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是我的”,聽得我心裏都要開花兒了,我覺得黎華真男人,霸氣死了。

    然後我死皮賴臉地,讓他把這句話又給我說了一遍,他有些不耐煩地滿足我的要求,再說一遍,雖然沒有剛才那麽有味道,我聽著還是開心。

    我說:“親愛的你困不困,你給我唱歌好不好?”

    “嗯,你想聽什麽?”

    “隨便,什麽都行。”

    然後黎華想了想,唱了首《專屬天使》給我聽。我不是第一次聽他唱歌,在我們遠距離通話的日夜裏,我就提過這樣的要求,他會唱兒歌滿足我……

    “沒有誰能把你搶離我身旁,你是我的專屬天使,唯我能獨占……沒有誰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擁有一個專屬天使,我哪裏還需要別的願望……”

    黎華唱歌很好聽的,練了那麽多年舞蹈的人,節奏自然不用講,並且他聲音本來就好聽,又是唱這樣溫柔的情歌。我聽得都快美死了,可惜不知道怎麽用手機的錄音功能。

    我聽了黎華的話,把關於炒作的想法徹底拋開腦後。他說的對,哪有人願意看自己的男/女朋友,和其它人公開搞曖昧的,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

    然後黎華告訴我,他這幾天就要離開新疆了,轉戰去貴州,這次可能呆得時間要長一點。對於這個消息,我還是比較開心的,新疆太遠了,我們的距離太遠了。

    他說:“那邊條件也比這邊好些。”

    “嗯。”我甜甜地迴應。

    不過黎華還是百忙之中抽空給了我一個驚喜,在轉戰去貴州的時候,他先來了趟浙江。之前給我打了電話通知,不過我要拍戲,不能親自去接他。

    他自己坐車到了橫店,巧合的是,今天也是我在這個劇組的最後一天拍攝,然後就殺青啦,放大假啦,想幹什麽幹什麽啦。

    見到他的時候,因為周圍有很多人,而且我身上帶著妝,不好直接撲上去跟他抱抱,就拉著他的手,笑得很甜很甜。

    黎華眯眼看我幾眼,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臉兒,說:“這妝怎麽化得這麽慘?”

    我說:“我一會兒就死了。”

    他微愣一,理解我什麽意思,然後笑了。

    今天我出演的這個奸妃,就該得到自己應有的場了。而且還是被一直利用的自己好姐姐害死的,這個好姐姐會親自殺人滅口,奸妃死在冷宮。

    黎華說:“我能

    看著你死麽?”

    “嗯?”我撅起嘴巴來瞪他一眼,表示這話很不好聽,然後又說,“當然可以了,站遠點就行。”

    我拉著黎華的手,把他帶到我要死的拍攝場地,然後安排好個位置,讓他在這邊等我。我穿的是一身素白的古裝,據說我古裝裝扮確實好看,很有那種溫婉的味道,但是現代裝扮,在一眾美女裏,就不會有多麽起眼。

    而黎華,現在穿衣服的風格和以前大不相同,雖然今天是要見我,還是特意打扮過的。大概他最近也沒時間去買什麽新衣服,在那些工地上,也根本不需要穿太好的衣服,所以今天穿的,還是我以前見過的衣服。

    隻是他瘦了,稍微有點撐不起來,這種改變,不認識的人大概看不出來,但在我眼睛裏很明顯。

    過了一會兒,拍攝那邊招唿我,我準備去死,然後過一個屍體被抬走的鏡頭,殺青。

    我今天的死法,是被人掐著嘴巴灌毒藥,那毒藥其實就是紅糖水。不過我很少會痛經,沒怎麽喝過紅糖水,挺不喜歡這個味道的。

    而這個要灌我毒藥的另一個奸妃,就是那個看我不順眼的,之前故意抽我巴掌的那個女演員。

    最近她都沒怎麽找我麻煩,也是沒有給她找麻煩的戲,今天我就要走人了,她抓緊最後一次機會,又找我一次麻煩。

    雖然我心裏,也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被灌藥的時候,我需要演出被強迫不想死的感覺,奸妃演狠毒。這藥灌了整四迴,這一條才拍過去。

    最後一遍的時候,我那種臨死的痛苦勁兒,拿捏得非常好。其實不是我故意在拿捏,我是真的覺得自己要被這該死的紅糖水給嗆死過去了,我忍著喉嚨裏的咳嗽,咬牙說完最後的台詞,死。

