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轉的某人睜開眼,視界立馬視界蚊香狀,白兮兮的天花板轉悠好一會兒後終於不再圈圈亂繞。有點兒惡心的感覺,蘇黎哼唧了一下,視野裏立馬竄出一隻清宮阿哥,“由希醒啦!”


    “噗…哈哈…哈哈哈……”蘇黎看著白石藏之介一半腦袋光禿禿另一半頭發支棱的新穎造型樂不可支,丫的給他接上條大辮子完全可以傲視清宮裏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阿哥^_^


    “嗯,看來沒有撞傻,”白石藏之介聽著病床上裹得跟木乃伊樣的人哼哼唧唧的笑聲,心裏泛著點兒心疼。這要擱平時自己這個造型絕對能夠引來特清脆的哈哈大笑,這會兒人是照樣樂嗬,隻是聲音細都跟絲線似的。哎,能笑就好。


    一分鍾過去,“哼…哈哈哈…哼唧”,病床上的木乃伊笑的一震一震的。


    三分鍾過去,“咩哈…哈哈哈…哼唧”,病床上的木乃伊笑的一扭一扭的。


    五分鍾過去,“哇哈哈…嘿嘿哈哈…哼唧”,病床上的木乃伊笑的一抽一抽的。


    蘇黎:“哎喂,這不是穿到清宮戲裏去了吧?嘿…嘿嘿嘿…”


    白石藏之介:“……”是有多好笑?眼看著某人症狀已接近羊癲瘋,白石藏之介眼底一抹幽光閃過,對著大肆嘲笑自己的人溫柔一笑,“由希,我這就去把鏡子拿過來。”


    蘇黎嘿嘿傻笑著擰脖子看白石藏之介手裏的梳妝鏡,斜著眼睛掃一眼鏡子,蘇黎:“!!!”敢問鏡子裏那顆腦袋缺了一撮兒毛的粽子是誰?!


    治療羊癲瘋效果顯著,主治醫師白石藏之介滿意的放下鏡子,一手輕輕拍拍蘇黎的腦門兒,“爺爺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蘇黎抑鬱了,於是不搭理人了——大爺的為什麽她的一頭長發像狗啃了似的?


    “我去隔壁叫伯父伯母,馬上迴來,”戰爭中取得重大勝利的白石藏之介看一眼不再怪笑的人,滿意的起身開門出去了。一分鍾後,蘇黎還來不及調整心情就被柳生香織撲進懷裏,“總算是醒了,我苦命的由希哎!”


    粽子的自怨自憐自我抑鬱被強行掐斷,蘇黎一手裹著厚厚的繃帶一手掛著針頭,逃脫無能的狀況下重新哼哼唧唧,“媽,你好像壓著我傷口了…”


    “你力度放輕點兒,”柳生淩部把老婆從粽子身上撕下來放在一旁,彎腰捏捏粽子的臉蛋兒,“醒了就好,已經睡了整整兩天,再睡下去就該成睡美人了。”


    蘇黎癟這被揪著的臉淚目——母上大人您別也湊上來捏啊,口水要流出來了喂……錯開眼,蘇黎看著站在床尾的一圈人驚了,白石爺爺白石爸爸白石媽媽皆一臉慈祥笑容的看著她。蘇黎碘著被自家爹捏捏又怕拍的臉蛋兒努力朝那個方向道:“爺爺素素艾一好。”


    “咳咳…由希在給你們問好,”白石藏之介忍著朝自家長輩說到。白石三長輩樂嗬嗬的點點頭,看她跟看自家女兒(?)樣的,別提多親切了。於是,粽子難得的紅了下臉。


    “這…”推門進來的醫生驚悚的看著一屋子的人,斟字酌句的看著自家老板道:“董事長,大小姐檢查出來有中度腦震蕩,那個…您不要再捏了,這樣會增加不適感。病房裏最好也不要吵,安靜點更好。”


