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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名思義,活屍就是行屍走肉的人,雖然死了,但卻如活人一樣可以行走甚至殺人,所以也可叫作死屍,這些人都是經過藥物實驗改造,不斷變異出來的新型殺人機器,丁茉語沒有想到在這個古代也能見識到。

    難怪這些人這般強悍,丁茉語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正如商卿所說的,死人還敢出來蹦躂!能弄出這種惡心東西的人想必也不會是個好東西。

    而在這一刻,突然出現更多的這種黑衣人來,團團圍著那些本來就癱軟無法動彈的百姓,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見人就殺,血色舞,慘叫聲一片。

    聽聞這樣的聲音,丁茉語臉色大變,再顧不得商卿的保護,鑽出了他的懷抱,看著麵如修羅場一片,無辜的百姓被屠殺,丁茉語胸中的怒意在不斷膨脹。

    媽的,真是該死!

    商卿見狀,語氣沉沉,看了一眼丁茉語,直接把手中的劍遞給了她,道:“小心。”

    丁茉語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推脫的接過劍,就直接身而,熊熊的怒氣幾乎可以燎原。

    白色的身影瞬間就沒入了那些黑衣人之間,毫無遲疑的揮劍直砍脖子,能殺一個是一個,現在重要的是不能讓百姓受到惡人的算計。

    “喂喂,兄弟你的武功不錯嘛?”杜平躲過圍攻他的黑衣人就朝商卿說道,從商卿一來時,杜平就在仔細的觀察著他,詫異於他的武功之高,幾乎完全是把黑衣人壓倒在勢的樣子,這絕對的就是高手啊!

    從他那一身散發的強大氣息來看,覺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這個世上多認識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很多,所以,既然這人是小茉茉的朋友,那自然就是他的朋友,朋友打招唿是正常的。

    自來熟也就是隻有臉皮比較厚的杜平才會發揮得淋漓盡致,隻是,商卿冷冷的看了一眼杜平,那眼中帶著是絕對的疏離,還有一種其他的神色,使得杜平感覺到後背有點毛毛的。

    這種感覺怎麽都像初見小茉茉時那被算計的味道,杜平閃了閃神,差點就讓黑衣人一拳打到他的胸口。

    杜平一個怒,腳一踢,直接就踹在了那黑衣人的腦袋上,拔出腰間的軟劍,一個橫劈過去,瞬間黑衣人的腦袋就和身體搬了家。

    再強悍的人,都有弱點,就算是這樣沒有生命氣息的死士也一樣。

    杜平那一張平凡的臉看似吊兒郎當什麽都不在意,對於這些怪物同樣是有著厭惡之色,正了

    正色,杜平這才使出真正的力量,揮劍一斬,另外一個硬如鐵石的黑衣人胸口被生生的砍碎,陣陣惡臭襲來,杜平皺著眉頭,口中還在喃喃的罵著,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顆圓圓的珠子來,直接捏碎扔到那黑衣人的身上。

    呲啦一聲,黑衣人身上頓時就冒起了白煙,那還想繼續襲擊杜平的手卻已經不能再動,也就眨眼功夫,黑衣人就直接化成了一灘黑水。

    杜平掩住鼻子跳出兩米開外,“真是浪費了本大爺的化屍粉。”抬頭一看商卿,已經早他一步解決了手上的怪物,皆是一擊砍掉了頭,杜平比對了一自己的殺怪方式,再比對了商卿的殺怪方式,簡直就是不能直視,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顯示他的實力嘛。

    商卿看也沒看杜平,轉身便直接朝祭台的其他黑衣人而去,時間緊迫,不容分心。

    而三皇子商厲嚴一直被北饒追殺,皆是不依不饒,被當成了圍攻他們的幕後指使之人,使得商厲嚴叫苦不迭,雖然他有武功,但是也經不起北饒的步步緊逼,眼尖的瞧見了祭台上的神女突然衝了來,那渾身的殺氣止不住的讓人生寒。

    神女會武?