    導演那邊一聲過了,我從地上爬起來,也沒站起來,坐在地上悶頭咳嗽,咳得嗓子都快破了。就感覺紅糖水卡在裏麵黏黏的,還冰冰的,特別想把它咳嗽出來。

    我咳了半天,才有人過來管我,在後麵拍我的背。我低頭對著地麵,咳得口水都出來了,樣子挺狼狽的。

    拍戲的時候,我們經常因為各種原因狼狽,大家都見怪不怪的。但黎華看我這麽狼狽,也許是第一次。

    專心咳嗽的時候,我都忘了他在看著了。

    一個鏡頭,就是我扮成屍體,特淒涼地被抬出去,一個很簡單的鏡頭,沒有台詞。導演就沒給我多少休

    息的時間,喝了口礦泉水潤一嗓子,我在自己胸口縷一把。身上的衣服沾著紅糖水都快濕透了。

    這就不用收拾了,反正一會兒我身上還得搭一條白布,裏麵什麽都看不到。

    基本上,我殺青了。導演把我叫到眼前交代幾句,然後我就可以走人了。當然這兩天還不能離組,防止有需要補拍鏡頭的情況。

    跟導演談完話,也沒來得及去跟等我的黎華打招唿,就跑去後麵先卸妝。聞著身上的紅糖水味兒真難受。

    卸妝又很慢,可想而知黎華等得多無聊。

    終於解決完這些事情,我在人群中找到黎華,挽著他的手臂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讓又氣又累的拍攝基地,心裏真敞亮。

    這種敞亮,幾乎要蓋過了和黎華相見的驚喜。

    當我們徹底走出拍攝範圍,也就是基本沒有熟人的時候,我跟黎華說,“你走前麵一點。”

    他看我一眼,意味不明,還是聽話地朝前多走了幾步。

    我在後麵嘻嘻笑著,箭步奔上去,一把跳到他背上,黎華反應也快,抬手接住了我的屁股。

    我好開心啊,我又抱到他了。我摟著他的脖子狠狠地親,然後黎華背著我,在花花綠綠的宮殿中間,跑了好長一段路。

    看到的人,應該也隻覺得我們是來旅遊的遊客。

    他跑累了,我也鬧夠了,讓他把我放來,然後我們從正麵擁抱,抱了很久,這次我也沒哭,就還是那句老話,“我想你了。”

    而黎華今天似乎情緒不高漲啊,剛看見我的時候還好,我卸完妝迴來,他臉上的笑就很少。是不是因為等煩了,我知道他這個人原本是很沒耐心的。

    黎華說帶我去吃飯,問我吃什麽。我依然是那句老話,“隨便,吃什麽都行。”

    然後他帶我去吃火鍋,黎華知道我很喜歡吃火鍋,什麽地溝油,什麽拉肚子,都擋不住我愛它的執著。

    我說:“可是你不吃辣啊。”

    他溫和地迴應,“現在能吃一點點。”

    他是什麽都不講究了,在工地的食堂,為了照顧愛吃辣的工人,大鍋菜多少都會加點辣椒。黎華雖然是大大大老板的孫子,應該算個工頭級別的人物,也不好太挑三揀四,他本來就是專門跑去曆練吃苦的。

    沒點太辣的湯底,但那頓飯,黎華還是沒吃多少。

    我想起以前我去藝術團給他

    送肉夾饃,他那個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就喜歡看他能吃能喝的樣子,即便吃相再醜,都感覺很溫馨。

    看他不怎麽吃,我眼裏挺不是滋味兒的。

    也沒去再開房間,之後就直接去了我在這邊住的地方,黎華打眼看幾眼,評價:“也不比我那強多少。”

    “哼,”我斜他一眼,“你那是人住的地方麽?”

    黎華就白了我一眼。

    從進了,就我們兩個人開始,我的態度就跟著不好了,當然我是故意的。

    我早該知道,他這個人記打不記吃,上次從新疆走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要多多吃飯,平常別太辛苦,可以偷懶的時候,就多休息休息。

    可他怎麽又瘦了!

    又黑了點,我就不說什麽了,那得怪那個破天氣,疲憊了點,怪舟車勞頓。瘦了,是他自己搞的。

    我不在他身邊,照顧不了他,大約也就隻能過過這些嘴皮子上的關懷癮,想想也挺蒼白無力。

    他坐在我的床邊,然後把我抱到自己腿上去坐,想靠近親熱一,我就用胳膊肘把他捅開。

    “怎麽了?”他疑惑而飽含耐心地問。

    我撒嬌又賭氣地說,“你再這麽瘦去,我就不愛你了!”

    他解釋,“沒瘦多少,一百三十多斤呢。”

    可是你身高擺在那裏的好麽。

    我心疼地說:“都瘦得沒身材了。”

    黎華以前身材多好呀,能讓人尖叫流口水的好,一個人從特別帥,到有些平庸,怎麽好像就是一眨眼的事兒。

    他大概不服,說:“扯,八塊腹肌一塊沒少呢。”

    我扭頭瞪他一眼,又瞟向他腰腹的位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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