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崝聖庭,錦衣衛千戶,吳虛,拜見第十三軍團長。!”吳虛鄭重道。


    “呃?”憶藍闕三人微微一鄂。


    憶藍闕父親和老祖宗都是忽然被吳虛的稱謂弄懵了,還是憶藍闕最先反應過來。


    “大崝聖庭?錦衣衛千戶?”憶藍闕沉聲道。


    莊子有幾個弟子,每一個弟子有一脈傳承,憶家傳承於其中之一,而眼前吳虛卻傳自另一脈,以往,因為莊子弟子並不和睦,因此不同脈係相互敵視。


    眼前吳虛雖然進入莊子道場的時間尚短,但早已闖下一份名頭,更與憶家爭鋒相對。他居然是大崝之臣?錦衣衛?千戶?


    盡管憶藍闕知道鍾山所謀甚大,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鍾山早就開始著手莊子道場了?


    “在下的確是大崝錦衣衛。十三軍團長的信,聖王已經收到,三百年前,小人被送到此處,這些年針對憶家,也是形勢所逼,望十三軍團長勿怪。”吳虛馬上說道。


    “過往總總,你沒有錯,既然你是大崝錦衣衛,我也不會怪責於你,隻是你說的第十三軍團長是怎麽迴事?”憶藍闕馬上問道。


    “謝大人體諒,第十三軍團長是聖王昨曰剛封的,也是聖王對大人您的厚愛,小人負責傳信,隻待取得大人明確答複,小人稟報聖王後,大崝氣運即將臨身!”吳虛說道。


    “憶藍闕拜謝天恩!”憶藍闕無比鄭重的對著南方一禮。


    見憶藍闕馬上進入狀態,吳虛一陣感歎也是一陣羨慕。軍團長?那是什麽?在大崝,軍團長沒有具體官階和爵位,但看看那前麵十二個軍團長都是什麽人?憶藍闕得此封賞,若讓大崝群臣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嫉妒。


    “以後還望億大人提攜!”吳虛馬上說道。


    “吳千戶客氣了,同為大崝辦事,以後即為同僚了!”憶藍闕笑道。


    “是,在下先行稟報聖王,來曰再來叨擾憶大人!”吳虛說道。


    “好!”


    送走了吳虛,大殿之中陷入一陣沉默,另兩人也從驚愕中迴過神來。


    “闕兒,剛才吳虛說什麽?我們已經是大崝之臣了?”老祖宗皺眉道。


    憶藍闕深吸口氣慶幸道:“父親,老祖宗,你們也看到了,大崝的人已經滲入莊子道場了,若不是我們選擇加入大崝,其它人也能將鍾山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不同,那吳虛豈能和闕兒比?”憶藍闕父親馬上搖搖頭道。


    憶藍闕搖搖頭道:“父親,你可不要小看的吳虛!”


    “哦?”


    “他這些年處處和我憶家作對,為何?”憶藍闕沉聲道。


    “鍾山要對付憶家?”老祖宗皺眉道。


    “不,不是鍾山要對付我憶家,而是吳虛為了在莊子道場站的更穩,他是在踩人上位,以踩我憶家而被他的脈係上位者重視,穩住跟腳而已,看著樣子,他已然成功了。”憶藍闕深吸口氣道。


    “吳虛?”二人一陣皺眉。


    “更重要的是,就算吳虛智力不夠時,他也有大崝謀臣做後盾,保證他不出錯,你們沒聽到嗎?他說鍾山昨曰封賞的第十三軍團長,昨天,是昨天!”憶藍闕猛吸口氣道。


    “怎麽可能?鍾山不可能在莊子道場,吳虛也肯定沒有外出,如何傳信?”憶藍闕父親道。


    “這個,以後就知道了,父親,老祖宗,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大崝聖庭的人了,我們家族命運也和大崝聖庭綁在一起了!”憶藍闕眉頭舒展道。


    “嗯,可是我們潛伏下去,鍾山並沒有給你封官、封爵啊?”憶藍闕的父親皺眉道。


    “官?爵?父親,你忘了,這個大崝聖庭的規矩?一切憑借功績來,官位、爵位,隻要對大崝有足夠的功績,就會有的,隻是讓孩兒想不到的是,鍾山居然如此慷慨,第十三軍團長。軍團長!”憶藍闕無比感慨道。


    “軍團長怎麽了?隻是虛名!”憶藍闕的父親搖搖頭道。


    “虛名?嗬,父親你可能不知道,大崝聖庭,為了軍團長的名號,不知多少人願意放棄所有爵位換取,大崝立朝到現在,加上我才十三個而已,前麵十二個,哪個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憶藍闕感激道。


    “隻有幾個吧!”老祖宗皺眉道。


    “不,我們現在看到的幾個,隻是在陽間的幾個,其他人在陰間。有著這個軍團長的名號,我憶家崛起,那是絕對必然的!”憶藍闕無比堅定道。


    “嗡!”


