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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似景,陽光明媚,一年四季如春的炎城雖然不是十足的富庶之地,但城外廣闊的土地卻也是隱形的資源,民以食為天,農業才是發展的根本。

    炎城郊外,丁茉語依舊一身的白衣,黑如綢緞的頭發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自打做神女開始,隻要出門,她的麵上總是覆著一層薄薄的麵紗,今日也不例外。

    “我原以為祁太子邀約定然會選一個至少是風景迷人的地,卻不知為何要來這裏?”丁茉語語氣平淡,帶著絲絲的疑惑,她委實有點奇怪這人怎麽會來到這郊外,而且明顯這裏便是之前在火山噴發時被岩漿覆蓋了的村子,這是讓她痛定思痛的意思?

    祁廉笑了笑,一雙眼睛帶著迷人的優雅,步子緩緩的走在丁茉語的身邊,緩緩的說道:“我若是真邀請神女去看那些過眼即逝的風景,恐怕神女也不願意來了!”

    “這可還真不一定了。”丁茉語挑眉,扭頭看了看祁廉,這人說話倒挺直白。

    今日的祁廉一身藏藍色的長衫,襯得整個人更顯高貴氣質,如沐春風的俊臉洋溢著讓人看了舒坦的味道。

    幸好丁茉語不是外貌協會的,犯花癡什麽的現象幾乎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所以對於祁廉長得再怎麽好看,那也隻是純屬看漂亮花朵一樣的欣賞。

    “那我今日還真是選錯地方了,失策失策啊。”祁廉的表情頓時帶著後悔的神色,好像真有其事一樣,扶了扶額,雙眼便一眨不眨的看著丁茉語,泛著奇異的光彩。

    “哈哈,說笑了,太子可別當真,漂亮的風景自然好,不過看久也就膩了。”丁茉語眼睛彎成月牙,說話中也是有些打趣的味道,隻是說出的那話卻是一語雙關。

    不要以為自己長的帥,就可以拿出來賣。

    “我還正想說,西夏的美景在三國之中是最好看的,若是神女想,隨時都歡迎你呢。”祁廉別有深意的道,沒有在意丁茉語語氣中的淡淡拒絕。

    “嗬嗬,好景不長久,好命不長留。”丁茉語輕聲笑道,她怎麽會聽不出這人的話中之意。

    這是在公然拐她跟著他去西夏呢。這個約果然是很有水分。

    “神女去自然是最好的景色,就看神女願不願意了。”如此不隱晦的說,祁廉知道眼前的這女子聰慧無比,話語一說便明白,他也不需要拐彎抹角。

    兩人依舊並肩而走,身後遠遠的隔著幾個隨身侍衛,小葵自是跟著神女,小

    心的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個氣質如仙,一個高貴如雲,談笑風間帶著無比的和諧,遠遠看去,真是般配極了,小葵看在眼中,腦子卻自發的開始想象。

    “祁太子即將大婚之人,說這話……怕有不妥罷?”丁茉語在心底裏冷笑了一聲,別以為她聽不出那話中的意思,而她這個神女外加代理城主的位置在這,說出去怎麽也有點麵子,若她是個男子,估計也會這樣幹。

    “妥與不妥,神女何不試了才知道?何況,廉對神女的敬佩不以言語,人生得一知己,難求。”祁廉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能讓身後的跟隨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試就不必了,祁太子的好意我領了,海闊魚躍,天高鳥,這才是人生的真諦。”丁茉語淡淡的說道,話語中有著十足的拒絕,她可沒那麽多的精力來應付皇宮的那些肮髒事。

    “好一個海闊魚躍,天高鳥,神女的心境倒是與一般人不同,隻是這魚躍鳥在這般渾濁的世中,隻會隕落得更快,當然,廉也極其向往這樣的人生,但有的時候,卻注定了人不可能這般生存。”祁廉的話,三分感觸,七分提醒。

    “生存隻是別人給你的,環境卻是自己造就的,關鍵看怎麽走。”丁茉語哪裏不明白這話的含義,這就是明擺著的,要麽順著他意思來,要麽就會遭受別的什麽災難。

    這個男人,真是句句不理威脅的意思,比起商大太子來,這樣的人才是最兇殘的,雖然麵上總是一副溫和之意,但要真狠起來,絕對的是六親不認,這樣的人,她前世見識得多了。

    “那麽神女現在的環境,是你想要的嗎?還是說神女是甘願為明月太子所用?”

    丁茉語冷冷的看了看祁廉,見縫插針,這是要離間她和商卿的關係?隨即搖了搖頭,“我隻做我想做的事,至於祁太子怎麽想,我無權幹涉。”

    “嗬嗬,廉隻是不希望看到神女被人利用了罷。”祁廉眼睛黯了黯,沒想到眼前的這女子完全聽不進他的話,想了想,又道:“據我所知,神女似乎和明月太子有些矛盾,你這般為他,也不怕對自己不利?”

