白著臉看了看顧君修,最後隻能閉上眼睛,豁出去的吻了上去。

    顧君修捏緊了手中的手術刀,下顎線條緊繃起來。

    厲洺翼含住了她的唇,輕輕的啃著,似乎這樣,才能轉移那蝕骨的疼痛。

    他承認,他有些卑劣的想要利用這樣方式來刺激顧君修,讓他看清楚,秦念歌是他的女人!

    更不會在意在這個時候刺激他,會讓顧君修下手沉重。

    厲洺翼向來都是這樣囂張跋扈,獨立橫行!

    顧君修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才專注的看向他的傷口。

    心裏在重複的叮囑自己。

    顧君修,你是一個醫生,你是一個醫生……

    這樣的心理暗示似乎有了作用,顧君修利落的取著子彈。

    秦念歌明顯的感覺到唇瓣一痛,應該是取子彈的疼痛,讓厲洺翼忍不住,才咬了她的唇瓣。

    兩人的吻裏,蔓延著血腥的味道,但她依舊一聲不吭。

    當子彈取出肩胛骨,落在鐵盤中清脆的聲音響起,秦念歌緊懸的心才稍稍鬆懈下來,欲往後退去。

    厲洺翼卻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從抽離。

    秦念歌瞪大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的額頭冒著涔涔的冷汗,雙眸緊閉,眉宇緊蹙著,似乎疼痛還未消退。

    而吻在她唇瓣上的力度卻越來越重。

    秦念歌被吻得嘴角都痛了,卻不敢掙紮。

    視線輕輕瞥向顧君修那方,他已經開始縫合傷口,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取子彈的時候痛,但也不會輕到哪兒去。

    再忍一忍就好。

    秦念歌在心裏對自己這麽說。

    終於,等顧君修包紮好傷口,迫不及待的對兩人說了一句,“好了。”

    秦念歌開始往後退。

    但厲洺翼並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吻得跟深了。

    秦念歌臉頰幾乎快燃燒起來,掙紮著想要避開他的吻。

    厲洺翼畢竟是受了傷,又躺在床上一隻手不能動彈,秦念歌稍許掙紮一下,還是能掙脫開的。

    他發狠的鬆開了她的唇,直接埋在她的頸項間,狠狠一咬。

    秦念歌痛得小臉都扭曲起來,卻隻能忍。

    終於,他鬆開了她,眼底帶著發泄過後的快感。

    而秦念歌卻多了一份無地自容的羞愧,捂著自己的脖子離開了房間。

    顧君修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趴著的男人,雖然有很多的話要叮囑,可他就是不想開口。

    因為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

    厲洺翼得意的起身,捂著自己的肩膀看向他,眼裏有幾分顯擺的意思。

    顧君修豈能不懂?

    握了握拳,他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還是需要消炎的,一會會讓護士給你掛上點滴,一個星期消炎時間,期間不要沾水,不要搭大力拉扯傷口,縫線視傷口愈合的程度來決定要不要拆線。”

    “知道了。”厲洺翼心情極好的迴答。

    顧君修擰著醫藥箱出了房間,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樣子。

    厲洺翼嘴角得瑟的笑漸漸垂落下來。

    瞪著房門口久久沒有迴神。

    因為打點滴的緣故,厲洺翼隻能被困在床上不能隨意遊走。

    他一個人生病,整個山莊的人都忙得人仰馬翻的,最為難的,當屬秦念歌了。

    “我渴了,喂我喝水。”厲洺翼霸道的吩咐。

    他一刻也不允許秦念歌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讓其他傭人來代替。

    秦念歌到也耐心,安安分分的在他身邊伺候著。

    可厲洺翼最件不得她這樣安安分分的樣子,好像隻是在聽從他吩咐的布娃娃一樣。

    沒趣!

    “誰這麽燙,你想燙死我嗎?”厲洺翼隻喝了一口,就開始發脾氣了。

    秦念歌自己試了一下水溫,並沒他說的那麽嚴重,抬眸想要爭辯,卻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挑釁。

    他是故意的!

    算了,他是病人,不要計較這麽多。

    她轉身,再去給他倒水。

    厲洺翼眸中的得意演變成了怒火,她這副沒有生氣的樣子,是在跟他抗議嗎?

    抗議他將她困在這裏?

    等秦念歌再度將水送到他唇邊的時候,他大掌一揮,杯子掉落地上,碎裂一地。

    秦念歌怔忪了一會,又打算低下頭去默默收拾。

    “秦念歌!你啞巴了嗎

    ?是不是不會說話?”厲洺翼終於爆發了。

    “沒有。”秦念歌總算是開了口,卻冷冷淡淡的樣子。

    厲洺翼冷笑起來,盯著她蹲在地上收拾東西的背影,“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跟我交代?”