    蘇黎圈圈眼揪身下的床單,難怪她醒了之後總覺得犯惡心⊙﹏⊙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輸液瓶看看蘇黎纏著繃帶的傷口,大手一揮帶走了一屋子的人。當然,同是傷患的白石藏之介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鬆口氣,蘇黎看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一旁消蘋果的人,“你的頭是怎麽迴事兒?不舒服就去歇著,我現在也不怎麽想吃東西。”


    白石藏之介手裏的水果刀一動一動的削出長長的一圈果皮,“我沒什麽事兒”,指指自己的腦袋,“在水裏那會兒撞到船了,縫了幾針,其他問題都沒有,這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蘇黎當時從甲板上掉進水裏砸的有些暈乎,隻記得再次暈過去之前耳邊有什麽聲音特別的響,擰著眉想了想,“那幾個人拿手雷扔我們了?”


    搖搖頭,白石找來個幹淨的小碗,把蘋果切成一口大小的塊整整齊齊的碼好,“那夥人要全都往水裏扔咱兩這會兒大概是待在閻王殿裏,你跳下來的時候,岸上救援的人就控製了他們的行動。隻是沒想到年紀最大的那個老頭子,手腕上挨了一槍還往船下扔手雷,也不知道是有多大的仇。”


    蘇黎睜著眼睛發呆,老爺子那一輩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清楚。扭頭看看邊上擦水果刀的人,輕聲笑道,“謝謝你來救我。”


    白石笑著捏捏蘇黎的下巴,“應該的,別謝我。還睡不睡?”蘇黎搖搖頭,“不睡了,你幫我把床搖起來點兒。”調整好枕頭讓蘇黎舒服的半倚著,白石用叉子挑了塊蘋果送到蘇黎嘴邊,“柳生爺爺同意我爺爺的要求了。”


    “什麽要求?”


    “我爺爺說要你給我們家做孫媳婦兒,然後你爺爺答應了。”白石笑嗬嗬的又挑了一塊蘋果送進有些傻了的人嘴裏,“那什麽,伯父伯母也同意了。”


    “咳咳…”蘇黎包著一嘴蘋果咳起來,腦門上都是黑線,感情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讓爹媽給賣了個徹底。


    “伯父說等你成年了就給我們訂婚,”白石溫柔的輕輕拍著蘇黎的背,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為什麽我都不知道?”蘇黎簡直瀑布淚//(ㄒoㄒ)//沒天理了,這世道還有童養媳買賣啊?!一覺睡醒自個兒就被許給別人家了……


    “其實吧我覺得等你成年了可以直接辦婚禮的,”白石藏之介兀自笑眯眯的念叨著。蘇黎簡直汗透衣背,奈何兩隻爪子都不方便,否則絕對奉上馬教主之招牌搖死人絕活,“stop!親你想太多了,這些都還早著呢是不?以後的事情會說得準是不?”


    白石手裏的蘋果碗往床頭櫃一頓,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蘇黎,“由希你想反悔麽?明明你都答應了,反正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望天無語…..蘇黎想我什麽時候答應你神馬了?你不同意個毛線啊?視線一轉,卻正好對上某人無限放大的清俊麵容,唇上一熱,白石藏之介起身道,“我已經蓋過章了,所以你別想跑。”


    蘇黎囧哩個囧的看著推開門重又帶上的自家母上大人,老臉一紅,媽你別這麽配合行不行?笑容別那麽…猥瑣行不行?你女兒我今年才16不到這樣早戀真的不管麽?