    丁茉語緊了緊眉頭,她是和商卿有矛盾,那也總比他好吧!在她麵前來說這些,不顯得太膚淺了嗎?那心中對於這人的欣賞瞬間就蕩然無存,果然接觸皇室裏的人,都是這般拐彎抹角的說話。

    “殿怎麽不想,我也許和明月太子是站在一起的呢?”丁茉語挑眉,這人應該大致知道自己和商卿的關係,今日還這般說話,是把

    自己當做是白癡看待麽?

    祁廉搖了搖頭,麵帶微笑,淡淡的說道:“廉絕對沒有其他的什麽意思,無論神女是否是站在商太子的身邊,我隻是說出一句實話,是與不是,也隻有神女才知道。”

    這人為啥就這麽肯定她和商卿有問題呢?隻要真仔細一點打探,就能知道她這代理城主完全就是人家商大太子送給她做的好吧!雖然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麽地方誤導了這人,但她和商卿絕對不至於相互算計,那男人想要什麽東西還不簡單嗎?

    沒來由的,丁茉語就是相信商卿才不會這般淺顯,她還多希望商卿自己來處理這城裏的一切事情,不然她也不會累死累活的了。

    “多謝祁太子的提醒,不過,殿今日約我來這裏,怕不單單是為了提醒這麽簡單吧?”丁茉語突然間不想和這人說太多的廢話,浪費口水。

    “神女是個爽快人,明人不說暗話,我西夏絕對能解決炎城目前的困境。”祁廉正了正神色,知道麵前的人已經有些不耐,卻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條件是什麽?”

    “財力,物力,一並俱全,隻要炎城歸於西夏。”

    果然這就是祁廉的目的,胃口倒是不小啊!丁茉語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渺無人煙的地方,這一片曾經是一個村莊,現在卻是一片灰燼覆蓋,沒有生機。

    祁廉說的沒錯,財力和物力確實是炎城目前最缺乏的,這兩日丁茉語幾乎把城內所有的賬簿都一一翻遍,所有的資金全都不翼而,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把資金給弄走了,要重建這些村莊,大量的錢財是最基本的,這就像是在現代,地震一次,耗費的人力財力那才是最大的。

    既然她暫時管理炎城,首先要做的就是安頓好百姓,隻有讓百姓穩定來,一切困難都可迎刃而解。

    “祁太子說的沒錯,炎城目前確實是缺這兩樣東西,但是比起炎城歸於西夏來說,財力物力都隻是小問題而已,我不會這麽做的。”丁茉語淡淡的迴答道。

    若是炎城歸順到西夏,那麽就不單是歸順問題了,那這裏的什麽都會發生改變,她可是十分清楚,隻要她在這裏的一天,那她就不會做出賣了炎城以求取生存的事來,況且,有商大太子在,這財力的問題那不是迎刃而解嗎?

    真有點不明白,這人為何非得要來插一腳,挑撥離間?也不太像啊。丁茉語悶悶的想著,還是說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好騙?不過,不論是哪一種,她從此刻起,對祁廉的

    防備之心是高高築起,她還不想總是被算計,這個問題,絕對要算在商卿的身上,若不是他,可能自己過的都不會這麽悲慘了。

    “神女可以考慮兩天,不必急於這一時,我會等你的好消息。”祁廉依舊不改他的初衷,那語氣極淡,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用考慮,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這樣做的。”丁茉語一口迴絕了祁廉,違背原則的事,她絕對是不會做的。

    “看來神女是鐵了心的拒絕本宮的建議了?”

    “沒錯。”拿權出來也沒用,現在炎城她是老大,她說了算。

    “商卿倒是遇到個可人兒。”突然間祁廉說出這麽句不搭話題的一句來。

    丁茉語奇怪的看了一眼祁廉,這人說這話是嘛意思?

    “還是那句話,兩天後,我等你改變主意。”祁廉眼睛直直的看著丁茉語,好像運籌帷幄一般,就像是篤定兩天後丁茉語就會改變主意。

    不過,丁茉語這次倒不再說話,既然人家這麽熱情,也不好直接潑了他冷水,反正她這早就告訴了他答案,再考慮也是這樣,哪怕是兩天後,那答案,依舊不會變。

    她同樣還是那句話:不要以為長得帥,就可以那出來賣!當然,美色對於她來講,更是打動不了她。

    祁廉每一次見到丁茉語,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來越重,那一雙眼睛他確信在哪裏看到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看了看那覆在臉上的麵紗,祁廉神色黯了黯,若是揭開這麵紗,說不定就能知曉為何會這般熟悉了。

    “其實,本宮好奇,你到底是誰?”良久,祁廉終是問出心中的疑雲之處,隻是話閉,整個人便順勢而上,伸手直接就要去揭丁茉語的麵紗。

    這讓遠遠跟在丁茉語身後的小葵猛地大叫道:“不可以的!”神女哪能讓外人看到啊!這可是祖宗的規矩。

    祁廉對於小葵是視若無睹,他今日倒要看看眼前這看起來十分熟悉的人到底是誰。

    丁茉語側過身子,頭一低,輕鬆的避開了祁廉的手,步子後退,一邊快速的迴答道:“一個倒黴的人而已,若是祁太子知道我是誰,煩請告訴我一聲。”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怎麽迴答。