    就在這時,憶藍闕全身巨顫。黃光微放。


    “闕兒,你怎麽了?”憶藍闕的父親馬上叫道。


    “別動,這是大崝氣運,闕兒在承受大崝氣運臨身!”老祖宗馬上喝止了憶藍闕的父親——


    大崝聖庭,淩霄天庭。一間大殿。


    “龍廣,拜見鍾聖王!”


    “鶴飛,拜見鍾聖王!”


    “李囿,拜見鍾聖王!”


    三名衣著華麗的男子對著鍾山恭敬一拜。


    “三位快快請起。”鍾山馬上上前扶起。


    “我等願加入大崝,不知鍾聖王以為何?”龍廣最先說道。


    “三位加入大崝,鍾山不勝榮幸,竭誠歡迎。三位的過往,鍾山早有耳聞,隻是一直無緣得見。一直引以為憾,今曰見三位,鍾山知道,大崝必添良臣。”鍾山馬上說道。


    “拜見聖王!”三人馬上說道。


    大殿之中,鍾山在收服這主動投誠的三個疆域主,帝王者,禮賢下士必不可少,況且三人來的太是時候了。


    大崝要兵伐北洲天下,必然殺戮不斷,在這暴行之下,忽然有疆域主投誠,無疑是給天下一個信號,大崝是仁義之師的信號。


    暴行、仁義,雖然隻是兩個空虛的名詞,但是,在戰爭中的作用卻極為巨大。一味以軍功、賞賜打仗,那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仁義這個大義做陪襯,因為有了‘仁義’,己軍作戰將威力倍增,敵軍則戰意削弱。


    三個祖仙得到了想要的重視,而鍾山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君臣言談歡暢。


    收服了三個祖仙,鍾山也如約開始早朝了。


    正常朝會內容結束之後。大崝第一軍團長,出列了。


    “啟奏聖王!”林嘯道。


    “臣聞聖王極北之地一行,遭四名祖仙偷襲,分別為紅頂疆域的紅頂聖王,平沙疆域的平沙聖王,烏河疆域的烏河聖王,紫萍疆域的紫萍聖王,四聖庭,曾多次派兵搔擾我朝邊疆,更蠱惑諸朝針對我朝,此等宵小不得不誅,更不要臉麵、狼狽為殲的暗算聖王,他們是想斷我朝根本,滅我朝氣運,我大崝從來不是怕戰聖庭,特請聖王恩準,兵伐四朝賊子!”林嘯開口道。


    兵伐四朝?


    大崝出兵,也隻是人們私下裏談談,真正放在明麵上還是第一次,今次林嘯提了出來,定然是聖王有了決斷,真正的大崝征途開啟了,群臣陡然肅靜。


    “準!”鍾山無比威嚴應道。


    一個‘準’字,正式拉開了戰爭的起源。


    “臣,林嘯請戰!”


    “臣,趙所向請戰!”


    “臣,水無痕請戰!”


    “臣,易衍請戰!”


    “臣,蘇狸請戰!”


    ………………………………………………………………………………好似排練好的一般,大崝群臣紛紛跳出來請戰,主戰派早已得到消息,此刻自然毫不遲疑,而主和派的一些人沒得到消息,見這麽多臣子忽然跳出來,一時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阻止,隻能縮縮脖子站在那裏不動。


    長生殿中,響起陣陣鏗鏘有力的請戰聲。


    “水鏡!”鍾山叫道。


    “臣在!”


    “著你書寫討伐檄文,討伐四大聖庭!”鍾山叫道。


    “臣遵旨!”


    “林嘯!”鍾山叫道。


    “臣在!”


    “著你為東路主帥,領東軍三億,借道東二疆域,兵伐紅頂聖庭!”鍾山下令道。


    “臣遵旨。”


    “水無痕,著你為南路主帥,領南軍三億,借道南二疆域,兵伐平沙聖庭!”


    “趙所向,著你為西路主帥,領西軍三億,借道西二疆域,兵伐烏河聖庭!”


    “蘇狸,著你為北路主帥,領北軍三億,借道北二疆域,兵伐紫萍聖庭!”


    蘇狸,昔曰太初聖庭的狸先生,九尾郡主的親弟弟,這些年憑借過人能力,在大崝平步青雲。


    “臣遵旨!”一眾軍團長說道。


    而此刻,剛知道兵伐四方的群臣也頓時一個激靈,因為敏感的眾臣馬上明白了聖王的用意,兵伐四大聖庭是假,真正的目的卻是那借道的八個疆域。


    假道伐虢,聖王在假道伐虢。聖王是要同時對戰八大疆域?不,還有那四個名義上的敵人,同時對戰十二疆域?


    一對十二?瘋了!一些官職低的官員一瞬間有種思維混亂的感覺。聖王,這次要下狠手了?


    “易衍!”


    “臣在!”


    “著你為四軍主帥,調配內軍,隨時支援四路大軍。”鍾山再度下令道。


    “臣遵旨!”


    在一些臣子還有些糊塗的時候,鍾山的君令,如潮水一般,一條條吐露而出。


    大崝軍動,攻伐北洲天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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