    商厲嚴神色閃了閃,目光冷冷的狠了狠北饒,側了身子避過北饒的劍,自己卻反手一把抓住北饒的手臂,兇狠的道:“告訴你,本宮不是幕後之人!護國公若是執意要糾纏本宮,那就不要怪本宮不客氣!”

    商厲嚴的力氣大,但是北饒也是出了名的粗蠻,同樣一副殺氣惡狠的冷哼:“老夫倒要看看三皇子如何個不客氣法!”隻是還沒等北饒掙脫開商厲嚴,肩上卻被身後一個黑衣人一爪刺來,頓時鮮血就染紅了他的衣襟。

    北饒身形一個逆轉,揮刀,背後仿佛有眼睛一樣,看也沒看就反手揮起了刀砍過身後的人,但是除了手上的麻意傳來,竟然沒有對身後的人產生半點傷害。

    看了看肩膀的傷,五條深可見骨的抓痕,北饒怒極,他自戰功赫赫以來,這近五年裏還從未受過傷,現在卻被人用手抓就傷了自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隻是待他怎麽反擊也不能傷害黑衣人的時候,才萬分的警惕起來,因為他也發現這些人太特異了!

    而商厲嚴同樣麵對的是更多黑衣人的包圍,冷血無情的殺戮直襲擊他們,黑衣人本身就是一群沒有知覺人性的行屍走肉,所以隻有永遠的進攻,不停歇,不殺死眼前的人不罷休。

    一旁的西夏太子從一開始的從容也轉變為凝重,在那些黑衣人在毫無人性的撕裂百姓的時

    候,他就已經和這些黑衣人對上了,從祭祀開始的時候,祁廉便察覺了諸多的不對勁,那時空氣中飄散的淡淡氣息更是讓他警惕,現在果然出問題了。

    那被他一直看在眼底裏的城主樊卻突然間消失了,再開始就是蒙麵人的刺殺,直接對上的是北國和他西夏,顯然有人在針對他們,而看明月三皇子那一瞬間被栽贓的表情,祁廉便明白這是有人在三國之間挑事,用成百上千的百姓做餌,這是了狠手,恐怕以亂製亂,至於目的是什麽,卻是極其好琢磨出來的。

    天之亂,禍起蕭牆,看似一片碧波,卻早已渾濁不堪,被攪渾隻差一個導火索而已。

    炎城,這個皆不屬於三個國家的一座城池,自然便是最好的戰亂開始。

    在這般危急的情況,祁廉向來是保持著高度清明的思緒,把問題分析得透徹,不過,這樣也好,這個天亂也是遲早的事,隻是可憐了這些無辜的百姓。

    祁廉的嘴角閃過絲絲嘲諷,誰人又不是各自為己,不斷有沒有表情的黑衣人出現,這裏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刺殺那麽簡單,有武功的,能抵抗死死屍一時,弱小的百姓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被扯碎,四分五裂。

    哭聲,驚嚇呐喊之聲,像是一曲無盡的吹魂曲。

    炎城明明是如夏的天氣,此時竟然如寒冬臘月般,冷,冷心刺骨。

    丁茉語發了狂的開始瘋殺那些怪物,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些怪物毀了這麽多人,原本清亮的黑眸卻已經漸漸變成了血紅一片,周身的殺氣似乎讓那毫無知覺的死屍都為之一顫,受傷的手臂因為大力,鮮紅的血在不斷的往外溢出,染紅了整個手臂,她卻是感覺不到痛一樣。

    媽的,今日她丁茉語非得要斃了這些死家夥不可,最重要的是要把那幕後的指揮的人找出來,不然這麽多的死屍沒有疲倦的襲來,遭殃的隻會是他們這群活人。

    白色的身影不斷的穿梭,手中的劍已經被她使得爐火純青,雖然身上時不時的被那些怪物劃傷,但也不妨礙她一劍砍它們的頭,這讓商卿的玄青劍從寶劍行列淪為隻要能砍掉腦袋就行的了。

    氣勢洶洶的煞氣,讓商厲嚴,北饒還有那西夏太子看了都無比的震驚,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能有這麽狠的手法,那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攻擊,看起來竟然比這群怪物還要強上百倍,眼中似乎都隻有那一個白衣女子的殺伐身影。

