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良眼睛定定的看著丁茉語,不受控製的一直看著她。


    丁茉語眼睛微眯,眸子中閃過一絲亮光,隻是輕輕的一個對視,吳天良腦海中有一瞬間的麻痹,眨眼之間,在無人察覺任何異樣的時候,吳天良那雙眼睛已經變了,整個人就突然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有點帶著瘋狂的樣子開始說起話來。


    “你們都不過是被老夫利用的棋子罷了,我吳家老早就想把你們這些人給踩在腳下,現在正好,機會來了,讓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當城主,那我吳家作為第一世家,地位不就更加高了嗎?”


    吳天良越說越興奮,眼前仿佛就是他理所應當的那副畫麵,又開口道:“神女不是為那些低賤的百姓著想嗎?那老夫就如她的意,想想所有的賤民都染上病的時候,她不求我吳家出手幫忙都不可能,到那個時候,還不得以我吳家獨攬炎城了。”


    接近瘋狂的吳天良,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所代表的含義,就連身邊的管家也被他的異常給嚇愣住了,越聽越不對勁,伸手拉他的袖袍反而又被揮開。


    他家老爺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一定把今日的貴賓都得罪完了,“老爺!老爺!”


    但是吳天良卻像聞所未聞一樣,繼續說著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張家,王家……這些家族都應該消失……隻有我吳家最大!最大!”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駭然了,這吳老爺當真是狼子野心,這最終的目的竟然是想把炎城變成他吳家的!還想要滅了其他家族,好惡毒的算計!


    而丁茉語在聽到吳天良說到染病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兇光,她方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催眠術,卻引發了他心底裏最大的野心。


    不過就是因為帶商大太子找大夫的緣故才去到和風堂,當時那幾人的異常她也盡收眼底,碰巧方雲的資料上所查到和風堂的人最近都在城東給百姓看診,想想一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吳家,怎麽會突然大發善心給百姓治病,恐怕是別有目的!


    這個吳天良該死!


    隨即,丁茉語直接走上前,一雙眸子冷冷的盯著吳天良,沒有任何溫度的問:“你對城東的那些百姓做了什麽?為何染病?”


    “當然是瘟疫,而且那些賤民本就是逃難進來,能做一點貢獻也是應該的!倒時那些人都染上了病,完全就可以推到神女身上,因為她的出現,才讓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導致百姓這般重大的懲罰,然後我吳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救治百姓的病了。”


    吳天良幾乎是一口氣說著自己的計劃,多好的計劃,這是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劃的事,反正那些人命也不值錢,能為他吳家帶來利益是他們的福氣!


    想著那些百姓可能已經有染上病,丁茉語就覺怒火中燒,必須要趕在病蔓延之前把它給遏製住,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


    “所以,就因為你的私心,把那些百姓的生命不當命?”丁茉語的問話聲不大不小,卻入了大家的耳。


    “能為我吳家而死,是那些賤民的榮幸。”吳天良不屑一顧,帶著無邊的高傲。


    站在吳家大門外的百姓聞言,個個的臉上都布滿了怒意,他們的命就活該這麽低下?知道吳家人瞧不起普通百姓,沒想到會是這般的惡毒,竟然想著他們用命來滿足吳家的地位!


    張老爺子和王老爺子同樣看著麵前說出這麽殘酷無情的話,雖然他們平日裏瞧不起人,但從未想過要拿百姓的生命來開玩笑!兩人此時才後悔以前怎麽會和吳家扯上關係的,現在他們的家裏都遭到了巨大的破壞,也全是敗眼前這人所賜。


    吳天良,無天良,他壓根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


    “那吳家就為百姓榮幸一次吧!”丁茉語淡淡的說道,雙手負立,雖然是改裝成一個小廝樣子,卻也難以掩藏自身的光華,讓人完全看不出她會是一個小廝。


    商厲嚴在一旁細細的打量這丁茉語,這人從一開始的時候雖然說話不多,但是卻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來挑撥一二,有這樣一個下人不分規矩出來說話的麽?而且這個方家少爺似乎都會時不時的朝這小廝看去,明顯有貓膩。


    那身形倒是有點熟悉,卻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商厲嚴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著今日所發生的這一切,不用想,吳家絕對是要遭了!原以為吳天良是個可以合作的人,沒想到竟是這麽蠢!就算再如何的被人激將,也不會連自己的計劃都和盤托出,莫非是被人控製了?


    想到此,商厲嚴眉眼皺了皺,觀察著吳天良的麵部表情,雖然整個人的精神有些振奮,但是那眼睛卻有點無神。


    隨即商厲嚴袖中的手指動了動,一枚銀針直接沒入了吳天良身體的一個穴位中。


    丁茉語感覺到吳天良的異樣傳來,隻是已經掙開了她的催眠,眼睛狀似不經意的掃過商厲嚴,在場的人,隻有這人才會這樣做,不過,醒來也正好!