    嘶……

    她的手被玻璃割破,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厲洺翼注意到了這個舉動,微微偏頭看向她。

    秦念歌趕緊將受傷的手藏在了一旁,避開了他的視線,低低的道,“等你好了,我再跟你解釋可以嗎?”

    “不可以!”他一臉的不悅,顯然不滿意她這樣的迴答。

    秦念歌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將玻璃都撿起來丟進垃圾桶,又轉身去了浴室,將手上的血跡都洗幹淨,用紙巾捂了一下。

    隻是因為流血不止,超出了她預算的時間,外麵的厲洺翼又在叫她了。

    “秦念歌,你是打算在浴室裏呆一輩子嗎?”

    秦念歌看著指尖上還不斷冒出的殷紅血液,隻能用紙巾包裹著,才出了浴室。

    清冷的目光看向他,“還有什麽事要我做嗎?”

    “我要上廁所!”

    “……”

    咬了咬唇,秦念歌低低的道,“我去叫寧風。”

    “為什麽叫寧風?”厲洺翼眸色冷厲到極點,甚至不懷好意,“別忘了,我的傷口是為你才受的,你不好好伺候我,還要麻煩我的人?秦念歌,你真當你是千金小姐嗎?”

    “……”

    他刻意要為難,她無從躲避。

    隻能聽話的走過去扶他,卻還是柔柔的叮囑,“你小心些,不要扯到了傷口。”

    “要你廢話?”他不滿的冷哼,嘴角卻微微的揚了一下。

    秦念歌扶著他去了洗手間,站在馬桶前,她為難了。

    厲洺翼完全是一副等她伺候的樣子,沒打算自己動手。

    她知道,自己恐怕還沒開口,他就會拿他的傷口說事兒。

    “快點!磨磨蹭蹭做什麽?想憋死我嗎?”厲洺翼見她久久不動,又開始罵人了。

    秦念歌咬了咬牙,最終隻能豁出去,將點滴袋子掛在了浴室架上,半跪在他麵前,伸手去解他的褲扣。

    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偏厲洺翼還十分得意,眯著眼睛看著她,注意著她臉

    上的表情。

    這樣的她,有生氣多了。

    等厲洺翼上完廁所,秦念歌的臉頰紅得跟火爐一樣,完全沒臉見人。

    偏生厲洺翼還要戲謔幾句,“又不是沒見過?裝什麽純情!”

    秦念歌強忍著眼淚,伺候著他睡下,才接著去給他端粥為由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秦念歌便靠著牆壁掉眼淚。

    寧風略微抱歉的說道,“秦小姐,委屈你了,厲先生現在的狀態,你就忍一下吧。”

    “我知道。”秦念歌迅速抹掉眼淚,低頭往樓下走去。

    寧風看了看門內的方向,無奈的搖頭。

    他們二人也不知道要相互折磨到什麽時候。

    點滴掛完,厲洺翼終於困乏得睡去。

    而天色已經破曉,秦念歌困意來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

    因為厲洺翼在睡之前說過,不允許她離開房間半步。

    再則……這是她之前的房間,也沒別的房間可去。

    十點多的時候,厲洺翼率先醒來,看到的便是在椅子上安安靜靜淺睡的秦念歌。

    雨後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肌膚白淨得有些透明。

    秀氣的小臉上有著一抹疲憊,好幾次都差點摔下椅子。

    厲洺翼差點失笑起來,強忍著笑意起身,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手想抱她。

    肩上傷口傳來了一陣陣撕裂的疼痛,讓他頓住了動作。

    該死的傷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一鼓作氣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秦念歌有些被驚擾到,微微的睜開眼睛,卻被厲洺翼狠狠的吻住,“要麽繼續睡,要麽我們來做點有意義的運動。”

    秦念歌,“……”

    相比後者,她還是選擇前者比較好。

    聽到她平穩的睡去,厲洺翼臉色又不大好了。

    隻是吻了一下,他就又想要她的衝動。

    可偏偏是自己命令她睡覺的,總不能打臉的去做吧?

    臉色難堪的躺在一旁,粗粗的喘著氣,努力平複自己的燥熱。

    蘇知薇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厲洺翼出事的消息,急急忙忙的開車過來,也顧不上厲洺翼對她的限製,直接闖入了禦風山莊。

    寧風將她截住,“蘇小姐,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

    “讓開!”蘇知薇著急的想見厲洺翼,根本不把寧風放在眼裏。

    可寧風不會聽命於她,依舊擋在她前麵,“我隻是按照厲先生的吩咐,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蘇小姐還是趕快離開吧,別忘了厲先生讓你不要砸踏足這裏的。”

    蘇知薇氣的俏臉都扭曲了。

    這個寧風不過是厲洺翼的手下而已,憑什麽擋著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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