    隻是這樣不要命的樣子看在商卿的眼裏,卻是十分愚蠢的行為

    ,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這個女人拚命也不是這樣拚的。

    笨。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整個手臂染上的血紅時,商卿突然湧上濃濃的怒氣,自己都無法護好自己,談何救那些百姓。

    蠢。

    尤不知被貼上笨和蠢標簽的丁茉語哪裏知道商大太子的想法,完全就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裏還注意到這麽多。

    商卿搖搖頭,身形一閃,強勁有力的手勁幾乎震碎那些死屍的堅硬的軀體,雖然這個女人這樣的舉動既笨又蠢,但是卻莫名讓商卿感到歡喜,至少這樣的脾性還是入他的胃口。

    人始終抵不過這樣長久的廝殺,丁茉語漸感到越來越吃力,光憑著一股子蠻勁是沒有用的,眼前的死屍幾乎是到了越戰越勇的境界,知曉自己的弱點在哪裏,卻總是避過丁茉語的砍擊,血紅的眼睛倒映著黑色的影子,丁茉語微閉了閉眼,除了一片血紅,她還真看不到其它的顏色。

    不用想,她的眼睛肯定變了色。丁茉語迴想起之前,隻要見血,眼睛不僅會變血紅,還會喪失理智,但現在眼睛依舊血紅,但是她的思緒已經能自我掌控,此時她隻能是殺一個怪物算一個。

    “身後!”商卿低沉的聲音傳來,丁茉語聞言,想也沒想的低身子,躲過身後死屍的一擊,聽到商卿的聲音,總能她的精神為之放鬆。隻要有這人在,她還怕個啥。

    “左邊!”

    “腳。”

    “胸口。”

    ……

    商卿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卻讓丁茉語逐漸開始有章法的擊殺這些死屍,這種默契完全就是不需要實踐,直到丁茉語的後背完全靠在了商卿的肩上,這才稍微緩了一口氣。

    “您老人家終於來了。”丁茉語整個身子放鬆的掛在商卿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如釋重負的味道,好一個找到靠山時的愉快樣。

    商卿扭頭看了一眼丁茉語,冷冷的說道:“不知死活,愚蠢。”

    “……”丁茉語無語,她就知道這男人說出的話,準沒有什麽好聽的來,但是她卻奇異的從這句話裏感覺到了關心的意思,雖然是帶著冷淡,但她的心就是高興。

    商卿見丁茉語未吭聲,末了又來了這麽句話,“審時度勢,量力而行。”

    丁茉語眉眼一揚,嘖嘖,這男人是在解釋嗎?天要刀子了。隨即,丁茉語直接狗腿的附和道:“是是,太子殿天第一,有你在,

    我還怕啥!”

    商卿在聽到有你在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的上揚,聲音未變,“虛言!”

    丁茉語難得的誇人,難得的對商卿表示滿意,卻被商大太子的這句話給澆熄了她此時難得的好心情,丁茉語拍了拍額頭,她怎麽就忘記這個男人是有多討人厭了!今兒真是腦子抽了,才會這麽煽情。

    “得了,我就壓根不能奢望能從您嘴中聽到好的話來。”丁茉語低聲的說著,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真想抄起自己的鞋子直接打他個滿臉血。

    商卿聞言,隻是瞪了一眼丁茉語,伸手拉住她就朝這些死屍的包圍圈衝出去,他怕等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個女人,當務之急,解決了這些人再來算賬。

    無聲的默契,兩人完全不需要多說,直接行動。

    而一直注意著丁茉語這邊的商厲嚴在看到帶著麵具的商卿時,整張臉都變了,那樣熟悉的身影,那樣熟悉的動作,儼然就是國師口中已死的他的大哥,商卿。

    果真是沒死!商厲嚴咬牙,眼中的狠毒似乎要把商卿給殺死,尤其是在看到他似乎和神女十分熟絡的樣子,更加的生氣。

    西夏太子祁廉自然也對商卿的身份感到好奇,看著他身手那般強悍,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就算他再怎麽改裝,一個人的氣息是掩蓋不了的,雖然沒有猜到是誰,但是祁廉敢肯定這人以後絕對是個隱患。

    丁茉語有了商卿在身邊,連帶著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眼睛看著層層圍繞著他們兩人的死屍,數量之多,那些之前廝殺百姓的人完全就直接對上了丁茉語兩人了。

    如此的情況,丁茉語暫時鬆了口氣,隻要沒有攻擊手無寸鐵的百姓就好!

