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都演了三十多年,還沒有顧依雪的時候,就有春節晚會了。人們現在對待春晚的態度,基本上就是不看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麽,看又看不出什麽新鮮。


    小品類節目的時候,顧依雪還能笑得出來,而她身邊的男人,從始至終冷峻著一張臉,深斂著眸子,眸中一片濃墨。他明明盯著電視,眼眸中卻不見絲毫的光亮,更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


    新年零點的鍾聲敲響後,顧依雪側頭看向他,笑嘻嘻的說,“陸總裁新年快樂。”


    然後,白皙的手掌攤開在他麵前。


    “什麽?”陸勵陽似乎才從沉思中迴過神來,略帶著不解的看著她。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啊。”顧依雪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陸勵陽根本就沒有準備,應了一聲後,站起身去拿皮夾,把裏麵的一疊現金抽出來,遞給她。


    厚厚的一疊現金,顧依雪數了數,一共一萬多,她十分滿意的把錢揣進了兜裏。


    “困了,我去洗澡。”顧依雪打了個哈欠,向樓上走去。


    顧依雪脫了衣服躺在按摩浴缸裏,溫柔的水波緩解了身體的疲憊。燒菜做飯收拾家務也是一項挺累人的事情。


    顧依雪記得,小的時候,母親白天需要去公司上班,晚上迴來之後,還會親自下廚。顧婉很愛幹淨,她總覺得傭人做家務不細致,周末休息的時候,都是親自做家務。


    至於顧長宏,幾乎從不伸手幫忙。以前,顧依雪以為母親是因為愛才默默地付出,毫無抱怨。現在想想,原來母親對顧長宏的寬容,都是出於愧疚。


    三口之家,和和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是她和母親最大的向往。


    然而,她們就好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對於普通人來說最平凡的生活,她們卻無論怎麽努力都得不到。


    浴缸裏的水開始變冷,顧依雪從裹了浴巾出來,換了衣服,迴到臥房。


    窗外夜色深深,隻有路燈發出靜謐的幽光。


    顧依雪走到窗前,伸手扯著窗簾。


    她背對著門口的方向,並沒有留意陸勵陽是何時進門的,直到他從身後纏上來。


    他一直很沉默,一雙結實健碩的手臂,緊緊的纏著顧依雪的纖腰,壓低著頭,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吻著。


    顧依雪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不安的掙紮。


    而陸勵陽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發狠的把她摔在了床上。顧依雪摔得有些發蒙,還沒反應過來,他沉重的身軀已經覆了上來。


    “住手,陸勵陽,你手臂還有傷呢。”顧依雪手腳並用的想要推開他。


    陸勵陽輕而易舉的鉗製住她的手,微仰起頭,唇角邊彎起一抹邪魅的笑,“這點小傷,影響不到什麽。”


    他話音未落,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顧依雪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馨香,身體又白又軟,連唇上的味道都特別的甜軟。陸勵陽吻著她,越發的放縱。


    顧依雪被他封住了唇,唿吸不暢,緊蹙的眉心一直不曾舒展。


    她的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躬著身體,盡量避免彼此間身體的接觸,抗拒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陸勵陽的吻逐漸下移,顧依雪終於找迴了聲音。


    “陸勵陽,你停下來,我不願意!”


    陸勵陽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幽沉的墨眸,深深的凝著她,低啞的聲音偏冷,“為什麽不?”“我不想,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顧依雪俏臉的小臉上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陸勵陽,你別忘了,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我不需要履行夫妻義務。我想和你做的時候,是男歡女愛,我不想的時


    候,你就是強,奸了。”


    陸勵陽的目光一直深鎖在她身上,眸中的情緒很深,很複雜。顧依雪看不懂他,但她即便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隱隱散發出的寒意。


    她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激怒了他。


    他擒住她的雙手,蠻橫的按在她頭頂。冷然一笑後,迴道,“我即便強了,又能如何!”


    顧依雪睜大了眼眸瞪著他,失控的尖叫,“陸勵陽,你混蛋!”


    然而,她的咒罵和反抗,對於陸勵陽來說,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他扳過她的身體,顧依雪被動的趴在床上,被他強勢的按著無法動彈。然後,他從她身後開始攻占。


    顧依雪反抗的很激烈,手腳並用的打他,罵他。


    雖然,她控製不住自己迴到他身邊。但她迴來並不是給他睡的。


    他們之間,也不是摟著睡一覺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可陸勵陽就像是一隻失控發狂的猛獸,無論她怎麽打他罵他,他都毫不在意,反而越發的瘋狂。


    他手臂上的傷口毫無意外的扯裂了,白色的繃帶上都是鮮血的血,甚至,連他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


    可以說這場歡愛是伴隨著鮮血的。


    空氣中,飄散著旖旎的腥香和濃重的血腥味道。


    顧依雪期初還有力氣打罵和反抗,到後來,實在被他折磨的狠了,就哭著求饒,再後來,她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隻剩下嚶嚶的哭了。


    陸勵陽一直折騰到淩晨才算結束,顧依雪差點兒以為自己會在他身下暈死過去。


    她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天,天已經開始蒙蒙放亮。


    陸勵陽脫掉了身上染血的襯衫,坐在床邊包紮傷口。


    顧依雪窩在床上,眨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他手臂上的傷口很深,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不睡一會兒嗎?”陸勵陽迴頭看她一眼。


    顧依雪有氣無力的窩在床上,臉色微微泛白,咬著唇不說話。


    陸勵陽一隻手包紮有些笨拙,但他絲毫沒有讓她幫忙的意思,目光深沉清冷,連語氣都沒什麽溫度。


    “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休息,我不敢保證什麽時候還會再來幾次。”


    顧依雪聽完,泛白的小臉漲得通紅,氣惱的擠出兩個字,“禽獸。”


    陸勵陽沒理她,自顧包紮好傷口後,把藥瓶和消毒棉一起丟進醫藥箱裏。


    他伸手去拎醫藥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顧依雪放在一旁的手提包,包直接從桌子的邊沿掉了下去。包裏麵放的都是一些零散的東西,並沒有封住拉鏈,垂落到地麵後,裏麵的東西統統的散落在地板上,有手機,有化妝品,還有零錢包等等,以及,那份陸勵陽和多多的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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