    白石藏之介偷香之後正好心情,蘇黎瞄一眼人,曲起完好的腿,用力,蹬!好樣的,白石藏之介成功墜地!哼,你丫的時機是不是抓的有點太好了。腹黑男看著氣哼哼閉上眼的女孩子笑的一臉膩死人的溫柔。


    隻要你能笑能鬧就好,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隻要我能時刻的感覺到你就好。某人悄悄的許下願望。


    隔天老爺子和柳生比呂士過來探望,看著病床上的木乃伊孫女兒,柳生老爺子長歎,這無妄之災本不該落在這孩子身上的。


    “爺爺,我這就是被一身的繃帶裹得有點嚇人啦,別擔心,過段時間就會好的。”蘇黎笑眯眯的拍拍老人家的手安慰道。


    老爺子掃一遍蘇黎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心疼的問道:“頭還痛不痛?”當時把兩個昏迷的孩子從海裏撈上的時候,看著一身孫女兒後腦鮮豔的血液,自己恨不得撲上去撕了柳生亞景!


    “傷口都縫合了也上了藥,不怎麽疼的,”蘇黎看著老人家自責的神情看的有些難受,趕忙轉移話題,“哥,今天的湯不會是媽媽親自煲的吧?”


    柳生比呂士自顧自的將湯分成兩份,“放心吧,我拿的阿姨做的湯。”推推眼鏡,喝了他家母上煲的湯病情絕對會加重!看著妹妹使勁兒給自己使眼色,柳生比呂士點點頭扶著老爺子,“白石君病房就在隔壁,爺爺要不要去看看他?”


    老爺子一聽立馬起身了,拎著另外半分湯,“當然得去,這次可多虧白石家那小子。你在這裏照顧由希,我自己去隔壁。”


    病房門被帶上,蘇黎鬆口氣,朝柳生比呂士笑道,“謝謝哥哥啦~~”柳生比呂士要起一勺湯,“快點趁熱喝了。”蘇黎苦瓜臉,你們這是集體在養豬啊。


    半個月後,蘇黎和白石藏之介一起出院。看著帶著帽子活蹦亂跳的某人,蘇黎很想問他是不是屬蜥蜴的。白石除了頭上開了個口子,身上也有好幾處擦傷,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反觀自己,蘇黎十分鬱悶,頭後麵一個大口子,手上有骨折有挫傷,現在一手還吊著繃帶,被一眾人當成重度傷殘對待t_t


    看著很自然的和自己坐上同一輛車的人,蘇黎暗自嘀咕,這人完全不知道含蓄二字怎麽寫的,果然是城牆君。昨天某一幕迴放如下——


    白石媽媽和母上大人在自己病房和下午茶(?)的時候,白石媽媽第n次問已經沒有住院必要的兒子,“藏之介你到底想什麽時候出院?”當媽的也無奈啊,自家兒子這是賴上醫院了,白天一起床就據守在女朋友病房裏。晚上快睡了才會自己病房。這是哪門子的住院就醫?


    白石藏之介一如既往的坐在床頭給殘障人士喂吃喂喝,忙裏偷閑扭頭朝自己母上大人燦爛一笑,“由希什麽時候出院我就什麽出院。”


    “嗬~~你這孩子,”白石媽媽哭笑不得的掃一眼邊上一自在一別扭的兩小孩,對方媽媽也在這兒,自家兒子是怎麽麵不改色說出這話的呢?


    柳生香織笑眯眯的怕拍白石媽媽的手,“要不這樣吧,藏之介縫針還得拆線,這之前就住我家吧。我們家比呂士木頭木腦的,他去了正好可以有個人聊天。傷完全好了之後再迴家,親….”家母二字在舌頭上繞一圈,遇到女兒瞪過來的目光隻好又咽了迴去,柳生香織微笑,“你看怎麽樣?”


    白石媽媽看著兒子兩眼幾乎都快冒鐳射光線了,啼笑皆非道,“那就麻煩你了,藏之介你要不要去由希家住幾天?”


    “要!”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迴去的時候去藥店買黑加白,感康不敢吃了...參一天的瞌睡,大殺器不解釋。決定繞繞遠路去那家有秤的店子買,嘿嘿,看看能不能壓壞那秤,咩哈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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