    吳天良感覺到痛意,針紮的痛讓他一個醒神,這個時候才發現麵前的人看著他的眼神竟然像是要吃了他一樣,這些人為何這般看著他?卻完全記不起方才自己說過的話,他的腦子還停留在方才王老爺子對他的無禮之上。


    “老夫行得正坐的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大家夥的事!”吳天良恢複常態,隻是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更加詭異。


    “嗬嗬,吳天良,你現在來說這話,不嫌晚了嗎?你今日總算是把你的野心給說了出來,好好,你不是故意接近神女要利用她嗎?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支持神女作城主怎麽能少了我們的份。”王家老爺子冷冷的笑了笑,比起吳天良的虛偽,他們倒還願意順應大家夥的心,支持一個神女比支持一個喪盡天良的人要好很多。


    “老王你什麽意思?什麽野心?老夫剛剛不是說了嗎,壓根就沒和方家達成過什麽協議。”吳天良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什麽野心。


    “嗬嗬,這麽快就忘了剛說出口的話,你吳天良也該走到盡頭了。”王老爺子直接甩了甩衣袖,肥胖的身體慢慢走下吳家大門的階梯,帶著他的那幾個管事離開了這裏。


    “你……”吳天良踏出半步,又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轉身又要朝站在一邊的張老爺子說話,卻遭到同樣的對待。


    “我呸!拿百姓的命來鞏固你吳家的地位,真他媽的不要臉,喪心病狂!”張家老爺子吐了一口水到吳天良的身上,同樣帶著怒意離開了這裏。


    “老子什麽時候拿百姓的命了?你給老子說清楚!”吳天良心中一陣無名火,看著身邊一臉死灰之色的管家,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想著他已經在著手瘟疫的事,但是那計劃不可能被知道。


    “老爺啊!你剛剛是怎麽了?居然,居然說出那些讓大家誤會的話!”管家聲音幾乎是大的很。


    “什麽話?”吳天良心中一驚,一把抓住管家,讓他把剛剛他說了什麽,在聽完了管家的話之後,吳天良身子一個踉蹌,此時他的心情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完了,看了一眼門口那些滿臉怒意的百姓之後,吳天良想死的心都有了,憤恨的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門口方雲一行人,“是你們!你們故意的!”


    “沒錯!你總算看出來了,不算太笨!”丁茉語低低的說道,突然走到了吳天良麵前,附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卻瞧見吳天良猛地大驚,雙眼死死的盯著丁茉語。


    這人……這人……竟然是女扮男裝的神女!


    夜色如水,吳天良那如鬧劇般的壽辰在眾人撕破臉蛋的結局下落幕,而也在那同一天晚上,吳家的金庫也遭到洗劫,數萬兩的金銀財寶不翼而飛,吳天良也遭受不住接連的打擊,病倒在榻。


    時間匆匆已過數日,經過那一晚的事之後,吳家的商鋪在炎城算是徹底的沒有人光顧,百姓隻要看到吳家人出來,無一不是打罵而過,對吳家的憎恨簡直到了入骨的地步。


    張家和王家也聯合其他的家族共同打壓吳家,群毆遠遠比單隻作戰的力量來的猛烈,就這幾日時間,吳家的商鋪不斷的被瓜分蠶食,不到十天,吳家就徹底完了。


    而丁茉語卻也是在趁著這個機會,這幾日就對張王幾家就商鋪被砸的事表示十分關切,站出來把所有吳家所幹過的陰險之事給一一公布了出來,不畏任何勢力,把吳家給封了!


    隨後丁茉語又直接把第一商人杜平給推了出去,讓他去和那些受到損失的家族交涉,她不懂生意上的事,但是杜平懂,所以這個時候依著杜平的能力,擺平那些人,她絕對的放心。


    這樣一來既成全了杜平來這裏的目的,又給自己博到更好的名聲,一舉兩得。


    所以,經過這一次,把丁茉語的能力傳的是神乎其神,完全把那幾個世家因為在吳家丟麵子的事給蓋住了,任誰都不喜歡總聽到別人在討論自己如何差的事,所以,丁茉語也是撿了個大便宜,越傳越傳的把她的形象給傳得更神,以至於走到哪兒都是聽到神女的


    陽光明媚,絢爛無比。


    丁茉語此時正在商卿的房間悠哉的喝著茶水,屋子裏還站著兩人,正是白林和沉冰。


    幾日前,原本以為吳天良那傳播瘟疫的計劃要蔓延開來,誰料到白林剛好夾在那些個流浪的百姓當中,作為醫者的白林自然就沒能讓吳天良的計劃得逞。


    這也是活該吳家到頭了,老天都不幫他,在遇到白林這個醫術高超的人,那些淺顯的毒素完全就是不夠看,白林是想也沒想直接就把那些人給廢了。


    “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麽有能耐啊!”白林想著現在幾乎所有的百姓都把麵前的丁茉語當成個神在對待,就覺得不可思議。


    “自然,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麽笨?”丁茉語白了一眼白林,什麽叫她有能耐?她隻是懶得動而已。


    白林黑了個臉,“你這個女人說話真是一點不客氣,嘖嘖,就你這樣,還是神女,笑死人了。”


    “傳言不可信,你不會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吧?”丁茉語聳了聳肩,人家要那麽叫,她能說啥?


