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


    那女子的麵容再一次地浮現在季光年腦海中,她細細迴顧了番,“我當時隻顧著去追她,並沒有這種感覺。”


    語罷,又補充道:“也可能是受了我尋木筆的影響。”


    這說法南宮樂並不讚同,“不對,怕是與外物無關,星離能看見她尚且可以理解,你並非南宮律與莫連的轉世,又並非南宮家人,這就很不正常了。”


    烏客也道:“沒錯,當初我就站在你身邊,卻並沒有發現什麽紅衣女子;星離君喚你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不過…很奇怪,按著星離的位置與我的位置來算,該是我離你近些,可是,我卻並沒有要製止你的意思。


    事發之後我隻以為是自己反應遲鈍,如今想來,我不是反應遲鈍,而是作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壓根就沒有要追去的意思。”


    “你這麽說來,可真是細思極恐啊!若不是師兄,我恐怕都不能站在這了!”說完,季光年試探性地問道:“我之所以能看見她,有沒有可能是我接到她真身的原因?”


    “木棉不是她的真身,她不一定非得用你手中的化形。”南宮樂立馬否決了她的假設。


    意思就是,她是故意的咯!


    “那還真是奇怪了!律魄琴魂也似乎跟我有仇的樣子。”直到現在,她還搞不懂那琴魂為什麽要尋著她來攻擊。


    楚西兒一口篤定道:“你定是撿了城口的木棉花吧!”


    “是啊。不過有什麽關聯?你又怎麽知道?”


    楚西兒:“莫連就是在那株樹下逝去的,據說,她的血不僅染紅了一地,還滲到了泥土中滋養著那株木棉;


    花開千年而無分春秋冬夏,曆四時雷雨而依然屹立不倒,木棉樹也正是從那時候起沒有衰敗的季節。


    或許對於律魄來說,那株木棉就是莫連的化身,你…犯了他的忌。至於我是怎麽知道的,除了如此,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我還以為他前世跟我有仇呢,竟是這麽個原因!看來我以後得戒掉這隨意觸摸花花草草的習慣了!”


    幾人的談話,宮青黛一直聽在耳中,隻是,無論她在心中做多少設想,皆理不出個頭緒。


    她皺眉的樣子,季光年看在眼中,亦不覺開口問道:“可是還卜出了什麽?”


    這麽一問,其餘人的目光也皆向宮青黛看來。


    她微頓了片刻,待得柳眉舒展,這才輕啟丹唇道,“天機之卦,不便多言。不過誠如星離君之前所說,對於行天運者,也隻能找可製衡他的人了。或許不久的將來那人就會出現呢!”


    “不過,我有一事不解。”說這話的時候,她是看向南宮樂的。


    “宮姑娘但說無妨。”


    她直言道:“依著剛才南宮莊主說的,星離君能看見那女子尚且可以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空氣突然變得安靜,還有點冷。


    季光年忙向宮青黛眨了兩下眼睛。


    “我師兄厲害著呢!或許他就是那個能製衡天運的人,師兄是不是啊。”


    她看向陌星離的時候,特意移了個角度正對著他,以試圖將他的注意力悉數引到自己身上。


    知道她小心思的陌星離,冷冷哼笑了一聲,“在你心中,師兄就這麽厲害?”


    “師兄卓爾不群,英俊瀟灑,不但精通戰陣法鬥;琴棋詩畫、射禦書數亦是無所不通。小九一直都很崇拜師兄的,能成為師兄的師弟,一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季光年本著先誇為上的原則,誇完,她才反應過來,貌似誇過頭了。


    琴尚算他會,隻是餘下的…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是也誇了出來。


    不過,誇都誇了,管他呢!


    “哈哈哈…”陌星離未有反應,白從白卻先笑了出來。


    季光年一刀眼橫向他,“你笑什麽!”


    “嘿嘿,隻是沒想到星年你這麽會誇人。你也來誇誇我啊~千萬別客氣,我能受得住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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