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喜,不要這樣放棄自己!本傑明不在了,可是他一定不希望看著這樣的你!”張子哲很想使勁的把荊喜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用自己的血和肉還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喚迴她迷失的靈魂,就像當初的那個夜晚一樣。


    張子哲不敢,荊喜脆弱的就像瓷娃娃一樣,他覺得自己稍稍用力,荊喜就會碎成了一片。


    他輕聲細語的唿喚著荊喜,帶著虔誠和心痛。


    被張子哲推開的周媚要不是身手好,估計就一頭撞到牆上了,她看到這副模樣的荊喜感到心驚,忙拉了拉張子哲的袖子,“別喊了,趕緊把人送醫院!”周媚的聲音提醒了張子哲,他連臉上的淚水都沒來得及擦掉,彎腰輕輕的抱起了荊喜,腳步穩穩的朝著外麵走去。


    醫生給荊喜做了全麵的檢查,沒有發現s有任何的問題,隻能無奈的告訴大家,“病人是心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自我封閉起來了,眼前隻能靠她自己想明白,走出來了。你們要多陪陪她,和她說一些開心的事情。”


    周媚和醫生說完話,轉身就看到張子哲坐在病床前,緊緊的拉住荊喜的手,麵似沉水的望著荊喜,呆呆的出神。


    荊喜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又好像是穿過了那裏,望向更遠的地方,神色平平的,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周媚的心裏滿是後悔,要知道結果是這樣嚴重,她應該緩一下再說的。


    她使勁的拍了一下張子哲,“你這人是怎麽迴事?沒聽到醫生說的話嗎?現在荊喜需要的是有人陪她說話,讓她高興起來,而不是像你一樣半死不活的!”


    七月初的天氣,已經很熱了,病房裏的窗戶都開著,外麵傳來清脆的鳥鳴聲。


    午後的陽光讓病房裏酷熱難當,周媚卻感覺到自己是在另一個世界,沒有感受到盛夏的炎熱。


    周媚的話並沒有讓張子哲有任何的反應,依然呆呆的望著荊喜,一言不發。


    “唉呀!”周媚氣的狠狠抓了抓頭,四處看了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涼水,“嘩”的一下,全倒在了張子哲的頭上。


    張子哲頂著濕漉漉的頭發,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周媚。


    “你總算有反應了!我說你怎麽這麽脆弱,現在需要照顧的人是荊喜,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玩什麽憂鬱啊?姐我一個人可管不了兩個人!”周媚冷著臉,看著張子哲都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張子哲垂下眼簾,想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轉身就出去了,周媚有些不清楚他幹嘛去了。


    她坐在了張子哲剛剛的位置上,愁眉苦臉的拉著荊喜的冰涼的手,長籲短歎的。


    周媚現在不光為荊喜擔心,她還在為怎麽向上麵的人解釋,荊喜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樣子發愁。


    張子哲端了一盆水走了進來,擰了一個熱毛巾,周媚給他讓開了位置。


    張子哲幫荊喜洗臉,洗手,他的動作笨拙卻很溫柔,一點一點,連她的脖子後麵都沒有漏掉。


    周媚看的心酸,上去一把拽掉了毛巾,抓住荊喜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大聲的喊道,“你醒醒,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


    張子哲上前粗魯的把周媚的手掰開了,推開了她,雙目赤紅的瞪著她,“你在幹什麽?小心我揍你!”


    周媚一點也不怵他,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手指著呆滯的荊喜,平視著他的眼睛,“你問我在幹嘛?我在喊醒她,不能因為本傑明死了,她也跟著就去死了吧!”


    “你們都出去,讓我安靜一下!”荊喜突然間有了反應。


    周媚和張子哲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兩人狂喜的撲到荊喜的病床前,“你終於說話了,你別傷心,有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裏!”


    荊喜惜言如金,直接把被子往上一拉,側身到另一邊。


    “我留下來陪你。”張子哲毫不妥協,直接坐在了病床上,淡淡的看咯周媚一眼。


    周媚撇了撇嘴,乳臭未幹的小子,姐就給你留點麵子,一轉頭,“噔噔”的走了出去,順手還把門給關好了。


    張子哲默默的看著荊喜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晚飯的時候,伯努瓦捧著一個精致的飯盒,跟在周媚的後麵進來了。


    “荊喜,你生病了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中午就可以給你送好吃的來啊!”


    伯努瓦似乎沒有看見僵著臉坐的筆直的張子哲,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就把飯盒放在了病床前的小櫃子上。


    “我在家做了馬德拉蛋糕,就想讓你嚐嚐,給我打個分,結果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就給媚姐打了電話,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就帶著蛋糕趕緊來看你了。”


    伯努瓦把荊喜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輕輕的把她扶著坐了起來,用手指輕輕的幫她把頭發梳理整齊。


    轉身他拿起一個繪著藍色蘭花的白色瓷盤,瓷盤小小的,和荊喜的手掌一樣大,上麵放了一塊貝殼形狀的甜點,散發著蜂蜜和牛奶的甜香。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媽就給我做喜歡吃的瑪德琳蛋糕,你吃了它,明天就會像歡蹦亂跳的兔子一樣,從病床上跳起來了。”


    伯努瓦一點也在意荊喜沒有反應,他自顧自的說的很熱鬧。


    張子哲陰著臉,一把抓住了伯努瓦胸口的衣服,“你給我閉嘴!誰讓你來的!”


    伯努瓦使勁的從張子哲的手裏把自己的衣服救了出來,用手撫了撫衣服上的皺紋,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我和荊喜說話,用的著你管嗎?荊喜生病了,我當然要來啊!要趁著本傑明不在,多在荊喜的麵前刷點好感度,說不定荊喜就不好意思拒絕我了!”


    伯努瓦笑得一臉的開心,好像已經聽到荊喜答應他的話了。


    周媚的臉都綠了,她都想哭著給伯努瓦跪下了,本傑明都死了,不可能迴來了,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子哲的手捏的“卡吧”作響,想也不想揮拳就衝著伯努瓦高挺的鼻子揮了過去。


    “荊喜!”周媚的一聲尖叫,嚇得張子哲一個趔趄,差點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張子哲顧不得伯努瓦那張討厭的臉,忙側頭去看荊喜,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眼裏閃過驚喜的亮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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