    “現在懂了,從你身上懂的!”白林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對於丁茉語這人,他倒是十分的感興趣,就是想知道她到底哪點吸引人,竟然讓他家萬年不近女色的主子動了凡心。


    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個粗俗的人,瞧那坐姿,像個大爺一樣翹著個二郎腿,說話也一點不留口德,搖了搖頭,估計除了那一張漂亮的臉耐看之外,他真是找不到什麽優點。


    “白大神醫,你說你有這閑工夫看我,還不如看看你家主子的病什麽時候好,這都多少天了,看著還像一隻蒼白的鬼一樣。”


    沉冰的臉頰抖了都,看了一眼他家主子確實依舊蒼白的臉,對於這幾日來丁茉語都像大爺一樣說話的語氣感到無語,他家主子這幾日被氣的沒一天好臉色。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幾日是吃錯了什麽藥,自從白林迴來之後,她就一改原先的狗腿,完全無視他家主子的黑臉,我行我素的隔絕主子的一切活動,可以說是除了上廁所之外,那絕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主子。


    就連現在,沉冰可以明顯感覺主子的怒氣又在彪升了,就因為丁茉語的那聲蒼白得像鬼的話。


    丁茉語感覺到床上男人的銳利目光幾乎要殺了她一樣,眼睛帶著正色,依舊看著白林,她不問商卿到底是何體質,也不問為何他身上的傷會好的那麽快,但是這麽多天,除了精神好了點,身體可以說是一點起色都沒有,不得不讓她心底產生莫名的焦躁。


    她討厭這樣陌生的情緒,所以連帶著也不再偽裝自己的性子,大爺她還不爽呢!


    “咳咳,這該好的時候,病自然就好了,我雖然是神醫,但神醫也不是萬能的。”白林幹咳了咳,主子身體沒好,他才是最著急的那個人好吧!隻是現在由丁茉語的口中說出來,聽著怎麽都覺得她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所以你這是在說自己醫術不到家嘛,我懂的。”撇了撇嘴,丁茉語搖頭,要是在現代就好了,醫院的各種先進儀器絕對能檢查出來是什麽病。


    沉冰常年不笑的臉此時也露出一絲笑來,丁茉語的這話也正是他想要說的,隻是礙於多年兄弟之間的情誼,真心說不出口。


    白林無語,他明知道這個女人最喜歡鑽人說話的空子,還和她說這麽多,這不擺明給自己添堵嗎,想想,覺得自己沒麵子,丟了句話轉身快速的就出了房間。


    “我突然間想起了還有其他的法子可以試試,先閃了。”


    “我也有點事先退下了。”沉冰說完,同樣以飛快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丁茉語與商卿兩人,靜默一室,一人躺在床上目光卻落在丁茉語的身上,一人坐在桌子前喝茶,絲毫不搭理身後的人。


    氣氛詭異,每當沉冰與白林走後,丁茉語和商卿兩人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你到底在生個什麽氣?”終於,一直以冷靜沉穩著稱的商大太子,終是忍不住開口朝丁茉語問道。


    輕輕的呡了一口茶,過了好一會兒,丁茉語才轉過了身,臉上哪裏還是方才和白林說話時的輕鬆,沒有表情,完全就是平時商大太子板著臉時的翻版。


    “我哪裏敢生太子殿下的氣,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無雙,哪裏是我這小蝦米能放肆的。”


    商卿聽著丁茉語那話語中明顯帶著的嘲諷,話雖說是不生氣,但那樣子卻不是那麽迴事,他在想他是不是對她太過容忍了,所以才讓她養成了現在這樣囂張的說話?


    “該死的,你少給我裝成這樣,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太子殿下也不喜歡這樣是麽?”丁茉語語氣極輕,雙眼看著商卿,她在極力克製,克製自己等下衝上去打他。


    商卿愣了愣,不明白麵前這個女人說這話具體是指哪樣,隻是看她極力忍的樣子,顯然氣的不輕。


    裝?裝……商卿腦海中想起什麽來,眼睛閃了閃,他想他大概明白丁茉語在氣個啥了,所以,這話他接不得,直接閉目,幹脆不迴答。


    丁茉語一瞧這人竟然給她裝睡,渾身的怒氣又蹭蹭的往上漲了許多,桌子上的茶杯啪的裂了,忍住!忍住!


    緩緩的換了一口氣,丁茉語直接起身,慢慢的走到商卿的床邊,看著他依舊沒反應,伸手一把就扯掉墊在他後背的枕頭。


    商卿那斜著的身體卻並沒有如期的撞在床邊,手卻是抓住了丁茉語的手臂,一個稍微帶力,使得丁茉語的身子直接撲在了他的身上。


    ------題外話------


    當我迴顧這幾章的時候驚覺被我寫的有些殘了,或許是最近有些焦慮,抱歉,紅塵一定會注意後期的構思!偶是個上進的妹紙,知道問題就改,下次不能再犯!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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