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師傅毒辣,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之前那些傭人隻是多看了她幾眼就被殺了,嶽家兄弟活了這麽大歲數要他們見過最不講理的,非這練青竹莫屬。


    徒弟更是陰狠,要趕盡殺絕,連上嶽老爺子和嶽家兩兄弟不算,連後輩都不放過。


    嶽老爺子看著影月的眼神中浮現出了濃濃的絕望,他死沒關係,要是真的連累沈風和洛院長跟著陪葬,那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之所以騙沈風和嶽瑤成親,其實實話說,他並不是真的想仰仗沈風什麽,而是希望能夠在自己死前給孫女找一個歸宿。


    自己孫女喜歡沈風,誰都看得出來,而沈風少年俊傑,讓樂瑤跟著他,嶽老爺子也放心。


    可他把一切安排好了,卻沒算到,其實練青竹之所以這麽快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要看沈風的樣子。


    所以現在影月一提起,練青竹便不想再和嶽老爺子多耗時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不說是吧,我把你們耳朵割下來,看你們還嘴不嘴硬!”影月冷哼一聲,拔出了長劍,指著嶽家兄弟恐嚇道。


    “你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嶽老二眼神視死如歸,緊咬著牙齒。


    身為二叔的他都如此,那嶽瑤的父親嶽山更不會透露半句了。他扶起倒在地上的嶽老爺子,輕輕的替他胸口順氣。


    嶽老爺子本就被那毒藥折磨了九年,本就已經虛弱不堪,要不是沈風之前替他用了兩針九龍針法,他恐怕早就死了。


    見兩人嘴硬,那影月眼神中寒芒一閃,手中的長劍便要朝著嶽家兄弟刺去。


    “慢著——”就在這時候,練青竹的聲音卻從不遠處傳了出來。


    影月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有些不解的看著練青竹。


    隻聽練青竹幽幽道:“這老頭死鴨子嘴硬,我在十年前就見識過了。沒想到他的兒子也有這種氣魄,好!我練青竹佩服。不過,很可惜,你們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麽?”


    一聽練青竹這麽說,嶽家三人麵色一變,而月影則是把長劍收了起來。站在了練青竹後麵。


    練青竹一步一步的走到嶽老爺子麵前道:“老頭子,你們今天這院子到處張燈結彩的,是不是在辦喜事啊?”


    她笑了笑又往大廳裏瞟了一眼,頓時咯咯直笑了起來:“原來是成親嫁女,老頭子,我們好歹也有十年的交情了,這種好事怎麽不通知我呢,好讓我為你準備禮物啊。”


    “妖女,我已經任你處置,為何你總是不肯放了我嶽家小輩?他們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咳咳——”嶽老爺子嘴角浮現出幾絲血跡,語氣有些急促道。


    “我管你什麽無辜還是怎樣,我隻想見他!你不告訴我,那我就殺光你的家人。”練青竹寒著臉對著嶽老爺子吼了一句。


    “唉——”嶽老爺子搖頭歎了口氣,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樣一種感覺。


    隻聽旁邊的練青竹又道:“既然你家有親事,那我既然來了自然也要做下上賓的滋味,我們進去大廳裏麵看看是哪對新人?沒準我還認識呢,咯咯——”


    練青竹嫵媚一笑率先走了進去,嶽家兄弟勉強扶起嶽老爺子也跟了進去。


    待幾人進入大廳之後,卻隻發現喝完的酒席,和被練青竹殺了的幾具屍體,並沒有發現活人。


    練青竹來到大廳之後,就被大廳正前方牆壁上大大的喜字所徹底的吸引住了。


    那兩顆流著淚的紅燭似乎也在發出迴憶的聲響。隻見練青竹呆呆的看著喜字輕輕的念了一句:“芙蓉帳暖,相思傾殤...”


    嶽老爺子看到練青竹一時失神,頓時歎了口氣道:“你既然如此深愛著恩公,那為什麽了不當麵和他說清楚?總是濫殺無辜,這樣隻會讓恩公討厭你。”


    “是啊,我濫殺無辜不假,那也是他逼的,要不是他躲著我,我會亂殺人逼他出來麽?”練青竹像發瘋似得笑了一聲,又對著影月道:“月兒,這上麵的喜字我卻不喜歡,你給我把它劈成兩半!”