    突然間想到此,丁茉語覺得自己居然有了悲憫眾生的想法,內心苦笑了笑,肯定是在那聖殿的時候受到的影響罷,她以前從不這樣的啊!

    環境改變人,同時也造就不同的人。

    “現在怎麽辦?”這麽多的人,想不擔心後路都不行。

    商卿環顧了包圍他們的死屍,冷沉的說道:“殺。”

    現隻有這一條路可行,讓這些死人聽話,那儼然是不現實的。

    “你瞧瞧你,一國太子混得也太差,出來竟然不帶一些兵啊,侍衛啊,或者影衛什麽的,這可好,沒人支援,要是今日命喪在此就虧心了。”丁茉語輕鬆的調侃著。

    “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商卿閃躲過

    迎麵襲來的利爪,拽著丁茉語整個身子一翻,丁茉語順勢淩空一踢,手中的劍隨之而上,再次砍掉一個腦袋。

    丁茉語聞言,眼睛閃過一絲亮光,商大太子的意思是有援兵?她就奇怪了嘛,這樊肯定是管不住商卿的,這麽些日子不見,難不成是去弄救兵了?這一路行來,哪怕是他們遇到襲擊的時候,都不曾看到有暗衛什麽的出現,此時他這一說,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罷。

    “這麽多,現在就我們兩人,怎麽殺?把我們殺了還差不多。”她還大好青春年華,還沒逍遙過,不能就這栽在這裏了啊,真是危險臨頭,才知道生命的可貴。

    “你不會死。”商卿大力的握了一把丁茉語,對於丁茉語的不信任,有點不快。

    “遲早的。”丁茉語白了一眼商卿,他又不是神,哪能主宰生命,“不過,樊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去了哪裏,要是今日老娘活著出來,一定要打死他不可。”

    清醒來,傻子都知道到底是誰在策劃這裏,那般喪心病狂,居然拋棄了自己城裏的百姓,這些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啊!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現在,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

    一身的冷酷與殺氣,丁茉語的手緊緊的被商卿抓住,幾乎是寸步不離。

    剛勁的狠戾殺機直接朝兩人而來,原本的藍天白雲,此時已經是昏沉了來。

    沒有任何表情的死屍,完全就是直衝衝的上前,黝黑的指甲長得嚇人,就是那玩意兒抓傷了丁茉語的手臂,商卿的眼色一沉,伸出血肉的手,抓住那冷冰冰的手,強勁的力道直接就把那手給生生的從肩膀處扯了來。

    丁茉語張大個嘴久久不能閉上,這動作分明和這些死屍的舉動無異,而且還是那般堅硬的手臂都能被他給扯來。

    強,太強了。瞬間丁茉語在心底裏就給自己樹起一句警告牌,惹誰都不能惹商卿,否則,缺胳膊少腿就該哭死了。

    “快,直接擰掉他們的腦袋!”丁茉語在興奮的叫囂著,既然能扯胳膊,那擰腦袋更應該越容易。

    商卿嘴角抽了抽,虧丁茉語想的出來,腦袋多大,手臂多大,那是能直接用手就能把腦袋擰來的樣子嗎?

    “青玄劍乃神兵利器,其利可斷金。”看著被丁茉語手中拿著的他的劍,商卿淡淡的說著。

    丁茉語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砍這些人的腦袋就像是切菜一樣。”看了看泛著銀光的青玄劍,可惜在她的眼中,它此

    時就是一把菜刀而已。

    “……”商卿臉黑了,手更狠了,他要被這女人的話給氣死了。

    “我來了,小茉茉你們快閃開!”大吼的聲音,快速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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