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雪聽完,笑容又在唇角邊溢開。他現在越來越會哄人了。


    “也是,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沒辦法麵對另一個,會尷尬。”顧依雪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什麽,又說道,“你媽正打算把何以安和你湊成一對呢。”


    提起這個,陸勵陽頗多無奈。他媽現在是開始亂點鴛鴦譜了。走馬觀花似的給他介紹女孩子。“我媽是何以安的啟蒙老師,以前何伯父和伯母都有意把我和以安湊成對。不過,我媽不太喜歡以安的個性,傲慢張揚,又強勢,不夠順從。現在, 她是病急亂投醫。隻要是個女人,能生孩子,她就恨不得


    把人推給我。


    何以安也並沒有和我繼續發展的意思,不過是年齡到了,迫於家裏的壓力。她心裏,大概也沒有放下季培霖。”


    郎無情妾無意,從始至終不過是葉曼清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而已。


    “我媽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家裏的保姆說她經常胃痛,一直在喝中藥調理,等她身體調理的好一些,我會告訴她我結紮的事情。”陸勵陽又說。


    “她的胃病嚴重嗎?”顧依雪關切的詢問。


    雖然她和葉曼清相互不待見,但即便是看在陸勵陽的份上,依雪也希望葉曼清能夠長命百歲,沒病沒災。


    “老毛病了,她長年在外演出,飲食難免不規律,壓力又大,胃一直都不太好。”陸勵陽迴答道。這些年,他們母子的關係僵化,他對葉曼清也的確是關心不夠。


    “勵陽,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顧依雪有些不安的問道。


    “傻妞,還說這些傻話,隻有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會為難。”陸勵陽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這樣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將近淩晨。


    顧依雪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很快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雖然晚睡,卻還是要早起。


    上午何以寧的案子第一次開庭。


    顧依雪終於見到了季培霖,這位被以安和以寧姐妹兩個爭搶的男主角,長得倒是人模狗樣兒的。


    他坐在原告席上,身邊有律師陪同。表現的一直都十分的深沉,從頭至尾沒有看以寧一眼,好像他們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庭審進行的非常的不順利,何以寧比想象中的還要不配合,無論問她什麽都是一句話不說,庭審陷入僵持狀態,被迫休庭。


    顧依雪帶著何以寧從法庭走出來。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當事人,臉色避免不了的難看。


    “顧律師,非常抱歉。”何以寧淚眼汪汪的對她說。


    這會兒終於不裝啞巴了!顧依雪氣的不輕,真想大罵她一頓。


    “何小姐,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一個合理的解釋。”顧依雪義正言辭的說。


    何以寧又是沉默,良久後,才低聲說道,“我不是姐姐,我的謊言被揭穿了。他再也不會原諒我了。這些股份,是我和他之間唯一的聯係,我寧願坐牢……”


    “就算你坐牢,你也保不住這些股份。”顧依雪冷漠的打斷她的話。


    何以寧睜大一雙無辜而驚恐的眸子,眸中含著一片淚霧,眼淚隨時都能奪眶而出。


    “以寧,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識。如果季培霖控告你欺詐罪名成立,這些股份就是你用不正當手段獲得的,所以必須歸還。涉案金額過億,你至少要被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以寧,你以為坐牢是什麽?就是到監獄裏麵坐著嗎?監獄裏麵的生活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不僅僅是失去自由,還會失去陽光,尊嚴,失去勇氣和信仰。”


    顧依雪的話,讓何以寧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著。溫熱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不停的落下來。


    “以寧,你現在願意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如果你還是什麽都不說,說都沒辦法幫你。”顧依雪歎息著說道。


    何以寧雙手捂住臉頰,嚶嚶的哭了起來,然後,哽咽著開口。“以安和培霖是在法國相識的,他們一見鍾情。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姐姐的公寓裏,那天,姐姐不在,他坐在落地窗前看書。他放下書本,看向我,笑容溫暖和煦。他走到我麵前,對我說:surprise,然


    後,在我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我知道,他把我當成以安了。


    可是,那一刻,我聽到我的心跳聲,那麽的不安,那麽的狂亂。第一次有男人給我這樣的感覺。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模仿以安,介入了他們之間。以安是知名鋼琴家,她一年之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演出,所以,我有很多機會接近培霖,我陪在他身邊的時間,甚至比以安還要多。”


    “你和以安,你們有很大的不同。”顧依雪打斷她說道。


    一旁的容貌和聲音,也並不能唬人。她們的性格,性情,氣質,甚至氣場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培霖和以安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他對以安並不算了解。我燙了和以安一樣的頭發,和她穿一樣風格的衣服,刻意的去模仿她的行為舉止,培霖根本就分不出我們誰是誰。


    我冒充以安和他約會,他帶我去海上看日出,去山頂數星星。我裝作以安,和他擁抱,接吻,上.床……”


    床笫之間,她聽他神情的喚她:以安,以安。那種感覺,心虛,不安,慌亂,又刺激,還帶著微微的疼痛。


    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她非常非常的害怕,她不知道培霖和以安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她怕他發現自己是處.女,從而拆穿她的謊言。


    她沉著他熟睡的時候,驚慌失措,又手忙腳亂的換掉了床單。


    第二天他醒來,一直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以寧被他看得不安而心虛。


    “你換掉床單幹嘛?”他問。


    以寧僵在那裏,她感覺下一刻自己的謊言就要被拆穿了。她感覺臉頰發燙,吞吞吐吐的說:“床單髒了。”


    下一刻,他卻走過來,抱住了她,溫柔的親吻,輕笑道:“你害怕什麽?處.女又不丟臉。”原來,他和以安,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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