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果然不愧為妖女,竟然如此歹毒,問不到人下落,就要折磨別人,父親不理她,倒也是明智之舉。”沈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


    聽了這妖女的狠辣之後沈風想到了龍白雪,他本來以為龍白雪已經夠野蠻了。


    但她好歹也聽自己的話,不亂殺人,這妖女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嶽老爺子頓了頓道:“恩公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又如何告訴她,況且當時見她這麽毒辣,我就算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告訴她。讓她再去加害恩公的。”


    “那後來呢?”眾人聽到這裏心情不由得揪了起來,碰到這種女魔頭,就算是古武中人都會覺得難以對付,更別提平常的家族了。


    “後來,見我抵死不說,那妖女的眼神中殺意漸現,她陰著臉說:‘之前我來這,他躲著不見我,我殺了你他才出現,現在我如法炮製,還不怕他不出來見我?’她說完,就拔劍要殺我。”


    “嶽老爺子說道這裏眼神中浮現出了幾絲恐懼之色道:“她和恩公比劍我可是看到過的,那陣仗就像我們用火炮和小鬼子打戰似的,當時我還有些害怕,不過我卻問心無愧。心想死了也就死了,就當是報答恩公的恩情,不過就在她的劍要砍在我身上的時候,恩公之前居住過的古樓再次傳出了笛子聲,聲音婉轉淒切,和平日恩公吹奏的一般無二。”


    “那妖女聽到笛聲才停住了手中的劍,然後她淚眼朦朧的走進了古樓之中。”


    嶽老爺子說道這裏歎了口氣到:“因為之前恩公早就有過提醒,所以我當時命令所有人不得出現在這座院子裏。我當時想,就算她要殺也就隻是殺我一人罷了,我的妻兒都不會波及到。”


    “怪不得,當時爸你要急忙的把我調迴來老宅那邊,還給了我一封信,麵色看起來鄭重無比,搞得我不明不白,之後沒事了你卻又把那封信給燒毀了。”嶽老大恍然大悟道。


    “當時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調你迴來接管嶽家,那封信就是遺書啊!我當時怕你承受不了,才什麽都沒告訴你,想我死後你看了信一切都會明白,可是造化弄人,我沒死卻已經成了殘廢迴來,才燒了那封信。”


    “什麽!遺書?”一聽這秘聞,嶽家兄弟頓時嚇了一跳,他們真沒想到九年前,自己的父親與死神擦肩而過。


    “那老爺子,你是怎麽逃出來的?”洛院長問道。


    沈風聽了洛院長的話,卻是搖了搖頭搶先道:“應該不是逃,因為我之前說過,嶽老爺子身上的毒是自願種下的。”


    “小神醫說得對,那妖女進入古樓之後,就不見聲響,當時這大院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也沒有帶多少吃的,但這麽一走了之,一方麵是怕這妖女再來尋仇,另一方麵,我又擔心她一時氣憤弄壞了恩公故居,所以就在外麵等了一天一夜。”


    “那妖女後來出來過麽?還是已經走了?”嶽老二問道。


    “一天一夜之後,我實在熬不住,就搬了些東西來這宅子,我當時決定與宅子共存亡,這妖女要是出來殺了我,那也由得她殺了,她要不殺我那當然更好,反正恩公的故居我是一定要守住的。抱著這想法我又守了三天三夜...”


    說道這裏,嶽老爺子頓了頓道:“一直到了第四天清晨,我才聽見古樓傳來一陣陣的敲打聲。我連忙起身前去看,隻見那古樓的兩根承重柱上已經印上了十幾個手印,那手印一個大約半寸深,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印上去的,隻覺得看起來駭人至極。”


    “不過更讓我驚訝還是她的頭發...”老爺子說道這裏歎了口氣道:“都說相思催人老,以前我不知道,但當我看到她從三天前一頭的黑發,變成三天後的滿頭白發時,頓時也明白了,這妖女是喜歡恩公的,隻是不知道怎麽了。恩公卻要棄她而去。”


    “我當時有些憐憫她,給了她一個饅頭,我還記得她當時跟我說:“你還不走?不怕我殺你麽?’我當時膽子極大,說要殺便殺,我反正不會讓你弄亂恩公的房子的。”


    “我當時說了之後,她便大笑了起來,然後對我說:‘的確,這是他最後的地方了,我要弄亂了,以後哪裏才能找到他的氣息?我也不為難你,你若願意吃下這天下奇毒受盡折磨,陪著這負心人舊居十年,我保證十年內不犯你家人一分,要不然我今天就屠你滿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人在哪。”


    “可惡的妖女!我嶽家到底哪裏招惹到她了,要這麽的趕盡殺絕?”嶽老大聽了嶽老爺子的敘述之後猛地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心中有氣憤,更多的卻是無力。


