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妮可安全了?你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戴米安氣急敗壞地在電話另一頭吼叫。


    “對妮可來說結束了,但對你來說可沒有。”艾登麵無表情地說。


    “我不想破壞你的計劃,不過你就要有伴了,芝加哥警方剛收到不少關於私法製裁者的消息。”戴米安說。


    “戴米安,這些對你來說全是場遊戲是嗎?”艾登反問。


    “哦,當然,這隻是場遊戲,而我開始感到厭倦了,你讓我很失望,艾登,”戴米安痞痞地說,“我們曾經是搭檔,你要怪我什麽?野心太大嗎?”


    “我怪你太貪婪了。”


    “我該走了,你的偽善真是讓人無法忍受,開車小心點,搭檔,條子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逮到你。”


    戴米安掛斷了電話,艾登電話給妮可。


    “我會開車去接你們,把你們的行李一起帶著,盡量裝少一點,隻帶你們需要的就好。”


    “好的,我們會準備好等你來接。”


    妮可得救後先去找了傑克森,唐屠和艾登善後幹掉了汙水處理廠裏所有的收尾人,然後他們打算送妮可和傑克森離開芝加哥。


    前往與妮可會合的路上,艾登打開了汽車的收音機,電台正在播報最新消息。


    “布魯姆研究中心今天宣傳一種全新改良的加密係統,公關總監夏綠蒂.加德納公開發表的談話指出,今天早上一次失敗的資料外泄企圖,證明現在他們的公司比過去都還要安全得多。”


    唐屠和艾登來到了妮可的家門外。


    “妮可剛剛殺了人,這不是屬於她的世界,而我卻把她拖下水,這整個該死的城市在勒索與貪汙中持續崩壞,而我不斷將人們牽扯到自己的執念之中。”艾登一臉歉意地說。


    “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可以生活在更好的城市更好的環境中。”唐屠說。


    妮可和傑克森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他們提著箱子上了汽車。


    “約蘭達說她會叫警察來抓你,”妮可說,“告訴我你是被陷害的,快點說啊!”


    “我找到他了,那個傷害她的人,我知道他是誰。”艾登答非所問。


    “什麽?”妮可不解地問。


    “妮可,我們沒時間了,我們必須趕快送你們離開芝加哥。”艾登再次答非所問。


    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艾登駕駛,唐屠在副駕,妮可和傑克森在後排。


    警方派出了直升機追蹤艾登而來。


    “我們幹嘛要躲警察?他們可以幫助我們!”妮可不解地說。


    “不,他們不會。”艾登無奈地說。


    “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但我們可以解釋啊,我們可以告訴他們有關戴米安的事,我會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不行。如果我們被抓了,你什麽都不能透露。現在隻要你和傑克森安全離開這個城市,你們將會銷聲匿跡,而我則會處理掉戴米安。”


    “你根本沒搞懂,我們沒有必要躲啊,為什麽要躲?是你,對嗎?你就是私法製裁者。”


    “...這事說來話長。”


    “所以我從新聞裏看到的一切...那些...那些...命案,還有五月棒球場...都...都是你幹得?天啊...還有我被抓之後的事,你幹了什麽才讓我脫身?”


    “我隻是做了我必須做的。”


    唐屠覺得自己應該勸兩句,於是跟妮可說,“不要害怕,艾登還是艾登,他還是你的弟弟,是傑克森的舅舅,你應該了解他,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不管別人說什麽,你都應該相信他。為了保護家人,他願意獻出自己的命。”


    過了一會,妮可似乎不在糾結艾登的問題了,惆悵地望著車窗外說,“這附近曾經有家冰淇淋店,叫做‘唯一美味’。我所有的迴憶都在芝加哥,這裏是我的家。而現在,我們還要重頭開始嗎?我想一切都會不一樣的,我真的這麽盼望...”


    “一切都會不一樣的,我答應你。”艾登說。


    “別再亂打包票了,艾登。我們現在要去哪?”


    “我要你跟傑克森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然後呢?我們可以搬出這個州然後一起...”


    “不,別告訴我你去哪,也別告訴任何人。對你們來說,一切都結束了。”


    “但對你來說還沒有,對嗎?”


    “我們沒必要一定要這樣。”


    “不,我們沒有選擇。”


    “記得我們小時候我都會到處跟著你嗎?然後你會想方設法擺脫我、欺騙我,我一直努力找。雖然我不喜歡你愛的車子或曲棍球,而且你的朋友都很粗魯。”


    “沒錯...”


    “我跟著你,因為我把你當偶像,就像傑克森那樣。而我一直希望你會要我待在你身邊,但最後我隻希望的是你會迴想起過去的美好。”


    “...我隻能說,我很抱歉。”


    車子在某個岔路口停下,唐屠、艾登和妮可下車。


    艾登和妮可擁抱告別。唐屠在旁邊默默看著。


    “以後我不會再跟著你了。”妮可說。


    “我知道。”艾登說。


    妮可上了駕駛座,對後排的傑克森說,“好了,親愛的,我們要離開了,跟你舅舅告別。”


    傑克森失落地看著艾登,“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你舅舅要待在這裏。”妮可說。


    艾登摸了摸傑克森的頭,“再見,傑克森。”


    妮可發動了汽車,車子慢慢離開。


    唐屠和艾登沿著來時的路往迴走了一段才叫了一輛汽車過來。


    肯尼打來了電話,“發現你要找的有關的東西了,你準備好要聽了嗎?”


    “可能還沒,但還是放出來吧。”艾登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徹底抽出來。


    “以下是錄音:


    ‘我要你替我辦件事,伊拉克先生。’


    ‘好,給我要處理的姓名和地址...奎恩先生?’


    ‘布倫克斯和皮爾斯,給他們一個強烈的警告,必要時攻擊他們的家庭。’


    ‘遵命,先生,他們做了什麽?’


    ‘這你就別管了,伊拉克先生。照辦就是了,然後我就會讓你負責下一年的拍賣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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