    “是!”影月抱拳應答之後,拔出長劍直接對著那喜字一劃,頓時連鋼筋混泥土的牆壁都被劃出了一道裂痕。


    “這下好看多了...老頭子,不知道你這對新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啊,有客人來了還不出來夾道歡迎?”練青竹看著那喜字滿意點點頭道。


    “他們早已經遠走高飛,你就不要再多想了。算我老頭子求你,你要殺,就殺我們把,放了小輩,憑你的本事,他們是一輩子都報不了仇的。”嶽老爺子目光中帶著求饒的目光道。


    聽到嶽老爺子的求饒,影月連忙對著練青竹道:“不會的師傅,之前那小子誓死都要和嶽家共患難,一定不會獨自逃跑的。他一定是躲在某個角落裏,我去找找。”


    “你——”影月剛說完,嶽老爺子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氣憤的咬了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練青竹看到嶽老爺子的表情,卻是咯咯笑了起來,她撫了撫手裏的紅絲綢,一個轉身坐在了喜字下麵的椅子上,對著嶽老爺子道:


    “明知道我要來,他們還能跑?等會兒找到了那人,我送你們一起上路。沈浪啊沈浪,你有本事,就再救他一次?”


    練青竹說完便坐在位子上狂笑了起來。小聲嫵媚中帶著冰冷,似乎連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而此時地下室的某一間寬敞的套房裏,沈風和嶽瑤身著紅衣正一起坐在巨大的紅床上。


    也不知道嶽家是以前就喜歡中式婚禮所以有所準備,還是的確有這麽大的能耐。


    反正這新房裏全部都是按照古風中式婚禮那種裝修的,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確算是厲害了。


    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桌上有紅色的茶杯和水酒。


    樂瑤和沈風拉著中央帶有紅花的紅綢緞,正沉默無語。


    樂瑤此時還遮著紅蓋頭,雙手淑女的放在膝蓋上,紅褲子下麵露出了她紅色的繡花鞋。


    沈風坐在她旁邊,隻感覺心情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男女單獨相處的機會,甚至好幾次還有女生倒貼。


    自己雖然摸摸抓抓占了不少便宜,但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怎麽樣。


    沈風心裏一直覺得要得到一個女人首先要的道她的心,然後在一個最美的日子裏要了她。


    所以夏思琪、顧可欣都是美女,沈風卻一直強壓住心裏的想法。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可是經過樂瑤父親承認,和自己拜堂成親的女人。


    這可以說已經真正的算是自己的媳婦,自己的女人了。自己對她做什麽都是合理的。


    也正因為是這樣,沈風才會感覺心裏非常緊張,畢竟嚴格算起來,現在才是他的第一次。


    火紅的蠟燭靜靜的燃燒著,屋子裏安靜得隻剩下沈風和嶽瑤的唿吸聲。


    嶽瑤雙手將那綢緞握得緊緊的,似乎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和緊張。


    “那個——接下來是哪一步來著?”沈風咳嗽了兩聲,為了化解目前的尬尷,紅著臉道。


    嶽瑤本來就已經夠羞澀了,沒想到沈風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她遮在紅蓋頭下麵的俏臉頓時一紅,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她低著頭不敢說話。


    沈風見樂瑤自從蓋上紅蓋頭之後就像是啞巴一樣,不僅話什麽都沒說,就連人也變文靜了許多。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樂瑤的脾氣他還是有些清楚的,隻要他不主動,那估計她可以陪著自己在這坐一夜。


    那種情況沈風可是一百萬個不願意的,既然拜了堂成了親,那就做什麽自己也問心無愧了。怎麽能浪費了這大好的春光呢。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老子臉皮厚。”沈風在心裏自我打趣了一句,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樂瑤抓在一起的手。


    樂瑤被沈風這突然襲擊給嚇了一跳,雙手本能的一縮,心裏又是緊張又是羞澀。


    沈風哪裏肯讓她逃出自己手掌心,連忙加大了力氣,將她一雙手牢牢的握住,故意將語氣裝作很傷感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相信我麽,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連老天都不敢劈的。”


    “噗嗤——”一聽沈風油嘴滑舌,樂瑤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緊張的心情頓時少了許多,就像曾經和他相處一樣那種感覺。


    “你笑什麽,難道不是麽?不過瑤瑤,有些話我還是得對你說。你知道我——”沈風咧了咧嘴,正要開口話卻被嶽瑤給接了去。


    “我知道的...你有了思琪,還有很多比我漂亮的女人...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迫不得已,等這一次災難過後,我們就解除婚約吧。”


    嶽瑤說著說著,眼淚從紅蓋頭裏麵掉了下來,她抬起頭,透過紅色的絲綢緊緊的盯著沈風道:“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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