    “山兒,可不能這麽說,要是當初沒有恩公出現,別說我洛家,就算是國家也不知道要損傷多少人力財力,這妖女雖然是因他而來,但卻隻是妖女自己做的孽。”


    “那之後呢?那位前輩有沒有再出現過?”洛院長又問道。聽了嶽老爺子的敘述,洛院長對沈風的父親是徹底的欽佩了起來。


    “沒有,恩公,這一走就是十九年...唉——當時那妖女須發盡白,樣子看起來極其駭人,我不敢忤逆她,再加上恩公對我恩重如山,我便喝下了她給的毒。”


    嶽老爺子迴憶起往事,眼眶又紅了,他喃喃自語道:“我自始至終沒有恨過任何人,包括給我下毒的妖女,這是恩公的情債,我能幫他還了,那是我的福氣,但這卻不關我嶽家人的事情。那妖女當時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走了。”


    “而拿給我藥的就是之前那個一身黑衣的鐵麵女娃子,當時她隻是個小丫頭,沒想到一轉眼,狠辣的手段都趕得上她師傅了。”


    “我一直以為那妖女隻是在和我開一個玩笑,一直到了五年前,那鐵麵女娃子突然出現,我才幡然覺悟說,這妖女並非兒戲,可我年盛之時尚未是她對手,現在風燭殘年,就更別提了。也是老天要讓我嶽家由此劫難啊。”


    嶽老爺子說到此處,渾濁的老淚已經流了下來。大廳裏眾人表情凝重至極。


    “還好這宅子隻是老宅,老二的妻兒還在北京,總算我嶽家不至於斷子絕孫。”嶽老大苦中作樂的說了一句。


    “不行的,那妖女實力強勁,隻要她想殺,不管是在天涯海角也逃不掉。”那妖女的手段,嶽老爺子二十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此時說起話來,帶著一股股的無力感。


    沈風下山接近一年,現在終於聽到了自己父親的一部分消息,欣喜若狂的同時,心中疑惑卻是更多了。


    首先是自己父親從哪裏來?又去了哪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世俗界?


    然後又是這妖女和我父親究竟有什麽恩怨,竟然在他走後,要屠了嶽家滿門,最後就是,自己的父親究竟在哪裏?他和古武界又有著什麽樣的關聯?


    這些問題不想則以,一想起來一個接著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


    “嶽老爺子,後來家父真的沒有出現過麽?”沈風問道。


    “沒有,恩公自從十年前走後就再也沒迴來過,我也曾派人尋找過他,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我估計著那妖女也就是因為找不到恩公,才會來找我老頭子的。”


    “她以為我老頭子故意隱瞞她,然後對我嶽家恨之入骨才痛下殺手,但我老頭子已經三令五申的說了幾次,我真的不知道。唉——她不願意相信,那我們又能怎麽辦?”嶽老爺子歎了口氣道。


    “那父親他有沒有什麽至交好友?他們現在又在什麽地方?”沈風還是有些不死心道。


    “小神醫,不是老頭子我不告訴你,我是真不知道啊,恩公雖然與我們相處了一年,但我們真正說話也就那麽幾次而已,要說至交好友這一年裏唯一來找他的也隻有那妖女了。別人真的沒來過。”嶽老爺子對著沈風搖了搖頭道。


    “這樣啊...那謝謝嶽老爺子了,你告訴我這麽重要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沈風看嶽老爺子的樣子時真的不知道了,眼神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幾分失落。


    畢竟剛剛才找到點線索,現在又沒了,不過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


    “小神醫說得哪裏話,恩人對我嶽家那是再造之恩,你又如此對我老頭子,是我們嶽家欠你們父子太多。”嶽老爺子緊緊的拉著沈風的手道。


    “嶽老爺子不知道,那妖女肯定知道,這妖女不來則以,一來我倒要好好問問她爹的下落。”沈風心裏想定對著嶽老爺子道:


    “嶽老爺子您說得哪裏話,既然家父住過這裏,那我沈風就算死,也決不讓那妖女在這為非作歹!”


    他說完之後,又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頓時又道:“那鐵麵女剛剛被嚇走,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了。還是讓我和老徒弟先為你施針,等會兒我給師傅打個電話,看來這一次得讓他出馬了。”


    沈風說完之後,表情有些無奈,他從記事之後基本上都沒讓老頭子幫過忙,因為他覺得這樣是沒有實力的表現,要是他現在有濃厚的真氣,別說到玄階,就算是黃階,他也不會像死老頭子開口,但問題是現在他沒有,而且這可是嶽家的十幾條人命,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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