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凡不由分說地來到她麵前,袖子撩起,那本是白皙的手腕和腕處戴的銅鐲瞬間暴露在眾人眼前。


    一旁的宮青黛麵不紅,心不跳地看著。


    季如凡將手覆在銅鐲上,隻轉瞬的功夫,季光年手中那鐲子就亮起了一道符文。


    本來還不當迴事,季光年如今也不得不疑惑,“怎麽了?這符文什麽意思?”


    百聞說道:“這銅鐲被人下了禁製,巫文?”


    季光年下意識看向宮青黛。


    在場中人對巫文最是了解的,也就隻有宮青黛了,其餘人也看向了她。


    宮青黛好似才反應過來,解釋道:“這銅鐲是我送給阿年的,其未成鐲便經特殊藥材泡製,不但能吸收內毒,戴上它毒蟲也不會近身。季宮主說的禁製,不說我還真忘了,這鐲子我也戴過一陣,此禁製就是為了隔絕巫族內部尋我,特別設下的。”


    白從白嘀咕出聲,“難怪說傳音給阿年他總是收不到。”


    “這個怎麽撤掉?”季光年問。


    宮青黛拿起她的手,對著銅鐲抹了一下,那顯現出來的符文也隨之消失。


    銅鐲的插曲算是揭過,季光年從新看迴小焱,想要問問陌星離,又突然不知怎麽開口。


    這時,百聞的聲音傳來,“這次,怎麽不見星離?”


    “他這幾日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待。”


    百聞似是明白了的點了點頭。


    季光年也終是下了決心,“我去看看他。”


    而後拿起早就切好,放在她麵前,卻未成開動的蛋糕,就離了去。


    一抹身影從不遠的石頭後閃離,季如凡的眉幾不可查地皺了皺,不過,還是叫百聞發現了,“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解決,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呢?他們都是好孩子,會有分寸的。”


    這兩日,季光年雖是極力掩飾,季如凡還是看了出來,二人一定是鬧矛盾了。


    他就說,年兒遲早會被那小子繞進去,如今為他茶飯不思,這情絲怕是繞得不淺吧。


    季如凡也明白,若二人真是有情有意,他也不好再多加幹涉,隻是,陌星離的品性,他仍是擔憂。


    “隻但願。”


    所有的不確定,匯成這三字。


    之後,舉杯淺飲。


    “阿年走了,接下來該誰彈唱了?”白從白適時地開口。


    宮青黛則是緩緩起身,“我有事,失陪一下。”


    “那藍鳶獻醜了。”


    季光年向著陌星離的住處走去,她雖已決定了主動,內心卻仍是變扭的,那日大雨後,她盼著他來找她,可是他並沒有,他離去時說的那句話更是叫她在意。


    她未表明心意時,他死纏爛打,各種手段,對她也是各種包容;可如今,她不過是朝他發發火,還是在他對她隱瞞事情的情況下,他就這麽撇下她,單獨跑出去。


    是,每個人都有脾氣,她知道他心裏不痛快,可是,二人吵架也總要有個時限啊,他叫她別後悔,又可是要打持久戰?這究竟在折磨誰?


    季光年心下有事,腳步並不是很快,宮青黛從後麵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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