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盛陽作為明月的國都,自是不乏俊男美女,而太子殿便是其中的最楚喬之人。

    但現在看到這個剛進城,顯然不是大家熟絡的京城豪門公子,雖然看起來不是太過張揚的馬車,但那驚鴻一瞥的車內坐著的銀發男子,更加讓人覺得驚豔無比。

    一頭銀發像瀑布一樣僅用一支金色的發簪束起,那白皙的臉似乎沒有一絲血色,深刻的臉上五官皆鮮明異常,偏生一張紅的似血的唇,讓整個人看起來妖孽邪氣極了。

    男子捂住胸口的手鬆了去,眼神不經意的看到了馬車外行人的圍觀,手指不經意的揮了揮,而方才那一匹迎麵擦身而過的馬在不遠的地方便猛地撲倒在了地,那馬上之人也察覺到了馬兒的不常,一個璿身,安全的落在了地上。

    驚得行人的注意力瞬間就從銀發男子的馬車往後麵馬匹撲倒的方向吸引去。

    人們的目光總是關注於一些新鮮的事,雖然好奇與馬車之人的來曆,但也不放過每件發生的小事。

    看著速遠去的馬車,落葉站定在地上,穩了穩心神,眉頭緊緊的皺著,看了看自己方才騎的馬,那人……不簡單。

    第一次在他還沒有任何危險感知的情況,就被逼了馬,那身手定然在他之上,落葉頓了頓,身形一閃,那本要出城的方向也隨之改變。

    京城何時有了這號人物的出現?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情報上似乎並沒有方才那人形貌特征的資料,如今卻悄然來到京城,不知是好,還是壞,必須迴去通知一主子。

    熱鬧非凡的大街,絲毫沒有因為此樣的小插曲而有所停頓,喧囂,張揚,一成不變。

    夕陽西,晝夜交替,永不停歇的自然規律。

    太子府,正廳。

    落葉定定的站在廳裏,滿臉嚴肅的看著他家主子,簡單的提了一翻午的偶然經曆,連沉冰也皺起了眉頭,能讓落葉謹慎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那麽簡單。

    商卿坐在主位上,手輕輕的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良久,才說道:“暫且看著,要是來者不善,天子腳還能讓他作怪?”

    鐵血的臉上同樣是唯我獨尊的自傲,一個未知的人物,還影響不到他商卿。

    “嗯!”落葉點了點頭,若是真的無意也就罷了,若是敢針對太子府,管你是誰,照樣滅了,這京城可是他們的天,想想,落葉真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不過,正處於現在的敏感時期,任何

    一個細微的變動都必須得留意。

    “三皇子最近似乎沒有什麽動作。”沉冰伸手給他家主子滿上了茶水,緩緩的說道。

    “哼,他那心思,什麽時候消停過?”落葉不屑的說道,對他家主子的這個弟弟簡直就是恨的牙癢癢的,幾乎每次都出來插一腳,有好幾次他們要做什麽事,居然都能被他給破壞掉,差點落葉就以為是他們自己內部人出了內奸。

    雖然不知道商厲嚴是如何知曉他們的一些暗樁分支,但多少也給落葉他們起了很大的防備,偏偏那人還十分狡猾,讓人無處可循跡,就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所以上一次商厲嚴來太子府被太子妃給羞辱了,落葉幾人都感到十分的痛快,想到此,落葉這才想起他已經一天沒有看見過那隻小雪狼了。

    “咦,那隻小雪狼去哪兒了,一天都不見個影子?”

    “你不是整天都愛去逗逗它麽,還正要問你。”沉冰淡淡的說道,隻是那逗逗二字的聲音還特別加重了些。

    落葉撓了撓頭發,他這兩天都忙暈了,哪裏還想著去逗弄那隻小家夥呢,擺了擺手,表示不清楚。

    商卿聞言,看了看門外已然黑夜降臨的天色,這個點還不出現,不像那小家夥的性子!隨即商卿又想起前兩晚上,小家夥似乎每晚都會出去好久,雖然他沒有出聲,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它晚上悄悄消失了。

    太子府有些什麽布置,商卿自是一清二楚,見它第二天都能安然的睡在原地,便隨了它去,但今日,似乎安靜得有點不太尋常。

    “去找。”冷冷的話吐出,商卿的臉上覆蓋了一層冰霜。

    這段日子,他幾乎忙著公務,便放任它自在些時日,要真的打什麽主意……那就別被他給逮到!

    落葉聞言,也知道似乎不太對勁,便喚來府裏的侍衛,一定要把太子妃給找到,不然,落葉瞧著他家主子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啊!隻求那隻小家夥在哪裏貪睡,忘記來報道了而已,否則……他家主子生氣很難得啊!

    而那隻被尋找的正主,此時才是巴不得趕緊被找到,因為丁茉語現在十分的難受,忍受著楊柳的不斷折磨。

    忍受了一段時間的鞭打,丁茉語渾身的毛毛都染上了血紅,再次被潑了冷水,冰涼的身體加上渾身的疼痛,現在恐怕身上已經沒有一塊是好的了吧,丁茉語苦笑,要不是她強大的精神力支撐,怕是早就已經去見了閻王。

    她發誓,這是

    她上輩子以來受過的最輕的傷,但是卻是最無反抗之力的樣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怎樣,本來期間她是試過用催眠術的,但是身體上的損傷,外加楊柳那種無邊的恨,使得她根本就使用不了催眠術,結果隻換來的是更加瘋狂的鞭打,這使得丁茉語再也不敢貿然的使用。

    此時,丁茉語努力的打著精神,看著麵前楊柳手上拿著的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燒了又燒,然後又從櫃子裏翻出一個小瓷瓶來,解開瓶塞後,把針放進去好一會兒才拿出來。

    銀針在燭光的照耀閃著一絲光芒,閃爍中夾紮著危險。

    被打都隻能算是皮外傷,若是使毒,就更加難以治好,尤其這女人肯定不會用一般的毒,丁茉語挪動著疼得沒知覺的身子,企圖要躲過楊柳的逼近。

    “哈哈,試試這個穿心散,它會讓你的心慢慢的被腐蝕,一點一滴的爛掉,但是你的身體還是好的,你還會有知覺,你會十分清晰的感覺著這個過程。”楊柳的笑聲穿過燭光,入了丁茉語的耳中,那麽猙獰與狠毒。

    臥槽!最毒女人心一點不為過!丁茉語眼瞧著那針是越來越逼近她,而她自己卻無力反抗。

    難道,真是天要亡她嗎?

    楊柳的眼中帶著陰森,那嘴上的笑已經要咧到脖子上,看了看手上的銀針,揚手便要刺去。

    突然一陣勁風襲來,燭火瞬間熄滅,內頓時一片黑暗,而楊柳那還沒刺去的手一個吃痛,一鬆,銀針便掉了。

    “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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