    祁廉的臉抽了抽,聽著這個女子的話,這不擺明的敷衍自己嗎?偏偏聽她的語氣,又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他在祭祀那天就已經見識過這個女人的身手,這速度果然是快。

    祁

    廉突然又了一種想要一較高的衝動,頓時整個人身形如閃電,大手直撲丁茉語的麵部,隻是眼睛在對上丁茉語那流光溢彩的雙眼之時,像是一個漩渦一般,讓他整個人都被吸引了進去,隻差一步便可以直接把那麵紗摘,隻是祁廉卻生生停止了動作。

    這雙眼睛實在太過詭異了,祁廉怔怔的僵住一個動作,眼中隻有那一雙眼睛,隻是這個動作卻隻持續了一瞬間,隨即便恢複了常色,思緒卻依舊還停留在那雙眼睛上。

    丁茉語眼睛閃了閃,這人的警惕性好高,她的催眠術也隻能讓他愣住一瞬間,對他顯然是不太管用的。

    於是丁茉語一個伸腿,卻猛地踹在了祁廉的小腿上,成功的讓對麵的男人身形一個踉蹌,而丁茉語卻借力跳出老遠。扯了扯衣衫,丁茉語吐了一口氣,次使用催眠術一定要看好對象才好。

    “不好意思,不小心踹到祁太子了,失禮失禮。”丁茉語語氣十分抱歉,但樣子卻不是那麽迴事。

    祁廉迴過神來,小腿上的疼告訴他,他確實是被丁茉語給踹了,偏偏還聽到丁茉語故意說著抱歉的話,胸口的悶氣不知道是該出還是該咽去。

    祁廉想要說什麽,卻瞧見小葵已經擋在了丁茉語的身前,那樣子絕對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存在。

    “殿請住手,您不可以揭神女的麵紗。”小葵十分嚴肅的看著祁廉說道,雖然身體有點發抖,但是卻堅定不動的站著。

    丁茉語好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葵的手臂,輕聲的說道:“好了小葵,祁太子和我開玩笑的,別當真,我這不好好的嗎?”

    “這是規矩不能破。”小葵認真的說著。

    “好好,小葵乖,這不沒破嘛。”丁茉語趕緊安慰著她這小跟班,這一根筋的性子擰起來卻是十分的頭疼。

    緩了一會兒,小葵才放鬆了來,一雙眼睛卻依舊死死的看著祁廉,放如他要再上前,她就要誓死護衛丁茉語一般。

    演的還真像!

    祁廉看著這主仆兩的一言一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想要知道丁茉語是誰,那還得重新查一查了,盡管他還是直覺的認為他在哪兒見過丁茉語。

    暖暖春日陽光,別開雲霧,淡淡金色光芒灑,空氣中依舊帶著濃濃的火山灰燼的味道,一午的時間快過去。

    等丁茉語迴到城主府的時候已經是近黃昏了,雖然午和祁廉瞎逛了一番,卻因為祁廉的屬有事找,然後他就早早的走了,而她也沒

    有急著迴去,便在那被火山岩漿覆蓋了的附近看了看。

    那裏幾乎是完全的荒蕪,田地裏的莊稼已經全部被化作了灰,整個炎城的糧食供給卻都是靠著這郊外的土地收獲,現在連著這十幾個村子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糧食緊缺是一件大事,這裏的溫度本就比一般的地兒要高上許多,所以這裏的所有種植都是一年三季。

    春耕時節,恰逢巨變,這是要斷人生計啊!

    而且最近城內也是因為糧食問題,商販均開始高價出售倉庫屯著的餘糧,條件好一點的,或許還能吃得起,而那些貧困的百姓,拿不出錢買糧,隻能活活的餓著,若是長期這樣去,肯定是不行的。

    最關鍵的是,丁茉語想要開倉放糧都做不到,因為城主府壓根就是個空殼子,銀子沒有,糧食也沒有,幾乎什麽都沒有了,這讓丁茉語嚴重懷疑那樊是不是故意要把炎城給整垮了才罷休。

    所以這幾日真是愁死了她,實際上對於祁廉說他出財力物力的時候,她其實是有過一絲心動的,隻是卻更加明白現在的炎城是真的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她若是找不到解決的法子,這裏遲早會變成別人的地盤。

    長歎息了一聲,商卿這是塞給了一個什麽樣的爛攤子給她!丁茉語滿腹心事的走進大廳,聞著米飯的香味,看著商大太子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裏,肚子果然是不爭氣的響了起來,餓了!

    丁茉語走上前,坐在桌子旁,看著桌子上的素菜,話也不說,理也不理商卿,端起了碗就吃了起來,她可沒忘記是誰斷了她的葷。

    “你去見了祁廉?”看著丁茉語那埋頭吃飯的樣,良久,商卿開口,麵前的筷子卻沒有動過。

    不理他,就是不理他,丁茉語繼續吃她的,這菜色不錯,可惜了就是沒肉,翻了翻其他的菜,同樣沒有一點油水,頓時覺得肚子更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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